所以呀,二狗和混圓跟着吳天越往裏走越膽戰心驚,也跟得越緊。筆硯閣 m.biyange.com
可見兩個小傢伙膽子都不大!
兩個小傢伙戰戰兢兢跟着吳天來到弒神地中心,飽受殺氣摧殘,苦不堪言,卻不敢做聲。
吳天這個無良主人也佯作不知。
弒神只看了吳天一眼,沒有多話。
直到兩人坐定,吳天才對他們揮了揮手道:「你們第一次來,可以到處去轉轉,不必留在這裏。」
二狗反應過來趕忙搖頭,反應慢了一拍的混圓也跟着搖頭。
吳天輕輕一笑道:「去找第一,讓他帶着你們。」兩個小傢伙才稍稍心安。
吳天開口喚了第一,第一呼嘯而來,帶走了他們。
這裏就剩下了他們兩人,天地仿佛都是一清,一種殺戮之中的清靜。
兩人輕鬆又淡定,享受着這份寧靜。
除了天地,就是你我,你我又都得大自在。
兩個人的寧靜和一個人是不同的。
兩人坐了很久,弒神率先睜開了眼睛,吳天隨之也睜眼,弒神開口:「我的大道已停滯。」說到這個,他的聲音有些沉凝。
吳天微微點頭,對此他並不意外。
在老祖時代結束之後,他們這些老祖如無意外,已經無法再登臨高境,或者說他們已經到了或過了他們的高峰。
而大道修行又是不進則退,要想保留巔峰狀態,都是千難萬難,更不要說更進一步。
因為天地在變,道亦在變,最契合他們大道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那我們的出路在何處?」弒神盯着吳天眼睛向他問道,神情格外嚴肅,或許還有點迷茫。
這在吳天看來已是劫數,道心之劫,也是腐朽之劫,由內而生。
吳天想了想道:「你不妨跟我出去走走?」
弒神盯着吳天的眼睛看了一會,最後點頭,說了聲「好!」
他並不知吳天為何要他出去走走,但他還是點了頭,這是出於對吳天的信任,也是因為吳天道在他之上,高出不止一籌。
「先去找盤王老哥。」吳天建議。
弒神點頭:「好。」
「再去東方看看。」吳天說道。
弒神詫異了,吳天笑着對他說道:「新天地,新天道,難道不去看看?」
弒神還是有些不解,在他固有的意識里,西方就是西方,東方就是東方,沒有必要的聯繫。
吳天對此沒有多做解釋。
他的大道可不止西方,而是一個洪荒,甚至囊括了天道。
這大概是他跟腳不高於人,卻能越眾而出的一個重要原因吧。
他想到了一個地域限制,也想到了洪荒和八重天的關係,想到了九重天圓滿的混元,想到了借先天靈寶斬屍的證道之路,想到了擁有鴻蒙紫氣的天道聖人果位……
逐漸,他有了一個思路……
許久,吳天低頭,看到了自己內天地,天地鴻蒙,鴻蒙天地,他的修為境界早已不依存於洪荒。
至於合道元神,已經不屬於他一個人了,那是屬於整個西方的,屬於西方天地,屬於西方眾生,當然,它還叫吳天。
但性質上,已經公有了。
對此,吳天接受良好,君不見,他已經重起爐灶了嗎?
不然,他早已衝上了十重天。
如今,他的人身天地已經渾然一體,曾經諸多先天靈寶入住構建的靈寶法則體系已經被磨去靈寶印跡,鴻蒙之氣氤氳,帶着風息,也是吳天的呼吸。
這風不是洪荒的風,也不是混沌風,應該叫鴻蒙之風。
吳天也不知道鴻蒙有沒有風,但在他這裏是有的,而且是鴻蒙母氣,萬法根本,諸氣根源。
混元是一,吳天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其實在很早以前,這個結論就有了,不過是又一次,從另一個角度得出了這個結論。
吳天想到了鴻鈞,想到了道魔之爭,鴻鈞和羅睺這兩個分別代表東方和西方的道祖魔祖還不是為了爭一個「一」!
從「二」到「一」,由「二」到「一」,必須消滅一個「二」,從而得到一個「一」。
道魔大劫落幕之時,羅睺是隕落了,但鴻鈞好像卻沒得到那個一。
他並沒從西方得到什麼,因為西方獨立了,便是盤古也無法阻止。
但鴻鈞確實是斬去了三屍,至於三屍合一是不是藉助了外力,吳天就不得而知了。
這裏所謂的外力一是指天道,一是指鴻蒙紫氣。
如果是這樣,那鴻鈞和其他得到天道聖人果位的天道聖人將沒有什麼不同,即便高,也高不到哪裏。
吳天嘿嘿笑出了聲。
引來了弒神不解的關注。
吳天卻沒解釋什麼。
對此,弒神也見怪不怪,移開了視線,不去探究。
吳天也沒有任何不自在。
在經過了一段漫長的旅途之後,吳天在弒神地好好歇了一陣。
二狗和混圓也慢慢適應了弒神地的殺氣,同樣熟悉了弒神地,因為有第一這個無孔不鑽的嚮導帶着。
他們再次離開時,隊伍中多了一人,自然是弒神。
他們從弒神地一路向西,路經了很多種族的領地,這其實就包括麒麟族的領地,黃金人族的領地,以及魔羅河中西方龍族領域,經過,卻不曾驚擾。
他們的目的地是十萬大山,原本一步就能到達的距離,他們卻走了數百年,這對弒神來說是不可思議的,也是很新鮮的一次體驗。
在他將近十萬年的人生里,是不曾有過的。
以平常心看眾生,看世界,他發現他變小了,世界變大了,而他的一步,平常也只能邁出那麼遠,他的頭頂也只有那一片天空,腳下也只有那麼點大地……
漫長的旅途中他也需要休息,他也會感到累,他也有喜歡的場景……
在摒棄了一切神通之後,自己和天地都會不同。
這是一次旅行,也是一場修行,一場另類的修行,修的是心。
還有一個體驗大概是人多,不再是一人,有很不聽話的第一,很聽話的二狗,憨態可掬的混圓,還有吳天這個很不同的同道同行,不同的風景,不同的人。
逐漸,他也不同了。
融入了天地,也融入了旅程。
不再如剛開始時那麼僵硬,格格不入。
其實要吳天說,這都是因為旅途足夠漫長,是時間磨合了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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