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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辛彤的聲音拉回了沈辛茉的思緒,這明顯諷刺的語氣叫沈辛茉怒從中來,「你管我呢,顧好你自己就行了,又想被送去庵堂了是不是?」
沈辛彤上下打量了一下沈辛茉,不屑道「我還以為你真的轉性子了呢,原來也不過是在裝樣子而已。怎麼?裝得時間太久了,裝累了?裝不下去了?又露出本性來了?」
對嘛,這才是沈辛茉,之前還跟自己裝,裝什麼裝,你什麼本性我不知道啊?
「沈辛彤,你給住嘴!」沈辛茉心裏正是因五皇子的態度而氣惱,偏此時沈辛彤又來找她的不痛快,心中氣到不行,抬手就往沈辛彤的臉上抓。
沈辛彤哪裏是什麼軟柿子,見沈辛茉朝自己臉抓過來,沈辛彤也立刻用手去反擊,兩人頓時扭打在一起。
路過的下人看到,連忙上前欲要將二人分開,只是她們兩個人都憋了一肚子的氣,想要借着這個機會撒出來,哪有那麼容易就鬆手?下人們也不敢用勁兒,唯恐傷了這兩位主子,又要跟自己秋後算賬。
一直到驚動了沈尚書,沈尚書一聲怒吼之下,她們二人才終於鬆了手。
此時兩個人已經是披頭散髮、衣衫不整,各自的臉上和脖子上都有指甲的劃痕。
「你們兩個自己照照鏡子,看看還像是大家閨秀的樣子嗎?跟市井潑婦有什麼區別?」
「父親,您別動怒,消消氣,莫要為了她們兩個而傷了身子。」
沈辛柏見自己父親開口勸說,也連忙上前扶住自己沈尚書,「祖父,外面冷,我們還是去屋裏說話吧。」又是低聲道「叫下人看到這場面也不好。」
沈尚書狠狠瞪了沈辛茉和沈辛彤一眼,這才由沈辛柏扶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說吧,這次又因為什麼?」
「祖父,是沈辛彤先來招我的。」沈辛茉不忿地開口。
「是你先對我動的手。」
「若不是你來招我,我會對你動手嗎?」
眼見着她們二人又要吵起來,沈尚書的臉色更陰沉,「你們都給我住口!」
「我沈家世代書香門第,怎麼就教出了你們兩個如此蠻橫不識禮的小姐?是我,是我沒教好你們,叫你們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聽聞此話,沈夫人哪裏還坐得住,立刻上前跪倒在沈尚書的面前,「是兒媳教導不周,還請父親責罰。」
「你是該責罰。辛茉也就罷了,她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對她不用心教導,也在情理之中。可是辛彤呢?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你看你都把她給教成了什麼樣子?你以為就憑她如今這個脾氣秉性,嫁進夫家之後會受待見嗎?以後有她吃苦的時候!」
「是,父親說得對,都是兒媳的錯,兒媳以後對辛彤定當嚴加管教。」
其實她心裏也未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沈辛彤對沈辛茉積怨已久,再加上沈夫人自己本身就不喜歡沈辛茉,言語神態之間難免透露出來,沈辛彤也是受了沈夫人的影響,潛移默化……
沈尚書皺眉瞧了她一眼,這才看向沈辛彤,「可是你主動找辛茉的麻煩?」
「祖父明鑑,我也是為了我們沈府的名聲着想,我不過是無意間看到姐姐又在糾纏五皇子,五皇子對姐姐又甚是厭煩的樣子,所以才過去提醒姐姐一句。畢竟,因為上次姐姐給五皇子下藥的事情,我們所有人都受到了牽連,就連在書院裏念書的哥哥和弟弟都被人奚落,我也只是不想再讓舊事重演而已。」
沈尚書心裏清楚,沈辛彤這番話里有真有假,辛茉去糾纏五殿下是真,但她只怕也是借題發揮嗎,對辛茉說了很不中聽的話。
「辛茉,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再去招惹五殿下了,你怎麼還不聽?」
「那祖父怎麼不把這話給司……」話剛說了一半,沈辛茉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又趕緊停住。
沈尚書瞪向她,「你還狡辯?」
沈辛茉這才閉上嘴不說話了。
沈辛彤正是暗自得意,卻見沈尚書凌厲的眼風又朝她掃了過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去挑釁你姐姐。這件事你們二人都有錯,一起罰跪祠堂三日!若是期間你們再鬧出什麼事情來,我不管如今是不是年關,通通都給我到庵堂修行去!」
這個時節去庵堂里修行,炭火、手爐一樣都沒有,還不得凍死啊。
沈辛茉和沈辛彤終究不敢以身犯險,落得個在庵堂里過年的下場,在祠堂里罰跪的這三日,倒是都安安靜靜的,沒鬧出什麼么蛾子出來。
只是沈辛柏心中卻有些疑惑,「辛楠,你覺沒覺着辛茉她比之前變了許多?」
「有嗎?她只是變回了以前的樣子而已。爹娘不也說了嗎?她之前那陣子知書達理、安分守己只是裝出來的,裝了那麼久,再裝不下去,可不就暴露原形了嗎?」沈辛楠不甚在意地道,還在專心擺弄自己剛買回來的一個九連環。
可沈辛柏卻越琢磨越覺得不大對勁,若是裝的,沈辛茉真的能裝那麼久?而且祖父對辛茉性情大變這種事情,似乎是一點兒都不在意。
照理說,辛茉之前變得那麼懂事,如今又變回以前的本性,祖父應該會好好訓誡她一番,至少也該表現出一些奇怪才是,就連父親和母親都私下裏議論了好幾次,但是祖父卻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很平靜地接受了辛茉變回以前的性子這件事。
而且,仔細想來,辛茉變回以前的性情,就是在陪祖父離京養病之後。說起祖父離京養病的這件事,也頗為奇怪,祖父當時病了之後,全家都急壞了,偏祖父還有離京養病,而且還說只帶辛茉一個人,其他任何人都不讓跟着。回來之後,辛茉又病了,在自己院裏休息了將近一個月,連院門都沒出過一步。
後來才說是病好了,只是從那以後她又恢復了以前的那般性子。
沈辛楠專心解着手中的九連環,餘光卻瞥到自己兄長突然起身往外走,不由奇怪地問道「怎麼了?」
「你先玩兒着吧,我去祖父那裏一趟。」
沈辛柏很快來到自己祖父的房中,沈尚書難得休假,此時正在書房裏臨帖靜心。
見得沈辛柏進來,頭也不抬,只是問道「什麼事?」
「祖父,辛茉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在離開京城的這段時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沈尚書聞言手中的筆頓了一下,整個字便毀掉了。
輕輕擱下手中的筆,沈尚書抬眸看向自己的長孫,「你覺得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孫兒不知,孫兒只是覺得奇怪。」
沈尚書頗有些耐心地看着自己的長孫,「你覺得哪裏奇怪,你跟我細說說。」
沈尚書對自己的這個孫兒也是寄予厚望,兒子平平庸庸,這個長孫的資質倒還算不錯。
「祖父您從來都是盡忠職守,就算是生病在家,也不會不管手下之事。依祖父一貫的性情,就算是生病了,也肯定是要在家中休養,好讓吏部的人萬一有什麼要事能來府里找到您。您非要出京養病這一條,就不合您一貫的處事風格。」
沈尚書點了點頭,在書桌後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嗯,你繼續說。」
「您當時堅持只帶辛茉一個人離京養病,也有些奇怪。縱然您再怎麼喜歡辛茉,可辛茉也是朝廷命官,家裏尚有母親和辛彤清閒着,就算是辛茉主動說要告假隨您離京,以您的性情,您大概也是不願意的。」
這些事情當時自己就覺得奇怪,不過並沒有往深了想。那個時候,他還以為是祖父擔心辛茉會跟五皇子再有什麼更深的糾纏,所以才故意將辛茉帶離京城一陣兒,讓五殿下把他的心思轉移到旁人的身上去。
可是辛茉回來之後,又是性情大變,變回了一樣的樣子,這就讓沈辛柏不得不疑心到別處去了。
沈尚書滿意地點了點頭,「那你覺得我當時為什麼一定要帶辛茉一個人離開京城呢?」
「孫兒想不通。」正是因為想不通,所以他才會來這裏找自己的祖父。
「你方才說的那些都沒錯,那個時候我堅持要帶辛茉一個人離京,確實是有目的的。辛柏你仔細想想,我帶走的那個辛茉,跟帶回來的這個辛茉,也許,不是同一個人呢。」
沈尚書本也沒打算一直瞞着家裏人。微雲既然是沈家的骨血,那她的身份遲早都要公開的,沈尚書也想儘快公開自己還有一個孫女的事情。
只是眼下還不到時機,這個時候公佈這件事,那旁人肯定就能一下子猜到之前那陣子在書局裏呆着的那個人並不是辛茉,而是微雲。
書局的編修是朝廷命官,辛茉將兩個人調換,這樣做無異於是戲弄朝廷,若是降罪下來,就連自己都要被牽連。
所以想來想去,還是等過上一段時間,再公佈這件事情比較妥當。家裏人多嘴雜的,他也沒打算現在就說。
但既然辛柏來問了,他也就不再隱瞞了,辛柏這個人還是比較穩重的,這件事告訴他也無妨,他不會出去亂說的。
沈辛柏聽了自己祖父把事實一一道來,愣了許久都沒回過神來,怪不得,怪不得……這樣一來,之前所有的不合理都有了解釋。怪不得辛茉失憶之後會性情大變,卻原來那個時候她已經不是辛茉,而是辛茉的孿生姐妹。
「這件事暫時還不宜公開,你也別跟其他任何人說,包括你父母,還有辛彤、辛楠他們。」
「祖父放心,我明白。」
……
「我說殿下,你可算是回來了,這陣子你都跑到哪裏去了?」李松亭好奇地看着秦曄。
「也沒去哪兒,就是出去看看風景。」說話間,他不由用拇指輕輕摩擦了一下腰間佩着的玉環,嘴角笑意溫柔。
「您還有心情去看風景……」李松亭心道,您不是對沈辛茉上了心了嗎?她都在家病了許久了,你還有心情跑出去看風景去。
早知道這樣,您招惹沈辛茉做什麼啊?您要是不招惹她,說不定她這個時候已經跟子期成了呢,只可憐了子期了……
「殿下,您最近見過沈辛茉沒有?說來也是奇怪,上次我有事去找吳公子,正好路過沈府他們那邊,看到沈辛茉和劉玉婕這兩個人迎面碰上,兩個人卻什麼話都沒說,好像還……彼此瞪了對方一眼,她們兩個的關係不是很好嗎?怎麼突然間就……彼此相看兩相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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