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區找到對面屋主的招租廣告,和屋主面談之後,一千變成了八百。小倆口連搬家都不需要,簡單明了地解決了租屋太小不夠用的問題。
把跑步機和丹爐搬到對門,順便劃拉了一堆雜物過去,兩人忽然發現原本嫌小的屋子寬敞明亮得多了,連帶窗台上好像都可以多擺一盆花。
月影那邊的空間還遠遠有剩,畢竟也帶廚衛陽台,兩人甚至可以分別洗澡了……單論房間,反正又不用床,一個丹爐孤零零放着反而還顯空曠,以後還可以往裏添東西。
花了大半小時整理了一下屋子,秋無際舒服地躺在自家沙發上看着寬鬆的空間,覺得連空氣都清新了好幾分,連陽光都變亮了……天知道這雨天她從哪看見的陽光。
總之秋宗主左看右看,哪裏都順眼,心情很好地伸着懶腰:「這才是個住人的地方啊……」
楚戈在旁板着臉道:「以前住的不是人麼?」
「嗯,養豬的。」
「你才是。」
「你才是!」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秋無際露出一個嫵媚的笑意:「我累了,沙發上沒枕頭。。」
楚戈一時沒反應過來:「啊……我去給你拿個?」
「我要躺小豬。」
「那是抱……呃……」楚戈福至心靈,話鋒忽轉:「小豬在這呢。」
他屁顛顛跑了過去,坐在秋無際橫躺的腦袋邊上。
秋無際很滿意他的靈醒勁兒,腦袋挪啊挪的,枕在了他的腿上,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嘆息:「說了你才是小豬嘛。」
楚戈笑吟吟地看着她,沒去爭辯,是就是唄。
他倒是覺得秋無際越發像一隻貓了。
只不過她更願意認為兩人是小豬。
他輕輕順着秋無際的長髮,看着她閉着眼睛休憩的恬靜容顏,心中軟軟的,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
不知道秋無際自己有沒有意識到,今天是小倆口在為自己共同的「家」而奔忙,小小的一件事其實意義有點不太一樣。雖然最後還是落回原點……挺好的,住久了的地方,本來就是家。
有了你之後,就更是了。
還是那句說了幾萬次都說不膩的話,你從書里跑出來,真好……
閉目休憩中的秋無際忽然咕噥了一句奇怪的感嘆:「怎麼我覺得張奇人和月影搬走,全是為了我準備的……」
楚戈想想也覺得有點好笑,張奇人且不提,月影這搬走這麼久了房子還沒租出去,還真有點等着他們來用的意思。
當然這不可能會是有誰特意安排,沒誰吃飽了撐的安排這個,嫌屋子太小租過一個不就完事了, 安排這個有啥意義……只能說真的是巧合, 恰恰方便這倆偷懶而已。
偷懶也就意味着沒法盡善盡美:「之前我們說要搬, 其中一個原因是不想讓人知道住處,如今沒搬,這個問題是不是得考慮一下。」
秋無際問道:「你對鍾逸泄露過住處沒?」
「沒, 我住這裏除了跟爸媽說過之外,也就奇人和武陽知道, 還有你那邊朱萌萌。然後顧若言和月影, 加上坐牢的海東青與穿牆人?」楚戈數來數去, 覺得好像也沒啥:「這麼一算好像搬不搬也一樣,鍾逸交遊廣闊, 真要查我們住哪,恐怕這裏和新的沒區別。」
秋無際想了想:「其實要瞞的也不是鍾逸,是那個外來的邪道人士, 叫什麼杜連峰?只要這些人別找上門, 別的也沒什麼關係。」
楚戈道:「我們身懷特異, 總有點預感, 不容易躲開這些人找上門。」
秋無際笑道:「真是這樣的話,住哪都一樣, 倒是這裏更方便點。」
「嗯?怎麼說?」
「這小樓層,一共就兩戶,也就意味着這整層都屬於我們了, 真有人找上門也不會對別人造成多少影響,總比別處還有鄰居的好點……我還可以把陣法佈置在外, 隱蔽行跡和氣息,順便示警。」
楚戈奇道:「說來以前你也沒給咱家裏佈陣, 最近怎麼總聽你說佈陣,是突破了導致手段多了的緣故?」
「我沒什麼突破……今天束縛炎千烈那種臨時陣法我本來就能用啊, 但臨時的又無法長期保護家裏,有什麼可用的……想要長期成立的陣法,肯定需要材料,比如陣石陣旗這類,最低也得在地上刻畫……」秋無際含含糊糊地說着說着,忽然睜開了眼睛瞪視:「還不都是某父神拍腦袋的破設定,麻煩死了!」
楚戈失笑, 點了點她的鼻子:「這設定可不破,陣法和普通術法的區別不就在這?這叫細節才對,要夸!」
秋無際試圖去咬他的手指,楚戈縮手, 沒咬到,秋無際氣鼓鼓地閉回了眼睛。
楚戈反而又伸過手指探在她唇邊,試試探探地撫過她的唇。
真柔軟。
奇怪,她從來不塗唇膏,怎麼就能這麼紅潤?此軀修行也沒到多仙的程度啊,所以這是天生麗質還是她塑造身軀的時候也在作弊呢?
還沒等想個原因,就被咬了。
「嘶痛痛痛!」
秋無際又好氣又好笑地睜開眼睛:「金鐘罩小成的人了,幹嘛不運功?真怕我牙齒能被你崩到啊?」
「因為你想咬啊。」
「真是個m。」
楚戈笑笑無言。
秋無際懶懶道:「所以父神現在可以從書中世界掏東西了,陣石陣旗這類的都掏點出來用,能弄什麼級別的儘量弄來,本座倒要看看誰敢擅闖。」
楚戈想起當初海東青誤入迷陣的悲劇,頗有些食髓知味,興致勃勃道:「那我篩一下哪些可以搬出來,嗯……有些陣法你修行夠麼?」
秋無際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小火苗煉了很多丹……父神要不要比一下,我們誰的修行快?」
楚戈眨眨眼,總覺得這笑容不懷好意。
秋無際眼皮一翻:「歸根結底是父神太菜了,如果夠強,住在哪裏又有什麼關係,就像書中我就明明白白住在雲際山,問遍九州有人敢打上來麼!」
楚戈抬槓:「有,炎千烈。」
「所以他現在成了小火苗!」秋無際瞪眼道:「快點去吃藥,真以為你那三腳貓的兩下子可以橫行南江了麼,你連你媽都打不過!」
「……」楚戈作勢欲起:「那我去拿丹藥。」
「等等……」秋無際翻了下身子,咕噥:「不急於一時,再讓我躺會……」
話音未落,唇間就感覺含上了一顆巧克力球。
秋無際很熟悉,那就是她指定煉的易筋鍛骨丹,她覺得自己這個身軀太弱,需要加強。
原來丹藥一直就在沙發邊上的茶几上,楚戈伸手就拿到了,剛才還作勢要起來。
秋無際含着丹藥憤憤地瞪着楚戈,卻聽他柔聲道:「想躺多久就躺多久,就這麼化丹,我給你護法。」
秋無際又覺得自己含的不是丹藥了,真是躺在男朋友的腿上,男朋友餵來了一顆巧克力糖。
她猶豫了一下,含糊不清地咕噥:「我化丹會入定,你不許趁機……」
「好好好。」楚戈「嘟嘟」戳了戳她始終含在唇間的丹藥:「等我打得過你的時候,我知道。」
秋無際想了想,也伸手去了茶几上,拿了另一顆丹藥,塞到楚戈嘴裏:「分你一顆,不用護法。」
楚戈也覺得這不是服丹修煉。
分明就是互相在餵巧克力糖。
誰說修煉是枯燥的,這不是明明很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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