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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軍所有人都被舒小白嚇壞了。
若是換作平時，要是有什麼人貿然接近軍營，打殘那都算輕的。
只是，這時候不管是士兵還是將軍，誰都沒敢開口。
虞白對舒小白是久聞其名，不見其人。
他對舒小白的第一印象是普通。
如果換個時間，換個地點。
恐怕他都不會多看舒小白一眼。
可是現在，他是不敢多看一眼。
感覺多看一眼都是冒犯。
此刻的他才真正的明白，碧雲平日裏說的那些話，並不是在誇大其詞，而是在謙虛。
隨意一擊將數十萬黑鱗大軍，乃至於黑城一起夷平。
這種神通與力量，早就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碧雲，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偷懶了？一點都沒長進。」
「哪裏有偷懶了。」碧雲立刻大聲反駁：「都怪師父，給我九重霓裳，我現在天天煉化九重霓裳，根本就沒時間修煉。」
「那意思是這九重霓裳是多餘的？那我回收？」
「那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有沒有什麼方便快捷的辦法，完全煉化。」
「沒有。」
煉化法寶這種事又不是修煉。
要讓碧雲現在完全煉化，那就只有把九重霓裳的品級降低。
可是這樣是本末倒置的辦法。
「師父，那是虞白，現在是北禹王，也就是最大的叛軍，志向是當皇帝。」
虞白聽到碧雲這麼介紹自己, 心情是非常複雜的。
「晚輩虞白，拜見前輩。」虞白連忙上前行禮。
在舒小白面前, 什麼北禹王, 什麼皇帝都不好使, 該行禮還得行禮。
「要當皇帝就快點，我不喜歡這天下亂糟糟的, 一年後你要是拿不下這天下，那就別當皇帝了。」舒小白說道。
虞白這時候的心情更複雜了。
見到舒小白不反對自己。
他自然是大大的鬆了口氣。
可是要一年內拿下這天下，這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
碧雲踹了一腳虞白：「楞什麼, 有本姑娘幫你，你還怕這天下拿不下。」
「是是……」
虞白可沒碧雲那麼想當然。
這天元朝的疆土何其之大。
即便是從南走到北都需要一年的時間。
更不要說是一統天下了。
哪怕是傳說中的武周女皇，都用了三四年的時間才辦到。
他怎麼可能做的到一年一統天下。
「師父，你是知道我遇到麻煩，特意來幫我的？」
「不是啊……我都不知道你遇到麻煩了, 我是正好知道這裏有黑鱗大軍, 過來處理一下。」舒小白隨意的說道：「對了, 你們還知不知道哪裏有黑鱗大軍？」
「這……」虞白等人都沒特意關注這方面的情報。
畢竟對他們來說, 眼前的敵人才是最重要的。
「算了, 看來你們是不知道，反正我手頭也有些情報, 先把那些渣渣處理了。」舒小白說道：「碧雲, 過段時間, 老五就要成婚了, 到時候你記得回來。」
「知道了師父，老五要和誰成婚？」
「魔教的左冥霏。」
「哦, 她啊。」碧雲在魔教總壇混過一段時日，和左冥霏相當熟稔：「什麼時候？估計也得有一年吧，我們宗門都還沒建好。」
「那也差不多，我這邊事也忙完了。」
「還請先生入我營地小歇, 讓我等能款待先生。」
「不用了，我忙着。」
舒小白擺了擺手，看了眼碧雲說道：「我也該走了。」
「師父，這麼久沒見, 也不送個禮什麼的。」碧雲抱怨道。
這天下也就碧雲敢這麼和舒小白說話。
「那城中有個血靈, 剛才在我一擊之下，還沒死透, 拿來煉化，能得一個上好的天材地寶，不管是拿來煉丹還是拿來煉器，都是極佳的材料。」
「血靈？就是那血魔吧？」碧雲滿臉歡喜。
又能得到一個好東西，可是隨即又擔心起來：「師父，那血靈在你那毀天滅地的一擊之下都沒死嗎？」
「那玩意說弱不弱，要說強也強不到哪裏去，要徹底抹殺它，就用至剛至陽的雷火之力轟殺。」
「師父，你剛才不是用雷火之力攻擊的嗎？一座城池都沒了，那玩意還沒死。」
「那血靈倒是知道吉凶，在我現身的時候，他直接鑽進地下百丈，這才躲過一劫，不過這時候他也已經無力反擊，若是給他恢復元氣，又要危害一方，趕緊的，別墨跡。」
碧雲這才聽明白了，知道你血靈不是真的能扛住舒小白那毀天滅地的一擊，心裏也放鬆下來。
畢竟舒小白先前那一擊之下都不死，還真的挺嚇人的。
如果那血靈真的能抗下那種傷害而不死，碧雲扭頭就走，都不帶廢話的。
「你也多練練雷法，雷法殺傷力比其他法術都要強上一籌。」
「知道了，師父。」
「我走了。」
「師父，保重。」
……
「先生怎麼不休息片刻？」秦書明不解的問道：「想必先生與大弟子應該也有多時未見了吧。」
「那小賤人，和她多待一刻鐘，我都要減壽十年。」舒小白白了眼秦書明：「再說了, 還有幾撥黑鱗大軍沒處理，早點搞定，早點回家去。」
秦書明也不知道，舒小白到底是喜歡這弟子，還是嫌棄這個弟子。
飛舟再次出發，在秦書明的指引下，再次來到一處海岸都城。
秦書明再次大開眼界，那海水化作一尊神祗，裹挾着滔天之勢，將那都城徹底吞沒。
一起吞沒的還有十萬黑鱗大軍。
那威勢讓秦書明的內心久久難以平復。
一直到夕陽西下，他們才將真月提供的十幾處黑鱗大軍的隱匿地點全部處理。
除了就連秦書明也不知道地點的三處。
其他的黑鱗大軍，人數超過兩百萬，被舒小白全部覆滅。
昨天出門的時候，也是夕陽西下，而今歸來之際，也是夕陽西下。
秦書明的內心無法抒發那震撼。
「秦將軍可有什麼打算？如果還想繼續入伍從軍，那北城軍倒是不錯的選擇，我看他們有席捲天下之勢，我徒弟也在幫那個北禹王打天下。」舒小白說道：「我可以幫你介紹一下。」
「小人別無所求，只想尋個清淨之地過日子，還請先生收留，讓小人在魔谷之中有一片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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