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碧雲的眼裏,季憐胤就是自己的師父經常說的那句話,賤人就是矯情。
「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既然是做戲,那就要做全套,你先下令處決虞白,然後在處決的當天,我現身法場,然後當眾打敗你,將虞白救走,你覺得怎麼樣?」
「你怎麼不去死?」
「真矯情。」碧雲撇了撇嘴:「那你說怎麼搞。」
「你直接去劫大牢,別搞那些花樣。」
「劫大牢啊。」碧雲一臉不情願:「劫持大牢也太沒意思,都沒有人能看到我的颯爽英姿。」
「不會沒人看到的。」季憐胤淡然說道:「看守大牢的人不是能看到嗎?」
「不要我殺人滅口嗎?」
「就是要人知道是你乾的,你滅什麼口?」
季憐胤氣的心肌梗塞。
「好吧好吧,看你這臉色,真是的。」碧雲不以為然的說道:「這麼心慈手軟,白瞎了你老魔頭的名號。」
「全天下就你叫我老魔頭。」
「對了,我這還有一種神丹,能夠延壽的,要不要?
「嗯嗯?」季憐胤和左空明全都雙眼放光,異口同聲的問道:「當真?」
「延壽三十年,只能服用一顆,五百萬兩,不講價。」
「魏無敵也買了嗎?」
「他買了三顆,我現在就剩下兩顆。」
「拿來我試一下功效如何。」
「什麼叫你試一下功效?」
「我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延壽了?」
「愛要不要。」碧雲吐了口口水。
……
前往皇城的路上。
李長遠終於追上了連小婉的腳步。
「李叔,回來了。」
連小婉看到李長遠回來,打了一聲招呼。
大燕主對李長遠的歸來沒太多的表示。
隊伍繼續前進,到了傍晚時分,隊伍進到一座都城修整。
李長遠這才敲開連小婉的房門。
「小姐。」
「李叔,師祖可有什麼交代?」
「這是老爺讓小人代為轉交給您的。」李長遠拿出三張符籙。
連小婉看到符籙的時候,立刻激動的搶過符籙。
「小姐,這三張黃紙是做什麼用的?」
「這裏面存着師祖的一成攻擊威力。」
李長遠打了個哆嗦,一成!
即便是一成也足夠恐怖了。
「還有這個也是老爺讓我轉交給你的。」
「對了,小姐,老爺對那個大燕主,還有天元皇帝非常不滿。」
「沒錯,敢擄走我的師祖母,這種事絕對不能原諒,師祖是要我殺進皇宮嗎?」
「不是,師祖的意思是,你進入天元供奉的任務要繼續,那皇帝和大燕主也要處置,儘量不要弄的天下大亂。」
「那要我怎麼做啊?」
「師祖已經安排了你的六師叔,到時候只要你配合着就夠了。」
「我的六師叔?」
「小姐,等你看到你的那位六師叔的時候,應該會嚇一跳的。」
「我六師叔很強嗎?」
「怎麼說呢,確實是很強大。」
連小婉不禁好奇起來,看李長遠神秘兮兮的樣子。
自己為什麼看到六師叔會嚇一跳?
連小婉倒是沒追問關於自己那位六師叔的事情。
她想看看,依靠自己是否能夠認出六師叔。
經過一晚上的修整,次日隊伍繼續上路。
經過兩個州府,入京畿府的時候,大燕主就已經提前給皇帝報信了。
這當然是為了提前給皇帝報信。
隨後又是幾日的行程,終於到了皇城腳下。
「看起來也沒比那個灰城大多少。」連小婉咕嚕了一句。
李長遠看了看連小婉,他知道連小婉的意思。
連小婉的意思是,如果自己的師祖來的話,這座皇城一樣是在劫難逃。
「李兄,我現在要帶連姑娘進宮面聖,還請你在驛站稍作休息。」
「應該的,我家小姐就有勞大人照顧。」
大燕主帶着連小婉朝着皇宮過去。
大燕主作為天元供奉首領。
出入皇宮自不在話下。
當然了,大燕主入宮的時候,皇帝也已經知道。
皇帝已經在御花園等候兩人,進入御花園,大燕主立刻行禮:「卑職參見陛下。」
連小婉則是觀察着皇帝。
皇帝大概五十出頭,留着山羊鬍,看着有些老態。
大燕主看連小婉沒反應,立刻給連小婉使眼色。
「陛下恕罪,連姑娘初見陛下,不懂宮中禮數。」
皇帝擺了擺手:「無妨。」
皇帝觀察着連小婉:「聽聞連姑娘武功蓋世,以一敵萬易如反掌?」
「差不多吧。」連小婉也不懂得謙虛,直接承認。
「那你願意為朕效力?」
「不然你以為我是來做什麼的?」
「呵呵……很好,能得姑娘輔佐,朕甚感欣慰。」皇帝看向大燕主:「你為連姑娘辦理一下程序,以供奉最高的標準招待連姑娘。」
「是,陛下。」
「來人,送連姑娘出宮,你留下,朕還有一些事需要問你。」
連小婉被皇宮的侍從送出宮門。
御花園中只剩下皇帝與大燕主。
「朕交代的事情,你辦的如何了。」
「卑職無能,等我帶人趕到武城的時候,那人已經人去樓空。」
「對方想來在將情報給朕之前,就已經做好逃之夭夭的準備,此事倒也怨不得你。」皇帝的語氣淡然,大燕主也聽不出皇帝到底是不是在陰陽怪氣他。
皇帝頓了頓,又道:「那個連小婉真如你送來的信件里說的那般,能夠以一己之力,力敵千軍萬馬?」
「陛下,卑職句句屬實,不敢欺瞞,確實如此,此女武功蓋世,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驚天動地,即便是千軍萬馬也不能匹敵。」
皇帝的臉色漸漸地冷了下來。
「只是,此女不尊皇權,不敬朕,恐怕將來也不會服從管教。」皇帝的指頭在桌子上輕輕的敲打着。
每一擊都敲擊在大燕主的心頭。
「朕需要的不是一頭桀驁不馴的猛獸,朕要的是能夠為朕驅使的獵犬,你明白朕的意思嗎?」
「陛下,此女年輕氣盛,只要假以時日,還是可以讓她學會規矩的。」
「你還不明白朕的意思嗎?」皇帝的聲音變得更加冰冷:「要麼你給她戴上一個項圈,要麼就讓她明白皇權至上,不可冒犯。」
「陛下,此女不同以往,她……」
「夠了!」皇帝打斷了大燕主的辯解:「朕的意志就是天命,不管對方是誰,都必須在天命面前低頭,你可懂?」
「卑職……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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