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女王如何拒絕愛意 55、邀她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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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隆冬里已經穿得很薄容貌艷麗的金髮妓/女被他熟練地攬住腰肢,妓/女一邊推開他急不可耐的手,一邊帶着暗示意味地撫/摸過他的胸膛, 與他嬉笑着向上走去。

    兩個人的神態和舉動就和所有進妓院的娼婦和嫖客沒什麼兩樣。

    穿着深藍短斗篷的先生上樓後, 一樓里,有位不起眼的嫖客飛快地抬眼瞥了一下。

    二樓,第二個房間。

    金髮妓/女與客人走進這個房間後,妓/女臉上的嬉笑就瞬間消失了。她行了個禮後,很快就從隔牆的一扇暗門退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你來晚了。」

    緊張地等候在房間裏的人壓着火氣說道。

    他的聲音裏帶一股陰鬱和森冷,仿佛那是一條滿懷殺意的毒蛇, 普通人聽了只怕會覺得渾身不舒服。

    房間裏的人移動桌上的燭火。

    燭火照亮了那張雖然平靜, 但隱約透出陰鬱的臉——奧托·海因里希的叔叔,月港和月河谷地的領主。

    阿瓦羅爵士。

    在那次於公館中,海因里希擲出的細劍刺傷了阿瓦羅爵士,並以「切斷月港商路」威脅他。按道理來說, 被海因里希威脅後,阿瓦羅爵士已經返回月河谷地了,此次女王的巡/游他也託病沒有前來隨行。

    眼下,他卻陰着臉,出現在玫瑰海峽, 坐在這間不起眼的妓院裏。

    「那些苦修士散佈在街道上,不得不小心一些。爵士先生。」

    「嫖客」低沉和緩地說道,摘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來的臉也被燭火照清。

    那是一張乍一看仿佛是縱慾過度的臉, 蒼白浮腫,眼睛下還帶着幾分青黑。褐色的頭髮軟趴趴地搭在肩膀上,雙手的手指又胖又長, 是精於盤算利益的人慣有的那種手。在左手上,帶着一枚青銅戒指,指盤猶如一條咬住尾巴的魚。

    坐在桌子對面的阿瓦羅爵士皺了皺眉頭:「孔弗朗家族連一群苦修士都畏懼?」

    「那些可未必全是普通的苦修士,」孔弗朗族長說,「誰說他們不會是女王的眼睛?」

    「孔弗朗」這個姓氏在玫瑰海峽算得上相當古老。

    它與「馬丁」和「海因里希」這兩個姓氏一樣,是玫瑰海峽範圍內最大的造船家族。

    約莫十年前,馬丁家族開始衰落,便只剩下孔弗朗與海因里希家族在造船領域爭鋒。但隨着海因里希家族在叛亂後,與女王和解,獲得了武裝民船許可以及一定的紅酒壟斷權後,孔弗朗家族便有些難以抵擋海因里希家族的逼迫。

    「一群向女人搖尾巴的鬣狗。」阿瓦羅爵士低聲咒罵一句,「請坐,孔弗朗先生。」

    孔弗朗族長在說話的時候,不動聲色地觀察着阿瓦羅爵士。

    這位上一任海因里希家族族長的弟弟,作為雙頭蛇家族的重要成員之一,阿瓦羅爵士雖不如他的侄子那般位高權重,年紀尚輕便領導一眾附屬家族。但他的狠辣和無恥卻是令人不得不忌憚。

    ——就算是地獄的魔鬼都恐怕比阿瓦羅爵士多那麼一點良知。

    「您的意願我已經知道了,」孔弗朗族長說,「但是,請您告訴我,我為何要與您一起,聯手將帝國出賣給那群自由商業城市的商人呢?這可是叛國罪,據我所知,女王陛下的劊子手去年和今天已經磨夠刀了。」

    「自由商會的聯盟執政府願意給予孔弗朗家族一筆豐厚的報酬——自由商會的船隻一律從孔弗朗家族購買,與此同時聯盟執政廳的十三家大行會願意額外給予孔弗朗家族珍貴的特許權。」阿瓦羅爵士不緊不慢地說道。

    「要求呢?」

    孔弗朗族長沉思片刻,問。

    「聯盟執政府不願意看到《港口條例》和《航海條例》實行,更不願意看到一位破壞羅蘭與聯盟執政府和睦的、愚昧無知的女人繼續帶着王冠。」阿瓦羅爵士說。

    「很豐厚,但是您不要忘記,現在有鐵十字和其他海盜團都效忠於女王陛下,羅德里大主教和神殿騎士團同樣為她效力。」孔弗朗族長搖搖頭,「一旦艦隊調動,徹底暴露之後就是一場兵/變,你們在首都的叛亂都沒有成功,由孔弗朗一家來承擔這次叛亂?我還沒有蠢到那個地步。」

    「你覺得奧托和那個女巫沒有在懷疑港口的稅收?她已經斬了薩拉戈港的總督,你覺得她察覺到這件事後,會對孔弗朗家族手下留情?」

    「這支海軍是孔弗朗家族遵從艾德蒙四世旨意秘密建造,孔弗朗家族至多不過是沒有來得及向女王陛下稟報此事。而且……隱瞞此事的決議,是三位海軍委員長一致通過的。」孔弗朗族長滴水不漏,「您是想威脅整個海軍委員會嗎?」

    阿瓦羅爵士抬起眼皮:「我沒有要得罪三位海軍委員長的意思。只不過您作為委員長的一員,其他兩位委員長知道雅格國王約翰六世給了你多少金幣嗎?十五萬?還是二十萬?」

    孔弗朗族長的瞳孔微微一縮。

    「您該不會是忘了分與其他兩位先生了吧。」阿瓦羅爵士皮笑肉不笑地道。

    他盯着阿瓦羅爵士看了一會,轉而笑起來:「爵士開玩笑了。」

    「巴格利。」

    阿瓦羅爵士只冷酷地報出了一個名字,就擊破了孔弗朗族長臉上的微笑。

    六年前,羅蘭帝國還處於阿黛爾女王那個軟弱的兄長艾德蒙四世主政時期,御前會議的權利爭奪空前激烈。孔弗朗族長曾經秘密將自己的一位私生女送到了雅格王國,成為約翰六世的情婦。

    「巴格利」便是約翰六世與孔弗朗小姐的私生子。

    儘管表面不怎麼顯露,但孔弗朗家族的確是羅蘭帝國中親雅格派的一員,不過後來誰也沒想到阿黛爾這位被遺忘的公主會加冕為王。

    孔弗朗族長臉上的青筋狠狠地抽動了一下。

    為了確保消息不外漏,當年的知情人都已經被處理掉了。除非……雅格王國方面透露消息,否則阿瓦羅爵士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

    他不由得在心裏憤怒地咒罵起約翰六世——那傢伙簡直就是頭渾身惡臭,出賣盟友消息毫不留情的肥豬。

    「真罕見,」孔弗朗族長冷下臉,「原來爵士也投靠了雅格啊。不過,如今國務大臣奧托先生還是你們海因里希家族的族長吧?以家族利益著稱的雙頭蛇什麼時候要分裂成兩條了?」

    「海因里希家族不需要一位帶領家族走向滅亡的族長,忘記家族利益的傢伙,家族自然會捨棄他。」阿瓦羅爵士握住桌面上的酒杯,「掙斷有異心的頭,自然會生出第二個新的蛇首,孔弗朗先生不用擔心。」

    「給我一個理由,讓孔弗朗家族能夠與你結為盟友。」


    孔弗朗族長咬重了「你」一詞,隔着燭火盯着阿瓦羅爵士。

    他對於海因里希家族內部的紛爭有所耳聞,但是對於阿瓦羅爵士這種小人,這個理由遠不能讓人信服。

    「否則我寧願去向女王陛下請罪,也不願意與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賣我的傢伙合作。」

    「他殺了我兒子。」

    阿瓦羅爵士緩緩抬起頭,冷森森地說。

    「他為了那個女巫生的婊/子殺了我兒子。」

    孔弗朗族長吃了一驚,阿瓦羅爵士當年對自己兒子的溺愛是出了名的,在他遭遇海難身死後足足頹靡了一年。

    房間裏沉寂許久,孔弗朗族長緩緩展露出一絲笑容。

    他拿起另一個銀酒杯放到自己面前,然後親自給阿瓦羅爵士和自己倒上酒:「她讓一個海盜,一個和她一樣的盪/婦充當海軍委會員,幾乎侮辱了整個海軍委員會,整支海軍。想要捍衛榮耀的人很多,只是光憑千島艦隊和這部分海軍的力量,事情未必有那麼順利……」

    「只要你們能夠擊潰其他海軍和那支海盜,我們便會解決那個蕩婦和她的那些情夫。」

    阿瓦羅爵士允諾。

    他取出了一份自由商業城市談判團大使的密信,放到桌上,推向了孔弗朗族長。

    一個小時後。

    帶着藍色短斗篷的「嫖客」自然地和妓/女下了樓,這回他衣襟也半開,脖頸上還帶着女人指甲抓撓的痕跡,兜帽自然也掉了,露出一張在玫瑰海峽妓院裏常見的臉——以縱慾出名的酒肉飯囊,孔弗朗家族的族長。

    在海軍委員會的三位委員長里,就屬他最低調無能,純粹是靠繼承父親的職位才當上這個海軍委員長的。

    來這裏尋找樂子的貴族子弟跟他打招呼,他一副醉醺醺的樣子,跌跌撞撞地出去了。

    ………………………………

    阿瑟親王前來見女王的時候,女王正站在桌前,單手撐在桌面,微微俯身查看攤在桌面上的海圖。那些能夠讓普通人覺得頭暈腦脹的航線和標記對女王來說似乎沒有任何難度。

    女王帶着一對藍寶石耳墜,耳墜微微搖晃,帶着幾個小圓片般的亮光在女王的眼角眉梢跳躍的,就像陽光在偷偷親吻她細細的眉,微微上掠的眼尾。阿瑟親王停下了腳步,正大光明地注視了她好一會兒,這才走上前去。

    阿瑟親王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鑲紅邊的外套,燦爛的金髮披散在肩膀上,走過迴廊的時候,侍女們都忍不住偷眼看這位俊美的親王殿下。

    他恐怕是女王目前在玫瑰海峽的行宮裏,最特殊的一位客人了。

    貴族們見了他,表情都跟見了鬼一樣,但偏偏女王又沒有限制他自由,或者將他驅逐回魯特帝國的意思。

    魯特帝國那邊呢,也不知道阿瑟親王為他哥哥準備了什麼禮物,在流言漫天飛的時候,那位奧爾西斯皇帝竟然若無其事地聲稱「阿瑟是他委派至羅蘭,就訂婚儀式一事進行接洽」的先行代表。

    「您恐怕需要記得,您到底還是魯特帝國的親王,」女王心平氣和地說,「已經有不少人向我進言,認為您是魯特帝國派來羅蘭充當密探的了。」

    「我很高興他們印象里,我的王兄智商是如此之低。」

    阿瑟親王帶着點貨真價實的愉悅和幸災樂禍說道。

    阿黛爾看了他一眼,倒也沒反駁什麼。

    除非奧爾西斯腦子有問題,智商都餵了猩猩,才會將阿瑟親王這種價值觀與行事準則與普通人截然不同的瘋子派來當密探。

    ——聰明人都知道,「先行代表」只是一個用來挽救魯特王室顏面的說法。實際上,如今的阿瑟親王和被流亡到羅蘭帝國也沒什麼差別了。

    不過看樣子,阿瑟親王毫無自己處於「流亡」狀態該有的鬱鬱寡歡。

    羅德里大主教私底下已經和他在走廊上動過幾次手了,誰也沒有討到好處。

    這些事情,宮廷的貴族不敢當着女王的面提起,女王也是一副當作不知,完全不過問的樣子。對於一位還未正式結婚的女王來說,緋聞永遠不會少,或真或假,都無關要緊。

    阿瑟親王湊到女王身邊,低頭看她在看什麼。

    「千島灣?」

    他一眼認出了海圖所繪的地方是哪裏。

    很少有地圖能夠完全描繪出千島灣的全貌,就算有也多半不真實,這也是千島灣為何淪為海盜搖籃。千島灣隱藏了諸多亂七八糟的群體,海盜、間諜、海外密探、傭兵船、流放者、罪犯……等等,以至於這裏最後成為了一個「法外之地」。

    就算羅蘭帝國最強盛的時期,都沒有考慮過將這個仿佛孕育無數罪惡的漩渦收入到帝國版圖之內。

    往來於天國之海和赤海的武裝民船之所以盛行,也和這「法外之地」脫不開關係。

    不過,顯然,對於被後世稱為「罪惡親王」的阿瑟親王來說,這種法外之地才是他喜愛的地方。他在那片罪惡三角灣里,也擁有着一定的耳目——至少,阿黛爾猜測,他那天給她的兩封信就與千島灣有聯繫。

    「您想要去這邊看看風景嗎?」

    阿瑟親王站在女王身邊看了一會,興致勃勃地提議。

    「這裏有個礁石灣,在清晨的時候,霧會從中空的礁石中升起,飛魚會在此時躍出海面,有種彩色蝠翼魚會在這個季節洄游至此產卵……您想看看飛魚和蝠翼魚嗎?」

    坐在房間一角的凱麗夫人擰着眉頭,不善地看着這位將千島灣那種罪惡滋生之地,當成浪漫風景向女王描繪,甚至還想帶女王去的神經病。

    神經病還在繼續向女王描繪千島灣的美景,從籠罩在海面會在夜晚滲透微光的薄霧到激浪在一片礁石林里破碎成雨,從一處有着四塊奇異風動石的小島到脊背泛紅的寬骨魚……令商人們聞之色變的「法外之地」成了他口中的盛景。

    「您來做什麼?」

    女王隨意地問。

    她對飛魚也好,蝠翼魚也好,都沒什麼興趣。她更希望能夠在千島灣建立錨索地,成為一個海軍據點,從千島灣南部到北部,再到玫瑰海峽,形成一個互相支援的大三角。

    阿瑟親王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仿佛沒有感覺到凱麗夫人越發濃重的不善。

    「啊……」他慢吞吞地說,「我是想來問您,我是否能有這個榮幸,在後天的舞會上與您跳第一支舞?阿黛爾陛下。」

    阿瑟親王末尾的語速又輕又快,蒼白的臉頰上甚至泛起靦腆的殷紅,就像一位面對心上人手足無措的年輕人。但他那雙湛藍的眼睛正緊緊地注視着女王,裏面落着睫毛投下的陰影,一若千島灣瑰麗迷離卻也危機四伏的海。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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