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顧景元也對她露出一張清風朗月般的笑顏,「秦姑娘,真巧。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是啊!真巧……
秦寧之蹙了蹙眉,不過很快調整好了狀態,詢問道:「顧二公子,長寧,你們也是要去宮裏嗎?」
顧長寧點點頭,拉着秦寧之到她身邊坐下,「你不用害怕,我也很多年沒有入宮了,而且有我二哥在,沒事的。」
秦寧之被拉着坐下來,心裏大概也明白了太后將他們三人召入宮的目的。
該是為了上元節那天的事。
太后的動作,比她想像中的要快一點。
「嗯,我明白。」秦寧之對着顧長寧微微一笑,反握住了她的手。
因為她發現,顧長寧的手抖得厲害。
真正緊張害怕的,其實是她。
秦寧之的這些動作都盡數落入了顧景元的眼中。
他不禁莞爾,面上則雲淡風輕道:「秦姑娘,恆兒今早已經好多了,多謝。」
秦寧之不敢去看他,只點點頭,低聲道:「嗯,記得按時吃藥,多靜養就能痊癒。」
「還要勞煩秦姑娘日後多多關照。」顧景元很自然地接話。
秦寧之聽着,卻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早就下定決心要遠離晉國公府的人,特別是顧景元。
可是近來,各種陰差陽錯,讓她覺得她這輩子大概還是會和顧景元糾纏不休。
這個認知,讓她的心底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懼。
她不想再落到上一世那樣悽慘悲涼的下場,她怕極了!
正在這個時候,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秦寧之思緒飄乎,反應不及,竟然一個踉蹌直接摔了下來。
「啊!」顧長寧也沒穩住身體,直接朝秦寧之的方向摔了下來。
顧景元倒是穩坐泰山。
秦寧之悶哼了一聲,只覺得渾身骨頭都要被壓得散架了。
「長寧,你沒事吧?」顧景元緊張地將顧長寧拉了起來。
顧長寧搖搖頭,一邊揉着自己的手肘,一邊皺着臉道:「我沒事,二哥你快看看寧之怎麼樣了?」
顧景元將她扶到一旁,才去查看秦寧之的情況,「秦姑娘,你怎麼樣了?能自己起身嗎?」
秦寧之試着動了一下,發現自己左手臂的手肘處有強烈的鈍痛感,且自己無力將手臂抬起來。
應該是肘關節脫臼了。
不是什麼大毛病。
不過……
秦寧之抬頭看了顧景元一眼,又看了看正坐在一旁鼓着臉揉腿的顧長寧,最終還是認命道:「顧二公子,我的左手臂應該是脫臼了,能否請你幫個忙?」
顧景元點頭,問道:「秦姑娘,你要我怎麼做?」
秦寧之猶豫了幾秒鐘,還是道:「那就勞煩顧二公子先把我扶起來吧,我現在手臂不能動,站不起身。」
畢竟她現在除了求助顧景元,也是別無他法了。
顧景元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道:「好。」
顧景元仔細查看了秦寧之目前的狀況,最終選擇避開她的手臂,雙手從她的雙臂下穿過,然後架住她,將她從地上穩穩地抱起來,放到了一旁的坐墊上。
雖然他的動作很快,只有一瞬間,但秦寧之還是感受到了他強而有力的心跳,以及他身上淡淡的清香。
她的臉色頓時漲紅一片,心臟也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着。
顧景元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竟讓她想起了他們之間為數不多的一些美好回憶。
那是他們新婚不久吧,他還沒有表現出對她的冷淡和厭煩,她也還對他充滿了不切實際的幻想和自信,所以很黏他,總在他跟前晃悠,想讓他時時刻刻都看到自己。
記得有一次,他在北地參軍時對他頗多照顧的鎮國將軍的老部下來看他,還帶了自己的孫女兒前來,據說在軍中幫顧景元洗過衣服做過飯。
府中的丫鬟都傳言這是要給顧景元納的妾。
她當時不清楚情況,聽到丫鬟們的猜測急紅了眼,也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忙往會客的地方趕去。
結果她在窗戶外聽了半天的壁角,卻什麼都沒有聽到,在困惑之際,就聽到有人在她身後問,「這位姑娘,你在這兒做什麼?」
她被嚇了一跳,慌忙轉身,卻因為腳上反應不及,重重跌坐在了地上。
抬頭間,就看到顧景元那張驚為天人的臉,因為逆着光,所以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
「那,那個……」她以為他在生氣,想解釋,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顧景元沒有說什麼,只是上前一步,然後蹲下身,將她整個人都攔腰抱了起來。
那是他第一次抱她。
只是單純地抱着她。
她可以聽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聞到他身上好聞的清香。
她情不自禁地環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摟得更緊。
他卻微微紅了臉,咳嗽了一聲,對一旁的兩人道:「抱歉,二位先進屋等待片刻,我先將內人安頓好,稍後就來。」
他抱着她往他們住的院子裏走。
她還是緊緊摟着他,低着頭不敢說話。
「你去那兒做什麼?」還是他先開了口。
她有些羞愧,囁嚅着問道:「剛剛……剛剛那個和我說話的姑娘,是誰啊?」
「雲雙,我曾經在軍中管雜事的婢女。」
婢女啊……
「不是說……她是鎮國將軍老部下的孫女兒嗎?」
「是誰說的?」顧景元低頭看她,眸中帶着一絲看穿她的笑意,「你是怕我跟她有什麼?」
「我,我沒有!」她頓時有些無地自容,忙將臉埋在他胸口,悶悶道:「我只是擔心你。」
「擔心什麼?」他的聲音也染上了明顯的笑意。
她的臉更紅了,吞吞吐吐了好半響,才鼓起勇氣,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宣佈:「那是因為,我愛你啊!我希望你只屬於我一個人的!」
她那個時候是真的一腔孤勇,毫無畏懼吧!
她到現在都還清清楚楚地記得那天顧景元滿是笑意的眉眼,好看得令她恨不得從此沉溺。
也正因為他那天的笑容,她才一直心懷期待,可誰想,得到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打擊,直到最後……白骨深淵。
「秦姑娘,接下來怎麼做?」顧景元的聲音拉回了秦寧之的思緒。
她下意識地抬頭,看向顧景元的眼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和痛楚。
顧景元皺了下眉,想要再去辨別的時候,秦寧之已經隱藏好了自己的思緒,淡淡道:「接下來請顧二公子幫我把骨頭正位就可以了。」
顧景元略有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現在?」
什麼準備都沒有,甚至沒有麻痹人神經的藥物,這得多疼?
他十歲的時候從樹上摔下來,也把腳踝骨摔錯位了,那時候父親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手替他正骨,他被痛得直接暈了過去。
秦寧之懂醫術,也一定懂這樣做會有多痛。
可她竟然說得如此雲淡風輕。
她到底還有多少讓他不可思議的地方?
方才他抱着她的時候,聞到了她頭髮上淡淡的玉蘭薰香。
他對氣味一向敏感,很不喜歡薰香的味道。
可奇怪的是,他竟然並不排斥秦寧之身上的味道。
不過,他記得前幾次見她,她並沒有熏頭髮。
一般的女子,除非格外注重形象,否則也只會在重大場合的時候熏頭髮。
可在馮公公沒去秦府前,秦府上下不會有人知道今日太后要召秦寧之入宮。
熏頭髮至少要半個時辰,若她沒有提前得知,是來不及的。
所以,是她早就料到會有此事,還是一切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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