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秦寧之邁步進了茶館,裏頭的小廝只看了她一眼,便道:「秦四姑娘是吧?請隨我來。筆神閣 bishenge.com」
秦寧之暗暗吃了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跟着走了上去。
小廝一路將她帶到了三樓的一間屋子外,然後恭敬地福了福身,道:「秦四姑娘,公子正在裏面等您。」
秦寧之點點頭,心中卻疑竇重生。
雖說悅茗軒管理嚴格,但也不至於一路走來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吧?像是被特意清場了一樣。而且這個小廝怎麼會這麼清楚她的身份?他口中的公子是顧景元嗎?
「裏頭的人……是晉國公府的人嗎?」為保險起見,秦寧之試探地問了一句。
之前在洞庭樓的時候她被秦玉之算計過一次,這一次可不能再着了誰的道,雖然小桃不可能會背叛顧景元,但她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小廝聞言,倒是一愣,隨即失笑,「秦四姑娘放心,今日整個悅茗軒只為姑娘和公子服務。」
言外之意就是,他是不會領錯地方的。
秦寧之尷尬之餘,又覺得訝然。
悅茗軒專為達官顯貴,朝中重臣提供議事場所的,聽說它背後的主人身份極不簡單,顧景元雖說是天之驕子,但這面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秦四姑娘,請進吧!」小廝說完話,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秦寧之也只好收起這些紛亂的思緒,深深地吸吐了一口氣,然後邁步,推門進了屋子。
這是一間佈置極為清雅的房間,淡淡的檀香味充斥着整個屋子,聞起來古樸雅致。屋子當中放着一張花梨大理石書案,案上磊着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
案上設着大鼎,左邊紫檀架上放着一個大官窯的大盤,盤內盛着數十個嬌黃玲瓏大佛手。右邊洋漆架上懸着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着小錘。
窗台邊則設着斗大的一個汝窯花瓶,瓶中插着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西牆上當中掛着一大幅米襄陽《煙雨圖》,左右掛着一副字,乃是顏魯公墨跡,其詞云:煙霞閒骨格,泉石野生涯,充滿着一股瀟灑風雅的書卷氣。
而顧景元,正站在這兩幅字畫中間,逆着鏤空雕花窗桕外灑進的細碎陽光,微風輕拂,衣袂翩躚,溫柔地對她微笑,「你來了。」
秦寧之的一顆心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了起來。
想到那日他在她耳邊溫柔的低語,手腳突然一片發麻。
她失誤了,她高估了自己對顧景元的抵抗力。
秦寧之懊惱地想,原本準備好的氣勢洶洶的質問此時都變成了微弱的懇求,「顧二公子,你能不能不要再往秦府送東西了,這樣對你我都不好。」
顧景元聞言,笑得更燦爛了,他邁步朝秦寧之走了過來,淡淡道:「若我不這麼做,秦四姑娘怕是不肯再見我了。」
秦寧之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聞言一愣,忙抬眸道:「顧二公子只是為了騙我出來嗎?」
他一定是知道經過那晚之後,她會千方百計地躲着他,所以才故意設計讓她主動約見。
「那顧某又該如何做呢?」顧景元在她面前不遠處站定,這距離既能清楚地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又不至於讓她感到壓迫,然後無辜地望着她道:「顧某總不能,將秦四姑娘強行綁了來。不管如何,總要秦四姑娘願意才行,顧某並不願強人所難。」
他說得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好像真是迫不得已一樣。
秦寧之頓時被噎住了,說不出一點反駁的話來。
顧景元又笑了笑,「好在秦四姑娘配合,沒有讓顧某再絞盡腦汁去想別的辦法。又或者,真逼不得已將秦四姑娘給綁了來。」
秦寧之聽了這話,臉色瞬間漲紅一片。
她從前怎麼沒發現他也有這麼無賴的一面!什麼叫綁過來,他難不成還想學那些紈絝子弟強搶民女嗎?
「顧二公子,你不要這樣。」秦寧之又是羞憤又是惱怒,面對不按常理出牌的顧景元,她簡直毫無招架之力。
她怕自己要是再不主動出擊,就要被他給帶溝里去了,到時候一不小心淪陷了就只能等着哭了。
這想着,她連忙壯着膽子,將昨晚想好的那些話一股腦地說了出來,「顧二公子,我們不合適,我是不會喜歡上你的,那天晚上的事,我們彼此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吧!你是天之驕子,自然要由最好的女子去配你,我是什麼身份,與你簡直是雲泥之別,我配不上顧二公子,也請顧二公子不要再為難我了,算我求你了!」
「配不配上,該由我說了算,而不是其他任何人。」相比秦寧之的激動焦躁,顧景元則要淡定許多,「秦四姑娘若只是擔心這個,大可不必有任何顧慮。你所謂的身份地位,不過都只是身外之物,是權傾朝野還是滿門傾覆,有時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
他望着秦寧之,淡淡道:「戶部李侍郎的事,秦四姑娘應該聽說過吧?所以你現在所看到的一切,未必就是將來的樣子。再者,令尊身為錦衣衛指揮同知,又何愁沒有立功之地?」
秦寧之瞬間瞪大了雙眼,沒想到顧景元會為了反駁她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他這是在暗示她,他能夠幫助父親榮升高位嗎?
「顧二公子,我不懂朝堂之事。」秦寧之的一顆小心臟噗通噗通跳得飛快,「我只知道,若顧二公子說的話確實有道理,又焉知父親將來會立功而不是遇禍呢?就像是戶部李侍郎一樣,他與戶部尚書同為戶部官員,掌管朝中朝政,江西水患之時孫尚書掛帥,李侍郎親自監督,結果出了事,李侍郎被滿門抄斬,孫尚書卻能全身而退,這不就證明了身份權勢的重要性嗎?這證明你的身份越卑微,越容易被人輕而易舉地害死!」
上一世父親和母親不就被人給害死了嗎?這幕後之人,一定是身居高位,才有本事將父親騙去北地攻打倭寇!
秦寧之說着,越發激動了起來,她抬眸看向顧景元,眸中閃着淚光,「昨日我在城郊遇到了孫尚書的嫡長女孫婉瑩,她與我說,那日在春花宴我之所以會被長公主和白書瑤謀害,是因為她們嫉妒我與顧二公子你說過話。就只是因為這樣,我就差點被活活燒死!我身份低微,拿什麼與她們斗?顧二公子,我不敢賭,我不敢喜歡你,你明白嗎?」
經歷過上一世的事,她真的怕了,她不敢再喜歡他了。
他又何必非要逼她呢?
「顧二公子,我希望你放過我。」秦寧之說着,又落寞地垂下了頭,話語裏帶着幾分乞求。
顧景元的眸光立刻幽暗了起來。
原來如此,其實他是能感覺到她喜歡他的,否則那晚他也不會貿貿然地將自己的心意表露出來,他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可誰知道卻被拒絕了,再回想到從前她每次見到他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他一直都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才會設計將她騙出來,想要問清楚她的心意。
他怎麼也沒想到,原來她是怕與他走得近了,會被人給害了。
「對不起,今後我絕不會再讓你遇到這種事。」顧景元向前邁了一步,握住了她的手,柔聲道:「只要你願意,明日我就可以讓人去秦府送聘禮,與你定親,然後光明正大地保護你,絕不會再讓你遭受流言蜚語,不會再讓你受傷。」
秦寧之震驚地看向他。
顧景元對她微微一笑,「我是認真的,否則你以為這些日子我送去秦府的禮物是什麼?」
那是聘禮。
在他想清楚那日,他就已經決定,只要她答應,他願意立刻娶她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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