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秦寧之隨着陳氏進了冷香小築。一筆閣 m.yibige.com
秦佩之這病與旁的病不同,她不能見人,所以丫鬟婆子們都守在門外伺候。
看到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近,其中一個三十出頭的僕婦忙迎上來行禮,又疑惑地看了眼陳氏,「太太?」
「三姑娘今日還好麼?」陳氏沒理會她的詫異,問了秦佩之的情況。
那僕婦也斂下思緒,稟報:「昨晚吃了藥便睡下了,一直未曾醒。」
「吃了什麼藥?」有個聲音問道。
「呂大夫開的安神定氣的藥。」那僕婦回答,可答完才覺得不對,方才那聲音……不是太太的。
她連忙朝聲音來源於望去,只看見一張眉目俊俏卻稍嫌稚嫩的小臉。
這是?
「這是四姑娘。」陳氏介紹。
四姑娘?
那僕婦還沒來得及反應,又聽見陳氏開口,「四姑娘是來給佩兒治病的,有什麼情況你都跟她說吧!」
那僕婦瞬間瞪大了眼睛。
四姑娘?她想起來了,是那個有着過目不忘本領的小丫頭,深得老太太的喜愛。
可她這些年一直在小樓里伺候秦佩之,卻也聽說四姑娘長歪了,變得飛揚跋扈、刁蠻任性,府中眾人對她是又怕又恨,就連老太太都拿她沒有辦法。
她可從來沒聽說這位四姑娘什麼時候去學了醫術,竟然還要來給她們三姑娘治病?
開什麼玩笑?
太太是糊塗了嗎?
雖然二老爺官位高,但也不至於拿三姑娘的命給四姑娘耍着玩吧!
「太太!」那僕婦伺候了秦佩之多年,很是有些感情,忙出聲勸阻,「三姑娘的病經不起折騰!」
誰都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秦佩之的病經不起折騰,哪怕是去看一看都不行。
陳氏抿着唇,表情嚴肅,語聲哀痛,「四姑娘看過治這種病的行醫手札,無論如何我都要盡力試一試。素娘,你知道的,金陵城那個神醫我們根本請不來。」
叫素娘的僕婦聽着,眼淚就簌簌落了下來。
她們三姑娘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眾人看着,心裏也不禁難過了幾分。
他們甚至覺得如果不是二房太冷血無情,大太太何至於要對四姑娘陪着笑臉任由她胡鬧。
不過就是盼望着我陪你女兒胡鬧完了,你們能幫我去尋一尋金陵城的那位神醫啊!
方氏覺得很是愧疚尷尬。
在這種悲傷的氛圍下,她無法思考太多,腦子裏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幫一幫秦佩之。
不過就是去金陵城尋個人,也不至於就耽誤了老爺太多的功夫。
畢竟人命關天,佩兒又是老爺的親侄女。
「大嫂,不跟寧之瞎胡鬧了,就讓老爺他……」
「三姑娘喝的藥是不是將硃砂研磨成粉沖服?」方氏還沒有說完,就有人出聲打斷了她。
是秦寧之。
方氏蹙眉,冷着臉道:「寧之,你不准……」
「四姑娘你怎麼會知道?」素娘驚訝地看向秦寧之,隨後又朝陳氏看過去。
難道是太太說的?
陳氏卻也是滿臉驚愕,而且因為方才悲傷所致,臉上還有淚珠,看上去頗為古怪。
秦寧之看着好笑,微微勾了勾唇角,頑劣道:「我猜的。」
猜的?
素娘一臉不可置信。
開什麼玩笑?這藥材也能猜出來?
「寧之,怎麼回事?」方氏連忙問道。
看素娘和陳氏的反應,她知道寧之肯定是說對了。
可她心裏清楚得很,陳氏答應寧之來給佩姐兒治病是匆忙間決定的,哪有時間告訴寧之佩姐兒的具體病症和所服用的藥物?
所以寧之怎麼會知道?真是猜的?
方氏又想起秦寧之剛剛醒來那時當着呂大夫面開的藥方,心中疑竇重生。
難道寧之真的無師自通學會了醫術?
怎麼可能?
「我開玩笑的。」秦寧之看着陳氏臉上變幻莫測的神色,心裏一陣暢快。
也該讓陳氏體驗一下被人當猴耍得感覺,特別是這隻猴子還自以為掌控一切。
「是因為那本行醫手札上寫了啊!」秦寧之笑眯眯地解釋,「手札上說,像三姐姐這種有驚癇發狂、煩躁易怒等病症的患者,一般大夫都會開一種安神湯,就是將硃砂、琥珀、磁石等質地沉重的礦物質研磨成粉沖服。我覺得呂大夫也只能稱得上的是一般大夫,而硃砂這種礦物質又是最常見的。所以方才這位媽媽說三姐姐喝了安神湯,我就……」
她說完,抿了抿唇,一臉的誠懇和無辜。
呂大夫若是在場,定要被她氣個仰倒。
陳氏卻知道她肯定是還在介意呂大夫沒有替她換藥的事。
這丫頭,越來越古怪了。
「對了,手札上還說,這種藥不宜長期服用,會損傷脾氣,反而對病症不利。」秦寧之又開口,說着嘟了嘟嘴,臉上滿是不屑,「我看呂大夫只一心想着不讓三姐姐發病,好讓大伯母信任他,卻從未想過要根治三姐姐的病。」
她說得有理有據,眾人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陳氏也被她嚇住了,忙道:「那要吃什麼藥?如何才能根治?」可話音剛落她卻愣住了。
她這是,相信了秦寧之?
秦寧之笑眯眯的,「可是說好了,今天我不開藥的啊!」
陳氏一噎。
眾人也無法反應。
這,這叫什麼事?
「我現在可以進屋去看三姐姐了嗎?」秦寧之卻不管他們的表情,而是看向那位叫素娘的僕婦,「你們若真信了我,要我開藥的話,我也要進去具體看一看三姐姐的病症,看看是不是跟行醫手札上寫得一模一樣,不然我也不敢冒險。」
她這話說得很穩重,挑不出一絲錯處。
玉嬤嬤在一旁看着,暗暗點了點頭。
「對了,三姐姐這病應該是不大能見生人,更不能待在人多的地方,對吧?」秦寧之又問素娘。
素娘這才徹徹底底地相信,眼前的這位還很稚嫩的小姑娘真的是來給三姑娘看病的,不是在鬧着玩的。
「是,奴婢照顧了三姑娘六年有餘,三姑娘還是不大認人,甚至有時候連太太都無法靠近三姑娘。」想通了,回答問題也就認真謹慎多了。
秦寧之點點頭,沉吟片刻後,對陳氏道:「若是大伯母信我,那你們就都在外等着,我一個人進去看看。」
「我也不能進去?」陳氏急忙道,「佩兒認得我,不會怕我!」
她雖然存着要讓秦寧之犯錯的打算,但不是真要拿自己女兒的命開玩笑。
她若不在一旁守着,萬一佩兒惹惱了秦寧之,她氣得痛下殺手怎麼辦?
誰不知道秦寧之跟她父親學過功夫,她院子裏的木人樁都被打斷過幾個,這力氣佩兒要是惹惱了她還有命在?
「寧之,還是讓你大伯母陪你進去。」方氏也連忙道。
她知道秦佩之病發作的時候會打人毀物,卻不是擔心秦寧之會受傷,而是擔心秦寧之反抗的時候沒個輕重傷了秦佩之。
秦寧之知道她們的心思,額角抽了抽,最終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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