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我鬆開你,別怕。讀字閣 m.duzige.com」來人又在她耳邊輕聲叮囑。
秦寧之只機械性地點了點頭。
捂住她嘴巴的那隻手緩緩鬆了開來,然後來人又從她身後走到她面前,低頭望着她,嘆了口氣道:「你怎麼這麼傻。」
秦寧之的身子狠狠一顫,她需要拼命克制住自己的情緒,才不至於讓自己渾身發抖。
她緩緩抬起頭來,望着眼前這張朝思暮想的臉,眼淚瞬間如斷了線的珍珠般落了下來。
從盛京到錦州,整整半個月的時間,她一路上擔驚受怕,是想要儘快找到他的信念一直支撐着她在堅持。
她到錦州已經快十天了,不僅絲毫打聽不到他的消息,還被太子的人一而再地盯上,她差點都想要放棄了,她以為自己再也找不到他了。
沒想到,沒想到……
淚眼朦朧間,她看到顧景元朝她伸出雙手,然後緊緊將她抱在了懷裏。
溫暖的,熟悉的感覺一下子湧入了她心頭,讓她的眼淚落得更凶了。
他不是都跟她退婚了嗎,為什麼還要這麼對她?
她想要掙扎,可是他卻緊緊抱着她,不讓她動彈分毫。
「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他在她耳邊溫柔又心疼地開口。
秦寧之淚如雨下,她以為她不會這麼脆弱,可此時此刻,除了哭,她竟然什麼都做不了。
月色如水,流光皎潔,黑暗的巷子裏,只聽到女子低聲的哭泣和男子輕柔的嘆息聲。
過了好一會兒,秦寧之才止住了哭泣,慢慢冷靜了下來。
她推開顧景元,移開視線,問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景元伸手替她拭去臉頰上的淚痕,又摸了摸她的臉,溫柔道:「先去安全的地方,我慢慢與你說。」
秦寧之的臉頰瞬間漲紅一片,她強裝鎮定道:「好。」
顧景元將她帶到了錦州城外一個破舊的寺廟內,她在佛像後面見到了受了傷的顧景睿。
現在的顧景睿尚還沒有被病痛折磨得虛弱不堪,不成人形,除了臉色蒼白了些,他看起來還是一個正常的二十出頭的俊朗青年,與師父應當堪得上是郎才女貌。
因為受了重傷,他只能躺在地上休息,看到顧景元回來了,也只是掀了掀眼皮,待看到顧景元身邊跟着的她時,才立刻警覺了起來,一雙眸子如鷹般地盯着她,眸中充滿了敵意。
顧景元解釋道:「這是秦四姑娘。」
顧景睿一愣,旋即又看了秦寧之幾眼,才發現這真的是一個姑娘。
他的神色逐漸放鬆下來,斜睨了秦寧之一眼,又看向顧景元,淡淡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丫頭?還真跑到錦州來找你了?」
顧景元點了點頭,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寧之會醫術,叫她給你瞧瞧腿傷,看看能否治癒?」
顧景睿自嘲一笑,「別費神了,她一個小丫頭懂什麼?反正我這條腿已經廢了,我也不指望能好了。」
「太子的人來了,大哥若治不好腿傷,恐怕我們都不能活着回到盛京。」顧景元沒有安慰他,只冷冷地陳述了一個事實。
「什麼?」顧景睿吃了一驚,「你遇到他們了?!」
「不是我,是寧之遇到了。」顧景元蹙着眉頭,神色凝重,「太子的人不知怎麼發現了寧之,大約是想利用她引我們上鈎,好在她扮了男裝,太子的人將她身邊的一個丫頭誤認成她給抓走了,不過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估計很快會被察覺出來,我們必須要儘快回到盛京,洗脫嫌疑。」
顧景睿握緊拳頭,狠狠地朝地面砸了一拳,怒罵道:「朱珏這個混蛋,簡直是要置我們於死地!」
「皇權爭鬥,本就是你死我活。」顧景元看得很開,「這次若是我們能順利回京,一定要想辦法轉移太子對國公府的懷疑。」
顧景睿也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寧之。」顧景元又回頭看向秦寧之,充滿了歉意道:「抱歉要麻煩你了,我大哥的腿受了重傷,這陣子日夜兼程地趕路,還要躲避追兵,恐怕感染了,你能不能幫他看一看?」
秦寧之雖然聽不明白顧景睿和顧景元在搞什麼鬼,但她知道此時不是多問話的時候,若顧景元想告訴她自然會在適當的時機說出來,於是她沒有追問,只輕輕點了點頭,「好。」
顧景元明顯鬆了口氣,感激於秦寧之的善解人意。
就連顧景睿都不免多看了秦寧之一眼,覺得這丫頭倒是挺能沉得住氣,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早就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了,她倒是淡定,也難怪景元一向心高氣傲,卻獨獨對這個丫頭另眼相看了。
秦寧之蹲下身來替顧景睿檢查腿傷,這不看還好,一看眉頭就立刻蹙了起來。
「顧大少爺這腿傷是怎麼造成的?」她抬眸看着顧景睿問道。
「你叫我大哥便好。」顧景睿先糾正她的稱呼,「這一路上人多眼雜,切記不可暴露身份。」
秦寧之尷尬地點了點頭。
顧景睿隨後才回道:「在北地的時候被人一刀砍中的,沒事,傷口不深,死不了。」
「刀鋒上有毒。」秦寧之打斷了他的話,「索性傷口不深,否則早就要沒命了。」
顧景睿的心「咯噔」一跳。
顧景元也忙問道:「寧之,可有辦法解毒?」
秦寧之鎖着眉,沉吟片刻後,道:「現在毒已經進入傷口,造成傷口潰爛遲遲無法痊癒,再看大哥傷口處的皮膚,已經發青發紫,若是再假以時日,毒性就要遍體全身,到時就算是神仙在世,也救不了大哥了。」
顧景睿呼吸一滯。
秦寧之繼續道:「我一會兒想辦法替大哥解毒,看看可否能阻斷毒性蔓延全身,若是不行,只能,只能將大哥的腿鋸掉,否則會有性命之憂。」
「什麼?!」顧景睿再也沉不住氣,盯着秦寧之的眼神像是看他的仇人一般。
「大哥,你先別激動,寧之也只是做了最壞的打算,我相信憑她的醫術一定可以保住你的腿。」顧景元上前安撫顧景睿,好不容易等顧景睿平靜了下來,又將秦寧之拉到一旁,沉聲問道:「你有幾成把握能保住大哥的腿?」
他了解寧之,若不是情況危急,是斷然不會將最壞的打算說出來的。
很可能,大哥是必須要鋸腿的。
秦寧之搖搖頭,「情況很不樂觀,毒已入骨,能保住性命已經是萬幸了。」
言外之意就是,要想保住腿,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上一世秦寧之見過顧景睿,他當時全身都癱瘓了,躺在病床上由師父事無巨細地悉心照料,她想很可能就是因為這一次中毒的緣故。
她以前懷疑過顧景睿會變成那樣是國公府甚至是顧景元害的,現在看來並不是。
是她小人之心了。
秦寧之想到這裏有些羞愧,不過很快又產生了新的困惑。
如果顧景睿受傷與國公府沒有關係,為何他會對她說出那樣一番話呢?
「我們都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這個「人」到底是誰?
「寧之,寧之。」顧景元的手在她面前揮了揮。
秦寧之回過神來,望着顧景元尷尬道:「你方才說了什麼?」
顧景元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過並沒有追問,只道:「你儘管給大哥解毒,實在沒有辦法,我會跟大哥解釋的,你不用擔心。」
「好。」秦寧之點了點頭。
兩人又回到了顧景睿身邊。
顧景睿經過一段時間的冷靜,已經恢復了平靜,他目視着前方淡淡道:「如果要治,就儘快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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