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是有匹白馬在此渡河升仙,所以此地就被稱為白馬集。而且此地臨着沙河,又有官道經過,交通便利,所以也是算得上富裕城鎮,人自然就多一些。」厲飛雨說道,看着那條十數丈寬的大河,還有漁舟在蕩漾着。
楊丹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是說道:「那我們去哪裏和他們三個接頭,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吧。」
「恩,我們現在就去福來客棧,我和他們約好在那聚頭。」厲飛雨說道,一夾馬腹向着白馬集而去。楊丹蕾也是騎馬跟上。
落日的餘暉照在微微蕩漾的河水中,如金子般閃耀美麗,寧靜的小鎮,沐浴在夕陽之中,顯得美麗而神秘。
不過這景色在厲飛雨的眼中並不覺得多迷人,心中反而隱隱有些不安。他可是知道這座看似美麗的小鎮,下面隱藏着多少骯髒的交易,有着多少可怕的人和勢力。
白馬集有五大勢力,這五大勢力共同控制着白馬集,平日裏窩裏鬥,一旦有外敵來臨,卻又能變成鐵桶一塊。所以這些年不知多少勢力打過這塊肥肉的主意,卻也沒人能吞的下。
鎮上的劉家、王家、李家三大家族掌控這鎮上的絕大多數產業。而鎮外離白馬集不到三里地的五龍山上有個五龍寨,五龍山上有個小銀礦,產量雖不高,一年下來也不算少。而且五龍寨還會幹些打家劫舍的勾當,其實也就是一群山賊。
而依着這沙河往上二里處,還有個沙家幫,這沙河來往船想要過那段河道,就得交一筆錢。而且這沙河上時常有船隻莫名消失,和他們也是脫不了干係。
所以說,這白馬集雖然不大,裏面的勢力錯綜複雜,是一塊讓人頭疼的地方。便是七玄門的身份在這也不好使,人家根本不怕。
白馬集外也是有道矮牆,門口處有兩個拿着長槍的人守着,卻也是不管來往的人,抱着懷中的長槍昏昏欲睡。
厲飛雨和楊丹蕾騎着馬進來白馬集,沿着長街跑一段路,找路人問清楚了福來客棧的位置,左轉右轉也是找到了客棧。
這客棧就在大街旁,兩層的客棧,倒也不小。門前掛着一塊招牌,上書福來客棧四字,一張酒幡迎風飄舞,倒也有些味道。
兩人到門前翻身下馬,立馬便是有小廝從門裏小跑出啦,笑着迎上來說道:「二位爺,打尖還是住店呢?」
厲飛雨點了點頭道:「兩間上房,還有備些好酒好菜,把我們的馬也帶下去照顧好了。」說着從懷裏摸出了塊碎銀子,向那小廝拋去。
那小廝眼疾手快的接住那碎銀子,伸手接過厲飛雨和楊丹蕾的馬韁,笑着應道:「謝謝爺,您放心,這馬我肯定幫你照顧好了。您們先進去,這上房今天也多着呢。」
厲飛雨點了點頭,徑直向着客棧裏面走去,楊丹蕾左右看了看,也是跟了上去。
這客棧倒也不小,樓下一層擺着十張方桌,零散坐着十幾人。那櫃枱處坐着個胖子,正啪啪啪的打着算盤,應該是掌柜之流。
厲飛雨目光在一樓眾人身上一掃,然後落在一個青年身上,衝着楊丹蕾點了點頭,便是向着那正在吃着花生的劉大樂走去。
劉大樂坐在角落裏的那張桌子,厲飛雨徑直走到他那張桌子坐下,壓着聲音問道:「他們呢?」
劉大樂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的說道:「魏雄那傢伙出去打探消息了,李大哥在房裏休息呢。」
厲飛雨聽此,點了點頭,剛想說話,那幫他們牽馬的小廝卻是向他們走來,也是沒有繼續說話。
「兩位爺,馬給您們安置好了,酒菜一會就給您們上來,兩間上房等您們吃好了我再帶你們上去吧。」那小廝笑着走上前來說道。
厲飛雨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走了。
待那小廝走了之後,厲飛雨才是繼續說道:「你們先到,有沒有聽到什麼消息。」
「沒呢,到這白馬集我就在這客棧呆着了,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又不喜歡和人說話,魏雄就讓我別出去了。等魏雄回來就應該知道了,他可是人來熟。」劉大樂嚼了嚼嘴裏的花生,拿起桌上的酒杯飲了一口說道。
厲飛雨點了點頭,沒有在問,而楊丹蕾坐下,從劉大樂的面前抓了一把花生,也是自顧自的吃着。
花生被抓走一把,劉大樂也是微微一愣,右手下意識的抓向桌上放着的那把無鞘長劍。
楊丹蕾掃了他一眼,把去皮的花生放到嘴裏,眉頭微微一蹙,嘟着嘴說道:「嘖嘖,你一個大男人不會這么小氣吧,拿你幾顆花生就要拿劍。」
劉大樂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不過還是慢慢鬆開手中的長劍,有些委屈的看向厲飛雨說道:「老大,你這媳婦不厚道啊,你自己說花生和美酒都會有的,你可不能騙我啊。」
厲飛雨有些哭笑不得,瞄了一眼臉色微紅的楊丹蕾,也是從他面前抓過一把花生吃着。
劉大樂連忙把桌上的花生全用衣服兜着,一臉委屈的說道:「你們倆婦唱夫隨,合夥欺負我,天理何在啊。」
厲飛雨和楊丹蕾同時低頭吃花生,根本不理會像受了氣的小媳婦般的劉大樂。
沒過多久,便是有小廝將酒菜端了上來,厲飛雨和楊丹蕾這一天也沒吃什麼東西,自然是有些餓了。
劉大樂雖然一直在吃花生,不過見上來的好酒好菜,也是食指大動。不過厲飛雨也是讓他先上樓把李俊楠請了下來,眾人才是開始準備開始吃飯。
魏雄出去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所以眾人也是不打算等他了,直接開吃了。
這裏人多眼雜,他們自然也不會說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說些江湖趣談,一邊吃着,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
酒過三巡,眾人也是吃的有些飽了,就在這時,客棧門口卻是突然衝進了個人,神色有些慌亂的掃了一眼一樓眾人,看見厲飛雨等人,便是沖了過來。
這人不正是出去打探消息的魏雄,不過現在的他神色有些慌亂,沒了往日的那份淡然。
魏雄一進門,眾人也是看到了他,見他神色有些慌亂,皆是心下一沉。
魏雄衝到桌前,氣息有些混亂,看來是一路狂奔回來的。接過厲飛雨遞來的茶水一口飲盡,他的氣息稍稍平復,才是神色難看的開口道:「出大事了!」
厲飛雨見此,忙是左右看了看,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低聲道:「上樓說。」
眾人聽此,也是點了點頭,向着樓上走去。劉大樂等人都是開好客房了,所以上樓後便是直接到劉大樂房間。
將門掩上,厲飛雨忙是問道:「魏兄,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何如此慌張。」其他人也是看着魏雄,眼中有着探詢之意。
「鏢被劫了,在白馬集外一里處的石龍崗,靈威鏢局的人全都死了,鏢也沒了。」魏雄開口說道。
眾人聽此,皆是面色劇變,便是厲飛雨的眼中也是有着慌亂之色。眾人中只有李俊楠神色還算正常,不過神色也是有些凝重的向魏雄問道:「具體情況如何,鏢局的人是怎麼死的,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我到石龍崗看過,二十多人無一倖免,應該是碰到高手,很多人是被一擊必殺,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而且出手的都老手,現場沒留下什麼有用的東西,不過我猜應該和白馬集的勢力有關,不然不可能做的這麼幹淨。」魏雄點頭回到,像是又想到什麼,在懷中摸了摸,拿出了一塊暗紅色的令牌遞了過去:「這是我在其中一具屍體身上發現的。」
厲飛雨接過那令牌,翻過來一看,上面寫着張漢升護法五個字,上面還染着些鮮血。
「沒想到張漢升護法也死了,看來劫鏢之人確實不簡單,光靠着白馬集的勢力,怕是做不到這一點。」厲飛雨沉吟了一會,也是沉聲道。
「應該是野狼幫的人做的,這鏢是我們七玄門的鏢,以白馬集的勢力還沒有這膽量這般招惹我們七玄門。而且白馬集沒有這樣的高手,就算有,也沒有這麼多。」李俊楠篤定的說道。
「厲護法,這鏢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何連野狼幫都特意來劫鏢。」魏雄聽此,也是看着厲飛雨說道。眾人聽此,也是將目光看向厲飛雨。
因為這是門派任務,不該知道的就不問,所以之前眾人也是沒有細問。但是現在鏢被劫了,任務算是失敗了一半了,自然想知道這鏢是什麼,也好商量對策。
厲飛雨自然清楚這一點,所以也是開口道:「這鏢其實是一把劍,不過對外聲稱是一棵百年人參,連靈威鏢局的人都不知道那把劍放在靈參之中。」厲飛雨並沒有說出這把劍是掌門師叔的,畢竟七玄門對外宣稱他們已去世,這件事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
「比百年人參還要珍貴的,肯定是一把神兵,不過既然連靈威鏢局的人都不知道,那為何這鏢還是被劫了。百年人參雖然珍貴,但是並不值得冒這個險。」劉大樂接口道,有些疑惑的說道。
==============================================================================昨天起點爆炸了,登陸不了,所以沒有更新。。。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46s 3.984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