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鼠人頭領小心翼翼的對臉色鐵青的指揮官西蒙說道。好不容易拼命挖通了一條通道,只是沒想到鑽出通道一看,在一線天內竟然還有一道石頭封堵的通道。
「西蒙……」梅德輕輕的拍了拍西蒙的肩膀,「別發火,你忘了第一支來這裏的部隊的遭遇了?我估計當時他們就是被堵在了這裏面……」說到這,梅德和西蒙好像同時想到了什麼,大聲吩咐部下迅速撤到谷外。
等到他們徹底撤出谷外之後,兩個人這才鬆了口氣,好懸啊,他們怎麼就忘了上一支隊伍是怎麼被抓住的呢?這樣看來,通過一線天到達風揚鎮這條路是行不通了,可是不走一線天還走哪呢?這個風揚鎮一面是海,三面是山,鄰接精靈帝國的是大片的原始森林,鄰接傲龍帝國的是一條大峽谷,如今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座由虎嘯軍團駐紮的要塞,獨獨是鄰接獸人聯盟這一邊,十萬大山,沒有通路,直到有人類前來告密,他們方才知道原來還是有通路可以到達風揚鎮的。
坐在那裏發愁的兩人,想着該怎麼通過一線天,不敢進啊,這要是在裏面被堵上了,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除了投降,只能等死。
「要不,我們派人回去送信,請求支援?」梅德小聲的提議道。
「梅德你傻了,忘了我們要執行的是秘密任務,越少人知道越好,再說了,以你我的身份,能請來那些大爺們的幫助嗎?」
梅德一想也是,自己要是身份高貴,哪裏還會領到這種倒霉的任務啊,遂低頭不語。西蒙見自己的副官情緒低落,安慰的伸手拍了拍梅德的肩膀:「想開點,梅德,雖然咱們的身份不怎麼高貴,不過至少不用每天活在勾心鬥角里不是。」
「別擔心,西蒙,我沒事,我們還是想想怎麼安全通過一線天吧。」
「要不讓那些鼠人挖一條直接通過一線天的通道出來怎麼樣?」西蒙提議道。
「眼下也只能試試了,對了,把那個鼠人首領找來問問,看他有什麼話要說。」
五分鐘後,鼠人首領跪在西蒙和梅德面前,「大人,請可憐可憐我們吧,為了準時完成西蒙大人的命令,我的族人里已經有上百人的雙手被磨爛了,大人要是不信,請兩位大人看看我的手。」鼠人首領邊說邊舉起了自己的雙手,血肉模糊的一雙手經過簡單的包紮,暗紅的繃帶還在慢慢的滲出點點新鮮的血絲。
誰料想西蒙不僅沒有因為鼠人首領的雙手大發慈悲,反而蹦起來一腳將鼠人首領踹倒在地,破口大罵道:「少在老子跟前裝可憐,告訴你,通過一線天的通道你們必須挖通,帶你們來這裏就是幹這個,再敢跟老子耍心眼,老子就先宰你了,再把你的族人通通的當奴隸賣掉。」
「別發火了西蒙,你先坐下,我來問問。」負責紅臉的梅德將負責黑臉的西蒙給按回座位,扶起鼠人首領之後問道:「老人家,就像指揮官剛才說的,通過一線天的暗道是一定要挖通的,這點你就不要指望改變了,你現在就告訴我,你需要幾天才可以挖通?」
「一個月。」鼠人首領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什麼?一個月?一個月以後什麼都晚了。」西蒙一聽就蹦了起來,上來就準備動手。
「別衝動,西蒙,你先坐下,我來問。」梅德再次將西蒙攔住後問鼠人首領道:「老人家,你也看到了,一個月是絕對不行的,那樣的話我也幫不了你。你們能不能加快一點速度?」
老鼠人為難的回答道:「梅德大人,你不知道,我們鼠人的爪子和牙齒不一樣,損壞之後是不會再長的,先前那些爪子已經磨爛的族人,他們要是得不到救治,這輩子就完了,而我說一個月挖出通過一線天的通道,這裏面還要有三百族人的爪子要被磨爛,請梅德大人勸勸西蒙大人,發發慈悲,給我們鼠人族一條活路吧。」
「你少他娘的給老子放屁,我告訴你,三天之內,你們鼠人族挖不出一條直通一線天的通道出來,全族清剿,一個不留。」西蒙惡狠狠的瞪着鼠人首領說道。
「三天?西蒙大人,三天挖通這實在是不可能的事情。」
西蒙冷笑着說道:「我會讓它變成可能的。來人,把這個老東西關起來。梅德,派人去把這個老東西族裏的女人還有小孩通通抓起來,告訴那些只會打地洞的鼠輩,三天之內挖不出通過一線天的通道,所有被抓的老人、女人、孩子,殺!」
「西蒙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快點讓人去辦,這幫賤骨頭,不給他們一點厲害看看,他們就不知道賣力替你做事,快去吧。」
梅德無奈的對被按在地上的鼠人首領說道:「對不住了老人家。」
鼠人首領聞言,立刻老淚縱橫的哀求道:「大人,你發發慈悲,請看在我們都是獸神的子民份上,替我們向西蒙大人求求情吧。」
「老東西,我讓你再說。」西蒙一腳踹在鼠人首領的腰上,鼠人首領一聲慘叫,昏死了過去。
「梅德,你還不快去?」見梅德沒有動,西蒙皺着眉催促道。
「西蒙,我們剛才說好的可不是這樣,怎麼話說到一半,你卻變卦了?」
「抱歉啊梅德,我一看到這些傢伙就忍不住想要揍他們,就這種貨也配和我們一樣自稱是獸神的子民?一幫不知死活的東西。梅德你也不要在這種時候犯老好人的毛病啊,這些鼠人在這次行動之後是必死無疑的,你可不要自己沒事找事,把自己給陷進去啊。」
梅德深吸一口氣,無奈的回答道:「我明白,我這就去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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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線天的另一頭,已經趕到的葉開懷等人正在商量作戰計劃。
「還像上次一樣,等那些人進入一線天之後就把他們的前後路一堵,然後讓他們跟上次我們抓的俘虜一樣,一個一個投降,我們風揚鎮的建設還是很缺勞動力的。」梵首先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一旁的摩西聽完之後,搖頭說道:「這次可能不行,梵,你忘了我們剛才用千里眼觀察的時候,看到那些獸人突然快速撤出了一線天,我估計是他們的指揮官想起了他們的上一支部隊失敗的原因,所以我想,你的主意這回可能行不通。」
「那可不一定,這獸人聯盟通完風揚鎮的通道獸人們只知道這一條,不管他們想什麼辦法,他們總不能長翅膀飛過來吧。」梵不服氣的反駁道。
「可是那獸人的指揮官也不是傻子,不可能明知前面是陷阱,自己還帶人往裏面跳吧。」
梵和摩西在爭論,葉開懷瞧瞧其他人,開口問薩爾道:「薩爾,你有什麼想法?我看你好像有什麼話想說?」
「厄……恩。」薩爾看到葉開懷鼓勵的眼神,點頭回答道:「其實我是聽了梵的話才有這個想法的……」
「我?」梵被薩爾的話說的一愣。
「梵你別說話,薩爾,你有什麼想法就跟大家說出來,沒人會笑話你的。」
「恩,我說,剛才梵不是說那些獸人長翅膀飛過來嗎?我想着不大可能,不過他們要是想要挖個地道過來,那還是可以辦到的。」
「挖地道?」
「對,挖地道。我剛才看到那隻獸人的隊伍里有鼠人的影子出現,那些鼴鼠可各個都是挖地洞的好手,有他們在,挖地道這個假設是可以成立的。」
「大人,那些獸人的部隊裏傳出了騷亂聲,好像有不少女人和孩子的哭聲。」門外負責監視的一個人跑回來稟報道。
「走,去看看。」葉開懷站起來走出了營帳。
趴在觀察點上,不用千里眼也可以看到山腳下的一處宿營地內,篝火通明。通過千里眼,葉開懷看到那個宿營地內不斷的有老人、女人、小孩的身影被手拿武器的獸人戰士給推搡到一座大營帳內。緊跟着,這一塊空地上,一個軍官模樣的獸人正在大聲的衝着自己面前的那些獸人說着什麼。具體說什麼聽不見,不過看那些獸人的表情就可以猜得出來,那個獸人軍官肯定說的不是好話。
「薩爾,你看看那些站在空地上的人是不是就是那個你口中所說的鼴鼠族?」葉開懷把千里眼遞給了身邊的薩爾問道。
「哦,我看看。」薩爾接過千里眼看看,肯定的點頭說道:「不錯,那些人就是鼴鼠族,不過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很憤怒啊。」薩爾有些奇怪的問道。
「能不憤怒嗎?自己的家人被抓起來成為人質。」葉開懷拿過千里眼收好,站起來招呼眾人慢慢的往回走,邊走邊說:「薩爾,看來你說的沒錯,那些獸人上天做不到,入地還是有辦法的。走,我們現在就回去商量商量,該做些什麼準備來迎接那些不久之後就會出現在一線天入口處的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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