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節九假一真(1)
天公作美無月夜,正是殺人放火時。
葉開懷、葉雷霆、艾弗森三人此時此刻正趴在離獸人大營一里之外的土丘之上,通過手中的千里眼邊觀察敵情邊制定作戰計劃。
三百人,三個人加在一起的部隊也只有三百人,帶着這些人去夜襲十萬獸人大軍?這跟去送死沒啥區別。可不來吧,三人又有點不甘心,最重要的是他們三個已經把將二代們全給放翻了,現在說不來了……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啊。
用葉開懷的說法叫有多少米煮多少飯,先來看看,要是有便宜占咱就占,沒有便宜……製造便宜也要佔
「守衛真是鬆懈啊……」艾弗森有些感慨的放下千里眼說道。
「恩,的確是鬆懈,要是這個時候我們手上有三萬人,保不准就能打贏這些獸人。」葉雷霆一旁贊同的說道。
「別作夢了,我們手上只有三百人,還是想想怎麼用手上這三百人去佔佔那幫獸人的便宜實在點。」
「剛才戴恩帶着斥候在獸人大營外溜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一個落單的獸人,我想我們想佔便宜好像有點難吧?」葉雷霆打了個哈欠,有些泄氣的說道。一邊的艾弗森見了打趣道:「怎麼了雷霆,白天仗打多了,現在困了?「
「去你的,大半夜的不睡覺,誰能不困。不信你問開懷,開懷……你想到了什麼?」
「……嘿嘿嘿,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來來,我跟你們說說……」葉開懷一臉奸笑的伸手招呼葉雷霆和艾弗森把腦袋靠過來。
三個腦袋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的小聲討論着,時不時的還發出一兩聲奸笑,聽的站在不遠處警戒的士兵有點毛骨悚然,心中竟然有些同情那些獸人,你說他們怎麼就遇上了這三個壞種呢?
「殺~」
寂靜的夜晚突然發出一陣喊殺聲,緊跟着戰鼓擂起,人喊馬嘶不斷的傳進獸人大營。正在熟睡的鐵烈猛然驚醒了過來,褲子都沒來得及穿就抓起長劍衝出了大帳。待他衝出大帳,營地之內已經亂作了一團,衣衫不整的眾多獸人戰士手拿刀槍的衝出營房準備迎敵,卻發現自己眼前,除了光屁股的同伴,一個敵人的鬼影都沒有。
鐵烈臉色有點發青,光屁股的娘們看多了,這頭一回看到這麼多光屁股的老爺們,鐵烈表示,他壓力很大。
「這是怎麼回事?」鐵烈瞪着虎目問匆匆趕來的沃特道。
「三殿下,剛才有人準備襲營。」
「是什麼人?」
「這個……沒有看到。」看着有些想要發飆的鐵烈,沃特表示,他的壓力也不小。
「沒有看到?」
「這個,殿下,那些人只是在營外喊了一陣子就沒有動靜了。末將派出了三隊斥候,可是一隊斥候都沒有回來。」沃特腦門冒汗的解釋道。
「三隊沒有回來,你就派十隊,總之你現在立刻去給我把這件事情弄清楚。」
「是,是,末將明白。末將一定把事情弄清楚。但是現在,殿下你說該怎麼辦?」沃特連聲答應完,一指還在營帳外裸站的獸人戰士問道。
「讓他們睡覺去,還有,記得讓他們穿上褲子。」鐵烈沒好氣的吩咐了一聲,轉身回帳內準備繼續休息。卻不知他那大白屁股在燈光的照耀下讓人感到格外的刺眼。
雖然被折騰了起來,但畢竟已經是深夜,打仗又是一件累死人的活,於是很快的,獸人營地內又恢復了平靜,各個營帳內陸續發出了獸人的鼾聲。
一炷香之後
「殺~」
剛剛睡過去的鐵烈再一次被驚醒,這回他留了個心眼,穿上了褲子,等到他提劍衝出營帳的時候,和上次一樣,這幫不知道害臊的貨還是沒穿褲子的站在那裏四下觀瞧。
「沃特~」鐵烈一聲大喊,把躲在遠處不願意過來的沃特給喊了過來。沃特有點不情願的走了過來,不等鐵烈詢問就主動的稟報道:「殿下,這次的情況和上次的差不多,所不同的就是這回的聲音是來自大營的南邊。」
「完了?」
「恩。」
「你還沒弄明白那伙人的身份?」
「厄……末將無能。」沃特有些慚愧的說道。
「……算了,沃特我問你,上次那伙人是在大營的哪邊?」
「東邊。」
「好,你帶一隊人去大營的西邊埋伏,我猜那伙人還會再來,等他們再來的時候,你一定要將他們全殲。」
「……末將領命。」沃特心不甘情不願的帶隊去埋伏了。這大冷天的在外面待半宿,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願意。只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更何況鐵烈比沃特大的不是一級半級,他的話就相當於聖旨,沃特除了照辦,半點別的轍都沒有。
冷風颼颼,正在避風處烤火的葉開懷三人喝了一口熱水,相視一笑。戴恩走過來稟報道:「大人,剛才負責監視獸人大營的弟兄傳回消息,一支獸人部隊出營埋伏在了大營的西邊。」
「哦,不錯啊,看來那獸人大營里也有能人啊。」葉開懷有些意外的說道。
「要不我們還是見好就收吧。」艾弗森有點擔心的建議道。
「不忙不忙,艾弗森,難道你沒聽過能人背後被人弄這句名言嗎?現在才哪到哪兒啊,好戲剛剛開鑼,精彩的還在後面呢。」葉開懷笑着擺手說道。
「不錯,開懷說得對,我堅決的支持開懷的決定。」旁邊的葉雷霆贊同的說道。
「你個武夫,只要有仗打就成。」艾弗森沒好氣的白了好鬥分子葉雷霆一眼,跟着糾正葉開懷剛才說的名言:「是能人背後有能人吧?」
「啊?有人弄……有能人……意思差不多嘛。」
「這意思差遠了。」艾弗森心中暗道。
就像是聽到了艾弗森的心聲,葉開懷笑嘻嘻的說道:「不要那麼斤斤計較,來來,我們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玩?」
這世上什麼事情最讓人感到窩心,莫過於欠錢的找不着了,老婆跟人跑了,被打了還不知道誰幹的……目前,鐵烈就屬於被打了還不知道誰幹的。
就在剛才,那伙擾人清夢的壞種如他所想的出現在了大營的西面,沃特也忠實的執行了他的命令,領着手下就是一通猛追。好恨啊,為什麼沃特帶的不是騎兵,兩條腿能跑過四條腿嗎?毫無懸念的,沃特在追出二里地之後,很自然的跟丟了。
而就在沃特去追人,所有的獸人認為警報已經解除,快要進入夢鄉的時候,那幫該死的壞種又出現了。鼓聲,喊殺聲大起,仿佛下一刻就要攻進大營一樣,不敢怠慢的獸人們只能振作精神,衝出營帳準備迎敵。和前兩次一樣的結果,讓本來就脾氣暴躁的獸人戰士終於忍不住的破口大罵了起來,只是這沒有具體目標的謾罵還是挺難持久的。
發泄的一通之後,鐵烈擂鼓聚將,商議對策。
「蠢貨,我就沒有見過像你這麼蠢的人。」鐵烈憤恨的罵了跪在自己面前請罪的沃特一句。沃特低着腦袋,垂頭喪氣的。
「殿下,沃特的事情先放到一邊,還是先想想對策,怎麼對付營外的那幫混蛋吧,再讓他們這樣攪合下去,明天戰士們還怎麼打仗?」一名軍官出列提醒鐵烈道。
「恩,言之有理。你們有什麼想法?」
「要不讓戰士們把耳朵堵起來放心睡覺?」
「胡鬧,萬一對方真的打進來呢?」
「那不如派出多多的斥候在營外警戒……」
「我們只有一個斥候營,本來就已經不夠用了,你建議把他們都撒出去,那明天的戰鬥,你去給我負責刺探敵情?」
「……殿下,末將的意思是派出一半……」
「不是跟你說過人員不足了嗎?退下」
「要不然我們把部隊分成幾個部分,由我們分別帶領,然後讓我們中的一個人帶領部隊負責營地外的警戒?」
「可他們要是不來了,那負責警戒的人不就要白凍一宿了嗎?」
……
眾將你一言我一語,商量了半個時辰,一個有建設性的意見也沒有提出來。最後有一名軍官見別人都說了,就剩自己了,只好戰戰兢兢的提議道:「要不然,我們後撤……當我沒說。」
「你們這些人啊,真是有事的時候一個頂用的都沒有。」鐵烈指着這幫打仗不行,想辦法也不行的軍官憤怒的說道。
「我等無能,請殿下恕罪。」眾軍官請罪道。同時心中暗罵:我們想不出辦法,難道你就想出來了?
鐵烈隱蔽的翻了翻白眼,心中暗道:「要是有辦法我還用得着找你們這幫大老粗來嗎?真後悔沒帶軍師來啊,這找大老粗出謀劃策他揍是不靠譜啊。」
同樣沒有好辦法的鐵烈丟下一句讓戰士們睡覺的時候警醒着些的話後,匆匆的也回帳休息去了。眾軍官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得,領頭的都走了,那咱們這些小鬼也散了吧。
獸人戰士們在提心弔膽中度過了半夜,心中希望着那伙吵他們睡覺的混蛋趕緊來,好讓他們解決掉他們,可以安心睡覺,可沒想到這夥人竟然不來了……
疲勞、緊張讓獸人戰士實在是撐不住了,一個個開始眼皮打架,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卻不知,危險正在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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