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快開門」一名白翅翼人用力砸着緊閉的茅房門。就聽茅房內傳來一個女子有些羞澀的聲音:「有,有人了。」
白翅翼人夾緊雙腿,右手捂着屁股,兩腳尖點地的跳往下一個茅房,……
六個茅房,六個女人……
「哦,不……」四個白翅翼人齊聲痛苦的呻吟了一聲,扭頭就問跟過來的店小二道:「小二,難道沒有別的茅……」話說到一半,問話的翼人突然住口了。店小二速度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哎呦喂,我說幾位爺,你們,你們怎麼沒有把持住呢?」
四個白翅翼人原本一臉的尷尬,聞聽店小二的話,頓時惱羞成怒,其中一名翼人一把揪住店小二的衣領,怒聲罵道:「你們這家黑店,你們是故意的。」
店小二聞言連忙叫道:「哎哎,說話可要憑良心。你們自己吃多了,結果沒來得及上茅房拉了一褲子,這怎麼能賴到我們好再來的頭上?」
「去你的。」揪住店小二衣領的白翅翼人一巴掌扇在了店小二的臉上。被打的店小二當即被打的原地轉了三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下就跟捅了馬蜂窩一樣,就見店小二當即放開嗓子喊道:「快來人啊,殺人啦。」
這一嗓子喊出,原本還在包廂內用飯的客人紛紛的從包廂里走了出來。聽了店小二的描述以後,紛紛攔住想要離開的四個翼人不讓他們走,要求他們必須向被打的店小二道歉。
穿着屎褲的四個翼人快要被氣瘋了,但是蜜謝爾曾經嚴令他們不許在人多的地方顯露本來的力量,這樣一來,他們想走也走不了。
忍着氣對店小二道了歉,被打的店小二倒也大度,原諒了四個翼人以後,只是要求他們付清飯錢就可以離開。這個要求合情合理,但是對四個翼人來說,就有些難以完成了。因為是偷偷溜出來的,四個翼人都忘記了帶錢。再加上之前發生的事情,這一下不得不讓人懷疑這四個翼人的動機。
到了此時,四個翼人不得不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一聽是來自天羽的使者,原本還有心想要替他們四個講清的人又紛紛退了回去。風揚的百姓是很抱團的,對於這個侵略他們風揚的國家裏的人,他們可不會給這些翼人什麼好臉。
有人叫來了在街上巡邏的治安官。聽完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治安官手中的鐵鏈一抖,鎖住了四個翼人,準備先把他們拿了,然後派人去使館讓他們翼人的使者派人來領人。跟着一起去的還有好再來的店小二,沒辦法,四個翼人吃的飯錢還沒給呢。
一路上,四個翼人垂頭喪氣的跟在治安官的後面,他們的褲子裏還兜着那玩意呢,那味道能好到哪去。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臭氣熏天。他們所過這處,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捂住了鼻子,對着四個翼人指指點點。
「停下,你們先進去洗洗,換身衣服,真是臭死了。」治安官對四個翼人說道。四個翼人聞言當即感激的看着治安官。
「喲,爺您來了,快請裏面坐。」一名澡堂的夥計見治安官來了,連忙熱情的招呼道。等放進了治安官,夥計攔住正要準備跟進去的四名翼人說道:「你們四個等會,站那別動。來幾個人,用水管好好沖沖他們。」澡堂夥計捂着鼻子對澡堂內喊道。
已經從治安官那裏知道事情始末的澡堂老闆當下吩咐幾個夥計拿着水管跑到了外面,幾個負責壓水,幾個負責沖。一通忙碌過後,四個翼人全變成了落湯雞。
「歡迎光臨。」澡堂夥計對四個翼人笑眯眯的說道。四個翼人看着方才讓人拿水沖他們的夥計,恨不得一人給他一個大嘴巴子,剛才你怎麼不說這話?
帶着四個換了身衣服的翼人回到治安所,治安官一面打發人去使館通知翼人的使者團,一面親自去稟報自己的頂頭上司,想請示一下這件事要怎麼處理。
使館內,蜜謝爾從房間內走出來準備去用飯。這些天她一直在考慮到底用什麼辦法才可以和風揚達成和解,其他的事情難免有些忽視。等她走進了飯廳,只看到五個黑羽翼人坐在那裏用飯,不由奇怪的問道:「其他人呢?」
「殿下,那四個傢伙說什麼使館的飯難吃,出去吃了。」一名黑羽翼人恭敬的答道。
「什麼?出去吃了?」蜜謝爾聞言不由有些擔心,這一路走來,風揚民眾對待他們這些天羽翼人的態度可並不十分友好,就他們幾個人出去,別到時候惹出禍來。
「他們說到哪吃飯去了嗎?」蜜謝爾又問道。
「這個沒說,不過我聽人說風揚城裏最好的酒樓就是好再來,說不定他們去那裏吃了吧。」
「……你們趕緊吃,吃完以後去把他們幾個找回來。」蜜謝爾考慮了一下,吩咐幾名黑羽翼人道。
「是。」五個黑羽翼人齊聲答道。心裏卻對蜜謝爾感到了一絲不滿,自從殿下的翅膀變成白色以後,他對以前部下的態度好像沒有以前那樣好了。反而對那些和他一樣是白羽的翼人十分關照,雖然那些白羽是新來的,但是卻已經成為了殿下身邊的親衛。
吩咐完五個黑羽翼人,蜜謝爾正準備用飯,使館的負責人找了過來。「使者大人,你先別忙吃飯了。趕緊去治安所走一趟吧,你們的幾名同伴犯事了。」
「啊?犯了什麼事?」蜜謝爾放下碗筷問道。
「聽說他們在好再來吃飯不給錢,還打了人,如今被城內的治安所給抓了。你趕緊帶着錢去把他們領回來吧。」
「哦,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些。我這就去。」蜜謝爾起身道了聲謝,轉身離開飯廳,隨着治安所的來人一起來到了治安所。
看着垂頭喪氣坐在房間一角的四個翼人,蜜謝爾努力平緩的一下心境,沉着臉對好再來的店小二道歉,把這幾個人所欠的飯錢還有衣服錢付清。
「跟我回去。」蜜謝爾沉聲對四人說道。四人低着頭,灰溜溜的跟着蜜謝爾走出了治安所。剛一出門,就見不遠處一群人在那裏對自己幾個人指指點點。四個翼人當即眼睛一瞪,沒等他們發飆,蜜謝爾沉聲罵道:「都給我收斂點,嫌丟的臉還不夠大是不是?」
四個翼人聞言當即蔫了,垂頭喪氣的跟着蜜謝爾回到了使館。聽四個人描述完整件事的始末,蜜謝爾瞪着眼睛呵斥道:「我三番兩次的告訴你們不要出去,不要出去,你們當我的話是耳旁風是不是?」
「請大人恕罪。」四個翼人齊齊跪在蜜謝爾的面前請求道。
「恕罪?你們知不知道,我這回臉算是被你們幾個給丟盡了。使館的飯菜就真的那麼難吃嗎?我們能吃為什麼你們就不能吃。不要給我找理由,什麼飯菜難吃,你們就是想要找藉口出去玩。現在好了,你們真夠可以的,四個這麼大的人竟然把屎拉在了褲里,還叫那麼多人瞧見了。我看你們還有什麼臉見人?」
「厄……大人,我們牢記大人的叮囑,沒有和人交手,要不然絕對不會有那麼多人知道。」一名翼人不服氣的出聲辯解道。
「住口你還好意思說。得虧你沒有動手,這裏是什麼地方,風揚帝國的都城,在這裏藏龍臥虎,你要是敢動手,我們這十個人一個都活不了你知不知道。」
「……」被蜜謝爾呵斥的白羽翼人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言語。
這一通罵蜜謝爾足足罵了四個小時,直到使館的負責人再次來打擾,蜜謝爾才像趕蒼蠅一樣把四個翼人給哄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忙叮囑道:「乖乖的待在使館裏哪都別去,再敢私自出去,打斷你們的狗腿。」
「使者大人,消消氣,不要被手下氣壞了身子。他們幾個最近一段時間是絕不會有臉出去的。」使館負責人笑眯眯的勸蜜謝爾道。
蜜謝爾苦笑着答道:「讓大人你見笑了,不知大人此來有什麼事?」
「哦,就是來通知你一聲。陛下剛剛派來人通知,明日上午接見你們。我來告訴你一些見我國皇帝要注意的地方。」
「多謝多謝。」蜜謝爾聞言連忙道謝道。
「不客氣,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首先是第一條……」
次日清晨,蜜謝爾早早的就起了床,對於風揚的皇帝葉開懷,蜜謝爾自己也是很感興趣的。現在有機會可以親眼看看這個把恩澤大陸攪得一團亂的人物,蜜謝爾的心情難免有些激動。
「你們四個留在使館內看着我們的行李。哪裏讀不許去,聽見了沒有?」蜜謝爾再一次的叮囑四個白羽翼人道。
「是,我們記住了。」四個白羽翼人齊聲答道。就像先前使館負責人說的那樣,這四個白羽翼人是沒有辦法出去了,不是不能,而是不願也。試想一出門就有人跟同伴介紹說,「看到沒有?那四個就是為了吃霸王餐把屎拉到褲子裏的翼人。」……誰有那個臉再出去?
留下一個黑羽翼人看着四個白羽翼人,蜜謝爾帶着四個黑羽翼人以及這次獻給風揚皇帝的禮物,跟着來帶路的侍衛前往皇宮。
進入了皇宮,蜜謝爾獨自一人跟着宮內來的侍衛來到覲見殿等候。看着說好聽點是簡約,說難聽點就是簡陋的覲見殿,蜜謝爾微微皺了皺眉。這是她見過的最寒酸的皇宮。在神界,就是她自己的宅子,那也要比這個皇宮要華貴,真不敢相信這是風揚帝國皇帝居住的地方。
一陣腳步聲傳來,蜜謝爾連忙收回正在四處打量的目光,起身面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一名身穿皇袍的男子出現在蜜謝爾的眼前。看着出現的男子,蜜謝爾頓時感到眼前一亮,心臟不爭氣的跳動的比平時快了一些。
「你就是天羽的風青山?」葉開懷有些皺眉的問道。和眼前這個風青山一照面,葉開懷就感到這個人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問題。
「是,正是在下。」回過神的蜜謝爾連忙答道。
「嗯,你這次代表天羽前來有何貴幹?是來向我風揚宣戰的嗎?」
蜜謝爾一聽連忙糾正道:「不,不,當然不是。在下是帶着天羽和平的願望而來。」
「呵呵……」葉開懷聞言笑着搖了搖頭,「你們天羽的人是不是腦筋都有問題呀?」
「啊?陛下為何出口傷人?」蜜謝爾不解的問道。
「難道不是嗎?之前對我風揚發動戰爭的是你們,現在不想打的又是你們。你們以為自己會飛就一定高人一等嗎?你們說什麼別人就要怎麼辦?想打就打,想不打就不打,你們當自己是恩澤大陸的霸主了嗎?」
「陛下,我天羽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不必說了。你們天羽是什麼德行,恩澤大陸的人都知道。告訴你們,求饒就要擺出一個求饒的姿態,你們不是這場戰爭的勝利者,我們風揚才是。下次再讓我知道你們翼人在我風揚惹事,我絕不輕饒。」
「……謝,謝陛下寬容。」蜜謝爾說話有些艱難的答道。聽葉開懷的話就知道,昨天自己手下那四個翼人的事情已經讓葉開懷知道了,要不然這個人稱好脾氣的風揚皇帝絕不會對自己這樣嚴厲。「都怪那四個混蛋誤事。」蜜謝爾心中暗道。
「希望你們好自為之。你們來這裏的目的我已猜到,之後會派專門的官員和你們進行談判,我們會像對待獸人聯盟那樣對待你們,這一點你們不用擔心。沒事就退下吧。」葉開懷對蜜謝爾說了一通,擺手讓蜜謝爾可以退下了。
「陛下請稍等,在下還有一事要說。」蜜謝爾連忙叫道。
「你說。」葉開懷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那個,關於俘虜的問題……」
「沒有俘虜。我們風揚沒有你們天羽翼人的俘虜。」葉開懷打斷蜜謝爾的話道。
「怎麼可能沒有,我的弟弟風青羽明明帶領他的部下……」蜜謝爾苦笑着說道。
只是葉開懷第二次打斷蜜謝爾的話道:「風青羽他們不是俘虜,他們是我風揚軍的空軍部隊,是我風揚的軍人,和你們天羽沒有任何關係。」
「陛下,對我天羽來說,風青羽等人是天羽的叛國賊,還請陛下開恩,將他們交由我天羽處置。」蜜謝爾一臉正色的對葉開懷說道。
「不可能。」葉開懷聞言連連搖頭,「風青羽等人以前是不是天羽人我管不着,但是現在他們卻確確實實是風揚人。我風揚是一個由不同種族聯合組成的國家。我要是按你說的做了,那精靈、真魔、獸人都找我要人的時候,我是不是也要給他們?作為一國之君,如果連自己的臣民都保護不了,那還做什麼一國之君。這件事沒得商量。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你可以回去好好想想,你們天羽具體要付出什麼代價才能平息我風揚對你天羽的不滿才是正理。來人,從天羽的使者會使館休息。」
不由蜜謝爾再說,葉開懷讓人把蜜謝爾給請出了皇宮。蜜謝爾不甘不願的走出了皇宮,回到使館。把幾個手下全部召到一起,把自己今天在皇宮內的事情對眾人說了一遍,希望可以從他們那裏聽到一兩個有用的建議。但是蜜謝爾失望了,四個白羽翼人她沒指望,五個黑羽翼人同樣她也指望不上。有些鬱悶的把九個傻蛋趕出了房間,蜜謝爾獨自坐在書桌前唉聲嘆氣。真是應了那句話,人生不如意事常**,可與人言無二三。
就在蜜謝爾考慮以後的事情要怎麼辦的時候,風揚皇宮內的葉開懷也正在和龍行雲等人商議帝國接下來要怎麼辦?獸人聯盟那裏已經停戰,現在天羽也派來了使者,估計那裏也是打不起來。但是風揚軍的戰心已經調動了起來,讓這顆戰心重新沉寂下去,好像有點可惜。
眼下還有戰爭的就是克萊亞的海軍,不過也已經接近了尾聲,自從大敗了深藍的海軍艦隊以後,深藍帝國如今就跟剛過門的小媳婦一樣,乖得很。對於風揚海軍的要求一概滿足,唯恐被風揚海軍找到揍他們的藉口。
「接下來要怎麼辦?行雲,你說獸人聯盟的內戰我們是不是可以插上一手?」葉開懷問龍行雲道。
「我覺得暫時還是不要插手的好,這畢竟是獸人聯盟內部的事,萬一因為我們的插手而讓獸人聯盟內部團結起來一致對外,那我們不就成了幫助鐵心那傢伙了嗎?」
「嗯,說的有道理。不過就這樣干看着,我總有點不甘心呀。」
「不甘心也要忍着。前幾天你不是跟我說了休斯的事情嗎?正好可以趁着這段比較閒的時間,我們多抽調一些人去做和休斯前段時間做過的一樣的事情。以後要是真的忙起來,他們那些軍中大將可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抽出空來。」
「唔……好吧。那一會我去找休斯商量商量,看看有沒有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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