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斯平原邊陲,特蘭要塞城外,提督洛克站在城頭看着走出特蘭要塞的獸人俘虜,眉頭微皺。他實在想不明白,這次葉開懷為什麼會下令自己放這些獸人俘虜回國。要知道擱在以前,這些強壯的獸人俘虜一般都是分散到帝國各處安家落戶的。難道是帝國的人口已經飽和了,不可能呀。才不過一億多了點,帝國內還有許多土地沒有人去開墾呢。
「洛克,還沒想明白呢?」一個男子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洛克回頭一看,是自己的學長,葉開懷的表哥葉雷霆。
「雷霆學長,是不是有什麼事?」洛克看着葉雷霆問道。
「怎麼?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葉雷霆笑着打趣道。
「哪能呀,既然學長沒事,那一會小弟做東,請學長好好喝一杯。」
「呵呵……喝你一杯是應該的,我來找你是來跟你道喜的。」
洛克聞言不解的問道:「哦?喜從何來?」
「呵呵……嚴格說是向你妹妹道喜,恭喜她終於心想事成啊。」葉雷霆笑眯眯的答道。
「啊?」洛克想了想,猛然明白了過來。「這到的確是一件喜事。這樣,回頭我就讓新月那丫頭負責這次迴風揚城報告戰果的事情好了。」
「哈哈……你這個做哥哥的還真是做得很不錯。不過你妹妹的終生大事定了,你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自己
的個人問題了。你的同輩大多數人可都已經娶妻生子呢。」
「呵呵……這不是緣分沒到嘛。」洛克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
「扯談,什麼緣分沒到。用開懷那小子的話說你小子就是臉皮薄,屬於悶騷型的。」
一顆斗大的汗珠出現在洛克的額頭,「怎麼陛下什麼都跟你們聊呀。」
「哈哈……別不好意思,你的事情就包在哥哥的身上,這次回去哥哥就幫你物色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給你送來做老婆。」
「啊不,不用麻煩了。」洛克聞言一驚,趕忙出聲拒絕道。
不料葉雷霆壓根就跟沒聽到洛克的話一樣,笑眯眯的擺手說道:「不麻煩,不麻煩,你不用跟我客氣。」
「我沒跟你客氣。」洛克心中暗道。剛要開口再說,就見副官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只能按下自己還沒有對葉雷霆說的話,問副官道:「出了什麼事?」
「翼人,在特蘭要塞西北方向,出現大批翼人。」副官急聲答道。
「派出斥候查明那些翼人此來的目的,葉雷霆,立刻整軍準備作戰。」洛克聞言立刻下令道。
知道如今敵情不明,葉雷霆也沒有怠慢,大聲打了一聲是以後就轉身跑下城頭開始集結部隊。
城下正在出城的獸人戰士有些慌亂,唯恐風揚軍改變主意將他們留下,連忙加快腳步往城外跑去。如
今的他們手無寸鐵,萬一風揚軍突然改變主意,他們連一個還手的傢伙都沒有,只能成為風揚軍練手的活靶。
看着城下亂鬨鬨的獸人俘虜,洛克眉頭又皺了起來,對身邊的侍衛長下令道:「你下去帶一隊騎兵把下面的獸人戰俘驅趕出城,不要讓他們一直堵着城門。等那些獸人戰俘全部出城以後就關上城門。還有,注意點安全。」
「屬下明白。」身後的侍衛長答應一聲,轉身走下了城牆。
要說在刀劍面前,舌頭永遠都是無法比得上。原本亂鬨鬨的城下,在侍衛長率領一支騎兵出現以後,城門口的獸人戰俘再也不敢停留,一窩蜂的跑出了城門。伴隨着沉重的聲響,特蘭要塞的城門關閉了。
站在城頭的洛克此時倒沒工夫理會城外走一步一回頭的獸人戰俘,他拿着千里眼,正在聚精會神的觀察遠處正在不斷飛近的翼人。這些翼人中有的翼人與以往自己所見的翼人不同,那些翼人的翅膀都是白色的,和他們身邊黑色翅膀的翼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是幫什麼翼人?」洛克放下千里眼自言自語的說道。
沒有讓洛克多等,那些翼人越飛越近,等到了臨近特蘭要塞上空的時候停了下來。沒辦法不停下來,特蘭要塞城頭的神射手不是吃素的,如果不像被射成刺蝟,還是不要過分接近比較好。
一名白翅翼人忽扇着翅膀臨近了特蘭城頭,對城頭的洛克說道:「我是翼人的信使,請你們特蘭要塞的最高指揮官出來答話。」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被我讓人把你射成刺蝟,二是飛到我的眼前說話,老子沒習慣抬起頭跟你們鳥人說話。」洛克出聲對翼人信使說道。
翼人信使聞言大怒,剛想反唇相譏,就見城頭數百把強弓已經同時指向了他。這回老實了,乖乖的飛到洛克的眼前又把剛才的話重說了一遍。
聽完翼人信使的話,洛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對翼人信使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吧,我就是這裏的最高指揮官。」
「你?」翼人信使看樣子滿臉的不信。
「怎麼?不信?」洛克說着把右手一舉,神射手們原本已經放下的強弓再次指向了翼人信使。翼人信使見狀連忙答道:「信,信,我信。」
「算你識相。說吧,你來這裏是來對我風揚軍下戰書的嗎?」洛克冷笑一聲問道。
「不是,我是帶着和平的願望而來。」翼人信使連忙答道。
「唔?哼,看獸人聯盟服軟了,你們天羽也趕緊行動起來了是嗎?沒問題,我風揚大度的很,既然你們有和平的意願,我風揚當然也不會去做挑起戰爭的無恥之徒。不過我艾澤斯沒有權力接受你天羽的和平,你們天羽可以派出使者前往風揚城
和我風揚的君主商議此事。這件事只有陛下有資格作出決定,給你們這些天羽人一個答覆。」
「是的,你的答覆我記住了。回頭就會派出使者前往風揚城。我此來的另一個目的就是和你們商量一下關於你們抓獲的我國翼人的事情,我們能不能花錢把那些翼人贖買回去。錢不是問題,我們願意出獸人俘虜的兩倍。」
「重申一遍,和你們天羽談判的事情只有我風揚的陛下才能決定。那些翼人俘虜我是不會越俎代庖的。」
見洛克嘴咬得很緊,翼人信使沒有辦法,只能悻悻的飛回自己的陣營,把剛才洛克的答覆一字不差的告訴了站在陣營前列的上司。
「哦?那就是風青羽的兄長風青山嗎?長得也不怎麼樣嘛。」身背後傳來葉雷霆疑問的聲音。
洛克聞言回頭問集結完部隊前來交命的葉雷霆道:「那就是風青山?」
「是啊。我剛才在集結部隊的時候遇到了郎博寧,他親口告訴我的。」葉雷霆一臉肯定的答道。
「咦?好像有點不對,風青山的翅膀怎麼是白的?哎呀,早知道就帶着郎博寧上來認認人了。」葉雷霆看了一會後又說道。
「怎麼又不能確定了?」洛克有些不滿的問道。
「這可不能怪我,我又沒有見過。剛才郎博寧告訴我是風青山,可我看到那對白翅膀,怎麼都感覺
不像是風青山。我記得郎博寧說過,翼人都是黑羽,怎麼突然冒出一些白羽來了?」葉雷霆不解的問道。
「來人,去把郎博寧請來。記住不要讓他露面,躲在一個暗處好好看看那些翼人的頭領是不是郎博寧。」洛克對身邊的侍衛下令道。
此時天空的蜜謝爾聽完手下的報告,也知道再耗下去沒有意義,乾脆便宣佈打道回府,回去再商量對策。也正是這麼一個原因,等郎博寧趕到的時候,特蘭要塞的上空別說翼人,就是連一根鳥毛都沒有見到。
回到了翼人的營地,已經假扮風青山有些日子的蜜謝爾屏退了不相干的人,只留下和自己同樣白色翅膀的翼人商量事情。眼前這十來個翼人是他和格里高利輪流使用魔法陣從神界召喚來的幫手。而這些人,也已經是他們兩人最後的幫手。為了避免引起隱藏在幕後的六賢者的注意,神界已經不能再派人來恩澤大陸。除非蜜謝爾和格里高利想辦法開啟大型空間傳送陣,只有那個時候,神界大軍才可以自由出現在恩澤大陸的上空。
開啟大型空間魔法陣,說來輕鬆,但是要做起來,那卻是非常的困難。一個字,貴。開啟魔法陣,那就是燒錢啊。就光是召喚眼前的幫手,蜜謝爾就已經快要把風青山這些年來的積蓄給花得差不多了。
有錢英雄漢,無錢漢子難。一文
錢難倒了蜜謝爾和格里高利。窮啊,再加上蜜謝爾假扮的風青山剛剛遭遇了一大挫折,如今正處於人生的低谷之中。原本還願意資助他的幾大金主也都已經投入了其他人的懷抱。
為了擺脫眼下的困境,為了完成加百列大人交待的任務,蜜謝爾和格里高利決定,奪取天羽帝國的皇位,只要當了皇帝,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眼下蜜謝爾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挽迴風青山之前損失的顏面,重新獲得帝國人有勢力的人的支持。
「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用這句話,蜜謝爾很輕鬆的從現任天羽皇帝那裏爭取到了出使風揚帝國,與風揚帝國進行和平談判。
這一次談判也由不得天羽不談。眼湊着盟友獸人聯盟已經對風揚服軟了。如果天羽再沒有行動,那接下來可能承受風揚全部報復的就很只有天羽了。為了自己的統治,天羽皇帝就是再不樂意,也只能按照帝國內元老院的決定,對風揚派出了和談使者,並且嚴令務必與風揚簽訂互不侵犯條約。
「大家都說說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吧?」蜜謝爾問帳中的眾人道。
眾人面面相視,讓他們去跟你拼命行,但是讓他們動腦子,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神界等級森嚴,不夠等級的人不允許學習不是他這個等級可以學的知識。當初蜜謝爾等人召喚的時候是想着
找幾個打手,等二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召喚的人數已經達到了上限。
看着手下那幫人抓耳撓腮的樣子,蜜謝爾嘆了口氣,下令道:「去兩個人把格里高利找來,剩下的人把守住這座營帳四周,不要讓閒雜人等靠近。」
帳中的眾人如蒙大赦,連忙魚貫而出,不一會的工夫,帳中只剩下蜜謝爾一人。嘆了口氣,蜜謝爾拿起一了起來,準備等格里高利來了以後再商量事情。眼下也只有格里高利可以商議事情了。
可是讓蜜謝爾鬱悶的是,這個格里高利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就在蜜謝爾等不下去,準備親自去看看的時候,一直沒露面的格里高利才姍姍來遲。
「把臉上的口紅印擦一擦。」蜜謝爾面無表情的對進賬的格里高利說道。
「啊?哦,抱歉。那些娘們太熱情了。」格里高利聞言尷尬的對蜜謝爾笑了笑。
「你呀,遲早死在那幫女人的肚皮上。」蜜謝爾沒好氣的數落道,而格里高利聞言只是笑了笑,沒有搭茬。
「叫你來的目的想必你也從去叫你的人那裏聽過了」你有什麼想法沒有?」蜜謝爾問格里高利道。
「沒有。」格里高利十分乾脆的答道。
蜜謝爾聞言眉頭一豎,「沒有?」
「真沒有。昨天我忙了一宿,好不容易才把那幫妖精擺平…
…」
「閉嘴格里高利,我要提醒你,我們這次來這裏不是來拈花惹草的,你要是管不住你的弟弟,老娘就幫你保管保管。」蜜謝爾臉色鐵青的打斷格里高利的話道。
格里高利聞言嚇了一跳,條件發射的夾緊大腿,雙手一捂,陪着笑對有些抓狂的蜜謝爾說道:「別生氣蜜謝爾,我知道錯了。饒了我這回吧。」
「……當初也不知道是誰信誓旦旦的發誓說要完成加百列大人交待的任務,可現在倒好,這才多久,就他**一天到晚跟一群狐狸精在房間裏胡天黑地。你真當自己是種馬了?」
「……蜜謝爾,別說了,我知道錯了,給我留點面子,啊。」格里高利苦笑着對蜜謝爾討饒道。
「好,我給你面子。那些娘們你最好立刻送走,不要讓我再在這裏看到她們。要不然我不保證為了完成加百列大人交待的任務,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來。」
「是,是,回頭我就把那些女人全部趕走。」格里高利忙不迭的答應道。
發泄了一通的蜜謝爾滿意的點點頭,對格里高利說道:「很好,那你就好好看,關於這次和風揚談判的事情,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厄……」格里高利聞言連忙開動自己的腦筋,這個時候他可不敢再說什麼不知道,沒有想法,如果他這麼說,無疑是在挑戰蜜謝爾忍耐的極限
,勾動蜜謝爾的怒火。而蜜謝爾要是發怒了,到最後吃苦頭的一定是自己。
看到格里高利支支吾吾,蜜謝爾無奈的嘆了口氣,她也知道自己問現在的格里高利是有點強人所難,遂開口說道:「算了,格里高利,你回去好好想想再來回答我吧。記住,那些女人的問題回去就處理。」
「哦,好,我這就回去收拾那幫娘們。」格里高利聞言大喜,不等蜜謝爾再說話,轉身就跑出了營帳,看着格里高利猶如逃難一樣的背影,蜜謝爾無奈的放下了抬到一半的手,輕嘆了一口氣。
距離翼人營地不遠處,還駐紮着一個獸人營地。他們都是剛才被特蘭要塞釋放的戰俘。負責接收他們的亞歷山大帶着他們在這裏安營紮寨,準備等前一批負責送獸人戰士回聯盟的巴托來了以後再走。
由於之前最後那場戰鬥中翼人部隊的見死不救,獸人營地並沒有派人來和翼人打招呼,雙方都處在互不理睬當中。獸人們紛紛提醒同伴,晚上睡覺的時候緊醒點,小心不要又被那些鳥人給賣了。
而翼人同樣在擔心,上回的事情他們做得的確不怎麼地道,所以當那些被他們的不地道所害的受害人,獸人戰俘出現在他們營地附近的時候,他們唯恐那些獸人戰士會對他們發動襲擊,報復他們上回臨陣逃脫的行為。
在雙方的相互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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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兩撥人馬渡過了一個不眠之夜。第二天一早,熬了一宿的亞歷山大瞪着佈滿血絲的眼睛對眾人下令道:「拔營起寨,找個能安穩睡覺的地方再紮營。」
可好死不死的,對面的翼人和他們獸人做了一個相同的決定,於是當亞歷山大看到距離他的大營不遠處的翼人營地,忍不住破口大罵道:「**,這幫鳥人是屬狗皮膏藥的嗎?甩都甩不掉。傳令,咱們惹不起但是躲得起,叫大傢伙上路,回家。」
正在下令準備再次搬家的蜜謝爾很快就聽到手下來報,那幫獸人又拔營了。而且在經過他們營地的時候,都沖翼人的營地比劃了一個中指。
「啊?中指?怎麼比劃的?」蜜謝爾好奇的問道。來報信的手下連忙沖蜜謝爾比劃了一下中指,頓時蜜謝爾就有剁了那根中指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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