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節勝負難料
東風吹,戰鼓擂,生死場上誰怕誰。
大皇子龍守仁一聲令下,二十萬大軍浩浩dàngdàng的跨過làng滄江,殺奔二皇子龍守義的主城。二皇子龍守義同樣也不是吃素的,在得知大皇子興兵來犯的消息之後,立刻也點起十萬兵馬主動的迎了上去。
落月城,二皇子龍守義治下的一座商業城市。城中儲備了大量的糧草。只要龍守仁能拿下落月城,那他這次主動挑起的戰爭就沒有虧本。而且不僅沒有虧本,他的軍隊後勤也可以不用再從國內運糧,光是落月城中的糧草就足以支撐他們這次的南征。
而如此重要的一座城市,二皇子龍守義同樣也是安排了重兵把守。並且除了派駐重兵,龍守義更是把軍中的大將白威給安排在落月城中擔任城守。也正是因為如此,落月城才在龍守仁瘋狂的攻勢下依然掌握在龍守義的手中。
「陛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必須想別的辦法拿下落月城。據我們安chā在龍守義身邊的眼線回報,龍守義已經點起十萬大軍往落月城趕來,我們如果不能在他們趕來之前拿下落月城,那我們就會有腹背受敵的危險。」溫睿有些擔心的對龍守仁說道。
「唔,我知道。那你想到什麼辦法了嗎?」已經登基稱帝的龍守仁沉聲問溫睿道。
「這個……下臣無能,尚還沒有想到。」溫睿一臉慚愧的答道。說起這事溫睿就是一肚子火,那個落月城的白威就跟只縮進殼中的烏龜。不論你在城外幹什麼,他就是不lu頭。你攻城,他反擊。你退兵,他也不追。反正只要你不靠近落月城弓箭的攻擊範圍,他就是不搭理你。這樣的人是最難對付的。
「不用自責。那個落月城的主將就是個無膽匪類。這段時間我們詐敗、罵戰、偷城都用過了,可惜他就是不接招,我們現在除了強攻也沒有別的辦法。只是我沒想到龍守義的手下會有這種擅長守城的人物。要是我手下有這樣的人物,那派去監視風揚領是再好不過的人選。」
「陛下,咱們還是商量商量眼下吧。」鄧通在一旁xiǎo聲提醒道。
「哦,對,是我跑題了。鄧將軍,士兵們的士氣如何,晚上可以夜戰嗎?」
「士氣還可以。雖好沒有打下城池,不過士兵們還沒有出現懈怠的情況。只是夜戰的話今天可能不行。陛下今天命令全軍輪番攻城,士兵們的體力消耗很大。今晚夜戰可能會力不從心,反而影響到明日的攻城。陛下要是想要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晝夜不停的對落月城進行攻擊,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軍隊一分為二,一部專mén負責白天攻城,一部專mén負責夜晚攻城。並且通告全軍,哪一個部先攻入落月城,那哪一部的封賞加倍。末將相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唔……」龍守仁聞言想了想,最終點頭同意了鄧通的意見:「那就照你說的辦吧。」
次日清晨,落月城的守將白威早早的就用過早飯,跑上了城頭。常年生活在危險之中的人,他的危機意識就是比平常人的要強。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但是白威本能的感覺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對他來說會很糟糕。
「昨晚沒發生什麼事吧?」白威巡視着城頭,邊走邊問昨晚負責城防的副官道。
「沒有。昨晚很安靜。城外的那幫人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個探子都沒有派來。大人,你說是不是仗就要打完了。」
「一個探子都沒有?……恐怕不是仗要打完了,是有大仗要打了。」白威有些擔憂的看着城外龍守仁的軍營自語道。
「大人你快看城外。他們又來了。」副官急聲對白威叫道。
「……唔?」白威隨意的看了城下的軍隊幾眼,感覺有點不對勁,好像和前幾天有點不對勁的樣子。不過具體有哪點不對勁白威還沒有看出來。
「咦,今天的人好像比昨天要少呀。」旁邊一個老兵自言自語的說道。
老兵的一句話提醒了白威。來的人比昨天的少,那沒有來的人現在到哪去了?難道是在挖地道?不應該呀,現在是白天,而且自己在城內靠近城牆的地方埋設了大缸,每天都派人在那裏聽地下的動靜,要是他們挖了過來一定會被發現。難道是想要通過護城河進城?也不對呀,自己命人在護城河的入口處安置了一道鐵柵mén,他們不可能進的來呀。那麼那些沒來的人到底去哪了呢?
「大人,敵人攻城了。」副官的一聲提醒驚醒了陷入沉思的白威。白威一驚,醒悟過來,看了看城下正扛着雲梯吼叫着衝過來的軍隊,白威對副官說道:「這場戰鬥你來指揮。」
官興奮的答道。
站在城樓下,白威擰眉苦想,但是卻始終想不出城外那些沒來攻城的敵軍跑到哪去了?總不可能都在營中休息吧。
直到晚上,當落月城中的守軍包括白威在內都以為今天的守城戰已經休息,準備養jing蓄銳等待明天的戰鬥的時候,城外卻傳來一陣震天響的鼓聲。白威聽到鼓聲身子一震,雙手撐着牆頭往城外望去,城外的軍隊舉着火把,扛着雲梯,就像是白天一樣吶喊着沖了過來。
白威懊惱的用手一拍城牆。失算了自己今天白天還想過那些沒來攻城的軍隊可能正在營中休息,但是隨後自己又覺得不太可能,便就將這個想法給拋諸腦後。可萬萬沒想到,那些人竟然真的就是在營中休息,並且是為了晚上攻城做準備。
如今城中守軍已經戰鬥了整整一白天,讓他們再和養足了jing神的敵軍jiāo戰,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來?不過就算不能堅持也要堅持
「兄弟們大家聽我說我知道城外的那幫雜碎為什麼這麼着急要攻破落月城了。一定是因為我們的援軍就要趕到,他們沒有時間了。只要我們能夠守住落月城,那等到陛下帶兵趕到的時候,我們大家都都是功臣。對待功臣,陛下是總來不會吝嗇賞賜的。我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在我擔任落月城城守之前,我也只不過是個平常人家的子弟,但是在落日原的戰鬥中,我立下了功勞。後來論功行賞,我也就成為了落月城的城守。諸位兄弟,為了我們的後輩兒孫,該是我們拼命的時候了。別的我不敢保證,只要我們撐到援軍趕到,我保證替活着的人請功,最少也能做個什長。要是殺敵多的,百夫長也不是不可能。」
在利益的驅動下,落月城的守軍開始爆發出極大的守城熱情。白天戰鬥所造成的疲勞感頓時一掃而空。此時城外的攻城軍隊,在他們的眼中已經成為了他們成為什長、百夫長的晉身之資。
戰鬥在黑暗中打響,弓箭在此時的作用被大大的削弱,因為看不清目標,城上的守軍完全是憑着聲音在shè擊。黑暗的角落時不時的會傳出幾聲受傷的悶哼。
殷武是這次攻城的第一梯隊。只見他將鋼刀用牙咬緊,雙手抓緊雲梯,飛快的向上攀爬着,猶如一隻山鬼。剛一落頭,來自不同方向的三支長槍就一同扎了過來。殷武立刻一低頭,躲過三支長槍,跟着左手抓緊雲梯,右手拿刀往上一撩,削斷了三根長槍的槍頭,把三根長槍變成了燒火棍。跟着殷武怒吼一聲,腳上猛地一蹬雲梯,騰空一躍上了落月城的城牆。
剛一落地,殷武立刻雙手握刀左劈右砍,狀若瘋虎。一時間竟然讓城上的守軍沒人敢上前。也就趁着這個工夫,跟着殷武一同攻城的士兵陸陸續續的爬上了城頭,和殷武一起牢牢的守住了他們攻下了城頭那點地方。
回過神來的落月城守軍立刻殺向了殷武。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不把這一股敵軍幹掉,那敵軍就可以源源不斷的攻擊過來,這樣的結果是落月城的守軍不能接受的。
「快,發信號請求支援。我們已經攻上了落月城的城頭,接下來就是擴大我們的戰果。殷武一邊和城頭守軍廝殺,一邊不忘下令手下士兵給城外的兄弟發信號。」
隨着一陣尖利的哨聲響起。正在城下緊張的注視城頭的殷洪突然一臉喜意的對身邊的溫睿說道:「大人,快派兵增援剛才哨聲響起的地方,那是我兄弟殷武已經攻上了城頭的信號。我和他當初約定好的。」
「此話當真?」溫睿有些驚訝的問道。殷武他是見過的,一看就是個勇武之人。不過他沒想到殷武會勇武到這種程度。
「千真萬確。屬下敢拿腦袋擔保。」
「好。我給你一千士兵,你立刻帶去增援殷武。我現在就去找陛下,請他同意下令全軍開始總攻。今晚要是可以拿下落月城,殷洪,你們兄弟倆就是首功。」
「多謝大人恩典。屬下這就去了。跟我來。」殷洪一臉興奮的帶着一千人沖向了落月城。溫睿看着殷洪的背影消失在夜sè中,突然lu出一絲冷笑,不過也是轉瞬即逝。一撥馬,溫睿向龍守仁的駐地跑去。
龍守仁一聽溫睿的報告,立刻大喜。毫不猶豫的下令全軍攻城。頓時落月城守軍的壓力大增,城防岌岌可危。白威雖然已經親自上陣,可也依然挽回不了己方越來越低的士氣。
「二弟~」殷洪揮舞着戰刀衝到了殷武了身邊。
「大哥,你怎麼來了?」
「廢話,你是我兄弟,你都來了我能不來嗎?受傷了沒有?」
「大哥,就憑這些烏合之眾,能傷得了xiǎo弟嗎?」殷武一指離他不遠的幾名守軍,不屑的答道。
「沒受傷就好。二弟趕緊解決這些人,我們再去立上一功。」
「好咧。」殷武答應一聲,揮刀殺向守軍,片刻之後,殷家兄弟身邊只剩下自己人了。「大哥,你要帶我去哪立功?」殷武將刀上的血在死屍的身上蹭了蹭,問殷洪道。
「呵呵……今晚這落月城如果不出意外,一定會落在我們的手裏。我們兄弟現在就去打開城mén,迎我軍入城,你說這個功勞算不算大功。」
「大哥所言極是。那我們還在這等什麼?趕緊走呀。」
「是啊。所以你負責開路呀。」
「好,那大哥你可要跟緊我了。」殷武大聲一笑,當先向着城下城mén方向殺了過去。途中也不是沒有人想要攔住殷家兄弟,只是殷武太過驍勇,手下基本上沒有一合之將。而白威此時卻是鞭長莫及,無法親自前去攔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殷家兄弟殺下了城頭。白威知道,城mén被打開只是遲早的事情。為此他當機立斷,立刻下令全軍放棄城頭,轉入城內與敵軍展開巷戰。
戰鬥的地點開始轉移。一聽到落月城城mén被殷家兄弟打開,城頭也被佔領的消息。龍守仁忍不住說道:「這殷家兄弟本事不俗,溫愛卿一會可不要忘了提醒我去接見他們一下,我要重重的賞他們。」
「是。下臣在此恭喜陛下又得兩名人才。」
「呵呵……溫愛卿隨我進城。」
「這個……陛下,如今落月城的守軍已經退入城中和我軍展開了巷戰,還有些hunluàn。陛下千金之軀不易涉險,不如先在此等待一會。等到落月城塵埃落定,陛下再進城不遲。」
「這個……好吧,那就依你。左右無事,不如現在就召見殷家兄弟好了。他們現在應該沒有進城吧?」
「沒有。那殷家兄弟會做人,知道自己已經立下了大功,再要是立功恐怕就要引起別人的不滿,所以在把城mén打開之後就率領本部人馬返回軍中休息。」
「是嗎?那我就更要見見這對兄弟了。溫愛卿你速速派人前去把那對兄弟給朕叫來。」
「臣遵旨。」
戰鬥還在繼續,白威將手下士兵分成以什為單位,分散在全城中利用熟悉的地形對攻入城的軍隊展開了頑強的抵抗。一時間城中到處都是雙方戰士廝殺的身影。尤其是對地盤的爭奪,雙方也已經到了寸土必爭的地步。城中一個xiǎoxiǎo的客店,雙方都來回易手不下五次,直到最後客店變成了一片廢墟,雙方的戰士才轉移向下一個戰場。
雙方都已經殺紅了眼。這也導致了城中居住的那些平常百姓遭了殃。經常被衝進家中的士兵殺死。到最後,城中的百姓自發的組織了起來,撿起地上散落的武器,開始攻擊雙方的士兵。一時間三方hun戰,城中luàn成了一團。
當這個消息傳到龍守仁的耳中的時候,龍守仁正在接見殷家兄弟,相談正歡。殷武憨厚,武力驚人。殷洪聰慧,能說會道。兩個人都是龍守仁看得上的人物。
「殷愛卿,不知對現在城中發生的情況,你可有應對之策?」
「這個,陛下恕罪。臣駑鈍,尚未想到應對之策。」殷洪一臉慚愧的答道。
「無妨。那溫愛卿呢?」龍守仁擺手表示沒事,跟着又問溫睿道。
「這個……無解。除非我軍現在就退出落月城,把這個爛攤子留給落月城的守軍。」
「不行。好不容易打了下來,現在又要放棄。這個法子不行。溫愛卿再想一個。」
「厄……」
「全殺光不就得了。」殷武在一旁xiǎo聲的嘀咕道。一旁的殷洪連忙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多話。
可惜這話還是叫龍守仁聽去了,開口問道:「殷武,你剛才說什麼?」
「厄……我說誰跟我們為敵,殺掉就是了。」
「……嗯。你說得對。」龍守仁點了點頭。
「陛下不可。殺平民百姓和殺敵方士兵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一旦這件事傳揚出去,對陛下的名聲不利。」溫睿連忙出聲阻止道。
「不錯。陛下,溫大人說得很有道理。我這二弟做事不計後果,他的話聽不得。還請陛下給溫大人和下臣一點時間,我們一定會想出辦法解決落月城此時所遇到的問題的。」殷洪也是一臉焦急的對龍守仁說道。
「唔……」龍守仁正在猶豫,突然遠處一名騎士催馬直奔主帳沖了過來,邊跑邊喊:「讓路,我有緊急軍情要稟報陛下。快點讓路。」
「來者止步」等到報信的騎士衝到主帳外的時候,負責守衛的shi衛統領對着騎士大喝一聲,同時所有人嚴陣以待。
「快去稟報陛下,緊急軍情。」報信的騎士翻身下馬,一邊解除身上的武裝一邊對shi衛統領急道。
不一會的工夫,已經解除武裝的騎士跟着shi衛統領見到了龍守仁。報信的騎士二話不說的單膝跪倒稟報道:「陛下,xiǎo的是負責監視落月城南mén方向的斥候。就在剛才,我們xiǎo隊發現有大隊的騎兵正在向落月城趕來,估計再過半個xiǎo時,該騎兵隊就會趕到落月城。還請陛下早做決斷。」
「好,你們xiǎo隊做的非常好。送來的情報很及時,你先下去休息。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龍守仁對報信的騎士點頭說道。
等到騎士跟着shi衛統領離開主帳,龍守仁才面lu苦sè的對溫睿說道:「溫愛卿,就照你說的,將攻入落月城的……」
「陛下,現在可不能退出落月城了。據斥候的情報,來的軍隊是騎兵。與其退出城和騎兵野戰,倒不如留在城中和騎兵展開巷戰,那樣反倒可以最大限度的限制騎兵的優勢,發揮我軍的優勢。」
「那那些百姓怎麼辦?」
「好辦,既然我們現在不能完全佔領落月城,那不如就先佔領一半。反正我們攻打落月城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糧草,趁着騎兵還沒有來,我們倒不如集中兵力奪取城中的屯糧之地。」
「那這裏……」龍守仁問道。
「留下心腹帶兵鎮守即可。」也正好可以與入城的我軍遙相呼應。不過這營地就要往前移動了,這裏離落月城的北城mén有點遠。」
「那留下誰帶兵鎮守?」龍守仁又問道。
溫睿聞言看了看殷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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