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節互有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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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封真和蕭克用的作為將自軍將士的士氣提升到了極點,雙方都是不要命的攻擊着對方,很少出現後退避讓的情況。也正是這樣,jiāo戰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雙方士兵的傷亡人數已經超過了一千。
正在後方居中指揮的李浮塵見狀大皺眉頭,作為一個軍師,他可不看好剛才蕭封真的行為。不錯,蕭封真的行為的確可以鼓舞士氣,但是作為一個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人物來說,蕭封真剛才的行為過於莽撞了。
「去命令陳四海和林海達,集中兵力向將軍大人靠攏,猛攻將軍大人正面的蕭克用所部。」李浮塵語氣平靜的對傳令兵下令道。
得到消息的陳四海和林海達連忙把指揮權jiāo給副官,自己帶領一支jing銳之士迅速向蕭封真的部隊靠攏,並且在接近蕭封真的部隊之後,立刻投入到與蕭克用的戰鬥中去。蕭克用的軍隊頓時壓力大增,而蕭克用自己也是無暇他顧。他被陳四海和林海達二人聯手給纏住了。
「大哥休慌,xiǎo弟來也。」不遠處一聲暴喝,一名身穿白sè亮銀甲的xiǎo將一路揮舞着大槍衝殺了過來。
「克慶,你跑來作甚?」蕭克用一見來人大驚。
「大哥莫急,是父皇讓我來的。父皇說今日就是最後決戰之日,讓我們不必再留手。大哥你看,父皇連御林軍都盡數派出,只為了可以在今天一戰而定乾坤。」
「那你二哥呢?」
「大哥,別提那個窩囊廢。本來這場仗是輪不到我上戰場的,只是當父皇有意讓二哥帶領御林軍前來援助大哥的時候,二哥突然身染重疾了。」說到最後,蕭克爽lu出一絲嘲諷的眼神。
「克慶……唉,既然如此,那今天就讓你我兄弟並肩作戰,結束這場皇位戰爭。」蕭克用大聲對蕭克慶說道。
「xiǎo弟之所願也。」蕭克慶大聲應和道。
「二位,久等了。」蕭克用對站在對面的陳四海和林海達說道。就在剛才,自己和蕭克慶說話的時候,陳四海和林海達停下了攻擊,靜靜的等這對兄弟把話說完。
「來吧。」
「殺~」
陳四海對上了蕭克用,林海達對上了蕭克慶。至於蕭封真,早被李浮塵派出的親衛軍給請回了本陣擔任總指揮。
四個人分成兩撥,形成了兩個無人敢靠近的戰鬥圈。在戰鬥圈中,陳四海被蕭克用bi的節節後退,身上已經增添了不少傷口,再這樣下去極有可能會命喪與此。而另一個戰鬥圈中的景象卻是恰恰相反,蕭克慶在經過剛開始的不相上下的比拼之後,漸漸的落了下風。畢竟是個尚未成年的xiǎo子,力氣比不得正值當打之年的林海達,一時間蕭克慶險象環生。而蕭克慶又是一個要強的人,不願在這個時候分自己大哥的心,愣是咬着牙苦苦的支撐,以至於蕭克用根本沒有察覺到蕭克慶此時已經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死來」蕭封真一聲厲喝,陳四海慌忙向後退避。可惜還是晚了一步,握刀的右手被整個削了下去。
「啊」
「啊」
陳四海慘叫一聲的同時,蕭克用的身後也傳來一聲慘叫。蕭克用連忙回頭一看,只見蕭克慶的右臂整個被劈了下去,蕭克慶倒在了血泊之中。
「三弟」蕭克用大喊一聲,棄了陳四海,衝到蕭克慶的身邊,一刀將正準備上前補上一刀的林海達bi退。
「三弟,醒醒」蕭克用抱着蕭克慶叫道。只見蕭克慶牙關緊閉,臉sè慘白。
怒火在蕭克用的心中燃起,撿起蕭克慶剛才所用的戰刀。蕭克用站直身子,雙手持刀的怒視着前方的陳四海和林海達,「你們全部都要死」
「鐺~」
「蹬蹬蹬」,林海達被迎面衝過來的蕭克用一記迎風一刀斬給打的後退數步才站穩身形。感覺到自己手臂的麻木感,林海達駭然的抬頭一看。頓時目光一凝,只見蕭克用已經衝到了自己的面前又是一記迎風一刀斬。
「咚~」戰刀與盾牌相jiāo的聲音傳來,原來是陳四海左手拿盾替林海達當了一記,救了林海達的xing命。蕭克用見陳四海壞了自己的好事,立刻飛起一腳,踹中陳四海的xiǎo腹,將陳四海給踹到在地,緊跟着就要上前接過陳四海的xing命。此時的陳四海手無寸鐵,剛才左手拿着的盾牌也在被踹到的時候脫手掉落在一旁。
眼瞅着陳四海就要喪命於蕭克用的刀下,突然蕭克用就感到背後一陣冷風傳來,反手一刀橫撥,一支冷箭被撥落在地。他這樣的行為實在有些驚世駭俗,竟然可以頭也不回的將冷箭撥落。這簡直可以算是背後長了第三隻眼了。一時間目睹到這一幕的人都有些愣住。
別人愣住了,不代表蕭克用也會愣住,自己兄弟的生死不知讓他此時的腦子裏只有報仇這兩個字。將冷箭撥落之後,連頭也不回就舉刀再次砍向了地上的陳四海。一旁的林海達已經感到,雙手握刀的架住了蕭克用的戰刀。陳四海趁機一翻身,滾到一旁爬了起來。左手撿起一把刀就衝上來,準備和林海達雙戰蕭克用。林海達心裏也清楚光憑自己一個人對付蕭克用,這件事可能有點懸,所以對於陳四海的加入,他並沒有提出不同的意見。
三個人戰作了一團。別看陳四海和林海達是兩個人,但是這兩個人卻被蕭克用一個人給壓着打。就見蕭克用狀若瘋虎,手中雙刀就像黑白無常手中的勾魂鎖,不斷的向着陳四海和林海達的要害處攻去。
守久必失,陳四海和林海達在苦撐了一段時間之後,終於還是被蕭克用給抓住機會,再次在他們身上留下了一道傷痕。被傷的陳四海和林海達此時也被ji起的凶xing,在歸順蕭封真之前他們就是海上有數的悍匪,打起仗來都是不要命的主。現如今被一個人給壓的抬不起頭來,這種不甘心的感覺讓陳四海和林海達心裏原本因為安逸生活而漸漸沉寂下去的海盜之心再次復活。
「殺~」二人同時大吼一聲,殺向了蕭克用。
蕭克用舉刀相迎,剛一jiāo手蕭克用就感到不對勁。身為一名高明的武者,對於氣息的感覺是很敏銳的,眼前的二人還是剛才的二人,但是這二人此時身上所發出的戰意卻和剛才完全的不同。如果把剛才的二人比作綿羊的話,那麼現在他們就是兩隻餓狼。
完全是以命換命的打法,陳四海和林海達完全放棄了防禦,全力專注於進攻,大有與蕭克用同歸於盡的架勢。常言說得好:「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此時此刻,陳四海和林海達就是那不要命的,而蕭克用很顯然是那仗着武藝高強耍橫的。這兩者的檔次在那裏,如果沒有意外,勝負基本上已經可以判定。
「鐺~」蕭克用左手刀被陳四海挑飛,而挑飛刀的代價就是陳四海身上又挨了蕭克用一刀,失血過多讓陳四海的臉sè發白,豆大的汗珠也在不斷的流下。
「四海,回去包紮傷口」林海達着急的喊道。但是固執的陳四海卻堅決的搖搖頭,非要親手宰了蕭克用以後再去包紮。陳四海的心裏很明白,自己的右手沒有了,這也就表示自己在這次戰鬥完了以後就不得不退出軍隊。自己是個大老粗,文官的職務壓根不適合自己,也就是說自己將來只可能會老死榻上。這樣的結果是陳四海不能接受的,與其這樣倒不如在今天戰死沙場。不過在死之前,要拖幾個墊背的
陳四海決心一下,看向蕭克用的目光也產生了變化。生死對他來說已經無關緊要,關鍵是自己死的時候給自己墊背的人的份量要重。眼前這位的份量好像就很符合自己的標準。想及此,陳四海沒有理會林海達的勸說,再次撲向了蕭克用。
蕭克用見狀也舞刀相迎,因為剛才丟了一把刀,所以現在的他只能雙手握刀,同時對付陳四海和林海達的兩把刀。
戰鬥持續了有一炷香的工夫,陳四海突然用自己的肩膀迎上了蕭克用原本只是虛招的戰刀。陳四海的肩膀立刻血往外冒,而此時的陳四海棄刀用手和肩膀的肌rou死死的夾住了戰刀,一旁的林海達也趁機一刀砍向蕭克用的面mén,蕭克用見狀不得不棄刀後退。
林海達得勢不饒人,揮刀步步緊bi。蕭克用如今手無寸鐵,只能一退再退,結果一不留神,被地上一具死屍給絆倒在地。等到蕭克用抬頭之時,就見林海達已經滿臉獰笑的對準自己揮刀劈了下來。
「噗嗤~」一聲刀入骨rou的聲音傳來,但是蕭克用卻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疼痛,感覺不對勁的蕭克用睜開眼睛。只見一個熟悉的背影立在自己的前面。
「三弟」蕭克用一聲悲呼。
只見蕭克慶身體右側鑲嵌着一把戰刀,在他正面站着xiong口chā着一把長刀的林海達。死去的林海達滿臉的不甘,而蕭克慶則帶着一絲得意的笑容。
將蕭克慶慢慢的放平,蕭克用伸手在蕭克慶的脖頸動脈處一mo,心裏頓時冰涼。脈搏全無,也就是說自己的兄弟為了救自己,和林海達以命搏命,同歸於盡。
「還有一個」蕭克用仇視的看了不遠處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陳四海,撿起地上的一把戰刀,晃晃悠悠的走了過去。在剛才的戰鬥中,雙方的親衛早已死傷殆盡。要不然蕭克用也不會被一具死屍絆倒,以至於要蕭克慶用自己的xing命來救他。
走到陳四海的身邊,蕭克用看着陳四海微微起伏的xiong口,舉起了手中的戰刀準備結果陳四海的xing命。也就在此時,一支冷箭突然shè來,蕭克用此時的jing力都放在了陳四海的身上,根本沒有察覺。直到冷箭shè中自己拿刀的肩膀,蕭克用才反應過來。不過一支冷箭已經阻止不了蕭克用必殺陳四海的決心,只見蕭克用對準陳四海的心臟就是一刀。陳四海連慘叫都沒有發出,身體產生了一點chou搐就停止了掙扎,一動不動。
「哈哈哈……」大仇得報的蕭克用突然仰天長笑,也就在這個時候,又一隻冷箭shè來,這次不是瞄準蕭克用的肩膀。只聽蕭克用一聲慘呼,捂住了自己的左眼。
看着被士兵簇擁着離去的蕭克用,蕭封真恨恨的扔下弓箭,大聲下令道:「來人,取我刀來。」
「大人,請不要衝動」李浮塵連忙勸道。
「你閉嘴我意已決,這裏的戰鬥由你全權指揮。我要為陳四海和林海達兩位將軍報仇。」蕭封真對着李浮塵大喝一聲,壓根就不打算聽李浮塵的勸說。
李浮塵見蕭封真意志堅決,也不敢再勸,只能開口叮囑道:「大人一定要去,屬下也沒有辦法阻攔。不過還請大人千萬xiǎo心,千萬不要輕敵冒進,千萬不要……」
「好啦,我都知道了。拿着,這是我的佩劍,一會要是有人敢對你的命令陽奉yin違,你可以先斬後奏。記住,我的要求只有一個,在今天結束這場皇位戰爭。」說完,蕭封真頭也不回的帶着親衛隊找蕭克用報仇去了。
而此時的蕭克用已經帶着蕭克慶的屍身回到了皇宮向蕭自強請罪。失去一個兒子的蕭自強沒有責怪蕭克用,因為蕭克用此時的情況也不樂觀,渾身上下傷口無數,為了替蕭克爽報仇更是失去了一隻眼睛。
相比之下,突染「重病」的蕭克爽就更加的不受蕭自強的待見了。蕭自強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強烈的討厭過蕭克爽。看着縮在一個角落的蕭克爽,蕭自強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剛要開口怒斥,就被一旁有所察覺的蕭克用給攔住勸道:「父皇,大局為重。眼下不是和二弟計較的時候。」
「呼~」蕭自強呼出一口氣,對蕭克用點點頭。吩咐身邊shi衛道:「來人,披甲抬刀,朕要親自上陣去會會那個蕭封真。」
蕭克用一聽原本想要阻攔,但是轉念一想,有了皇帝的親臨戰場,對士兵們的士氣能起到一個很好的作用,遂沒有勸說蕭自強,反而對蕭自強說道:「請父皇允許孩兒護衛在旁。」
「准。」蕭自強沉聲說道。
一切準備完畢,蕭自強當先走出營帳,自始至終都沒有再看蕭克爽一眼。等到帳中只剩下蕭克爽一人的時候,蕭克爽才抬起頭,滿眼怨毒的瞪着帳外正在漸行漸遠的蕭自強的背影,心裏作出了一個決定。
「萬歲」
和蕭克用預料的一樣,當蕭自強代表皇帝的大旗豎立在戰場上的那一刻開始,己方的士氣有了明顯的上漲。而相對的,叛軍的士氣卻在逐漸的下落。
「傳令下去,全軍反攻」蕭克用厲聲下令道。
「命令全軍上前。告訴所有人,今日是皇位戰爭的最後一戰,不達目的,誓死不休。」李浮塵同樣咬着牙對傳令兵吩咐道。
蕭自強神sè平靜的看着戰場上搏命廝殺的士兵對一旁的蕭克用說道:「克用,記住今天你所看到的,你所經歷的,以後不要在親身犯險了。我只有你這一個兒子了。」
「父皇……」蕭克用想說蕭克爽也是你的兒子,但是一想到死去的蕭克慶,蕭克用的心裏對自己的二弟也是失望透頂。或許只有在真正危難的時候,才能看清楚一個人的本質。
「等到打贏了這次皇位戰爭,我就會讓位於你。」
「父皇……」蕭克用聞言一驚。
「不必勸我。我老了,沒有jing力再管這些了,而你這段時間以來的表現讓我感覺很滿意。相信你會成為一個好皇帝的。」蕭自強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謝父皇的信任,兒臣一定不辜負父皇的期望。不過父皇,兒臣還很年輕,對待許多事情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還請父皇不要急着去享清福,繼續教導兒臣。」
「……」蕭自強看着躬身行禮的蕭克用,久久沒有說話。
正當父子兩人都沒有說話的工夫,一名shi衛神sè有些慌張的沖了過來,稟報了一件讓在場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消息。
蕭自強聽完shi衛的稟報,臉sè突然漲的通紅,仰天大叫一聲:「逆子安敢如此行事?」言罷,蕭自強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仰面倒向地面。一旁的蕭克用連忙伸手扶住蕭自強。自己也被shi衛稟報的事情給驚得有點六神無主。
就在剛才兩軍jiāo戰正酣的時候,二皇子蕭克爽假傳聖旨,率領自己手下的士兵裹挾着大批的文官逃出了金羅,直奔自己的封地而去。
幽幽醒轉過來的蕭自強一把抓住蕭克用的手臂,連聲說道:「克用,不能逃。金羅是皇位戰爭的終點,誰能最終得到金羅,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這是帝國傳統,一直沒有更改過。」
「父皇放心,兒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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