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爆發日更1萬
蕭封真的軍帳內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同情的看着眼睛泛紅的漢尼爾。誰也沒有想到奧巴斯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了xiǎo人的手裏。這對武人來說,是一種恥辱。
「漢尼爾,那你對將來有什麼打算?」蕭封真問漢尼爾道。
「奧巴斯的仇我一定要替他報,只是替他報完了仇以後,帝都方面就沒有了我的容身之處。我算了一下,願意隨我一起走的在鐵峽關有上萬人,我不能不管他們。所以我想要在你這裏求個差事……」
「好啊好啊……」陳四海高興的叫道。等叫完才醒悟自己剛才太ji動了,有些忐忑的看了蕭封真,果然就見蕭封真正在拿眼瞪他。心虛的扭頭他顧,卻正好看到坐在自己對面的林海達正幸災樂禍的看着自己,那樣子仿佛在說:「你完了。」
陳四海瞪了林海達一樣,可惜林海達卻根本就不把他的瞪眼放在心上,繼續幸災樂禍的看着他。
不理手下兩員大將的胡鬧,蕭封真對漢尼爾說道:「漢尼爾,你願意帶人來投奔我,我是表示歡迎的。不過如果你投靠了我,那你生活在帝都的家人可怎麼辦?一旦這裏的事情傳回了金羅,那你的家人恐怕……」
「……不好」漢尼爾突然失聲叫道。
「怎麼了?」
「我,我在來的時候已經命人把柳三多給放了,他是皇帝身邊的人,只要他回到金羅,那我的家人……」漢尼爾一臉懊悔的說道。
「……還在派人追能追上嗎?」
「來不及了。好不容易才被放走,柳三多怎麼可能不馬不停蹄的往金羅趕。現在就算派人去追……」
「……漢尼爾,節哀順便。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那些禁衛軍?邱寧和蕭逸凡那兩個主謀你打算怎麼解決他們。」蕭封真安慰了漢尼爾一句後,轉移話題的問道。
「魚鱗剮」漢尼爾一字一頓的答道。
蕭封真聞言倒吸一口涼氣。好傢夥,魚鱗剮,看來漢尼爾心裏是恨極了邱寧和蕭逸凡這二人,要不然也不會想到要用這種狠毒的方法來殺他們。
魚鱗剮,說白了就是千刀萬剮。事先準備一張結實的漁網,在行刑當天,用漁網將犯人裹住,然後讓人用力收緊漁網,隨着漁網的收緊,人身上的rou就從漁網的網眼處滲了出來,然後讓人用xiǎo刀一片一片的割那些滲出來的rou。這種刑罰極其殘酷,所以除了真魔帝國開國之初動過那麼一兩回,之後就沒有再出現過。沒想到現如今倒是讓他們趕上了,有了開開眼界的機會。陳四海悄悄的問過李浮塵魚鱗剮到底是怎樣一種刑罰之後,不由得暗暗咋舌,對於漢尼爾的狠辣也有了新的認識。
「用魚鱗剮會不會有點太過?傳揚出去去你以後的名聲……」蕭封真有心想要勸勸漢尼爾,殺人不過頭點地。要是真的按照漢尼爾所說的那樣去辦。一個屠夫的綽號漢尼爾是跑不了了的。蕭封真不想讓別人以後稱呼漢尼爾的時候叫他屠戶,才有了勸說這一幕。
只是漢尼爾並沒有領情,就見漢尼爾對蕭封真擺手拒絕道:「蕭老大,你的美意我明白。但是你不清楚我和奧巴斯直接的感情。我們名為主僕,實為兄弟,我一直都拿他當我的親弟弟看待。但是當我在看到他最後一面的時候,我竟然有點認不出來他。如果不是他所穿的那雙鞋是我替他huā錢買的,他說不定已經被葬在了luàn葬崗。蕭老大,你有過自己的好兄弟死在自己的面前,但是你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感覺嗎?」
「……對不起。」
「沒關係。蕭老大你也是為了我的將來着想,漢尼爾先在此謝過。不過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自己的兄弟被人虐殺致死,我作為他的兄弟,絕對沒有輕易饒過那兩個人渣的可能。他們不是喜歡研究折磨人的刑罰嗎?那我就讓他們體驗一下以前他們施展在別人身上的手段,讓他們知道知道,有的事情一旦做了,那就再也沒有了轉圜的餘地。」
「既然你意已決,那我也就不再提出別的意見了。不過漢尼爾,你要過來這件事,你的手下都表態了嗎?」
「嗯。我已經給他們時間選擇。在我離開鐵峽關以後,不願意跟着我的,可以帶着和他一樣想法的人離開。相信等我回去的時候,剩下的人都是和我一條心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約定明日早上,我帶隊前去鐵峽關與你匯合。你現在就回去整合隊伍,省得到時候慌luàn。」
「這個沒問題。那我就先行告辭。明天早上九點,事情如果辦妥,我會命人升起一面藍sè大旗,那時候我會在關前恭候你帶隊到來。萬一事情要是不順……」
「不要烏鴉嘴。我相信你一定沒問題的。」
「告辭。」
「一路保重。海達,你帶一隊戰士將漢尼爾護送到鐵峽關下。現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我可不像因為一兩支冷箭而壞了大事。」
次日上午九點。鐵峽關上如約升起了藍sè大旗。讓正在焦急的等待消息的蕭封真鬆了口氣,大手用力一揮下令道:「出發。」
隊伍陸陸續續的進入鐵峽關。兩支軍隊初一見面,雙方都有些尷尬。畢竟昨天還在拼個你死我活,但是今天就又成了一個戰壕里的戰友。這關係的轉換速度實在太快,以至於讓雙方的軍隊都有些尷尬。
大眼瞪xiǎo眼的互視了一會,鐵峽關的守軍從身上mo出一支煙來,對面前的新同僚說道:「兄弟,借個火。」
「哎,好。」
「咔吧,咔吧……」
隨着煙霧吞吐,鐵峽關的守軍問替自己點煙的新同僚道:「兄弟,哪人呀?」
「八里鄉那裏的。不知道老哥哥是哪的?」
「哦,我是十四里鎮的。說起來,八里鄉那個地方我可是聽說過,那裏的河蟹可是當地的一絕。」
「是啊,是啊。老哥哥你不說我還真沒感覺,你這一提,我還真有點想念家鄉的河蟹味道了。」
隨着話題的展開,雙方軍隊剛一開始的尷尬局面得到了大大的改善。紛紛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的聚在一起聊着閒天。這讓一直帶着蕭封真身邊親衛,準備萬一出事就出手阻止的李浮塵大大的鬆了口氣。說是阻止,但是事情要是真的鬧了起來,又豈是他手底下百十號人就可以阻止的。好在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蕭封真站在奧巴斯的靈堂前,對奧巴斯的遺體鄭重的鞠了三個躬。不管蕭封真此舉是不是做作,是不是收買人心。他的這番舉動替他贏得了漢尼爾手下幾個千夫長的好感倒是真的。
「漢尼爾,準備什麼時候處理那兩個人?」蕭封真問漢尼爾道。
「明天。我知道時間對大人你來說很寶貴,所以事急從權,我只能對不起奧巴斯兄弟了。」
「……是我對不起奧巴斯將軍,我答應你,等到我們成事以後,我一定下旨將奧巴斯風光大葬。」
「……如果有可能,我到寧願他可以活着。」
「……人死不能復生,漢尼爾,你要節哀順變。」
「……多謝大人寬慰,我會慢慢好起來的。不用擔心我。對了大人,我帶你去參觀一下鐵峽關吧。雖然關xiǎo,但是一應該有的設施都是有的。」
「好啊。我也很想在這座我沒有強攻下來的關卡里轉轉。」
「……大人真是愛說笑。大人請隨我來。」
「有勞了。」
真魔帝國帝都金羅皇宮內
邱懷仁正跪在蕭自強的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哀聲懇求蕭自強嚴懲生活在金羅的叛賊漢尼爾?多羅的家眷。
「陛下,漢尼爾?多羅辜負了陛下的信任,竟然在受了陛下的封賞之後投靠了叛賊蕭封真。此等惡徒若是不嚴懲,對國內的影響是極其惡劣的。」蕭克用一臉義憤的在一旁說道。
蕭自強聞言斜了自己兒子一眼,沒有搭腔。反而開口問一直跪着的邱懷仁道:「邱愛卿,不知你那孫兒現在何處?」
「……陛下,可憐我那孫兒為國捐軀,到頭來卻連一個全屍都沒有留下……」
「行了,邱愛卿。在你看來,那漢尼爾為何要造反?要知道蕭封真可以給他的,我都可以給他;而蕭封真不能給他的,我一樣能給他。你說他為什麼會不顧家人的安危而造反呢。」
「厄……老臣不知。」
「……哼,不知?我看你是不想知道吧?來人,宣柳三多覲見。」
不一會的工夫,柳三多跟着shi衛走進了殿內,剛要對蕭自強下跪行禮。就聽蕭自強沖他擺了擺手,吩咐道:「不用跪了柳愛卿,你把鐵峽關當日兵變的具體情況跟邱老愛卿說一遍,不要有半點的隱瞞。」
「是。」柳三多恭聲答道。
看到自家皇帝這個架勢,眾臣就知道這件事裏面絕對不是單純的漢尼爾貪圖榮華富貴而選擇了叛變。而且看今天皇帝對邱老大人的態度,漢尼爾的叛變恐怕還和邱老大人的孫子有關。
「諸位大人,下官當日奉旨前往鐵峽關勞軍,順便宣讀對鐵峽關主將漢尼爾的封賞。隨行的有禁衛軍二百餘人,其中邱老大人的長孫邱寧就在其中。路上的事情不提,單說我到達鐵峽關之後,在漢尼爾將軍為禁衛軍將士開的接風宴上,以邱寧為首的高官子弟竟然讓漢尼爾為他們找一些陪酒的nv子來。那裏是軍事重地,正在打仗,怎麼可能會有陪酒的nv子存在。在得知沒有陪酒nv子的情況下,邱寧等人竟然把自己從金羅帶去的幾名nv子給叫了出來陪酒。結果惹得漢尼爾大怒,不過當時顧忌到邱老大人的顏面,漢尼爾只是拂袖而去,並沒有多說什麼……」
「你胡說我的孫兒一向老實乖巧,斷然不會作出這種荒唐的事情出來。你不要以為他如今不在人世,你就可以信口開河,肆意詆毀與他。」邱懷仁雙目圓睜的瞪着柳三多怒斥道。
「邱老大人,我與令孫無仇無怨,我幹嘛要詆毀他?我只是把自己所看到的如實的說出來而已。還有一點,邱老大人,或許令孫在你的面前是個老實乖巧的孩子,但是在別人的面前卻不一定就是你所認為的那樣。據我所知,令孫被金羅的百姓背地裏稱為金羅四惡霸之一,這絕不會是空xue來風的事情。邱老大人若是不服,散朝之後大可親自前往帝都的治安所,相信那裏有關令孫的案卷數量一定會讓老大人滿意。」
「你……」
「嗯咳……柳愛卿,你跑題了。」蕭自強輕咳一聲提醒道。
「陛下恕罪,下臣一時氣憤,多說了幾句廢話。」
「不妨事,你繼續說下去。」
「是。當晚漢尼爾將軍離去以後,邱寧等人就更是肆無忌憚,到最後酒喝高了,竟然跑去關上找守軍的麻煩。硬是誣賴漢尼爾手下大將奧巴斯辱罵他們,要奧巴斯給他們磕頭認錯。奧巴斯將軍也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怎麼可能莫名其妙的就對幾個喝醉酒的醉漢道歉。結果邱寧等人竟然不知深淺的和奧巴斯動起了手,結果當然就是被奧巴斯給揍了一頓。也正是因為這一頓揍,讓邱寧等人對奧巴斯懷恨在心。而恰巧鐵峽關的監軍蕭逸凡也和奧巴斯有過節,於是他們兩個人便計劃了一個針對奧巴斯的計劃。只不過有所察覺的漢尼爾一直將奧巴斯帶在身邊,這也讓蕭逸凡和邱寧一直沒有下手機會。直到鐵峽關發生兵變的前一天。」
說到這裏,柳三多頓了頓,掃了一眼已經被自己所說的話吸引了注意力的群臣,繼續說道:「那天不知道怎麼回事?蕭封真的叛軍突然一改往日的打法。使出了全力開始攻城。當時的戰鬥打得很ji烈,為了鼓舞士氣,漢尼爾一直戰鬥在最前面,即便在戰鬥中受了傷也沒有退出戰鬥。一直到了晚上,蕭封真的軍隊退兵以後,漢尼爾才有時間休息一下。他因為太累了,於是讓奧巴斯去找鐵峽關內負責內部安定的幾個千夫長商量軍務,結果奧巴斯一去不回。具體他收到了什麼樣的折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當奧巴斯被找到的時候,雙眼被挖去,十指的指甲被硬生生的拔掉,下面更是被燙成了焦炭。而其他所受的傷更是不計其數,簡單來說就是體無完膚。」
邱懷仁隨着柳三多的話,腦mén上的汗越冒越多,身子也開始搖搖yu墜。可柳三多很顯然並不打算放過他,繼續說道:「回想當時的情況,下臣真是後怕。如果漢尼爾當時要下臣的命,那下臣絕對沒有活路。好在漢尼爾還分得清好壞,知道冤有頭債有主……」
「不對……你說謊你憑什麼就一口咬定害死奧巴斯的就是我的孫子。這次跟着你去的禁衛軍有二百多人……」
「老大人,不要自欺欺人了。不錯,是有二百多禁軍隨行,但是這二百多人里,只有你的外孫邱寧的家世最顯赫,所有的人都以他馬首是瞻。他不下令,沒人敢luàn來。而且我告訴你,他的同謀蕭逸凡在逃跑失敗被捉回來的時候,當着鐵峽關將士的面招認是你孫兒和他合謀暗算的奧巴斯。」
「這,這不可能……」邱懷仁猶自不信的喃喃道,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嗯咳……」蕭自強輕咳一聲,將群臣的注意力集中過來後說道:「事情基本上就像柳愛卿說的那樣。這件事是我們理虧在先,怨不得那漢尼爾叛變。眼下我們需要解決的是如何應對蕭封真的叛軍接下來的攻勢。他們拿下了鐵峽關,也就等於打開了通往金羅的mén戶。眾位愛卿回去以後,希望明**們可以想出一個對策來。」
「是,臣等告退。」群臣齊聲說道。
「邱老愛卿,你還有事要說嗎?」蕭自強問沒有離去的邱懷仁道。
「撲通」一聲,邱懷仁跪在了地上,顫聲說道:「老臣教孫無方,沒想到竟然養出了這樣一個畜生,實在無顏再待在這朝堂之上,還請陛下開恩,允准老臣告老歸隱。」
「邱老愛卿言重了。你是你,你孫兒是你孫兒,這是不能hun為一談的。也許你孫兒並沒有柳愛卿剛才所說的那樣糟。」
邱懷仁微微搖頭,「陛下,老臣剛才想了想,柳大人剛才對我所說的話句句在理,他並沒有必要去詆毀我的孫兒。既然沒有必要,那他所說的自然就一定是真的。只是老臣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孫兒的手段竟然是那樣的殘忍……」
「……唉,邱老愛卿莫要難過,朕看你這次受的打擊不xiǎo,就暫時在家休養,不過告老的話就休要再提了。」見蕭自強態度堅決,邱懷仁只能無奈的恭聲領命。
等到邱懷仁離去,蕭自強對柳三多吩咐道:「柳愛卿,還要再辛苦你一趟。你立刻帶領一隊御林軍去漢尼爾的府上,將漢尼爾的家眷一個不少的完全送到漢尼爾的手裏。記住,要在不經意間將這件事給傳揚開來。」
「是,下臣明白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6s 3.814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