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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節隨手救人
「怎麼?捨不得?」葉開懷拍了拍身邊陳霸先的肩膀問道。
「沒有。」陳霸先翻着白眼答道。
和葉玲瓏等人相認以後,葉開懷便派人送她們去風揚城見自己的爺爺葉震。自己的爺爺一直擔心下落不明的大兒子家的安危,送她們去正好可以讓葉震放寬心。而且葉開懷說要給葉允武的黑yu膏也在風揚城的領主府里,並沒有帶在身上。
而葉玲瓏的母親葉陳氏也要找公公葉震替自己出頭,她沒有把自己已經被休的事情告訴葉開懷,畢竟是自己的晚輩,說不出口。但是對自己的長輩,葉陳氏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所以對於葉開懷的安排,她並沒有反對,謝過葉開懷之後就帶着自己的子nv踏上了去風揚城的路途。有五百鐵龍衛在側,想必這一路是萬無一失的。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的工夫半個月過去了。
「各位,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們終於等到行動的這一天了。」葉開懷手拿一份軍報,笑眯眯的對眾人說道。
一聽這個消息,陳思柳、李三思等人立刻發出一聲歡呼,終於不用再跟領主大人去玩那該死軍事推演了。
在這等待北路軍消息的半個月內,葉開懷用軍事推演這種模擬戰爭把尾巴快要翹到天上的風揚將領們給虐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葉開懷實在太壞了,不把你殺成一個光杆司令絕不罷休。一開始陳思柳、李三思等人還想着法的想要扳回一局,結果卻回回落敗,到最後直接被葉開懷虐的沒了脾氣。葉開懷說什麼他們就聽什麼。其中尤以李三思最為聽話,因為被虐的最慘,所以現在就算葉開懷說煤球是白的,他都會下意識的先點頭承認葉開懷說得對,然後再去求證煤球到底是不是白的。
只是眾人高興的有點早,葉開懷接下來的一句話將他們的希望給擊地粉碎。「海上閒着也沒什麼事,所以軍事推演繼續進行。」
陳思柳臉sè發青,李三思臉sè發白。看着lu出一絲笑意的葉開懷,李三思鼓起勇氣,攔住準備離開的葉開懷說道:「大人,我們錯了,你就大發慈悲饒了我們吧。」
葉開懷看了李三思一眼,問道:「錯了?那你說你們錯在哪了?」
「……我們不該因為打了幾場勝仗就得意忘形,目中無人,自認為自己已經打遍天下無敵手。」李三思低聲的答道。
「還有呢?」
「不該不聽大人路上對我們的勸告。」
「哼,你們啊,驕傲沒有錯,因為你們的確有驕傲的資格,但是這也需要掌握一個度。一旦過了,那等待你們的就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你們仔細想想這半月以來,我和你們的軍事推演,有幾次不是利用你們驕傲的心理將你們引入埋伏圈,成功消滅你們的。」
葉開懷的一席話說的李三思等人紅着臉低下了頭,喃喃不知說些什麼。
「好啦,這次就算給你們一個教訓。記住,軍事推演輸了可以重來,但是在真正的戰場上輸了,那是要出人命的。」
「大人,我們知道錯了。」
「記在心裏。還有軍事推演不會中止,我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裏會和你們展開另一場推演,攻守雙方分別是我風揚軍和龍守義的軍隊。我擔任攻方從威斯特海港登岸展開攻擊,而你們則擔任風揚軍以後要進攻的各個城市的最高指揮官。你們要做的就是盡最大能力的阻止我風揚軍的前進,回去都好好想想。」
「是。」李三思等人有氣無力的答道。
一見李三思等人作死的樣子,葉開懷的臉頓時一沉,「怎麼?你們不想做這個推演,還想和我單對單的較量?」
李三思一聽葉開懷的話,立刻打了個冷戰,連忙說道:「不,我覺得這個推演十分有趣,我很喜歡。大人,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下去準備一下軍隊出發的工作了。」
「嗯,去吧。你們呢?」
「我們和李將軍一個想法,只是被他提前說出來了。」
「都下去準備吧。算算時間杜六奇他們準備的海盜應該已經開始行動了。」
距離臨海城四百海里的地方,一艘大型的商船上冒着滾滾的濃煙,船上的成員戰戰兢兢的被一群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海盜給堵在了一個船角。所有人都瑟瑟發抖的看着手拿大刀,坦xionglu背的海盜,不知道自己今天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命運。
一個帶着眼罩,左手是個鐵鈎的海盜在眾多海盜的簇擁下來到船上乘客的面前,先是咳嗽了一聲,跟着對眾人說道:「諸位先生、nv士,老子人稱鐵鈎船長,今天來找你們不為別的,只是生活艱難,想找你們幫助一下。你們放心,只要你們配合,我可以保證你們的xing命,但是如果有人想要偷jiān耍滑,那老子認識你,可手裏的刀可不認識你們。現在,開始打劫,男的站左邊,nv的站右邊,不男不nv的站中間。合作點,把你們身上帶着的值錢的東西統統都jiāo出來。」
「你們難道就不怕風揚海軍的報復嗎?」乘客中一個xiǎonv孩擠出人群,徑自走到人群的最前面怒聲喝問道。
海盜頭子上下打量了一下nv子,一臉yin笑的說道:「……xiǎo丫頭膽子不xiǎo,可惜卻是個沒有發育的雛。你很幸運,老子只對xiong大屁股大的nv人感興趣,對你這樣搓衣板的身材不感興趣。」
搓衣板三個字很顯然觸動了nv子某根敏感的神經,手指海盜頭子就要怒斥。這時人群中又有一人沖了出來,二話不說一手抱住nv子,一手捂住nv子的嘴。一邊不住的向海盜頭子道歉,一邊把nv子重新拖回到人群之中。
「老子時間很緊,所以只劫財,不劫sè,你們只要配合我們就可以活下來。」海盜頭子再次對眾多乘客說道。與此同時,海盜中有人開始拿着口袋挨個收取乘客身上帶着的財物。在金錢和xing命之間,乘客們選擇了自己的xing命。
本來這事就這樣完了,海盜搶到了錢,乘客抱住了命。可偏偏今天在乘客中就有那麼一個捨命不舍財的。而且就是先前找海盜理論的xiǎonv孩。只見她雙手緊緊攥着自己的錢袋,面對自己哥哥的苦苦哀求充耳不聞,面對海盜手中的大刀視而不見,一副頭可斷,血可流,老娘的錢袋你別拿的英雌氣概。
「xiǎo妹,別犟了,聽哥哥的話,趕緊把錢給這些海盜,晚了命就沒了。」xiǎonv孩的哥哥哀聲對xiǎonv孩說道。
「沒出息,你忘了爹爹平時都是怎麼教導你的了?」xiǎonv孩一臉鄙視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可是就這樣因為一點錢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實在是不值得啊。」xiǎonv孩的哥哥一臉苦sè的答道。
「什麼叫一點錢?這是我們兄妹倆的全部財產。丟了我們就得餓死。哥哥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一天當晚只知道讀書。」
「可是……」
「喂,你們兄妹倆商量好了沒有?」海盜頭子出聲問道。
「你休想奪走我的錢。風揚海軍馬上就要到了,你們這些壞蛋馬上就要完蛋了。」xiǎonv孩雙手抱緊自己的錢袋,後退一步警惕的看着海盜頭子說道。這時xiǎonv孩的哥哥連忙伸手將自己的妹妹護在身後,連聲哀求海盜頭子;「這位大,大王,我妹妹人xiǎo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還求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你會記賬嗎?」海盜頭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雙tui發抖,但是依然被自己妹妹護在身後的年輕人問道。
「會,會一些。」
「那好,我這裏正好缺一個賬房先生,你跟我走吧。」
「不行!錢袋給你,不許帶走我哥哥。」xiǎonv孩把錢袋扔給海盜頭子,雙手張開護着自己的哥哥。
「哈哈哈……」海盜頭子哈哈大笑,把錢袋又扔給了xiǎonv孩,轉身對眾多手下下令道:「xiǎo的們,趁風揚海軍沒有發現,趕緊走啊。」
看着揚長而去的海盜船,xiǎonv孩這時才虛脫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船上的乘客紛紛咒罵着離去的海盜,不過想到自己現在還活着,心裏總算是好受了一點。
一直到旁晚,遇襲的船隻才被路過的一艘商船發現。海盜出現的消息立刻就在港口傳開了,各國的商人立刻憂心忡忡,有心現在就離開,可一想到隨時可能會出現的海盜,他們又打消了現在就出海的念頭。不約而同的前往城守府拜訪臨海城的城守杜六奇。
作為臨海城的城守,自己所管轄的地方竟然出現了海盜,這讓城守大人在心驚的同時感到了憤怒,立刻派人前往風揚海軍基地,請求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剿滅海盜,還來臨海做生意的眾多商人一個安靜和平的jiāo易環境。至於受到海盜襲擊的乘客,杜六奇決定由城守府出錢,原價賠償眾人的損失。這個命令一出,頓時讓因為受到海盜襲擊而對風揚產生不滿的乘客感到了滿意。唯一感到後悔的就是那個誓死保護自己錢袋的xiǎonv孩,因為她沒有受到任何損失,所以風揚的賠償並沒有她的份。
第二天清晨,看着出海找尋海盜的風揚海軍,眾多商人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在他們眼裏,風揚海軍一出,那些什麼海盜全都要歇菜。紛紛找了個地方開始喝酒,等待風揚海軍勝利的消息。
「這位老闆,你們這裏缺賬房嗎?」一個xiǎo店的前面,一個衣着簡樸的年輕人低聲對店裏的老闆道。
「xiǎo伙子,是第一次出來找工作吧?」店老闆看了年輕人一眼,笑着問道。
「厄,是。老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年輕人有些臉紅的問道。
「呵呵……這世上有哪家xiǎo雜貨鋪會雇賬房先生啊?」店老闆笑着說道。年輕人的臉當時就紅了,對店老闆拱了拱手就準備離開。
「噯,xiǎo伙子,你要找工作,要是真有本事的話就去城守府試試?你不是說你會算賬嗎?他們那裏現在正在招賬房先生。」店老闆對年輕人叫道。
年輕人聞言回身對店老闆施了一禮,口中說道:「多謝店老闆指點。」
按照店老闆的指點,再加上自己問路,年輕人帶着妹妹總算是找到了城守府。年輕人邁步就要往城守府里走,立刻就被守衛攔住,「哎,哎,幹什麼的?不知道這裏是城守府,不可以隨便進嗎?」
「我來應聘。」年輕人輕聲說道。
「應聘?去那裏報名,然後按照那個人說的做。這裏是城守府大mén,閒雜人等不得luàn闖。」守衛一指距離正mén二十米遠的一個xiǎo攤對年輕人說道。
「多謝。」年輕人道了聲謝,帶着自己的妹妹走到負責招聘的攤位前,對坐在那裏年紀跟自己相仿的人說道:「你好,我來應聘。」
「你要應聘什麼?」負責人抬頭看了年輕人一眼問道。
「賬房,我會算賬。」
「給,你先把這張表填了,然後會有人帶你去進行考試,如果考試通過了,你就可以擔任工作了。」負責人遞給年輕人一張紙說道。
年輕人接過紙,坐在負責人的對面提筆開始填寫。等到填好以後,負責人招手叫來一人,讓他帶年輕人去考試。臨行之前負責人對年輕人說道:「不要緊張,你不是要做賬房嗎?到時候考的也都是一些關於寫賬方面的問題。祝你好運。」
「承你吉言。xiǎo妹,你在這等我一會,我一會就出來。」年輕人先謝過負責人,然後叮囑自己的妹妹道。
「嗯,哥哥加油。」xiǎonv孩對自己的哥哥揮揮拳頭鼓勵道。
年輕人微微一笑,跟着走進了城守府。xiǎonv孩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牆邊,等着自己的哥哥出來。百無聊賴的工夫,她便開始東看西瞧,打發無聊的時間。
「xiǎo妹妹,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呀?叔叔帶你去吃好吃的。」一個猥瑣的聲音傳來,把正在抬頭看樹上兩隻松鼠打架的xiǎonv孩給嚇了一跳。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大胖子,正一臉噁心的笑看着自己。
xiǎonv孩看了一眼原本負責招聘的攤位,沒有人,可能負責的人有事暫時離開了。胖子的身形很大,將xiǎonv孩完完全全的擋在了自己的身影中。從他背後看,城守府mén口的守衛根本就看不到xiǎonv孩。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城守府的mén口公然猥瑣nvxing,不怕坐牢嗎?」xiǎonv孩瞪着胖子問道。大胖子嘿嘿一笑,伸手就去抓xiǎonv孩的胳膊。xiǎonv孩見狀心中一驚,剛要躲避卻已經來不及了。
「救命啊!」xiǎonv孩連忙向城守府mén口的守衛呼救。可惜只喊了一聲就被胖子給捂住了嘴。不過光這一聲就夠了,mén口的守衛邁步走了過來。胖子捂緊xiǎonv孩的嘴,一臉堆笑的對mén口的守衛解釋道:「對不住各位大哥,家裏孩子調皮。實在是對不住。」
xiǎonv孩急得直跳腳,眼看着mén口的守衛止步往回走,可是自己的嘴被堵住又說不出一句話來。耳邊就聽胖子輕聲的說道:「嘿嘿……xiǎo妹妹,叔叔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就在nv孩感覺絕望的時候,一個男孩的聲音傳來:「禽獸,放開那個nv孩!」
頓時胖子重新引起了守衛的注意。因為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城守杜六奇的兒子杜天啟,今年剛剛七歲。因為不想念書,今天正準備偷偷的溜出府玩,結果正好就被他看到了胖子和xiǎonv孩之間所發生的全部事情。
xiǎo天啟年紀雖xiǎo,但是這並不妨礙他英雄救美的行為。眼見xiǎonv孩就要落入壞人的魔掌,個人英雄主義發作的xiǎo天啟勇敢的站了出來。當然他是絕對不會承認因為這裏是自己家mén口,所以他才不怕的。
「這是誰家xiǎo孩?也沒人出來管管。」胖子故意說了一句,扭頭就要帶xiǎonv孩離開。不料剛一轉身,迎面就看到了一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見他轉了身,那人沖他一笑。胖子下意識的也對那人一笑,跟着就見那人微笑着沖胖子伸出了左手,看樣子是想跟他握個手。胖子又下意識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可這回那人沒跟胖子握手,反而一把將xiǎonv孩給搶了過去,緊跟着胖子就見一個拳頭直奔他的大臉打了過來。
胖子發出一聲慘叫,重達二百四十斤的身體竟然凌空飛了起來,在飛行了四五米以後,撲通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鬆開xiǎonv孩,打人的人輕聲問道:「你家人呢?」
「哥哥進裏面參加考試了。」xiǎonv孩感ji的看着救了自己的人道。
「哦,那你跟我進去吧,我帶你去找你哥哥。」
「不,哥哥讓我在這裏等他。」xiǎonv孩對那人搖了搖頭,開口拒絕了那人的提議。
「行,隨你便。」那人對xiǎonv孩笑了笑,伸手拍了拍xiǎonv孩的腦袋,對走過來的mén口守衛吩咐道:「這個xiǎonv孩的安全就jiāo給你們了。至於那個胖子就送到鹽場去,什麼時候他的體重減到只有現在的一半再放他出來。」
「是,大人。」兩個守衛畢恭畢敬的答道。
xiǎonv孩看着救了自己的那人的背影,耳邊聽到他和同伴的對話。
「開懷,你怎麼就那麼肯定那個胖子和那個xiǎonv孩沒有關係?」
「廢話,你看那個xiǎonv孩長得那麼可愛,怎麼可能是那種猥瑣的胖子可以生出來的嗎?」
「這可不一定,不是有句老話叫歹竹出好筍,萬一打錯了……」
「……哎呀你真囉嗦,這不是沒打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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