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節糧草被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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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sè中,官道上一條由火把組成的長龍正在向着抗葉聯軍的大營拼命的趕路。負責這支隊伍安全的押運官身邊,他的副手憂心忡忡的勸着自己的上司:「大人,連夜趕路十分危險,大人還是下令就地紮營,明日天一亮再趕路吧。」
「無妨,這裏離聯軍大營不足二百里,相信風揚軍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到這裏來伏擊我們。而且最主要的是,明早就是我們必須趕到大營的最後一天,如果今晚不把這些補給的糧草運送到大營,你認為陛下會聽我們遲到的理由嗎?」
副手聞聽,嘴邊lu出一絲苦笑,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從聽到溫睿遭冷遇,被打發去看管戰死士兵的骨灰的消息,包括他在內的許多人都對龍守仁這個人感到心冷,對待幫助自己成功等位的溫睿尚且如此。那對待自己這樣犯了過錯的人又怎麼可能手下留情。
「讓大傢伙再加把勁,等趕到了營地,我請大家喝酒。」押運官對副手說道。
等到副手把押運官的話告訴眾人以後,雖然累,但是大傢伙還是高興地發出一聲歡呼。耳邊聽着下屬的歡呼,押運官卻在心裏暗自祈禱,但願得在這剩下的二百里路上,不要出什麼意外。
可惜,押運官怕什麼就來什麼。就在押運官還在心裏祈禱不要出事的時候。大地突然開始輕微的震動,不遠處的黑暗的也傳來一陣陣猶如雷鳴般的聲響。押運官一聽,臉sè頓時變的刷白。旁邊的副手這時候也跑過來問道:「大人,出了什麼事?」
「敵,敵襲~」押運官舌頭有些不受控制的嘶嚎道。
一聽敵襲,正在賣力的推着糧草車的士兵、民夫頓時愣了一下,跟着就像炸鍋了一般,拿起武器準備抵抗的,鑽到馬車下面躲起來的,還有辨明方向準備趁機逃跑的。
「大家不要luàn,都聽我指揮……」押運官剛把這話說完,就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了。因為一支冷箭已經穿喉而過,要了他的xing命。
眼見押運官已死,剩下的人頓時群龍無首,押運官的副手雖然有心代替押運官繼續發號施令,可惜卻沒多少人買他的賬。自顧自的各自逃命,攔都攔不住。而此時,伏兵也已經殺到,副手一見,得了,逃命去吧。
「不要管那些逃兵,抓緊時間點燃這些物資,不要讓一粒糧食運到聯軍大營里去。」伏兵統領大聲的喝令那些正在追殺逃兵的士兵道。
士兵聞言立刻勒住戰馬,返回糧車附近,手腳麻利的開始把隨身攜帶的火油帶打開,將火油淋在上面以後,火折一扔,「轟」的一聲,一道沖天的火焰自糧車上升起。
等所有的糧車都被點燃,一名親兵對他們的頭說道:「大人,事情已經辦妥,是不是該撤了?」說着的時候,親兵緊緊的盯着他們的頭,當初出城的時候領主大人就秘密jiāo待過他,如果眼前這位想要去跟龍守仁拼命,自己一定要想辦法阻止他,哪怕出手打暈他。出了什麼事他兜着。
龐毅聞言看了對自己說話的親兵一眼,開口說道:「放心,我不會不自量力的認為憑着我們這點人就能幹掉龍守仁,所以領主大人jiāo待給你的任務你是沒有機會施行了。」
「……大人已經猜到了?領主大人也是關心你……」親兵訕訕地解釋道,心裏也在納悶,自己平時掩飾的很好呀,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
「我知道,你不用解釋。快去讓大家集合,我們差不多要撤離了。」
「大人,那我們接下來去哪?」
「回威遠,我們身上所帶的補給已經不多了,該是時候回城補充一下了。」
「是。」一聽要回威遠,親兵立刻興奮地轉身就去集結軍隊。
龐毅看着聯軍大營方向,腦海里響起了葉開懷在他臨出城時對他所說的話:「你如果想要龍守仁不得好死,那你最好就照我說的做,不要擅自行動。」
為了這句話,龐毅忍住了去找龍守仁報仇的念頭,堅實的執行着葉開懷jiāo待給他的任務。切斷龍守仁和安平的聯繫,截殺一切來往於兩地的信使。這段時間以來,他做的很好。如今也是時候返回威遠了。
「大人,隊伍已經集結完畢,大家都在等大人下令呢。」親兵xiǎo聲的提醒龐毅道。
「……我們走。」龐毅當先催馬向威遠城的方向行去。
一炷香的工夫以後,得到消息的抗葉聯軍援兵才姍姍來遲,看着被燒得已經散了架的糧車,領軍的將領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xing。一邊慌忙派人回營稟報,一邊命人看看戰場上還有沒有活着的人。
威遠城城mén口,葉開懷正在迎接進城的龐毅等人。當龐毅看到站在葉開懷身邊的陳霸先的時候,很是意外的問道:「霸先?你怎麼來了?」
「師兄。我是奉師命前來找師兄的。」
「老師怎麼了?」
「龐毅,不要在這說話了,我們先回去再說。」一旁的葉開懷chā嘴說道。
「好,我們回去再說。」龐毅看了看葉開懷,知道他是好意。畢竟這是在大街上,有什麼事回去再說也不遲。
回到了住所,龐毅立刻拉過陳霸先問道:「霸先,你是不是又惹師父不高興?所以賭氣瞞着師父下山來了?」
「不是的,師兄。」陳霸先搖了搖頭,對龐毅說道:「師兄,師父前一陣子已經仙逝,在臨終前叮囑我去找你。我到你原先住的地方一看,發現已經被人燒成了灰燼。然後我就四處打聽你的下落。後來我聽人說風揚領主的身邊有一個叫龐毅的人,長得很我說的ting像,然後我就來威遠找你。」
「……你是聽誰說我在風揚領主身邊的?」
「在安平的酒館裏,而且我還聽說了師兄你這段時間的遭遇。」
「唔……那師父臨終前吩咐了你什麼?」
「師父說要我跟着你,讓你把我還沒有學完的學業補齊。」
「嗯,我明白了。那你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吧。」
「謝師兄。」
「好了,坐下吧。不要老是站着。」溫睿輕聲對陳霸先說道。陳霸先聞言苦着臉說道:「多謝師兄好意,不過xiǎo弟還是站着比較好。」
「唔?為什麼?」
「嘿嘿……這個我來說,這xiǎo子前幾天不聽勸,非要跟我上戰場,結果他的屁股挨了一刀,現在還沒好呢。」葉開懷笑嘻嘻的接話說道。
「你住嘴」陳霸先沖葉開懷瞪眼說道。
「放肆」龐毅怒聲喝斥陳霸先道。
「師兄?」陳霸先不解的問道。
「這是我們以後的君主,你怎麼能如此無禮?」
「唔……」陳霸先不服氣的嘟起了嘴。
「算了龐毅,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又不介意。」葉開懷在旁打圓場的說道。
「不行,這個習慣不能慣。大人你是我等日後的君主,你待我等親切,但我等也不能恃寵而驕。身為臣屬,必須在每時每刻都考慮到君主的威信。」龐毅固執的說道。
「好了好了,師兄弟剛見面,這次就看我面子,算了好不?」
「……也罷,那這次就看在大人替你求情的份上,暫且饒過你這回。下回要是再犯,絕不輕饒,你記住沒有?」龐毅看着陳霸先問道。
「記住了。」陳霸先沮喪的答應一聲。
「沒事,以後你師兄不在場的時候咱再繼續沒大沒xiǎo。」葉開懷在一邊xiǎo聲的勸道。
「大人」一旁的龐毅眉máo一豎,就準備再說說葉開懷。不料葉開懷比他想的狡猾,不等他開口就說道:「我錯了。下不為例總成了吧。」
看着自家師兄話到嘴邊又咽回去的樣子,剛才還有些不高興的陳霸先這回高興了。
聯軍大營內,當正在與眾將喝酒的龍守仁聽到運糧隊遭到襲擊,所運糧草全部被燒毀的消息以後,手裏的酒杯頓時掉在了地上。軍中糧草已然不足,要不是知道糧草最遲明早就會運到,他也不會下令放開了給士兵們吃。可現在突然來了這麼一個消息,對龍守仁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
這仗還怎麼打?距離下次運送糧草前來還要半個月,可軍中的存糧卻只夠大軍食用三天。這剩下的十二天要怎麼辦?總不能全都餓着肚子熬吧。
「陛下,實在不行,我們還是撤兵吧。」張誠之在一旁xiǎo聲的勸道。
「撤兵?」龍守仁看了張誠之一眼,想也沒想就搖頭否決道:「不可能,我丟不起那個人。而且好不容易把葉開懷給bi入了絕境,不抓住這次機會幹掉他,下一次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這個機會。」
「可是陛下,這糧草的事情……」
「派快馬讓後方迅速再籌集一批糧草送來。在糧草送來之前,暫緩對威遠城的攻擊,還有就是沒有糧草了就殺馬,反正攻城也用不上戰馬。」
「陛下,下馬?」
「嗯。你不要心疼,等打敗了葉開懷,要多少好馬就有多少好馬。你們不要忘了,在艾澤斯,葉開懷可是有一個千里馬群,有的是千里馬。」
「可是陛下,這樣一來是不是會傷了士兵的心,畢竟戰馬是騎兵的第二生命。」張誠之還想再勸,不料龍守仁直接擺手說道:「不用說了,我意已決,就照我說的做。告訴那些鬧情緒的騎兵,今天我殺他一匹馬,回頭我會還他十匹馬。」張誠之見龍守仁態度堅決,便也不再相勸,冒死進諫的事情他是不會去乾的。
此命令一出,立刻讓聯軍士兵大跌,尤其是騎兵。當他們聽到龍守仁這個消息以後,頓時有人忍不住抱着自己的戰馬放聲大哭。有人就提議去找右相溫睿,可也有人反對,如今右相自身難保,還是不要去給他添麻煩了。
溫睿也得到了這個消息,但是他卻無可奈何。尤其是在他聽到龍守仁的這個命令針對的是龍守仁自己的士兵,並不包括世家和其他勢力的軍隊的時候,溫睿決定,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在溫睿眼中,即便龍守仁這次僥倖贏了這場戰爭,他也會在之後的日子裏被那些世家想辦法架空,變成世家手中的一個木偶。現在不走,恐怕將來就沒有機會走了。
主意打定,溫睿立刻找來劉猛,詢問他的意思。想要出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沒有別人的幫忙,溫睿想要一個人出營幾乎是不可能。聽到溫睿想要離開這裏的想法,劉猛立刻舉雙手贊成,他早就對現在的龍守仁感到不滿。要不是不想丟下溫睿不管,他劉猛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二人可以說是一拍即合,迅速商量了一個離開的辦法以後,溫睿和劉猛各自展開行動,在龍守仁宣佈殺馬的第三天,溫睿和劉猛借着出營收集戰死士兵屍骨的機會,帶着不願殺馬的二千多騎兵,一去不返。讓隨後知道消息的龍守仁在憤怒的同時,卻也對溫睿等人的離去表示無可奈何。因為現在還有更加主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就在溫睿離開的前一天,來自後方的信使傳來了最新的消息,糧草還需要五天左右才能運到,而且風揚的四路大軍攻勢甚猛,估計不出七天就會兵臨安平,鎮守後方的杜赫懇求龍守仁回兵先剿滅風揚的四路大軍,然後再繼續攻打威遠。只不過龍守仁沒有聽取杜赫的意見,在告訴眾人再堅持五天,新一批的糧草就會運到以後,就把送的消息給扔進了火盆,付之一炬。
龍守仁的後方如今已經luàn了套,突然出現的四路軍隊分四個方向展開了對龍守仁地盤的猛攻。短短半個多月的工夫,休斯這一路已經連下十三座城,幾乎可以說是一天一城。想必其他三路軍隊的戰績也和他相似。
風揚軍所有人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攻擊,攻擊,再攻擊。用最快的速度拿下安平,然後回軍前往威遠消滅龍守仁這個最大的敵人。
鎮守後防的總指揮杜赫這些天可以說是度日如年。風揚軍攻勢猛烈,他手上又沒有多少可用之兵,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屬於自己地盤上的城市一座座的淪陷。而且前方的龍守仁也實在太不體恤自己了。竟然在這種時候還不回軍,只知道伸手跟自己要糧草。
難道他不知道這年頭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上次好不容易東拼西湊齊的糧草竟然在離他大營二百里的地方被人一把火給燒了個乾乾淨淨,真不知道他當時在幹什麼?竟然還有臉命令自己在半個月內再送一次糧草?
「這回要是糧草再被人給燒了,這個財政大臣自己就不幹了。也學那個溫睿一樣,拍屁股走人。」杜赫咬着牙在糧草押運官送來的同意押運的文件上籤上了自己的大名。
風揚城領主府
葉問天和龍香菱在今天接見了一位身份特殊的客人,和自己一樣也是六賢者中的一員,獸人賢者吉利斯。
「好久不見了,葉問天、龍香菱,你們這段日子看來過的很不錯呀。」吉利斯一見面就滿臉不忿的問好道。
「怎麼了老朋友?你好像聽不高興呀。」葉問天不解的問道。
「哼,我們高興地起來嗎?我的獸族同胞都快要被人欺負上絕路了。」吉利斯不滿的冷哼一聲道。
「哦,是誰那麼大膽子呀?」葉問天隨口問道。
「還能有誰?除了你們兩個的兒子,風揚領住葉開懷,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欺負我的獸族同胞。」吉利斯瞪着眼睛答道。
「啊?我說吉利斯,說話你可得憑良心,你說我兒子欺負你的獸族同胞,你可得又證據。」葉問天不滿的說道。任誰說自己的孩子不好,做父母的都不會高興。
「我的證據多了……」吉利斯噼里啪啦一通說,說完了還瞪着葉問天和龍香菱問道:「你們自己說說,他這是不是欺負人?」
「不是。」龍香菱直接答道,差點沒把吉利斯的鼻子氣歪。旁邊的葉問天則開口問吉利斯道:「老朋友,我問你,獒人是不是獸人?」
「是。」
「那現在獸人聯盟里你還能找到獒人嗎?」
「厄……」吉利斯被問住了,現在想要找到獒人,除了進危險萬分的樹海碰碰運氣,在獸人聯盟的大街上是絕對看不到的。
「我再問你,半獸人是不是獸族?」
「……是。」
「既然你說他們都是獸族,那為什麼在獸人聯盟看不到,而在我兒子的風揚領才能看到。我兒子可從來沒有下令限制過任何人的自由,除了那些他huā錢買回來的奴隸,其他的人都是擁有來去自由的權利的。而且就算是那些奴隸,只要努力工作一段時間,他們也是同樣可以獲得自由。這些你都想過嗎?」
吉利斯被問的啞口無言,當他趕回獸人聯盟,聽到獸人高層對他的訴苦,立馬就是火冒三丈,馬不停蹄的就跑來風揚領準備找一直在欺負獸族的葉開懷評理。可現在一聽葉問天的問話,他感覺事情可能會有些出入。
見吉利斯沒有答話,葉問天說道:「老朋友,反正你已經來了。倒不如趁這幾天我沒事,我陪你在這風揚城裏轉轉。自己用耳朵去聽聽生活在風揚的獸人是如何評價我兒子的。你放心,我跟着你絕不會幹涉你的自由,並且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可以化裝一下。如何?」
「……好,那就依你所說,我就聽聽我的那些獸人同胞是如何評價你兒子的。」吉利斯點頭答應了葉問天的建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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