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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節威遠攻防戰(1)
殺氣,看不見mo不着但又確實存在的一樣東西。當五十萬人聚集在一起所凝聚的那股殺氣,足以讓天地為之變sè。
「李三思、陳思柳,可敢隨我出城打擊一下城外那伙人的囂張氣焰?」威遠城頭的葉開懷朗聲詢問一旁的陳思柳和李三思道。
「有何不敢?屬下正想請命出城一戰。」李三思不假思索的答道。
「願為大人充當一馬前卒。」陳思柳語氣平淡的答道。
「好,有志氣。來人,披甲備馬,我要出城給我那個遠道而來的舅舅一個驚喜。」葉開懷大聲下令道。一旁的龍行雲沒有出聲阻止葉開懷的行動,因為他們心裏明白,必須要把城外那股可以沖天的殺氣給打壓下去,要不然之後的戰鬥根本就沒法打。
「隨我來。」葉開懷一舉大錘,一馬當先的衝出了城mén,直接殺奔邁着整齊的步伐,緩緩靠近的抗葉聯軍。
很快,抗葉聯軍的軍陣中就衝出一支騎兵迎擊葉開懷的部隊。兩方人馬兇狠的撞在了一起,同樣都是騎兵,拼的就是誰更兇悍,誰更不要命。有葉開懷這頭風揚猛虎帶隊,他手下的人簡直各個都是猛虎,哪怕掉下了馬,在臨掉下去之前也要想盡一切辦法的把對手也給拉下馬。這種不要命的戰鬥方式讓他們的對手感到膽怯。不多一會,這一支五千人的騎兵部隊就敗下陣來,被葉開懷率領的三千鐵騎像攆兔子一樣的給攆回了本陣。
待在陣中的龍守仁手拿千里眼,差點氣得把牙咬碎,恨不得下令一刀把那個初戰失利的將官給斬了。好在身邊有多名將官求情,龍守仁這才饒了失利將官一命,重打四十軍棍以後把他調到步兵營,戴罪立功。
「諸位將軍,如今在我軍陣前耀武揚威的那個囂張傢伙就是葉開懷,你們誰有興趣去會上一會。」龍守仁掃了一眼身邊世家派出的代表問道。
「早就聽聞那葉開懷勇力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看得我都有些手癢。陛下,西mén慶請戰。」
「准。朕在此祝你馬到功成。」
「謝陛下吉言。」西mén慶一拱手,扭頭催馬離開本陣,帶領着自己的部隊殺向了葉開懷。葉開懷已經帶隊衝殺了一陣,正打算下令回城。就在這時,突然對面的軍陣閃出一條道路。一名大漢手拿一杆亮銀槍的沖了過來,邊跑邊喊道:「葉開懷休走~」
葉開懷一愣,勒馬停住。等那人衝到近前的時候才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在下西mén慶」
「啊?」葉開懷聞言差點把手裏的大錘掉地上。這個名字是多麼的耳熟能詳啊。以至於葉開懷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西mén慶,你家xiǎo潘還好嗎?」
「嗯?你怎麼知道我媳fu姓潘?你跟她是什麼關係?」西mén慶一臉警惕的問道。
葉開懷聞言一愣,還真有啊?見西mén慶正拿眼瞪着自己,便說道:「我跟你媳fu沒關係。不過我提醒你,以後離姓武的遠着點。」
「為什麼?」
「你跟姓武的天生反衝,一不xiǎo心xiǎo命就沒了。」
「……你會看相?」
「那是,看相對我來說只不過是xiǎo兒科的事情。要知道我前知五百年,後曉五百載。明yin陽,懂八卦,曉奇mén,知遁甲,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葉開懷恬不知恥的自我吹噓道。
「那你幫我看看我這段時間的運氣怎麼樣?」西mén慶感興趣的問道。
「看運氣?簡單的很。男左nv右,你把左手拿給我,我替你看看你的事業、愛情、生命三條線。」
「哦,光憑一隻手就可以看到這麼多東西?」西mén慶聞言還真的催馬上前把自己的左手遞了過去。葉開懷見過左手,仔細的看了看,點了點頭又惋惜的搖了搖頭,把西mén慶給nong得丈二尼姑mo不着頭腦,忍不住問道:「怎麼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你一會點頭一會搖頭是怎麼回事?」
「唉,剛才我替你看了你的愛情線,說你這輩子yàn遇不少,會娶不少的nv人。不過你的事業線就有點不好,有些崎嶇,將來還有可能會捲入一場非常大的爭奪家產的糾紛當中,至於你的生命線……唉……你會有一劫。」葉開懷十分肯定的說道。
「一劫?哪一劫?」西mén慶緊張的問道。
葉開懷嘴角上翹,猛地一拽西mén慶,將西mén慶從他的馬上拽到自己的馬上,左手成刀劈在西mén慶的脖頸上,「蠢蛋,遇到我就是你的劫。」說完,葉開懷催馬揚長而去。西mén慶帶來的士兵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有心去追,葉開懷已經跑遠了。可要是不追,自己這些人回去也沒辦法jiāo待,只能催馬在後面追趕。
可惜自己這些人騎的馬始終比不得風揚軍的騎兵所騎的戰馬。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葉開懷的軍隊回城,城mén關閉,吊橋升起。
「開mén,快開mén」西mén慶的親兵在城外大聲的喊道。
「速速離開,再不離開可就放箭了。」城頭的守軍威脅道。
「把我家少爺還給我們,我們就走。」很明顯是親兵頭領的人大聲的回答道。
「快滾。你們懂不懂打仗的規矩?」
「不懂。我們就知道,光我們回去,少爺不回去。老爺會把我們的皮扒掉的。」親兵頭領大聲的答道。
「我管你們去死快滾要不然可別怪我箭下無情。」
親兵頭領一聽這話,立刻扭頭就跑。可還沒等城頭的守軍高興歡呼今天己方的勝利。就聽城外又傳來剛才那伙人的呼喊,「把我們的少爺還給我們」
「對,還給我們」
威遠城頭的守軍被眼前的一幕nong得哭笑不得。已經回城正在往城頭走的葉開懷聞言回頭看了一眼被五huā大綁的西mén慶,打趣道:「你的屬下可真忠心呀。」
「卑鄙xiǎo人。」西mén慶滿臉不服氣的答道。
「且,xiǎo人就xiǎo人。如今你落在我這個xiǎo人手裏。要是惹我不高興了,我就讓你連人都做不成。」
西mén慶把xiong一ting,慷慨ji昂道:「哼,人固有一死……」
「行了,知道你念書念得多,不過我要提醒你,你就算死了,也變不成泰山,最多也就是一根鵝máo。」葉開懷不屑的打斷西mén慶的話道。
「哼,身為名mén望族的子弟,沒有人是怕死的。」西mén慶梗着脖子答道。
葉開懷聞言上下打量了一番西mén慶,意味深長的說道:「如果除了慕容世家以外的三大世家子弟都跟你一個水準,那我可就放心嘍。」
西mén慶聞言眨巴眨巴眼,愣了一會後才反應過來,這傢伙是在說自己蠢是嗎?
「三思,這裏就屬你嗓mén大,你告訴城下的那些人。問問他們是要他們少爺身上的那一部分?他們要哪部分,我就把哪部分給砍下來還給他們。」葉開懷吩咐身邊的李三思道。
「好嘞。」李三思答應一聲,走到城頭對城外西mén慶的死忠吼道。
李三思吼完,城下的那些人慌了。他們要的是一個完整的少爺,而不是一個零碎的。城下的親兵頭領連忙叫道:「整的,我們要整的,不要缺零件的」
「喂,城下那個說話的是你什麼人?」葉開懷問西mén慶道。回答他的是一聲冷哼。葉開懷見了也不惱,直接吩咐身邊的親衛道:「把你的匕首給我,我先把這傢伙的鼻子割了還給城下的人。」
「啊你敢」西mén慶聞言大驚。
「哼,我為刀俎,你為魚rou,敢不聽話我就拿刀一刀一刀的把你給做成生魚片。你的家世,地位在我這裏一點用都沒有。在我這裏,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聽明白沒有?」葉開懷接過親兵遞過來的匕首,放在西mén慶的鼻子旁。
「別碰壞我的皮膚。」西mén慶xiǎo心翼翼把腦袋向後挪了挪,認命的說道:「城下說話的那個是我打xiǎo在一起長大的書童。剩下的那些人都是我家族分配給我的si兵。」
「也就是說,你說的話他們都會聽是吧?」
「唔。」
「很好。你現在立刻命令他們扔掉武器,下馬投降。」
「這個……」
西mén慶稍一猶豫,就感到葉開懷手裏的匕首又靠近了自己的鼻子一些,嚇的他連忙叫道:「別……我……我下令就是了。你把匕首拿離我遠點。」
「好,放下武器,我們準備投降。」城下的親兵頭領聽到西mén慶的命令,立刻二話不說就下令眾人和他一樣投降。隊伍里有人反對的說道:「大人,我們這樣就投降了,萬一陛下降罪……」
「閉嘴。你還是不是西mén家的家兵?怎麼?吃了兩天皇糧就不記得自己姓什麼了不成?」
「你……」
「好啦,都照西mén少爺的吩咐做。有不願意的可以離開,不過會有後果自負。」有年紀大一些的出面打圓場的說道。
親兵統領看了自己的副手一眼,感ji的點點頭。會不會引起龍守仁的不快他根本就不在乎,本來作為西mén慶最信任的人,他就從西mén慶的口中得知,這次三大世家出兵一來是被龍守仁給bi迫的緊了,無法躲過。二來就是想要藉機看看葉開懷,看看他到底值不值得三大世家聯手支持。而西mén慶的被擒,其中很大的原因就是西mén慶故意如此,想要更近距離的觀察葉開懷。目前看來,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
隨着威遠城mén的再次關閉,遠處待在本陣中的龍守仁臉sè黑的猶如鍋底。剛才從西mén慶出陣到後來西mén慶的部屬集體投降,他是全部都看在眼裏。他當然明白西mén慶的用意是什麼。只是他沒有想到西mén慶會這樣的迫不及待,在這樣一個重要的時候擺自己一道。不就是那天喝酒的時候問了他一句他媳fuxiǎo潘漂不漂亮嗎?至於嗎?
龍守仁很鬱悶,心情很不好,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問。溫睿硬着頭皮問道:「陛下,現在怎麼辦?是立刻攻城還是下令安營紮寨?」
「現在這種時候是攻城的時候嗎?還是下令紮營,明日攻城吧。」龍守仁無奈的指了指因為西mén慶這一出而士氣大泄的士兵們說道。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剛剛亮的時候,龍守仁還沒有起chuáng,就聽帳外有shi衛回稟說右相溫睿求見。
「什麼事?」龍守仁一邊讓shinv服shi穿衣,一邊問走進來的溫睿道。
「啟稟陛下,營外葉開懷帶人前來挑戰。」
「恩?膽子不xiǎo啊。來人,擂鼓聚將。」龍守仁吩咐帳外的shi衛道。
很快的,龍守仁的帳中各軍將領齊聚一堂,當他們聽到葉開懷前來挑戰的時候,一個個興奮異常,紛紛向龍守仁請戰,誓要把那個不知死活的葉開懷擒拿獻給龍守仁。
龍守仁龍心大悅,剛要宣佈出戰。就見shi衛急匆匆的走進來稟報道:「陛下,剛才營mén官稟報,那個來叫陣的葉開懷帶着人回去了。臨走的時候還說……」
「還說什麼?」
「這,xiǎo的不敢說。」
「恕你無罪。說」
「他說既然陛下還沒有起身,那他就等到晚上再來。還說陛下年事已高,夜生活要懂的節制,要不然萬一死在馬上風這種病上,那可真是丟死人了。」
「啪嚓~」一個價值不菲的茶杯應聲而碎,緊跟着就傳來龍守仁仿佛來自九幽一般的聲音:「發兵,攻破威遠,寸草不留」
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去觸龍守仁的霉頭,因為葉開懷的話已經讓龍守仁處在了爆發的邊緣,誰碰誰倒霉。眾將連忙答應一聲,爭先恐後的離開主帳,跑向自己的營帳。抗葉聯軍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完成了集結,浩浩dàngdàng的開向威遠城。
眼中帶煞的瞪着威遠城頭,雖然看不見城頭有什麼人,但是龍守仁相信,他恨不得扒皮chou筋的葉開懷肯定正在城頭。
「諸位將軍,你們誰願意打頭陣呀?」
眾將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盛名之下無虛士,既然那葉開懷被人稱為風揚猛虎,那一定是有道理的。千萬不要打虎不成,反而被虎給傷了。還是先等等,看看這隻老虎到底有多少的斤兩再說吧。
「怎麼?我這帳中大將百十位,竟然連一個敢出戰叫陣的人都沒有嗎?」龍守仁一臉失望的掃視了眼前的眾多大將一眼。其中有那受不得ji的就蹦了出來,大聲說道:「陛下何必說出此話。某將不才,願為陛下取下葉開懷的項上人頭,獻與陛下。」
龍守仁一看來人,是東方世家派出的人,名叫東方博,是員猛將,不過腦子不太好,極度容易被人當槍使。
「好,好,既然東方愛卿有此雄心壯志,那朕就在此拭目以待。」龍守仁滿面微笑的對東方博說道。
「陛下放心,末將去去就來。」東方博雙手一抱拳,轉身大步向外就走。不一會的工夫,一支部隊脫離本隊,隨着東方博來到城下。
「呔,城上的人聽着,速速叫葉開懷出來受死。」東方博一勒馬韁,抬頭對威遠城頭喊道。
過了一會,一名士兵探出頭來對東方博喊道:「等會,我家大人正在用早飯,一會再來收拾你。」說完便縮回了頭,任憑城下的東方博怎樣叫罵,就是不搭理他。
罵了一會以後,東方博也罵累了。有心想回去,可剛才在龍守仁面前誇下海口。就這樣回去,有可能會被別人恥笑。可不回去……人家不出來,自己也沒轍呀。
正在左右為難之際,威遠城的城mén突然打開,吊橋也放了下來,一人胯下照夜獅子驄,身穿八寶龍鱗甲,手拿一對八卦梅huā亮銀錘。不用問東方博都知道,眼前這人就是自己要殺的人,風揚領主葉開懷。
「呔,來將聽着」東方博對着出城的葉開懷喊道。
不料葉開懷壓根就沒有聽東方博廢話的意思,直接催馬衝上前,揚手舉起自己的右手錘,一聲暴喝:「去死」大錘照着東方博的天靈蓋就砸了下來。
東方博一見,三魂差點被嚇掉兩魂半,連忙身子後移,就聽「噗哧」一聲,東方博的胯下馬被一錘砸的腦漿迸裂,連哀鳴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一命嗚呼,倒在了地上。
東方博狼狽的從馬屍下爬出來,指着已經停止進攻,冷眼看着他的葉開懷道:「你,你不講規矩」
「哼,剛才那一錘,是懲罰你打擾我吃飯的罪過。現在,換馬再戰」葉開懷冷冷的答道。
「……」東方博一言不發,接過手下親兵遞過來的馬韁,翻身上馬,一抖手中大槍,對着葉開懷暴喝一聲:「來將受死」說完,舉槍就刺。
葉開懷也不客氣,舉錘相迎。二人錘來槍往的站在了一處。
不到二十個回合,東方博就不得不跳出戰圈,撥馬逃走。得勝的葉開懷也不追趕,見東方博跑了,也自引軍返回了威遠城。
回到聯軍本陣的東方博臉sè有些發白的跪在龍守仁的面前請罪。龍守仁輕輕搖頭,「恕你無罪,你且下去好好養傷。」
得到龍守仁的提醒,眾人才發現東方博的雙手虛握,不斷的有鮮血從雙手的指尖滴落地面。不用問就知道,東方博的雙手虎口受了傷。身為武人,虎口受傷就意味這會有一段時間無法上陣,因為武器能夠握緊,就是需要虎口的作用。如今虎口受傷,拿不緊武器上戰場的武人等於廢人。也就是說,這一回東方博被葉開懷在二十回合之內給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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