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不整的葉開懷和貝拉回到了山賊營寨。兩個人現在狼狽的樣子讓早就在寨門口等候的慕容雨見了,腦海中不由得開始浮想連連。在一道瀑布邊,一男一女正在進行着激烈的搏鬥,身上的衣物也因此而顯得有些凌亂。
「貝拉,你沒事吧?」慕容雨上前關心的詢問趴在葉開懷背上的貝拉道。
「沒,沒事,回來的時候不小心崴到腳了。」貝拉小聲的回答道。身為可以把黑熊打的邊逃邊哭的猛女,在回來的途中被一塊小石子給弄崴了腳,說出來確實挺丟臉的。只是慕容雨等人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葉開懷和貝拉之間一定是發生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至於與貝拉對慕容雨的解釋在慕容雨的眼裏就只是藉口。
「貝拉,我扶你進屋去換件衣服吧。」慕容雨神色古怪的對貝拉建議道。而貝拉也正有此意,如果別人是在瞪貝拉,那她到不怕。但是被這麼多人用這麼曖昧的眼神看自己,貝拉還是有點吃不消的。
眾人看着被慕容雨扶着一瘸一拐走路的貝拉的背影,心中對葉開懷的崇敬立馬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不簡單啊,連大名鼎鼎的母暴龍都能搞定,葉開懷,你口味挺重,我們崇拜的偶像。
懷着無比崇敬的心情,眾人又是一哄而上。將葉開懷高高舉起,拋向半空,接住,再拋。沒來及逃跑的葉開懷這個時候也只能祈求老天爺別讓這些人在把自己拋上天以後忽然跑開。
還好老天爺可能聽到了葉開懷的祈求,眾人在拋了一會盡興以後便放開葉開懷各自散去準備離開的事情去了。只是在離開之前都會過來拍拍葉開懷的肩膀,說上一聲保重。
葉開懷一時間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坦西和史郎笑眯眯的走了過來,坦西更是直接問道:「妹夫啊,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慕容家求親啊?」「啊!?」葉開懷被坦西的稱呼給嚇了一跳,看着坦西那張近似半獸人的臉,一個女版的坦西巧笑嫣然的出現在葉開懷的腦海里。葉開懷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用力搖了搖頭,努力把腦海里出現的嚇人景象趕出自己的腦海。
站在一旁的坦西見葉開懷直搖頭,臉色一沉:「怎麼?葉開懷,難道你打算吃完就不認賬?想要始亂終棄不成?」雖然已經刻意壓低了音量,但是以坦西那個大嗓門的音量,還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的。所有人都放慢了手裏的動作,豎起了耳朵聽起了八卦。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什麼吃完就不認賬?我壓根就還沒有吃呢。還什麼始亂終棄?我始亂誰了?又終棄誰了?你不給我解釋清楚,雖然咱們也算是熟人了,我也一樣會告你誹謗的。」葉開懷不滿的問坦西道。
「你還有理了是不?還有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坦西將偷聽的眾人轟散,將葉開懷拉到一旁問道:「我問你,你剛才和貝拉幹什麼去了?」
「什麼幹什麼去了?貝拉去了後山,我去找她去了啊。」
「然後呢?然後你們又幹了什麼?」
「然後找到她的時候,看到她正在痛揍一隻黑熊。」
「再然後呢?」
「再然後?再然後就是她把黑熊打跑了,我看她的衣服破損的嚴重,沒法再穿了。就把自己的上衣借給她,和她一起回來了唄。」
「那她的腳怎麼一崴一崴的?」
「她揍黑熊的時候,鞋子不知道被她甩到哪去找不到了。光着腳回來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一塊石子,把腳給崴了呀。我和她回來的時候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那你和她就沒有發生一點別的事情?」坦西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我和她能發生什麼事?你別忘了,之前她還對我橫眉冷對,恨不得拿刀在我身上捅幾下的。多虧這次我主動把衣服借給她,才讓她現在對我的態度變好了一些。」
「哦。」坦西失望的答應了一聲。之後又不死心的說道:「其實貝拉這女孩還是很不錯的。為人大方,待朋友摯誠,樣貌不俗,身世也挺顯赫。要不,你考慮考慮?」
「考慮什麼?你不會是在向我推銷你的小姨子吧?」葉開懷一臉警惕的問道。
「嗯。」沒想到坦西竟然一臉認真的點點頭。「你不知道,我這個小姨子心高氣傲的很,平常的貴族子弟她從來不放在眼裏。唯有你,能讓她念叨這麼多次。」
「拜託,她常常念叨我,是在想怎麼找我的麻煩好不好?和那些懷春少女是不一樣的。」
「那也不一定啊,我前天晚上,就是在你打敗我姐姐的那天晚上。我路過姐姐的營帳的時候,我還聽到姐姐在喊你的名字呢。」一直沒說話的史郎突然開口說道。當然,他是不會告訴葉開懷,貝拉的原話是:「葉開懷,我要殺了你。」
「開懷兄弟,你要是擔心身份的問題大可不必。我跟你說,其實我的父親對我姐姐貝拉的婚事一直很憂心,怕她將來找不到婆家。我相信只要你去提親,我父親一定會同意的。」史郎接着說道。
葉開懷望着正在賣力推銷自己姐姐的史郎,語氣沉重的說道:「史郎,你即將面臨一個人生重大的轉折。在你回頭之前,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待嗎?」
殺氣!一股驚人的殺氣在自己身後出現!史郎感到後背一股涼氣從腳後跟直衝大腦,不用回頭他就知道是誰站在他身後。除了他那個暴力的姐姐,沒有人可以讓他這麼緊張。
「我的姐姐,」史郎語氣低沉的說道:「溫柔,美麗,大方,氣質高雅,待人熱誠,尊敬長輩,愛護幼小……呀,姐姐你什麼時候來的?」史郎裝作不經意的回了一下頭,滿臉驚訝的問貝拉道。
「……見過不要臉,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葉開懷低聲嘟噥了一句。對見風使舵,不要臉皮的史郎表示強烈的鄙視。
「你,跟我過來。」貝拉指着葉開懷說道。看樣子是暫時放過了史郎。望着自己的姐姐講葉開懷帶到房間裏,關上房門,史郎鬆了口氣,看來剛才的馬屁見效了。可沒等他把氣喘勻,門又開了,貝拉走出來喊道:「坦西叔叔,三小姐有事找你。還有史郎,你也給我過來。」
房間內,慕容雨坐在主位上,望着臉色有些赫然的坦西和史郎,開口說道:「事情想必你們已經弄清楚了。我叫你們來就是想要和你們商量一樣,怎樣把這個影響貝拉清譽的謠言向大家澄清。你們大家都說說吧。」
「唔……要不將錯就錯……」史郎小心的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見姐姐伸手去摸劍,立刻改口道:「當我沒說。」
「不如讓貝拉或者葉開懷離開一段時間,等這件事平息了,他們再回來。」坦西想了想後,提議道。
「餿主意,你這樣反而更是坐實了那些無聊人士的猜想。」葉開懷反對道。
「那你說怎麼辦?」
「不作理會。」
「不作理會?」
「對,謠言這個東西吧。你越是拼命去解釋,那謠言傳播的就越是廣,而且還會越傳越邪乎,現在我們聽到的謠言是我和貝拉有了苟且的事情,那明天可能就會變成我強迫貝拉有了苟且的事情,到了後天可能又會變成貝拉強迫我有了苟且的事情……」
「呸,鬼才跟你有了苟且的事情,還我強迫你?做夢!」貝拉忍不住對葉開懷輕啐了一聲。
面對貝拉的輕啐,葉開懷笑了笑,繼續說道:「呵呵……其實只要我們這些了解事情真相的人知道這些謠言都是假的就可以了。至於那些不知道事情真相還加上自己對這件事的見解,然後再去告訴別人的人,不需要去過分理會。因為你越解釋,他就越興奮。」
「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嗎?」慕容雨輕皺眉頭的問道。
「有啊。就跟治水一樣,堵不如疏,順其自然就好。告訴自己身邊的人事情的真相就可以了。至於那些散播謠言的人,不用多作理睬,該做什麼還做什麼,時間一長,謠言自然也就平息了。」
「能行嗎?」坦西擔心的問道。
「試試吧,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死馬當做活馬醫吧。」慕容雨決定道。
果然就如葉開懷預料的那樣,隊伍內部一時之間謠言四起,說什麼的都有。最誇張的說法就是說貝拉其實已經珠胎暗結,準備暫時離開隊伍回家族養胎。當然,隊伍里也有貝拉忠實的擁護者,大多數都是女性。在親耳聽了貝拉講述的事情真相後,這些人立刻成為了狂熱的反謠言鬥士。一旦聽到有人在傳播關於貝拉與葉開懷的流言,她們就會跑到說壞話的人的身邊,大聲的反駁對方,直到對方承認自己錯了為止。雖然很多次最後都是靠拳頭才讓對方承認錯誤,但是精神還是很可嘉的。
「想不到你姐的擁護者不少嘛。史郎。」一個小酒館內,葉開懷笑着對史郎說道。今天隊伍決定在路過的小鎮過夜,葉開懷和史郎閒着沒事就結伴出來喝酒。
「那是,你別看我姐脾氣暴躁了點,但是人還是很不錯的。怎麼樣?你要不要考慮考慮?現在還來得及。」史郎一臉得意的說道。
「你少給我添亂啊。我對你姐不感冒。對了,那天你姐說你壞話被你姐當場抓住,後來怎麼樣?她沒有找你麻煩?」葉開懷一聽連忙岔開話題問史郎道。
「不要提了,往事不堪回首啊。」史郎就像是想起了傷心事一樣,一臉痛苦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葉開懷見狀,胸中的八卦之火立刻冉冉升起,連忙追問怎麼回事。到最後史郎架不住葉開懷的追問,吐露的實情。原來貝拉既沒有打他也沒有罵他,只是讓他寫了一張一萬金幣的欠條給她,以示懲罰。
「你是說,你姐讓你給他一萬金幣?」葉開懷神色古怪的問道。
「嗯!」史郎痛苦的點了點頭。
「她畢竟是你姐姐,不會真的找你要的。」葉開懷安慰道。
「不,她是魔鬼,一個貪錢的魔鬼。」史郎看來喝的有點多,有些失控的叫道。
「別亂說,你會後悔的。」葉開懷連忙阻止道。可惜史郎這個時候光顧着看自己手裏的酒杯,壓根就沒注意到葉開懷正在沖他一個勁的打眼色。
「不,我要說,一萬金幣啊,我要攢到什麼時候才能還清。真是的,又沒人敢要她,攢那麼多嫁妝給誰啊?」史郎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史~郎~」一個如同來自九幽的聲音讓史郎激靈靈打了個冷戰,酒也一下子全醒了。艱難的回頭一看,自己身後的那張桌上,自己的姐姐貝拉正一臉怒容的瞪着自己。而三小姐慕容雨正笑眯眯坐在一旁。
「……姐,好巧啊,你什麼時候來的?」史郎哭喪着臉問道。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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