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心魔怎麼破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她終於回來了。(捉蟲)……

    測試廣告1    張天師道行雖不及荊沉玉, 但年紀比他高許,已修煉兩千餘年。大筆趣 m.dabiqu.com

    他在修真界呼風喚雨這麼年,備受尊崇, 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這樣毫無尊嚴被人迫於劍下。

    他從不知道死亡會離自己這麼近。

    他不可思議望着荊沉玉,對方是真的想殺了他, 哪怕荊家和九華劍宗全都在阻攔,可般若刺下來的速度只是稍稍放緩,完全沒有撤回的意思。

    張天師心想, 他張觀復一世英名, 荊沉玉為三界付出, 他就沒付出過嗎?他今日可是幫了他!若非他這一掌, 荊沉玉會失了劍君之位, 還會受天下人指責,他出生便是天之驕子, 根本沒經歷過什麼挫折, 他根本就受不了那些可怕的風言風語,根本受不了墜入深淵。

    可荊沉玉倒好, 非但不感謝他, 仿佛還要替自己的心魔報仇, 要取他性命!!

    太可笑了,仙族劍君要為心魔報仇,來殺了他這襄助之人!可笑至極!

    張天師從未這樣憤怒過, 他目眥欲裂道:「荊沉玉, 太不識好歹, 我幫了,要殺我,今日最好是殺了我, 否則……」

    「師尊!」燕輕雀的聲音響起,讓張天師沒說出什麼不可挽回的話。

    他之前在幫師尊對付荊沉玉,身上受了傷,這是剛調息好一就來幫忙了。

    「師尊,別說了。」燕輕雀按住張天師的肩膀,這個時候他依然笑得出來,可比張天師本人淡定了,他仰起道,「劍君心在想什麼晚輩很清楚,但劍君最好別那麼做。」

    荊沉玉絲毫不放在心上,劍刃繼續往下,燕輕雀和華傾一起握住了劍刃。

    「一來。」燕輕雀冷靜說,「我師尊未曾做錯任何,劍君曾掌天下殺伐,應該很清楚他是對的,是為三界和劍君本人好。二來……」

    他眯起眼,傳音的方式說:「哪怕不是為了因果道理,哪怕只是為了私心,劍君不覺得要報仇的人不該是,而是的心魔嗎?」

    荊沉玉頓住,藍色的眼睛望向他。

    燕輕雀抹去嘴角的血,繼續傳音:「君上不該這個仇留給她本人來報嗎?她回來後應該希望可以手刃仇人吧。」

    其實荊沉玉很清楚,燕輕雀這麼說只是為張天師爭取時間。

    但或許是華傾的手骨都快被般若割斷了,又或許是「她回來後」這幾個字取悅了他。

    他心情平復許,感覺得到血脈中流竄的不屬於自己的靈力。

    他很輕易就知道是怎麼回。

    荊沉玉收了劍,彎下腰,在剛鬆了口氣的張天師耳邊說:「我會讓她親手殺了。」

    張天師一凜,他這是什麼意思?他的心魔已經死了,他說這些話,難不成……!

    張天師不可置信望着他:「荊沉玉,真是瘋了,簡直……」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另一人拼盡全力抓住了荊沉玉的衣襟。

    「讓她回來。」

    夜月眠不知自己怎麼還沒死,怎麼血還沒流干,還有力氣過來。

    可他若不來,若不做這些,死不會瞑目。

    「讓她回來!」夜月眠瞪着荊沉玉,「她是的心魔,一定可以做到的,讓她回來!還不曾分割是不是?!是不是!」

    張天師吃驚望着魔尊,好麼,又瘋一個!

    不知是誰將她拉到了危險的位置,若非如此他不會有那麼好的方位下手……

    都不荊沉玉去拉開夜月眠,華傾第一個率人將魔尊桎梏起來。

    他白着臉心有餘悸道:「將魔尊押入仙牢聽候發落!」又望向眾仙家,「今日……雖中間有些波折,但結果尚算不錯。君上心魔已除,魔尊生擒,眾仙宗沒什麼傷亡,這很好……」

    華傾擦着額角的冷汗:「今日就到此為止,大家都回去……」

    「不能就這麼算了吧。」花藕夫人忽然說,「劍君剛才可是想殺了張天師,天師幫了劍君被如此對待,劍君真的除掉了心魔嗎?還是說,劍君……已經入魔了?」

    荊沉玉一直站在那,壓制着體內流竄的靈力,聽到花藕夫人開口,他靜默望過去,視線在她身上定了幾秒,轉到秦夜燭身上。

    他何等睿智,怎麼會看不出花藕夫人今日作為是為了誰。

    那秦夜燭又是為何如此呢。

    他閃躲的視線和低垂的眉眼,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在怕什麼?

    沒時間了。

    他現在沒時間管這些人。

    他得先將傷養好,讓昭昭回來後有一個好的身體,再同她一起手刃這些仇人。

    荊沉玉一個個掃過在場眾人,最後收回目光飛身離開。

    花藕夫人想阻攔,被荊夫人擋住。

    「劍君有沒有入魔,沒眼睛,自己看不到嗎?」荊夫人面色蒼白,但氣質依舊高貴冷艷,「便是兒子入了魔,我兒子都不會入魔。」

    花藕夫人冷笑道:「荊夫人說我就罷了,莫要帶上燭兒。」

    「是先帶上了我的兒子。」荊夫人往前一步,「我告訴花藕,我這個人可不像別人那麼講道理,別想拿什麼大道理來壓我,只要我兒子好好的,我怎麼都可以,若他有個三長兩短。」她掃了一眼秦夜燭,「我第一個要和兒子的命。」

    「!」

    「對,就是我,怕了嗎?」荊夫人彎唇一笑,「怕就不要再說不該說的話,以為我不知道做過什麼?最好期待玉兒沒,否則,他受少苦,我都會在兒子身上討回來。」

    她很有深意看了一眼秦夜燭。

    秦夜燭拉住母親,抿唇道:「母親,回去吧。」

    「怎能這麼回去?」花藕夫人皺眉道,「荊沉玉想殺張天師,他差殺了張天師!」

    「說了是差。」華傾冷聲說,「張天師如今不還好端端站在那兒?要貧道說,這怪天師擅作主張,要幫別人,何知別人需不需要幫忙?劍修為苦修,君上更是靠自己,除心魔亦然。君上不曾開口請張天師幫忙,張天師自作情,君上自然不會高興。」

    「這反倒是本天師的錯了?!」張天師瞪着眼睛,「好個華傾!」

    華傾冷冰冰站在那,劍宗弟子全都站在他身後,四位長老如四座大山一齊望向張天師,張天師受了傷,根本不敵他這麼人,又沒天師宮有天師都叫來,只能認栽。

    「華宗主,九華劍宗起的這座高樓,本天師就好好看着,看它什麼時候塌。」

    張天師扶着燕輕雀的手,搖搖晃晃離開。

    燕輕雀最後睨了一眼無上峰的方向,想到荊沉玉的反應,心很清楚,今日一別,還會再見。

    一定會再見。

    「輕雀。」張天師低聲,「和荊沉玉傳了什麼音,讓他改變主意?」

    荊沉玉最後是和張天師耳語過的,說了會讓昭昭手刃他,他心有餘悸,才燕輕雀這個。

    燕輕雀沉吟片刻,笑了笑說:「沒什麼,只是權衡利弊給他聽,他畢竟是他,不可能真的毫無理智,他會知道該怎麼選,師尊莫要憂心。」

    張天師冷着臉沉吟片刻,在回到客院後對燕輕雀道:「這個劍君,不能再讓他做下去了。」

    「師尊的意思是……」

    「今後恐怕有他無我,既已無法如從前那般和睦相處,那便……」張天師露出幾分狠意,「先下手為強。」

    燕輕雀笑起來:「師尊早該如此,您德高望重,屈居他之下這樣年,弟子一直為您不值。」

    ……

    無上峰,荊沉玉回來的一路上都是血。

    他手腕上有一道傷口,本只有針眼那麼大,因他一直顧不上應對,漸漸擴大成一個血窟窿。

    他依然沒急着處理,任由血不斷流下去,好像要讓它流干一樣。

    站在無上峰的道場上,看着這的種種,竟有些恍如隔世。

    上次離開這,是他殺了昭昭的時候。

    這次,他又一次殺了昭昭。

    無論是否出自本意,昭昭都是死在他劍下,天上雷雲滾滾,雨越下越大,劈下來的雷那般駭人,仿佛就在他頂,可他沒有任何感覺。

    他就站在道場上,閉着眼淋雨,若雷真的要劈他,實在輕而易舉。

    像對他這種行為感到無語和無奈,雷雲漸漸散開,雨越來越小,那被遮住的陽光,一從雷雲後露了出來。

    有些刺眼,荊沉玉閉着眼依然能感覺到強烈的光,那光讓他再次想起昭昭消失的時候。

    她化作了一團光,一團絢麗奪目的光,那麼美,美得他心似刀絞。

    睜開眼看着手腕上的血窟窿,這與昭昭心上的窟窿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

    她疼嗎?一定很疼。

    這是第二次了。

    若可以,他寧願死的是自己。

    不,他死不足惜。

    哪怕昭昭不怪他,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他說了,一個害死她的人都不會放過,包括他自己——這話很認真。

    他會兌現的。

    反過手腕,隨便念了訣,傷口不再流血之後,荊沉玉離開無上峰,去了劍宗萬卷閣。

    九華劍宗乃仙宗的第一,這的萬卷閣藏書絲毫不遜於萬祿閣的藏書閣。

    雖是正派仙宗,收集着不少「禁·書」,荊沉玉匆匆而來,守閣弟子只看到一陣白色的光閃過,他人已經到了萬卷閣第三層。

    沒有宗主令牌,這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的,然,不包括荊沉玉。

    他不管一身血污,無心打理自己,快速翻看着堆滿了書架的玉簡。

    他相信昭昭會回來的。

    哪怕她累了他無法放手,還是要帶她回來。

    第一次他沒有經驗,不知她是如何回來的,怎麼回來,何時回來,這次不能再這樣。

    他要讓她快些回來,未知的方或許一片黑暗,雖然她似乎不怕黑,可他怕她沉浸於黑暗之中,再不想回來。

    ……

    「君上進了萬卷閣,至今不曾出來。」善寧長老一邊幫華傾處理傷口一邊說,「宗主,您還是要找個機會跟君上談談,之前誅魔台的……」


    「去,站着說話不腰疼,去談啊!」華傾嘶了一聲,「輕!」

    善寧立刻放輕,下面的山長老翻了個白眼:「老道這次要站在宗主這邊了,現在還跑去君上面前討什麼嫌?君上還留在這不曾離開,這已經很不錯了好嗎!」

    連琴瑟這麼說:「的確,能留下君上已是難得,還是暫時不要打擾,讓君上好好靜一靜,相信要不了久君上就會恢復。」

    狗腿的墨光長老立馬說:「琴瑟說得對,琴瑟說得有理,就讓君上一個人好好靜一靜,他之前心魔纏身,雖然心魔已除,不是那麼快就能恢復的。」

    山煩躁掃了掃他,冷哼一聲沒說話。

    善寧嘆息一聲:「可就這麼放着,其他仙宗那……」

    「趕出去趕出去!」山長老虎着臉說,「要是不願意做這個壞人,就讓老道去!老道就不信了,他一個個吃了我九華劍宗不知少好處,今日還能不給幾分面子??」

    華傾很疼,但沒反對,他沉默了一會才說:「不知君上在萬卷閣找什麼,萬卷閣三樓可是存了不少……」

    「什麼?」山湊了過來。

    華傾立刻冷臉:「什麼?還不去趕人???」

    山:「……」我想知道知道,怎麼了!

    -

    是夜。

    荊沉玉盤膝倚着書架陷入昏迷,醒來的時候月光透過窗扇落在他身上,帶來一絲涼意。

    很冷。他皺了皺眉,行動滯色,一低,發現衣袂全都被血濕透了。

    原來是手腕傷口又破了,一直在流血,他昏迷了,竟不知道。

    失血過,氣力無存,荊沉玉沒怎麼放在心上,扶着書架站起來,將手中玉簡放回去。

    沒有找到如何快速滋生心魔的玉簡,但沒系……沒系……她會回來的。

    會回來的。

    回了無上峰,荊沉玉開始療傷,他在無上峰布下七七四九重結界,今天下能闖破結界的人還沒生出來。

    無上峰下,獨幽透過窗戶望着亮起結界光芒的方向,眉宇間似有慮。

    「師叔,可是劍君那兒有什麼題?」

    身邊弟子詢,獨幽一笑否認說:「沒什麼,時候不早了,快歇息吧,日我該離開了。」

    蓬萊島客院內。

    金盼兒在院子走來走去,腦子全是在莫家和無方城時劍君和心魔相處的畫面。

    她早就知道他的系,知道他的親密,想過他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可真見到了還是唏噓不已。

    實在無法入定,她便在院子走來走去,走得久了,顧靈皇就出來看她。

    「這麼晚不入定修煉,在這亂走什麼?」

    「師兄。」金盼兒跑過來抱住他,「如果是劍君,之後會怎麼做?」

    顧靈皇蹙眉:「我不是劍君,做不了這樣的假設。」

    「就假設一下啊啊啊啊!!」金盼兒晃他,「給我說說,要是換做遇見這種,我是的心魔,是三界劍君,能做到劍君這種程度嗎?」

    顧靈皇怔了怔。

    試想下,如果他是三界劍君,他能做到今日的程度嗎?

    好像不太能。

    他做不到。

    不是因為他不會為金盼兒背叛天下,而是因為,他自己就熬不住。

    不到了那個程度,誰都無法確定自己能不能抗住如此大的壓力,在眾仙宗面前一意孤行。

    顧靈皇不說話,金盼兒就繼續:「師兄,覺得君上後面會怎麼做?心魔已除,他差因此殺了張天師,那可是張天師啊!那個牛鼻子記仇得不要不要的,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件……」

    「這件不是我需要苦惱的,都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那劍君就一定知道,莫要在這杞人憂天,給我趕緊回去修煉,天天想這些有的沒的,什麼時候才能進階!」

    「我不是總這樣啊……我就是覺得,君上那個心魔,總讓人感覺很親切。」

    -

    昭昭現在可能是最輕鬆的人。

    她像一顆種子,埋在荊沉玉靈府的芙蓉花內很深的方,他本人無發覺,只知道不管在靈府怎麼等待怎麼找,都找不到。

    日復一日,天亮了又黑,黑了又亮,荊沉玉心療傷的時候,會好得很快,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他已經恢復得差不了。除了體內花藕夫人打進來的暗器還未全部清除,始終如針一樣逆行倒施,蛟氣殘存一,其他與過去無異了。

    他的確是進階了,進階到了登仙境第四重,登仙境不似其他境界有重,只要他到了第七重,就可以真的破碎虛空,飛升天界。

    這是少修士可望而不可即的,但荊沉玉一都不在意。

    他站在無上峰的懸崖邊,看着崖下雲海飄渺,始終感知不到昭昭的存在。

    上一次她消失不過幾日便回來了,但這次她一直沒有回來。

    是因為她不想回來了嗎?

    荊沉玉閉了閉眼,他望向雲海翻騰,心好似跟着雲海翻騰了起來。

    她到底去了哪,她是不是真的不回來了。

    他要怎麼做才能讓她回來?

    長眉微擰,眉心硃砂鮮紅,荊沉玉望着雲海,做了一個決定。

    轉身回太素宮,荊沉玉在偏殿設壇行法,手中般若出鞘,劍尖朝上,周身殺氣四溢。

    它像察覺到荊沉玉要做什麼,不停嗡嗡作響,可荊沉玉一都不在意。

    起蓮華燈,荊沉玉劍刃斬斷燈芯,讓燈光染在劍刃上。

    劍刃沾染過昭昭的血,是她死去的直接原因,它來行法再合適不過。

    淡綠色的光自仙劍周圍漫起,般若實在受不了這魔氣的味道,錚錚想要離開,逃不開他的桎梏。

    許久,天又黑了,荊沉玉還在做法。

    這場法持續了三日,他沒有一刻合過眼,熬過痛入骨髓的每一刻,終是在第三日的時候,眼睛一閉,昏倒在了蒲團上。

    般若劍刃漆黑,隨着荊沉玉倒下才一回到銀色。

    它想飛出去,可猶豫許久還是落在了他身邊,仿佛累極了般,什麼光都發不出來了。

    不知過了久。

    靈府內的冰芙蓉中,一顆種子逐漸發芽,黑暗之中,昭昭睜開了眼睛。

    「……」

    啊,熟悉的感覺,還是原來的味道,一兒都沒變。

    她正想感慨一句,反覆去世真是太酸爽,就發覺有熟悉的氣息靠近。

    她什麼都看不見,但能感覺到。

    是荊沉玉的氣息。

    她仿佛變得很小,人的手一捧就能包裹。

    現在就有人包裹住了她。

    昭昭愣了愣,睜大「眼睛」,還是只看到無盡的黑暗。

    「昭昭。」

    但她可以聽見聲音。

    荊沉玉在說話。

    他說:「是嗎。」

    他聲音低沉沙啞,褪去往日的冰冷,是溫雅清潤之色。

    但這溫潤之中依然夾雜着絲絲冷意。

    昭昭敢肯定,但凡她說一個「不是」,下一秒她就又得去世。

    可她要怎麼回應是她啊!

    思索良久,實在無可奈何,昭昭只能試着挪動自己。

    好像真的成功了?因為她分感覺到包裹着自己的手緊了緊。

    「……」很好,這剛復活恐怕又要去世了,還是被宿主給掐死。

    就很棒。

    像突然意識到這一,荊沉玉猛鬆開了手。

    昭昭感覺自己被放在了哪,隨後她聽見他聲音很輕,有些遠,又好像很近。

    「謝。」

    「……」謝什麼??

    「謝回來。」

    「……」

    昭昭看不見什麼,做不了什麼,但在黑暗中她可以思考,心好像可以跳。

    她有一顆頑強的心臟,哪怕被穿了兩次還在跳動。

    這愈演愈烈的心跳,真是讓她好不舒服。

    但在黑暗的盡,荊沉玉處的光芒之處,他臉色蒼白看着那顆跳動的種子,她每跳動一次,他便跟着彎一下嘴角。

    雪霽春來,沉玉仙君俊美無儔的臉上浮現出冰雪消融般的笑意,他很少笑,更是很少笑得這樣開懷,雖無人觀賞,但已經很好很好。

    她很漂亮,一團柔柔的光,帶着淡淡的綠色。

    荊沉玉伸出食指,在光團上繞了一圈,光團便繞在了他手指上。

    他的心魔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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