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順利到昭昭幾乎覺得自己在做夢。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
第一天的煉化在她的忍耐中結束時,她只是手臂皮膚有些發皺,不撩開衣袖去看都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看看荊沉玉再看看自己手臂,昭昭客客氣氣地說:「多謝仙君。」
荊沉玉從冰床上起來,冷淡道:「君子一言九鼎,自當踐諾,你不必諂媚。」
……你才諂媚!這是禮貌懂不懂!你禮貌嗎??
苛刻地掃了昭昭一眼,荊沉玉掩袖離開,路過她身邊丟下一句:「你再如何諂媚,也改變不了結果。」
昭昭:「……」
簡直缺天下之大德。
站起身,追着荊沉玉出冰屋,昭昭喊他:「你要出去?」
荊沉玉頭也不回:「今日先到這裏,本君要出去吐納煉化之氣。」
「在靈府里不能吐納嗎?」
昭昭倒不是捨不得他,就是每次都煉化完就出去,那她還有什麼機會?
哪怕煩他煩得不行,也得勉強自己挽留他。
往前幾步,昭昭心裏怎麼想的面上一點都沒透露出來,容色清麗的臉上掛着溫溫的笑,非常良家女子,半點魔的樣子都沒有。
「是怕我打擾你嗎?」昭昭柔聲說,「我不會打擾你的,你要實在不放心可以布下結界……」
她話還沒說完,荊沉玉身形就開始消失,這是根本不想搭理她。
昭昭急了,咬唇陰測測道:「你不會是怕了吧?」
怕?
荊沉玉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他本來半透明的身形恢復如常,轉過身來看了她一會說:「你方才那副溫良模樣實在扭曲,此刻模樣正常許多。」
「……」不對你陰陽怪氣你不舒服嗎?
「激將法對本君無用。」荊沉玉回到她身邊,俯視她道,「但在此煉化,或有益處。」
他說完就回了冰屋,昭昭站在外面的風雪裡冷笑。
激將法對你沒用?
放屁,你就是被激將到了,要不是看過原書,還真被你給裝起來了。
荊沉玉這人要說真有什麼弱點,那就是修殺戮之劍,難免血腥氣過重,十分好戰。
他為人極度理智極度絕情,就是不太聽得了別人質疑他是不是怕了,是不是要逃。
在他看來,與人交戰,除了生就是死,沒有第三種結果。
這樣的小性格也無傷大雅,畢竟普天之下敢這樣質疑他的人,除了原書里被幹掉的幾個男配,也就昭昭了,對大局沒有任何影響。
若有影響,他那種人設,也不會縱容自己的小性格。
昭昭回到冰屋,荊沉玉已經開始吐納煉化之氣,月色道袍端莊整齊地在寒氣肆意的冰床上鋪開,昭昭斜倚門邊靜靜看着這一幕,他連結界都沒布,實在自信,也的確有自信的資本。
手負到身後,悄悄凝了靈力,本來閉目煉化的男子突然睜眼望過來,眉如墨畫,眼似寒星。
昭昭不慌不忙地運了靈力轉到胸前,靈力化為實物,是一朵冰雕的芙蓉花。
荊沉玉眉頭一皺。
芙蓉。
她是他的心魔,變出芙蓉花,還是一朵冰芙蓉,意圖太明顯了。
「送你。」昭昭用靈力將冰芙蓉送過去,露出八顆牙的標準笑容,「仙君和它一樣令人賞心悅目,就是也一樣冷冰冰的。」
冰芙蓉沒有溫度,荊沉玉也沒有溫度。
看着被靈力送到眼前的冰芙蓉,荊沉玉眉頭緊鎖:「你想幹什麼。」
昭昭攤手:「不想幹什麼呀,就是送你花而已。」
送冰芙蓉還不想幹什麼?
荊沉玉想要起身,昭昭立刻跑過去按住他的肩膀,荊沉玉瞬間躲開,好像被什麼髒東西碰了,對着肩膀就來了個逐塵咒。
昭昭見了笑眯眯道:「現在這麼避諱做什麼,之前我親你,你抱我的時候,你也沒這樣啊。」
不提那些還好,提起來,那些回憶便不要命的往荊沉玉腦子裏鑽。
實在荒唐。
從那個帶着血腥味的吻到她故意的擁抱,再到她故意褪去的衣衫。
「你在找死。」
荊沉玉倏然站起,個子挺拔,清瘦凌俊,望着她的眼神好像看着死人。
昭昭從容地退開幾步:「沒有,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送你花示好而已,不會沒人這樣對仙君示好過吧?不會吧不會吧?」
她陰陽怪氣完又開始找補:「仙君的金丹化形不是冰芙蓉嗎?除了仙君的父母,估計也就我這個心魔知道了吧。」
荊沉玉漠然地回望她,一言不發。
「不知仙君喜歡什麼,就只能送和你金丹同樣的花了,我以為你會喜歡的,真沒別的意思。」昭昭杏眼睜大,天真無辜中夾雜這幾分艷麗,「仙君不會真沒被任何人如此示好過,所以才誤會我吧?」
怎麼可能沒被人示好過,每百年生辰,給荊沉玉送壽禮的人不要太多,太素宮三十六殿都快堆滿了。
可沒人送花,更沒人送芙蓉。
荊沉玉懶得聽昭昭胡言亂語,對修煉無益的事他不想浪費精力。
收了法陣他便要出靈府,路過昭昭身邊時,她試着拉他衣袖阻攔一下,沒攔住,這是預料之中,但他身上掉了一樣東西。
一支色白清透的芙蓉玉簪掉落在地。
荊沉玉腳步頓住,想將玉簪收回來,昭昭卻已經撿起來了。
這玉簪很好看,昭昭恰好沒綰髮,行動十分不便,正缺這東西,便問他:「可以拿這個當回禮嗎?」
她只會簡單的將頭髮全部纏起來,順手就試了試。
荊沉玉看着,她綰起長發素雅正經多了,若不去探究她的身份,倒像是哪個仙宗的溫善弟子。
果然,人就是不能披頭散髮。
這樣想着,突然意識到那簪子的意義不同,手抬起想拿回來,卻有些遲了,這樣久不言語不索取,昭昭自然當他是默許了,她早已經回了冰屋裏。
「多謝仙君,仙君慢走,下次見。」
她倒像是這裏的主人,可這裏是他的靈府。
他現在再回去的話,就是第二次去而復返了,莫名顯得他對此流連忘返。
荊沉玉其實並沒有很在意那髮簪,反正他也不會再和什麼人締結婚約,那玉簪遲早要銷毀,暫時給那心魔綰髮也沒什麼。
修道之人,百十來天眨眼就過去了,到時候她都化成灰了,簪子也會跟着銷毀,倒省了他麻煩,也省了這些日子天天看她披頭散髮。
荊沉玉收回視線,很快消失在靈府內。
昭昭感知到,盤膝坐到他之前坐的地方,撩開衣袖看着褶皺的皮膚。
雖然沒什麼太大的痛感,可身體在被煉化是事實。
不可能坐以待斃的,昭昭想着離開的方法,至少得讓他方寸大亂修為大減她才有機會逃離,否則光是將自己的魔氣外泄出去都很有難度。
什麼才能讓他方寸大亂修為大減呢?
昭昭回憶原書,想到一點。
荊沉玉修的殺戮之劍是童子功。
童子功,顧名思義,需要童子至潔之身,如果失身,必將修為大減,劍意受損。
原書作者將文寫崩了,結局的時候女主被單方面虐了三千遍都沒睡到他,需要維持柏拉圖式。
荊沉玉這人在修煉和正道法則上理智到殘酷,他絕不會因情愛損於劍道,被寫崩的女主從大女主變成戀愛腦,當然是無條件支持服從了。
昭昭摸了摸發間的芙蓉玉簪,如果荊沉玉失身,他的劍道就毀了一半,在靈府內失身給她這個心魔的話,哪怕不算真的失身沒了元陽,應該也會受重創。
這種事如果真的發生,應該也足夠讓他方寸大亂。
就是她得犧牲一下。
對着冰牆的反光觀察了一下自己的模樣,昭昭嘆了口氣,決定再好好想想。
靈府外,荊沉玉坐在八卦符印的結界中,看着面前懸浮的冰芙蓉許久,一揚手,冰芙蓉碎裂成渣落到地上,倍顯寥落。
他毫不在意,執起手邊玉簡,玉簡這一卷正是講到人的心魔。
魔乃天生邪物,心魔更是如此。
貪嗔痴,愛恨惡,欲望執念,心魔以此為食。
可這些之中,他不認為自己有任何。
既然什麼都沒有,為什麼還會有心魔。
他指尖微光閃動,玉簡的文字轉換,是對於心魔更深層次的解讀。
心魔與修者自身緊密相連,它會隨着修者變強而變強,轉弱而轉弱。
心魔若足夠強大,甚至還能感知到宿主的情緒,從而操控宿主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這就是修道之人最怕的走火入魔了。
看着地上已經化成水的冰渣,如果他煉化她,變得更強,那是否說明……她也可以變得更強。
如果他不打算立刻除掉心魔,慢慢煉化,那這一點看起來就是可以鑽空子的。
她可以用來修復被煉化的傷,減緩甚至停止被煉化這件事,隨後再利用這一點變強,試圖越過他、操控他、讓他走火入魔,生靈塗炭,徹底入魔後,佔據他,成為他。
此刻昭昭的確在靈府內感知到了一股飄渺輕盈的力量。
她還不知道這是某種可以稱之為bug,取之她身用之他身,最後還可以返還到她身上的靈力。
她只是本能地抓住,跟着邁入一個奇妙的境界。
但還不等她弄明白是怎麼回事,荊沉玉就回來了。
那股力量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昭昭看着出現得太倉促,發梢還在搖曳的男人,納悶地問了句:「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荊沉玉看着她,看了許久,微抿薄唇,冷酷而意味不明道:「不走了。」
昭昭愣了愣。
「絕不會再離開你半步。」
昭昭:「……」
幹嘛突然說這麼讓人誤會的話,雖然知道狗男人絕對不是那個意思,但真的好奇怪,為什麼?
荊沉玉不可能給她解釋自己是要看着她,避免她發覺靈力的奧妙。他就在她身邊坐下,她想去蒲團上,他反而拉住了她的衣袖。
昭昭訝異地看他,荊沉玉目視前方,用一種毫無感情的語氣說着措詞曖昧的話。
「你就在本君身邊,哪裏都不准去。」
昭昭垂下眼睛,她不遲鈍,哪怕遲鈍也能感覺到他的不尋常。
肯定是有什麼東西他發現了,她沒發現,這個東西對她有大利。
沒事,不着急,還有時間,從能發現的。
而且。
昭昭直接靠到荊沉玉身上,與他肩膀挨着肩膀,在他不適皺眉的時候溫柔而繾綣道:「好,我不走,我哪兒都不去,就在你身邊,時時刻刻陪着你。」
說到之後,她尾音宛轉裏帶了一絲幽怨,荊沉玉垂眸看她,正對上一雙倒映着他身影的杏眼。
她的眼睛很亮,可凌厲可無邪,實在是一雙好看的眼睛。
好看的眼睛倒映着他,還泛着波光粼粼的漣漪。
荊沉玉抬起手,無情地將她的臉轉開。
「臉不必挨着。」
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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