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半個小時後,敲門聲響起。
張少宗打開門就見一身黑色皮衣的況天佑站在門外。
「能聊聊嗎?」
看到開門的張少宗,況天佑直接開門見山道。
「少宗,是誰啊?」
屋內王珍珍的聲音隨之響起,聽到聲音也走來門口看到門外的況天佑又頓時一笑禮貌道。
「況警官原來是你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王小姐也在啊,我有點事想和張先生聊一聊。」
況天佑也對着王珍珍一笑。
「那我們去天台上坐坐吧。」張少宗也點了點頭, 又對王珍珍道:「我和況警官去上面聊聊,你先去陪陪伯母吧,等下我來找你。」
「嗯。」
半刻後,張少宗和況天佑兩人走上樓頂天台半層。
「況警官想和我聊什麼?」
張少宗笑着看向況天佑,又拿出一罐啤酒扔給況天佑,自己也拿了一罐打開喝了一口,不過況天佑拿着啤酒卻沒有開。
「不知道張先生有沒有這種感覺,在日本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從張先生身上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親人一樣,而且我發現,張先生似乎對我頗為了解。」
況天佑也看向張少宗,緩緩開口道,其實對張少宗的身份他早有懷疑,因為當初在日本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從張少宗感到了一種莫名的親切熟悉感,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看到了血脈親人一般,有一種同宗同源的感覺。
但他很確信,如今這個世上自己早已沒有什麼血脈親人,而其他普通人的話,根本不會給他這種感覺,所以他當時就有些懷疑張少宗不是普通人。
這次羅開平母子的事,則讓他更加確信了這一點,張少宗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 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張少宗對他似乎很了解。
目光看着張少宗,這時候張少宗微微一笑。
「你說這個啊,確實沒有錯,某種程度上而言,我們確實算得上親人,因為我們都流淌着一樣的血脈——殭屍血脈。」
唰~!
況天佑頓時目光一凝,死死的盯着張少宗。
「你也是殭屍?」
不過很快他又看向張少宗手中的啤酒。
「不對,你如果是殭屍,怎麼可以喝啤酒吃其他東西,而且一點事都沒有?」
「你說這些啊。」
張少宗聞言則是一笑,又當着況天佑的面將啤酒狠灌了一口,笑着道。
「誰說殭屍就不能喝啤酒吃其他東西的,如果有一天你能成為一代殭屍,自然也可以。」
說着,張少宗瞳孔深處血色的光芒綻放出來,將一代殭屍的紅眼展露出來。
嗡~!
屬於一代紅眼殭屍的氣息也瞬間散發而出。
剎那之間,況天佑整個人如遭雷擊,靈魂巨顫,只覺一瞬間像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大恐怖,看到張少宗的紅眼的瞬間,幾乎不可遏制的生出一種想要跪拜臣服的感覺,連絲毫反抗的心思都生不起來,這是來自殭屍最本源的血脈壓制。
「你,你是將臣?!」
況天佑的眼神一下子化作驚駭乃至是驚恐,看着張少宗,因為在他的印象中,當初咬他的將臣就是紅眼,且氣息也如張少宗這般恐怖,而對他來說,將臣簡直就是他靈魂最深處的恐懼與噩夢,無數次睡夢中他都是夢到被將臣所咬的畫面而驚醒。
「將臣我倒是挺熟了,不過我不是他。」
張少宗又一笑,隨即緩緩斂去身上的氣息,眼中的血光也隨之消去。
況天佑這才感覺如釋重負,從剛剛的那種壓迫感中回過神來,額頭都已經是一頭的冷汗,聽到張少宗的話又不由意外驚疑的看向張少宗。
「你不是將臣?」
「我當然不是他,雖然我也是一代紅眼殭屍,但他是他,我是我。」
谷贔
張少宗一笑。
「想知道我的身份嗎?」
況天佑聞言沒有說話,不過看向張少宗的眼神神色卻是已經表明了一切,他現在確實十分好奇,張少宗到底是什麼身份,不是將臣,卻也是一代紅眼殭屍,這六十多年來,成為殭屍之後,他也調查過殭屍的信息,知道世間唯一所知的紅眼殭屍就是殭屍王將臣,又被稱為殭屍真祖,一切殭屍的起源。
「其實算起來,我成為殭屍的年紀,應該和你還有復生以及山本一夫一樣。」
「你還知道復生和山本一夫?」
況天佑更驚了,看着張少宗,感覺似乎一切的事情張少宗都知道一樣。
「我當然知道,因為當年你們被將臣咬的時候,我也在紅溪村,而且我也是那個時候成的殭屍,不過和你們不同的是,你們是被將臣所咬非自願成為殭屍,而我卻是主動找將臣向將臣要了一點他的血從而成為殭屍。」
「自願?」
況天佑聞言一下子見鬼般看向張少宗,以他這些年來成為殭屍後的痛苦,他實在無法理解,張少宗居然會自願成為殭屍。
「是不是難以理解?」張少宗也似能讀懂況天佑的心思,對着況天佑一笑:「不過難以理解也正常,畢竟以你現在都幾乎還停留在普通人的思維和眼界確實難以理解。」
況天佑又嘴角一抽,感覺被張少宗嘲諷了。
「你可知,殭屍到了一代紅眼層次,就已經完全擺脫了需要以鮮血為食的束縛,完全可以和普通人一樣,想吃什麼東西都可以,甚至不吃不喝都行。」
「就像你現在這樣?」
況天佑震動的看向張少宗。
「就像我現在這樣,是不是很羨慕。」
況天佑又忍不住嘴角一抽,他突然有些想打張少宗,要不是考慮打不過。
「殭屍到了一代紅眼境界,就能擺脫以鮮血為食的束縛可以做到和普通人一模一樣,甚至還能做到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比如強大的實力,比如不老不死,比如容顏不老....」
「所以你當初選擇了自願做殭屍,為了長生不老、永生不死?」
「對,但也不全對,你可知,在成為殭屍之前,我的身份?」
「在成為殭屍之前,我是當時修行界中一代天師殭屍道長最喜愛的大弟子,茅山當代大師兄,被譽為修行界萬年難得一遇的修道奇才,資質曠古絕今,年僅雙十便已經達到天師境成為修行界中最頂尖的高手......」
「但是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意識道,在這個世界,人的壽命是有極限的,但殭屍沒有,而且一直有一隻無形的巨手操縱着整個世間所有人的命運,我想打破命運不被掌控,所以我找到了將臣,向他借了一點血,也就是當年在紅溪村你與山本一夫相鬥被將臣咬的時候。」
「我用將臣的血讓自己成了殭屍,一開始成為殭屍的時候也是和你們一樣都只是二代殭屍,不過我用自己的修為法力強行打破了殭屍的血脈限制,讓自己突破殭屍血脈上限也成了如將臣一樣的一代紅眼殭屍。」
「對了,十年前我還和將臣見過,他現在變化很大,不再像六十年前邋裏邋遢像個臭乞丐一樣,我們當時還一起喝了一頓酒吃了一頓火鍋,要是你想見他的話我可以找時間幫你約一約,想來他肯定也很感興趣和你見面。」
況天佑:「.......」
聽着張少宗的話,他有種完全和張少宗不在同一個層次的感覺。
同樣是因為將臣成為二代殭屍,但是張少宗卻憑藉自己的強大修為硬生生打破殭屍的血脈上限成為一代殭屍,從此不僅擁有了一代殭屍的強大實力還能過的和普通人一樣,而自己一直過着六十多年的吸血為生生活東躲xz,還要忍痛和心愛的人分開。
「而且有一件事,你肯定想不到。」
張少宗又道。
「什麼事?」
「十年前我和將臣見面吃火鍋的時候,聊到了當年他咬你們三人的事情,他說,他當時咬你們並不是為了吸你們的血,因為對於他而言,早已不需要吸人血,他之所以要咬你們,是看你們要死了,所以出於好心順手救你們才咬的你們。」
「什麼
?!!!」
這一下況天佑的眼睛徹底睜大了,難以置信的看向張少宗。
「不用懷疑,將臣沒必要撒謊,而且到了他和我這個層次,也早就不需要吸血,所謂的殭屍吸血,只不過是世人對殭屍的普遍認知所以才以為所有的殭屍都需要吸血罷了。」
「他說在你成為殭屍後還暗中觀察過你幾年,沒想到當時出於好心救你咬了你卻反而讓你變得那麼痛苦。」
況天佑:「......」
他現在人有點麻。
張少宗所說的話每一句都對他衝擊太大,讓他一時難以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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