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盛九沉默。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傅行簡尷尬地甩甩手:「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是不是盛九的錯覺,她總覺得自那天以後,傅行簡對她的態度變得微妙疏離起來。
因為沒抓住襲擊者,盛九遇襲的事不了了之,但是過了沒幾天,外出的盛小六也被偷襲了,腰上被劃了又深又長一道傷口。
盛九幫盛小六處理傷口時一直皺着眉頭,從對方下手的狠辣程度可見這不是單純的報復,而是想要他們的命。
也許是開發商派來的人。
這個隱患必須解決掉,否則不僅是她和小六有危險,盛姨也不安全。
盛九和盛小六聯手做了個局,她半夜十二點獨自在巷子裏轉悠,以自己為誘餌,引出了襲擊者。
襲擊者武力值相當高,盛九和他纏鬥在一起,數次想要去揭他臉上的偽裝,都被他躲了過去。
盛九上次受的傷還沒痊癒,關鍵時刻盛小六又不見蹤影,她一時間落了下風,被對方逼得連連後退,這時傅行簡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趁着偷襲者不注意,一磚頭砸在他腦袋上。
偷襲者被砸了個踉蹌,回頭狠狠瞪了傅行簡一眼,利索地翻牆逃走了。
傅行簡扔下磚頭,嚇得手微微發抖,和盛九大眼瞪小眼了半晌,他心有餘悸地問:「打不過他,你怎麼也不喊救命。」
附近的租客都跟盛九熟,只要喊一聲,絕對會有人過來幫忙。
盛九沒法跟他解釋,自己失聰多年,幾乎完全喪失語言能力,即使裝上助聽器快三年,她會說的話還是只限於日常最簡單的問答,甚至於一緊張就無法發出聲音。
傅行簡看了一眼她佩戴的助聽器,似乎猜到了什麼,他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不太會說話?」
盛九沉默了一會兒,點頭。
「那怎麼行,像今天這樣,遇到危險了連求救聲都發不出來,豈不是要吃大虧?」傅行簡說,「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教你說話。」
盛九戒備地看着他,眼神里清清楚楚寫着質疑。
傅行簡無奈一笑:「我有條件的,作為交換,你教我拳腳功夫怎麼樣?以後我一個人去了國外,也能用作防身。」
盛九猶豫了幾秒鐘,點頭。
跟傅行簡約定好,盛九開始每個周日往他家跑。
傅行簡是個很有耐心的老師,他先了解過盛九的情況,得知她佩戴助聽器後並沒有經過系統學習,也沒有人教過她該怎麼說話,現有的語言組織能力都是通過觀摩盛小六和盛姨學來的。
盛小六是個智力障礙患者,本身說話就不着調,盛姨則總是扯着嗓門滿嘴粗口,以至於盛九跟着學了一口大舌頭般不標準的發音。
找到根源,傅行簡耐着性子從最基礎的字母發音開始教起,第一次接觸這些東西的盛九顯得尤其遲鈍,有時候一個字母要反覆糾正上百次,她才能記住正確發音。
就算她愚鈍成這樣,傅行簡也沒有表現出絲毫不耐煩。
從二月到六月,四個月的教學下來,盛九的表達能力有大幅度提高。
但她答應傅行簡的功夫教學卻遲遲沒有進展,傅行簡是個標準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第一次教學,盛九身體力行給他演示了什麼叫過肩摔,那一摔,把傅行簡摔得半晌都回不過神,等爬起來掀起衣擺一看,他後背被摔出一片紫紅色的淤痕。
自那以後,他說什麼都不肯再練了。
盛九往傅行簡那裏跑得勤,盛姨似乎有所察覺,某次盛九抄完水電,把數據交到她手上時,她狀似無意地問:「你最近怎麼老往西樓跑,上次還看見你跟姓傅那小子一塊出來,你什麼時候跟這種人攀上交情的?」
盛九聽出她話里的不滿,破天荒撒了謊:「沒有攀交情。」
盛姨語氣裏帶了幾分警告:「沒有就好,我看這小子不像什麼省油的燈,他要是跟你玩心計,你玩不過他。」
盛九沒把這番話放心裏,在她看來,玩心計必有所圖,她身上有什麼東西能讓傅行簡貪圖?
杭城夏季多颱風,七月一到,天氣變得潮乎乎的,盛姨年輕時傷過腿,落下的老毛病一到潮濕天氣就劇痛得整夜睡不着,這次一發作,她整個人都痛暈過去。
盛九和盛小六剛把她送到醫院,就接到八星巷租客打來的電話,說開發商的人又來找麻煩了。
盛九讓盛小六守在醫院,自己匆匆趕回八星巷,開發商帶着幾十號人圍堵在巷口,叫囂着讓他們滾出這裏。
租客們手持水果刀和鐵錘,緊張地跟他們對峙。
對方擺出政府下發的拆遷公文,一口一個釘子戶罵得他們狗血淋頭,盛九雖然最近表達能力大有提升,但依然無法跟他們對嗆,這時下班的傅行簡擠了進來。
傅行簡不愧是高材生,面對這種大場面一點也不怵,先問清前因後果,他搬出法律條文,一條一條把對方駁得說不出話來,開發商見自己不佔理,一揮手,幾十號人跟租客們打在一起。
一片混戰中,盛九忙着保護老人和孩子,沒提防後面偷襲的黑手,等她對面的租客驚恐萬狀地尖叫着讓她躲開時,她已然避無可避,關鍵時刻傅行簡衝過來將她撞開,那把刀貼着他的手臂划過,在他小臂上留下一道十多公分長的刀口。
有人報了警,開發商在警察趕到之前撤離,留下一地亂鬨鬨的爛攤子。
盛姨得知傅行簡為了保護盛九受傷,還在八星巷被欺負時站出來仗義執言,她沉思了很久,對盛九說:「過幾天叫他來吃頓飯吧。」
盛姨出院後,在家設宴招待傅行簡。
這件事後,傅行簡和盛姨,以及盛小六的關係都熟悉起來。
他時不時到盛姨家吃飯,飯後幫着洗碗拖地,絲毫沒有端着文化人的架子,有一次在飯桌上談起八星巷的拆遷問題,傅行簡不解地問:「我聽說這一帶計劃建成亞洲最大的購物中心,拆遷價格和補償應該不少,盛姨,您為什麼不同意搬走?」
盛姨淡淡地說:「拆了我是能拿到不少補償,但住在這裏的人怎麼辦?像東樓那一家七口,在我這裏住了快二十年,除了這兒,他們找不到更便宜更適合他們的房子,錢我不缺,但八星巷不能拆,這是我最後的底線。」
傅行簡頓了頓,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盛姨仗義。」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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