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刺殺,伴隨着王明寅的死亡,也徹底落下了帷幕。
徐鳳年沉默不語,看着死無全屍的王明寅,眼神也變得複雜了起來。
李淳罡將徐念拖了過來,沉聲道:「這小子越來越有意思了,練的佛門的武學,殺起人來和北莽的那些魔頭無異啊。」
「前輩,肖自在如何了?」徐鳳年微微皺眉。
「沒事,就是被打暈了而已,醒了之後給他療傷即可。」
李淳罡漫不經心的說了聲。
他看得出來,徐念的傷勢並不是那種危急性命的,雖說最後胸腔被重傷,但並不算是嚴重,能活下去!
聽到徐念沒事,徐鳳年也是鬆了一口氣。
「將他放入後面的馬車,讓他先休息,等他醒了之後再說。」
徐鳳年說着就看向了蘆葦盪的另一邊,這邊已然是奔襲而來了一隊輕甲騎兵,看樣子都是青州水師的人。
徐念被放入馬車後,也沒有人來打擾,徐鳳年則是和其餘人看下個了包圍他們而來的靖安王的兵馬。
馬車內。
徐念的身體上開始浮現一層厚重的黑水,黑的深厚,不多時便將他徹底吞噬。
然後在毫無生息只見,徐念的身體伴隨着黑水徹底消失在了馬車內。
……
等徐念再次睜眼的時候,窗外已經是日上三竿。
起身大口喘息的徐念眼神迷茫,半晌後才反應了過來,自己這是回來了?
我擦,徐鳳年還沒給他秘籍呢!
想到自己被強行送了回來,他的臉色就忍不住一黑。
這算是個什麼事情?
自己傻乎乎的跑上去挨揍不說,到頭來什麼東西都沒得到就被送回來了?
血虧啊這一波!
想到這裏,他就感覺心口一陣的堵塞,有股說不出的悲痛。
緩了許久之後,他這才緩緩抬頭,緩步朝着窗邊走來,開窗通風,清醒自己的大腦。
隨後他這才轉身離開房間,朝着樓下而去。
剛開門,百花樓內就有不少人下人,都是花家的人,有幾個還是徐念在桃花堡常見的。
他們怎麼來了?
徐念微微一愣,然後就看到江玉燕從一旁走了過來。
江玉燕柔情問道:「相公,你修煉結束了?」
「已經結束了,這是怎麼回事?」
徐念看了眼她,隨即感受到了她身上的一股殺意,微微皺眉道:「你……殺人了?」
見到自己被一眼看穿,江玉燕也是輕輕點頭,解釋道:「昨晚有人來殺你,無奈之下我便出手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帶着一絲的愧疚,似乎有些對不起徐念的意思。
徐念也是擺了擺手,不在意的說道:「沒事,反正遲早你都得站出來,動不動手都一樣了。」
只希望青龍會能晚一點發現吧……徐念安慰了一聲,隨即看向了周圍的下人。
江玉燕開口道:「是七哥讓他們來的,說是這些花入冬後不方便在京城放着,先帶回江南那邊,來年開春後再送過來。」
花滿樓對於自己養的這些花倒是十分的在意。
這件事情花家的人也都知道,每年冬天花滿樓都會將這些花帶回來。
不過……
徐念看着略顯空檔的百花樓,心裏也會是不免一嘆。
說到底,這百花樓終歸是花滿樓的,他就這麼住過來也不是個事,得在京城看一處宅子了。
「花青呢?讓他在附近找一個乾淨的宅院,咱們也得有個家了。」
徐念開口道:「幾年過年就不回去了,家裏的幾個嬸嬸都會回來,到時候免不了又得受他們白眼。」
說到底他終究不姓花!
花如令會對他完全放心,可花如令的幾位夫人就不這麼想了。
以往逢年過節,徐念都是一個人過的,也就後半夜的時候花滿樓和花如令會過來陪他聊會天。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了,對他來說親情都快要淡化了。
「全聽相公安排。」
江玉燕見到徐念神色不對,伸手握住了徐念的手,柔聲道:「玉燕絕對會站在相公這邊一邊的。」
徐念會心一笑。
或許他也該換個活法了,為了自己和身邊的人而活。
百花樓不多時便被騰空了,花青在後面下巷子找了個小院子,不是很大,但該有的東西都有。
幫忙給徐念和江玉燕佈置後後,花青也跟着隊伍一起回了江南。
快過年了,他們也得回家和家裏人過節。
「走,帶你去街上轉一圈,正好買點東西。」
徐念含笑道:「咱們和天和醫館也不遠,朱一品為人還不錯,買點東西拜訪一下好了。」
「嗯!」
江玉燕輕輕點頭,任由徐念拉着她的手出門而去。
二人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着,一路上也是買了不少的用品,但就在他們轉悠的時候,一陣叫罵聲傳了過來。
「騙子!你這給我的錢是假的!」
叫罵的是一個年輕公子哥,面色陰柔,看上去書都讀到了女人的肚子上。
被責問的是一個姑娘,而且還是徐念的熟人。
北齋!
此刻北齋一臉驚慌,不知所措的看着這一切,心中更是着急不已。
江玉燕看着是那個被皇上賞賜給徐念的女人,也是下意識的微微一愣,一絲不喜湧現眉頭。
她感受到徐念微微攥緊的手,沉默了一下後道:「相公,我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去了,你再買點東西便回來吧。」
說完,她便很識趣的將東西接了過來,然後轉身走向了遠處。
看着她離開,徐念心裏也是嘆了口氣。
不過這邊的公子哥還在叫罵,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
北齋看着一群人圍了上來,也是急的雙眼朦朧,一個勁的賠不是,想要將這件事情結局了。
「解決?你那什麼解決?」
公子哥冷哼道:「假幣,讓你坐大牢都夠了!今天要麼陪我一百兩,要麼就去做報官!」
北齋氣急道:「你……你怎麼能這樣?我賣你的畫也不過五錢而已,大不了我不賣了,把銀子退還給你!」
「退?小爺現在不要銀子!」
公子哥打量這北齋,眼神中滿是貪慾,硬是盯着北齋低頭不見腳尖的胸脯:「小爺是禮部尚書之子,讓你坐牢輕而易舉,小娘子你懂我的意思吧?」
「你……你到底要如何?!」
北齋盯着對方,一副再逼下去她便要去死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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