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蘭軒。
秦王嬴政和韓非見面後,便得知新鄭開始戒嚴了起來。
顯然這新鄭的佈置是衝着嬴政而來,能做到這一步的,恐怕就是新任的大將軍白亦非了!
曾經的血衣侯,如今更是成為了新的韓國大將軍,這是流沙早就猜到的事情。
為此他們也是早早的應付了起來。
除了墨鴉和白鳳被逼加入了流沙,暫時隱居在紫蘭軒之外。
還有當初跟着天澤一起的焰靈姬,也加入了其中,更着一起留在了流沙之中。
當然,真正的流沙永遠之後那簡單的五個人!
而如今的流沙,只是為了應付夜幕與之背後的隱藏存在。
在韓非的安排下,嬴政擺脫糾察,順利的離開了韓國,由蓋聶保護前往秦國。
對於嬴政來說,他很希望韓非能幫自己一起創建一個統一的天下。
只可惜,他們二人註定是要站在對立面的。
就像是鬼谷縱橫的二人。
他們的選擇也是決定了這天下的走向。
二人選擇了兩個不同的存在,而這兩位存在也是能改變整個天下格局的人物。
韓非在找尋徐念無果之後,也是起了放棄的念頭。
他們現在的局面,不允許他們分心去找尋徐念,至少現在不行!
白亦非已經要出招了!
韓非親自出城送了一程秦王嬴政,二人在新鄭外又說了許久。
但在紫蘭軒這邊,八玲瓏出現在了其中。
少年張良坐鎮紫蘭軒,身邊則是弄玉假扮的紫女,暗中更是有墨鴉和白鳳!
形不逢影,影不離形!
所謂八玲瓏,其實從一開始就只有一個人,被殺的人才會加入八玲瓏之中。
正如紫蘭軒內被殺的彩蝶!
其實從一開始,八玲瓏就已經進入了紫蘭軒內,而且就一直藏身在眾人身邊,只可惜他們都沒有猜到這一點。
現在張良看了出來,直接將其點明。
八玲瓏的源頭,全都是因為成蟜的死亡。
因為成蟜的命案,導致了他們八人相互交錯,而這一切的源頭也正在他們之中!
張良將這一切都說了還從來,盯着面前的八玲瓏!
「一切的源頭都是一個人的死亡,我的死亡!」
「死的,我接到了殺死你的命令,軍令如山!」
「不,將軍,你忘了嗎?舞曲在你醉心沙發時已經戛然而止。」
「你不過是成蟜府上的一名無名的舞姬,是蜂群中隨時可以捨棄的!」
「就像捨棄我一樣!」
「不要殺我,我還是個孩子……」
「我是一個母親,為了我的孩子,我會做任何事情!」
「……」
看着面前自言自語的,同時變換不同聲音和聲調的人,張良面色也是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張良已經看出了八玲瓏真正的主人,淡然開口道:「大音希聲,大象無形,原來你……才是那個真正無聲的源頭!」
八玲瓏的人好像瘋了一般,抱着頭開始往桌子上砸了下來,模樣也是痛苦不堪。
一旁的弄玉看到這一幕,正想上前的時候,被張良給阻攔。
「一葉可以障目,一葉亦可知秋,當初刺殺長安君成蟜的八玲瓏,其實是三個人!」
張良盯着對方解釋道:「駐守屯留的清軍將領將軍壁,潛伏在成蟜身旁的舞姬離舞,一心兩面的此刻巽蜂,乾殺!
但刺殺計劃出現了紕漏,離舞對成蟜產生了感情,為此你們損失了艮師將軍壁!
而坤婆其實就是乾殺早就故去的母親,他的意思如亡靈般守護着自己的孩子。
乾殺為了完成任務,殺死了知曉成蟜行蹤的坎鼠。
兌鯉是個無辜的孩子,但你必須殺死他,因為他藏匿了成蟜。
最終你殺了成蟜,或者說成蟜也成為了你們的一部分。
形不逢影,影不離形,一心異體,八面玲瓏!
其是異心一體,一體八面!
八玲瓏……只有一個人!」
聽着張良的話,八玲瓏的情緒由一開始瘋狂,變得漸漸的穩定了下來。
而這位隱藏着的八玲瓏,也露出了真正的面目!
「流沙曾經聽聞,在七國的陰影中,潛藏着一個龐大的組織,他們在黑暗中編織着一張無形的巨網!」
張良盯着對方說道:「這便就是羅網,你們八玲瓏如同羅網一樣,每一個被殺死的靈魂,都將被禁錮在『八玲瓏』的牢籠之中!永遠無法解脫!」
等到張良說完,八玲瓏緩緩抬頭。
這麼聰明的人確實讓人難以拒絕,至少……他們八玲瓏就需要這麼一個人!
這時,張良從袖中取出了一個鏡子,打算要讓對方看看乾殺面具下真正的那張臉!
衛莊也在這時從外面趕了回來,但可惜還是遲了一步!
乾殺看到了鏡子裏那張真正的面目!
「越王八劍,黑白玄翦!」
衛莊盯着已經擺脫乾殺身份的人,臉色不由得凝重了些許!
玄翦盯着衛莊,緩緩起身,將手中的黑白玄翦直接甩了起來,兩把劍已然是到了交手的那一刻!
「叮!」
二人縱身而來,片刻便交手了起來。
但只是一個照面,衛莊就被玄翦一劍震退數十步之遠!
就在這時,黑暗中一道火焰身影縱身而來,墨鴉和白鳳也是一起出手,將黑白玄翦包圍了起來。
玄翦看着衛莊,平靜道:「你很強,我很中意你,只可惜你手中的劍殺意欠了一點火候!」
衛莊淡然道:「你們帶張良他們離開,他交給我!」
聽到這話,焰靈姬笑了笑,道:「孤身面對自己的恐懼,這樣的男人……帥哦!」
墨鴉和白鳳也知道眼下的局面不是他們能插手,便直接選擇了保護張良和弄玉離開。
焰靈姬轉身要離開,但天空之撒花姑娘,一片雪花飄落了下拉。
肉眼可見的寒氣從外面傳了進來,一道道冰蔓在紫蘭軒內開始延展過來,將其中的大火徹底壓制了下去。
門口,一身血紅色衣袍,滿頭髮白的陰柔男人走了進來。
「他們哪都去不了,只要是屬於我的東西,我都會把他拿回來!」
血衣侯白亦非緩步而來,伴隨着周圍的冰蔓:「我們已經給過你選擇,可惜你沒有把握住最後的機會!」
衛莊看着面前的來人,眼神里也多了一絲的凝重!
前有白亦非,手持兩把血紅色的劍刃。
後有玄翦,也是手握黑白玄翦!
前後夾擊,饒是衛莊也是為此擔憂了起來!
「你打算繼續看着?」
衛莊警惕着這二人,身影也是冰冷了些許。
聽到這話,白亦非和玄翦也都是同時停下了腳步,然後猛的轉頭看向了房頂之上。
那邊……一道身影蹲在房頂之上,笑嘻嘻的看着下面的人!
「你怎麼發現我的?」
徐念疑惑道:「按理來說,我都隱藏的很不錯了,就連他們兩個人都沒有發現,你……」
「我的劍……動了!」
衛莊平靜道:「血衣侯交給你,玄翦是我的!」
聽到這話,徐念倒吸一口冷氣。
這就決定了嗎?
自己好像還沒有答應要幫忙吧?
他養傷這麼多天,傷勢還沒有徹底痊癒,讓他交手血衣侯,還真的是有些扛不住啊。
徐念嘆了口氣,從屋檐上跳了下來,站在了衛莊的身邊。
一旁的焰靈姬死死的盯着徐念,手中的兩根釵子火星飄動,恨不得直接將徐念給殺死在這裏!
她的主人,天澤,就是死在這個男人手裏嗎?
白亦非盯着徐念,一臉玩味道:「你沒死?看來藏的很久!」
「我這人運氣很好,本想着暗中偷襲的,但這位似乎並沒有讓我這麼做啊。」
徐念嘆了口氣道:「隱藏在黑暗中的流沙,居然被自己人給逼了出來,這叫什麼來着?豬隊友?」
他的話並沒有讓衛莊出現波瀾,反倒是白亦非看着他身後的焰靈姬。
「他可是殺了你主人的兇手,你不打算動手嗎?」
白亦非冷笑道:「看來天澤在你心中,並不是那麼的重要。」
焰靈姬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
徐念緩緩抬起右手,劍指之上飄動這一道銳利劍氣,指尖也是帶着一絲的駭人劍勢。
「知道嗎?我來韓國只是為了和你們這些人交手,但可惜讓我盡興的只有天澤一人。」
徐念盯着劍指間出現的劍罡,輕笑道:「其實我得感謝你的,如果不是你放出了天澤,我又怎麼可能領悟到這嚮往已久的劍罡?
現在……該輪到你了,我這一劍……」
劍指之上,一道青色蛇影浮現,將內力調動而起,然後伴隨着蛇影開始凝聚了起來,不多時,一把沒有劍柄的劍刃出現在了徐念的劍指上。
「它是一位真正能登臨仙境的前輩教我的!」
徐念盯着白亦非,平靜道:「這招叫做……兩袖青蛇!」
這一刻,所有的劍意瘋狂的充斥在了徐念身邊,而徐念似乎也成為了一把所向無敵的利刃!
白亦非眉頭緊皺,在他的眼裏,那道青蛇劍影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但他……卻發現沒有能夠去抵擋的法子。
這還是劍招嗎?
「嗤——」
兩道劍氣飛了出去,而白亦非的面容之上,出現了兩道清晰的血痕!
嗯?
白亦非看了眼還未落地就凝固起來的血珠,以及……
那被他寒氣凍住的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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