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徐念陪着白展堂喝了不少酒,看着已經喝的有些醉醺醺的白展堂,徐念也沒有繼續勸酒。
而他自己也是起身回了房間入睡。
因為今晚要入夢,他並沒有和大嘴睡在一個房間,反而是直接睡在了原本屬於顧芙蓉的房間。
當然,陪他睡的還有哈士奇!
這隻狗今天居然真的很認真的在看書,至於到底看了多少就沒人知道了。
炕上。
徐念的意識很快就陷入了沉寂。
黑色液體從他身體四周流淌出來,然後緩緩凝聚成了一口漆黑的棺木。
棺木散發出一股幽深、古遠、神秘的氣息。
棺材蓋也是緩緩開始滑動,似乎要徹底將徐念封鎖在裏面。
而一旁趴着的哈士奇覺察了什麼,猛的睜開眼睛看了眼自己身邊的棺材。
瞬間它就被嚇的跳了起來,驚恐的跑向了房門口。
「汪!」
「汪!」
「汪!」
哈士奇驚恐的叫喊着,但沒有一個人理會他。
迎接他的只有隔壁房間,李大嘴響徹雲霄的呼嚕聲。
看着棺材蓋要蓋好了,哈士奇想到自己的倒霉主人還在裏面,也是重新跑了過來,衝着黑棺叫喊不已。
但躺在裏面的徐念沒有絲毫的反應。
這都叫不醒嗎?
這鏟屎的故意裝不醒,是想要丟下他獨自逃跑?
「汪!」
哈士奇大叫一聲,然後跟着跳入了棺材之中,在徐念身體上不斷的跳動。
徐念還是沒有反應,紋絲不動,和失去的屍體一樣。
「砰!」
棺材蓋徹底蓋上,整個棺材內也是一片漆黑。
哈士奇:???
完犢子了!
狗爺這是跑不掉了嗎?
「汪汪汪——」
「嗷嗚——!」
黑棺緩緩的開始沒入了被褥之中,順着炕面緩緩沉寂了下去。不多時便徹底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
等到徐念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一隻狗頭就在他面前,猩紅的舌頭對着他的臉舔個不停。
臥槽!
徐念抬手一巴掌打了出去。
「嗚——」
哈士奇被一巴掌拍飛出去,摔在地上後晃晃悠悠的又站了起來,然後朝着徐念又跑了過來。
「汪!」
徐念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臉,詫異的看着哈士奇:「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話一說出來,他就瞪大了眼睛。
「你丫的跟我一起來了?進我的棺材了?」
「汪!」
哈士奇吐着舌頭回應。
徐念臉色一黑。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體內的棺材似乎遠比黑鐵盒子要強大的多啊,居然還能讓他帶着一隻狗一起來?
看了眼周圍的情況,他似乎是在一處庭院之中?
翠竹青青,院子裏還有假山湖水,周圍的房屋都是井然有序的排列。
嗯……
還有不少人過來了。
徐念起身看了眼自己的穿着,然後又看了眼那邊的過來的人。
這種長袍和發冠,似乎只有秦朝的時候才有吧?
「二哈,過來!」
徐念帶着哈士奇直接朝着另一邊而去。
剛穿過院子,他就聽到了一陣劍刃交錯的響動,似乎是從房頂之上傳來的。
「汪!」
哈士奇叫了一聲,也是瞪着眼睛盯着。
徐念看着打鬥的二人,嘴角也是帶了一抹笑容。
熟人啊這是!
聽到狗叫聲,打鬥的二人也是停了下來,各自站在一端互相看着。
「衛莊兄?子房?」
徐念伸手打着招呼,笑道:「好久不見啊,衛莊兄你白頭髮這麼長了啊,還有子房你,居然胖了這麼多!」
聽到這話,二人對視一眼。
眼前這人,正是當初在韓國時,和韓信一起創建流沙的人。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個衣着暴露,身材婀娜的女人。
「這位兄台認識我們?」
張良拱手含笑問道。
衛莊的殺意也是緊隨其後,將徐念徹底包裹。
感覺到對方的殺意,徐念笑道:「我啊,徐念……不對,肖自在!你們還記得嗎?」
肖自在……
肖……
聽到這個名字,衛莊縱身而來,手中的鯊齒直接朝着徐念脖頸劃了過來。
「叮!」
魚腸劍飛襲而出,將衛莊的這一劍擋了下來。
徐念苦笑道:「不是吧,一上來就要動手?衛莊兄你殺意越來越重了。」
「你說了一個不該說的名字,一個死人的名字!」
衛莊看了眼魚腸劍,沉聲道:「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的?肖自在……一個讓所有人都無法忘記的名字!」
就連張良也是多了一份詫異。
肖自在……
當初明明被玄翦給殺了才是,就連屍體都是被玄翦給親手埋葬的。
那座墳墓現在還在原本的新鄭地界內!
有趣!
能知道這個名字的可不多啊。
「衛莊兄,不是吧,這才多久沒見,你就和我兵戈相向了?」
徐念咧嘴道:「怎麼說我也是流沙的一份子啊,子房你好歹替我說說,都是老朋友了,你們就這麼對我?」
「老朋友?兄台說自己是那個人,可有什麼憑證?」
張良含笑問道。
憑證?
徐念愣了愣,忙解釋道:「紅蓮公主,你的劍術一開始可是我教的,還有在紫蘭軒的時候,衛莊你差點被玄翦打死,當時可是我站出來幫忙的,我差點把命都搭進去!」
聽着徐念說出來的話,衛莊將鯊齒劍收了回來。
紫蘭軒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多。
但教紅蓮劍術的殺氣,從始至終只有韓非一人知道。
衛莊後面也教導過紅蓮,也是發現紅蓮使用的劍法和徐念有些相似。
這才得知了紅蓮和徐念也有過師徒名分。
有趣!
一個死人。
居然現在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面前,而且還換了一張臉。
「你沒死?」
衛莊平靜道:「詐死這麼多年,很有趣嗎?」
顯然,他也有些震驚的。
明明已經死去多年的人,現在活生生的出現,怎麼能不讓人驚訝?
「一時半會說不明白。」
徐念帶着哈士奇走了上來,自來熟的拍了拍張良的肩膀:「可以啊,現在臉都圓潤了,看來吃的很不錯嘛。」
「肖兄就不要打趣子房了。」
張良也是無奈搖頭。
以前在紫蘭軒的時候,他們都對徐念很頭疼的。
現在徐念換了臉,更是吸引女人了吧?
衛莊冷聲開口:「你不問問韓非的情況?」
韓非這個名字出現,幾人也都是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反倒是徐念,一臉無奈的說道:「他最喜歡喝酒,保不准現在和紫女姑娘在一起喝酒吧?」
喝酒……
或許吧。
有紫女陪着韓非,對於韓非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張良心頭也是微微一嘆。
當初一起創建流沙的幾人,現在還活着的好像就他們三人了。
韓非、紫女他們都已經死去了。
「韓非死了!」
衛莊不合時宜的開口:「這些年我一直在查,但毫無頭緒。」
徐念愣在原地,眼神也變得複雜了起來。
當然,這都是他裝的。
雖說韓非給他送了七國釀酒的方法,但他終究是無法改變什麼的。
他死的比韓非要早的。
「連你都毫無頭緒嗎?」
徐念眉頭緊皺,道:「一點眉目都沒有嗎?他的屍體在哪?我去看看。」
眾人沒有說話,都是一臉的失落之色。
讓徐念去看看,保不準會直接殺入秦國皇宮吧?
當初他們可都知道徐念是個殺人的瘋子,血衣侯不就死在徐念的手裏嗎?
讓他去秦國皇宮,到時候始皇帝恐怕都會被殺了。
這天下已經不能再亂了,至少在沒有查清楚一切之前,不能讓局面亂起來。
「你易容了?」
衛莊他換了個話題,也不想多說此事。
徐念搖頭道:「被人救了,然後換了張臉,這張臉看着還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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