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自然也注意到了江劉氏的眼神,心底也是一陣的冷笑。
這種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特別是和他們有關係的人,對方過的越好,他們就越加的不滿意。
「岳父岳母,你們見到我帶玉燕回來,難道就不感覺到意外嗎?」
徐念輕笑一聲。
這話也讓江別鶴和江劉氏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他們當初和花家說好,要出嫁的是江玉鳳才是,因為江劉氏的緣故,江玉燕這才被迫嫁了過去。
好在她發現是徐念迎娶,否則這仇恨只會更大。
江別鶴瞥了眼身邊的江劉氏,隨即含笑說道:「走走走,進去說吧,站在這裏說像什麼樣子?」
「對對對,一家人進去坐下聊。」
江劉氏也是反應了過來,急忙在一旁打起了哈哈。
徐念也是含笑點頭,手中的摺扇輕輕扇動,帶着江玉燕一起走了進去。
江玉燕心思全在他爹藏的絕學上面,但為了不被懷疑,也只能跟着進入正堂之中。
江劉氏讓下人急忙上了茶,生怕怠慢了徐念。
徐念倒是不急不緩,淡然的坐在旁邊,手中的扇子緩緩收起。
別人眼裏,江府確實是一座龐然大物,但在花家的眼裏,江府甚至連同江別鶴都算不上什麼。
哪怕是劉喜也不敢得罪花家!
對於朝廷來說,花家的重要性可比一個會武功的太監強得多。
「爹,女兒有話想和你說,我們去後堂吧?」
江玉燕見到氣氛有些不對,也是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徐念,如果自己一個人回來,恐怕江劉氏也不會給自己好臉色。
這個時候,江別鶴巴不得趕快離開,這爛攤子他可不想接手。
當即便點頭答應了下來,帶着江玉燕去了後堂談話。
反而是江劉氏,如坐針氈的坐在正堂內。
「江夫人,現在可以和我說說了吧?」徐念笑容緩緩收起,甚至連稱呼都變了。
聽到這話,江劉氏急忙解釋道:「徐公子,這都是意外,玉鳳當時並不在府內,我們也是沒辦法了所以才讓玉燕代替嫁過去的,你可得和花大俠解釋清楚,我們是無意欺瞞的。」
徐念冷笑一聲。
他可是清楚這江劉氏的性子,什麼代替嫁過去,她就是為了讓江玉燕離開江府。
這一手狸貓換太子可真的是不錯,硬是把一個麻煩丟到了他的手裏。
「哦?這樣嗎?」
徐念冷笑道:「我還以為是劉喜的意思呢,早上我還納悶一個太監手怎麼會伸這麼長的。」
這話已然是充滿了威脅的意思,饒是江劉氏都感覺冷汗直流。
她乾爹是劉喜的事情,知道的人甚少。
除了江府的人之外,外面的人幾乎都不清楚,沒想到花家的人居然會知道。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一旦花家想辦法針對劉喜,那他們江家這些年的經營可就付之東流了。
「徐公子,這件事情和我乾爹沒關係,你有什麼怨氣儘管找我便是。」
江劉氏也是果斷,為了自己和江家的未來,願意主動承擔。
不過徐念卻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笑了一聲。
這也讓江劉氏內心更加的慌亂了起來。
……
後堂。
江別鶴看着宛若是換了一個人的女兒,也是滿心歡喜。
自己女兒能加入花家,而且並沒有被花家的人針對,這對於他女兒來說是件好事啊。
「玉燕,以後你可得多走動走動。」
江別鶴含笑道:「今後你就是花家的人,以後花家有什麼好事情,你記得提前通知爹一聲。」
這話落入江玉燕的耳里,已然是讓江玉燕有些失望。
她聽出來了這話的意思,說白了就是將她當做了一個打入花家的棋子,也是以後為了保江別鶴一手的底牌。
到了現在還在利用她嗎?
江玉燕看着面前有些陌生的親爹,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她猜的沒錯,這個世上除了徐念,已經沒有人是真心對她好了。
「爹你放心,女兒知道的。」江玉燕笑容不減。
「好,這才沒讓爹失望。」
江別鶴笑着點頭,然後便走到了案席後的書架前,伸手將一摞書挪開,拿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骰子。
這骰子上面刻畫着一些奇怪的字符和圖案,每一面都不一樣,似乎有些和胡人的字體有些相似。
「女兒你天資聰慧,幫為父看看這個東西。」
江別鶴着急學六壬神骰裏面的武學,知道自己沒可能打開了,所以便讓自己的女兒來試試。
江玉燕看着這東西,眼裏閃過一抹精芒。
當初她看到的正是這個!
難道說這武學秘籍就在這個裏面藏着嗎?
「這是六壬神骰,裏面有對爹來說很重要的武學,你幫爹試試能不能打開。」
江別鶴叮囑道:「這事情你千萬不要讓花家的人知道,此物對爹來說很重要,只要你打開了,今後榮華富貴爹都能給你!」
「嗯。」
江玉燕輕輕點頭,然後伸手扭動試了試。
但不管她怎麼嘗試,都無法讓六壬神骰打開,一旁的江別鶴也是嘆了口氣。
「別急,你把東西先帶回去,看看花家有沒有關於六壬神骰的記錄。」
江別鶴解釋道:「記住不要讓花家的人發現,哪怕是徐念也不能讓他知道。」
「好,女兒知道輕重的。」
江玉燕點頭答應,然後將六壬神骰不着痕跡的放入袖子中,用手輕輕的拖着。
這樣看去,也不會有人能看到她手裏有東西。
江別鶴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帶着江玉燕重新往正堂而去。
正堂內。
江劉氏已經跪在了徐念的面前。
她現在是真的怕了,外人眼裏徐念不會武功,也只是一個花家的外姓之人。
可是花家能為徐念操辦婚事,甚至連江湖上的名宿都請來。
這已經能夠看出花如令對徐念的看重了。
這樣的人,是他們江家能輕易得罪的?
就在這時,江玉燕和江別鶴也走到了門口,看着跪在徐念面前的江劉氏,二人眼裏都閃過一抹詫異。
特別是江玉燕,感覺心裏的氣頓時出了不少。
徐念沒有搭理江劉氏,含笑起身道:「玉燕,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好。」江玉燕笑着點了點頭。
這樣的笑容,饒是徐念也有些失神。
不得不說,江玉燕不黑化,似乎整個人看起來還是挺不錯的。
「徐公子,你當真不願意放過我們?」江劉氏滿眼怨恨的看着徐念。
「放過?」
徐念駐足回頭,冷笑道:「你若是認為劉喜有那個本事,儘管讓他來便是,不管是明槍還是暗箭,我花家都接了!」
話罷,他便伸手抓起江玉燕的手,一步步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他們二人的背影,江劉氏眼裏的怨毒之色越加的濃郁。
「小畜生,沒有花家你又算是什麼?」
江劉氏暗自咬牙道:「明槍暗箭?你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子,就算是躲在花家,也不一定就能活下去!」
「夫人,你這是……」
江別鶴看着江劉氏吃癟,也是心裏有一絲的暗爽。
但江劉氏卻冷哼的起身,怒聲道:「現在你滿意了?小野種和花家的小畜生走到一起,而且還特意來威脅我,你是不是很恨意?」
江別鶴眉頭緊皺,沉聲道:「夫人你這話說的……」
「哼,他蹦躂不了多久的,不會武功連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江劉氏冷哼一聲,大袖一甩便離開了這邊。
看着江劉氏離開,江別鶴也是樂得開心。
江劉氏對徐念下手,到時候花家一定不會放過江府,但他只要表示不知道,而且從中幫花家一把……
劉喜?
你這個乾女兒可要給你惹麻煩了!
街上。
徐念緩步而行,含笑道:「怎麼樣?心裏可有出氣?」
「嗯?相公的意思是……」江玉燕臉色微變,畢竟她是不希望徐念知道自己在江府的遭遇。
「還不滿意嗎?江劉氏跪在我面前,還不能讓你出氣?」
徐念笑道:「我知道你在江府的事情,也不是有意去調查的,畢竟成婚之日換了人,我總得小心不是嗎?」
江玉燕微微一愣,轉頭問道:「你不會嫌棄我在江家當過下人?」
顯然,她還是有些心裏的隔閡的。
畢竟徐念是花家的公子,如今更會要代花如令拜訪華府。
而她只是個在江家受盡白眼,甚至連下人都要欺負的可憐人罷了。
這天差地別的身份差距,足以讓尋常人心生間隙了。
「這有什麼?下人就一定要被嫌棄?」
徐念握了握她的手,寬慰道:「雖說我是花家的人,但並不代表我就有一些大公子才有的脾氣,既然你與我是結髮夫妻,我自然會向着你的,這一點你放心好了。」
這話也是讓江玉燕心頭一甜。
這世上並非都是黑暗,事實上還有光明灑落,而且就灑落在了她的身上。
「相公,我爹給了我一個東西,回去後你也看看。」
江玉燕輕聲道:「或許這是你能練武的機會,我爹說只要能打開,就能成為絕世高手。」
聽到這話,徐念心裏一緊。
六壬神骰還是到了江玉燕的手裏嗎?
好傢夥,自己拼了命的再想辦法讓江玉燕別黑化,這怎麼事情發展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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