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暖的天牢之行,再一次以失敗告終。
「姐姐,你不能進去,還是快快回去吧。」長長的通道口,舒姚清竟似有預見般的等在暗處,看到蒙面黑衣的朱月暖,想也不想就竄了出來攔下了她。
§月暖及時停步,也克制住了揚起的手掌,僅露的一雙美眸淡淡的打量着舒姚清。
「姐姐,裏面有埋伏,你快些離開,千萬莫要進去。」舒姚清有些緊張的四下張望,壓着聲音急切的對着朱月暖說道。
「你怎知是我?又怎知我會來這兒?」朱月暖終於開口,語氣中濃濃的疑惑,「你又怎知裏面有埋伏?」
「此事說來話長,他日若有機會,我定向姐姐賠罪,但此刻,還請姐姐速速離去,莫要中了他們的計!」舒姚清苦着臉匆匆說道,驚慌的望了望通道深處,說罷,飛快的遁入黑暗中。
§月暖望着他的方向皺眉凝目。
「你跑這麼快做什麼?也不等……等等我。」韓瓊背着包袱,氣喘吁吁的出現在她身後,原本整潔的背沾了一片灰塵,顯然有些狼狽。
§月暖轉身,靜靜的打量着他,皺眉:「你掉哪個坑裏了?」
「快……快離開這兒。」韓瓊雙手撐着膝蓋「呼呼」的喘了好幾大口氣,伸手便抓嘴月暖的手腕,拉着她要離開,「快……有埋伏……我剛剛遇到一隊了,他們可能……」
§月暖聞言,用力甩開了他的手,不急反笑道;「都到這兒了,若不進去。豈不是白辛苦人家這大半夜?」
「餵……喂喂餵~~」韓瓊一愣,身子還保持着要走的姿勢,側頭看着她,片刻,他回過神來,頓時睜開大了眼睛「喂,你不會以為我今晚是故意引你來這兒的吧?」
§月暖撇嘴。但她冷淡的目光已經代表了她的態度。
「我說……」韓瓊轉身。正欲說話,突然,後頭傳來了細微的聲音。他神情一凜,左右瞧了瞧,強硬的拉着朱月暖閃到了一邊的黑暗中。
§月暖這會兒倒是沒有和他對着幹,安靜的跟在後面隱藏起來。
很快。街那頭便飛快的掠過十數道黑影,直直的往這邊奔來。
韓瓊見狀。伸手護嘴月暖,又往暗中退了退。
黑影很快就到了這邊,站在路口,互相看了看。
「你那邊。你這邊,其餘人跟我衝進去。」為首的黑衣人,身形和朱月暖有些相似。便連聲音也有幾分相像,她迅速的吩咐下去後。帶頭沖向了通道深處的天牢。
餘下的黑衣人迅速跟上,只剩下四個分作兩隊分向左右高牆。
飛爪拋上牆頭,人也迅速的攀了上去。
§月暖從黑暗中出來,抬頭瞧了瞧高牆之上,又看了看通道深處。
奇怪的是,原本往來巡邏頻繁的牆頭上的官兵們,此時竟也離奇失蹤般。
四周詭異的安靜。
「今晚還真熱鬧。」韓瓊站在朱月暖身邊,勾了勾唇角,睨向她,問,「喂,瞧見沒有?剛剛你不信我。」
「欲讓人信,也得拿出讓人信服的作派來。」朱月暖卻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信任,看着他說道,「裏面的兩撥人,哪一撥是你安排的?」
「你怎麼還不信我……等等,你剛剛說的兩撥人是什麼意見?裏面難道還有一撥?」韓瓊下意識的反駁,說一半突然會意過來,錯愕的看着朱月暖問,「你怎麼知道的?」…
「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回答我的問題就是。」朱月暖眯了眯眼,「你們想要做什麼?」
「哪撥都不是!!」韓瓊瞪她,頭一次說話這樣氣惱。
朱月暖瞧了瞧他,舉步往裏面走。
韓瓊再一次的拉住她:「你瘋了,兩撥人是敵是友也不知,你就這樣闖進去?找死是嗎?」
「我不能放任他置身危險。」朱月暖停步,側頭靜靜回望,「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他們是誰,但,你們想要動我夫君一根汗毛,得先經過我的同意。」
「楚宜桐不會有事!」韓瓊繼續瞪她,手上力道又緊了緊,正色說道,「只要你不進去,他就不會有事,我向你保證,好不好?」
「你拿什麼保證?你又憑什麼保證?」朱月暖逼問,「裏面那撥是太師府的人,剛才那撥,來歷不明,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我……」韓瓊被她問得一滯,有些氣極敗壞的應道,「我雖然不知道裏面是怎麼回事,但我可以告訴你,楚宜桐不會有事,烏大人也不會有事,甚至,那些牢中含冤的進士們,也不會有事!!可以了嗎?」
「不可以。」朱月暖卻眼睛一眯,輕描淡寫的吐出幾個字,又道,「你本身,就是個天大的謊言,你的話,更無法讓人信服。」
「那你要怎麼樣才信我?」韓瓊突然泄氣般的鬆手,看着她問。
「你是誰?」朱月暖問。
「不能等回去再告訴你嗎?」韓瓊試着講條件。
話音一落,朱月暖二話沒說直接轉身要繼續往裏走。
韓瓊見狀,抬手胡亂的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歪着頭上前攔住了她,喟然長嘆,無奈的抬頭看着她:「我叫韓應君,六扇門下一員尋常捕快。」
「六扇門?」朱月暖頓時睜圓了眼睛,錯愕的看着韓應君。
「是。」韓應君嘆氣,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語速飛速,「這是我的令牌。姑奶奶,現在可以冷靜了吧?我今晚只是帶你來瞧瞧熱鬧,可不是帶你來搗亂的。」
「你能保證,我夫君一定會沒事?」朱月暖接過細瞧了瞧,拋回了他懷裏,再一次確認道。
「他當然不會有事。」韓應君收好,無奈的點了點頭。
天牢方向已經傳出了動靜。
這次。不用他提醒,朱月暖已經主動的隱了起來。
「你的任務是什麼?」一邊看着那邊的動靜,一邊低聲問道。
「這是個秘密。」韓應君懶洋洋的應,瞧着那頭,沖她做了個手勢,「噓!來了~~」
只見,那頭的黑衣人已經退了出來。正是剛剛進去的那一撥。奇怪的是,後面沒有追兵,而他們的人也毫髮無傷。他們撤離的並不快,中間兩人的肩上,還背着兩個麻布袋子。
「你瞧那中間的,瞧着像不像你?」韓應君忽的悄聲問道。
「若不熟的人。確實會看錯。」朱月暖點頭,眼中已有些瞭然。「他們是有意劫獄,然後,想栽髒於我?」
「女人,腦子不要轉得太快。」韓應君的語氣中多了一絲笑意。「他們的目標不是你,而是朱將軍,你看着吧。這些人一定是要把烏大人和你家男人送到與朱府軍有關的宅院中去。」
「不能讓他們得逞。」朱月暖咬唇,低低的卻堅定的說道。
「莫聲張。先跟着他們。」韓應君轉頭沖她笑了笑。…
「好。」朱月暖很爽快的點頭。
「不懷疑我了?」韓應君故意問。
「你早些表明身份,至於這樣嗎?」朱月暖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也休想我這樣輕易信你,阮先生就是教訓,誰知道你會不會是他那樣的人呢。」
「我去……你信他也不信我?」韓應君頓時撫額,解釋道,「烏大人可是姑父,還有,你要是不信我,明日你可以去找你的霖表哥,看他怎麼說。」
朱月暖橫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我會問的。」
「……」韓應君頓時無言以對。
此時,那些黑衣人已經往街那頭跑去,後面的天牢一片安靜。
「走。」韓應君拍了拍朱月暖的肩,先行跟上。
那撥人走的並不快,兜兜轉轉的,到了一處宅院停下,四下打量,推開了後門進去。
「那個,是我舅公的院子?」朱月暖和韓應君隱在後面的街角,看到那宅子,她不由疑惑,「我舅公才回京多久?怎麼可能在外面置辦宅子?」
「那不是朱大將軍的,卻是你霖表哥家有關的。」韓應君微側着頭,耳語般的聲音,「這宅子的主人,是你霖表哥親外祖的侄孫子,如今都在京中城衛軍中當值,平時沒什麼往來,可說到底,還是受朱大將軍照拂,他們先在這兒,也真是……費了不少心思啊。」
「費這點兒心思算什麼,十餘年的潛伏都行。」朱月暖撇嘴,「不過,他們想冒我的名……哼,當我朱月暖是病貓嗎?」
「你朱大小姐當然不是病貓啦,你是虎……」韓應君嘿嘿一笑,說到這兒,見朱月暖的目光掃了過來,忙改口,「你是虎女,好歹也是朱大將軍的血親。」
「算你識相。」朱月暖冷哼一聲,「敢不敢和我比比?」
「比什麼?」韓應君頗有興趣的看着她。
「比誰撂倒的人多,救人快。」朱月暖衝着那宅院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好,我負責烏大人,你嘛就管你的男人,嘿嘿,別人都是英雄救美人,你倒好,美人救書生吶。」韓應君嬉笑着點頭,並不怵她的提議。
「走。」朱月暖頭一偏,直接從走了出去,一縱身便翻牆而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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