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重錘和楚二炳只好在屋裏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突然嘈雜了起來,有人在喊:「快來人!!客人出事了!」
兩人不由一驚,雙雙往門邊走去,拉開門,卻見所有人都在往馮先生他們所在的客房跑。
「出什麼事了?」楚重錘問。
「有位先生死了。」把守着門的衙役解釋了一句,卻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兩位還是待在屋裏,大人吩咐過,要保護兩位的安全。」
楚重錘和楚二炳面面相覷,看了看對面的方向,許久,楚二炳拉着楚重錘退回了屋裏。
透過窗,只能看到對面房間的人進進出出,卻看不清裏面的情況。
「不知道是誰……」楚二炳嘀咕着。
楚重錘只是嘆氣:「造孽啊~~」
此時,城外的林子裏,朱月暖正急步趕路,身上的衣衫再次換下,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衫,頭戴斗笠,仿如尋常人家的小婦人。
在這林子盡頭的小河邊,韓瓊脫了上衣,光着膀子拿着一根樹杈站在及膝深的水裏,全神貫注的盯着在周國游來游去的小魚,口中念念有詞:「魚啊魚,可憐可憐小爺我吧,我都兩天沒吃飯了,好不容易找着個冤大頭,誰知道卻是個大麻煩,唉……游慢點兒,再慢點兒,再慢點兒……」
「咚!」一塊石頭落在他面前,頓時,魚兒四散,逃得乾乾淨淨。
「誰啊!這麼缺德!」韓瓊頓時大怒,還沒抬頭就先脫口罵道,猛抬頭瞧向岸邊的人。一愣,「你是誰啊?老子沒惹你沒礙你的,幹嘛這麼缺德跟老子過不去?」
「杏,昨天那個讓你送拜帖的女人,有沒有看見?」一個青衣男人站在岸邊,陰沉着臉看着他。
「什么女人?不知道,沒見過。」韓瓊不耐的說道。梗着脖子摸着肚子。「老子還餓着呢,你他娘丨的哪涼快哪待着去,別再來搗亂!」
「再問一遍。有沒有看到她!」那男人卻突然的縱身落到韓瓊面前,只手便掐住韓瓊的脖子,將他舉起了些許。
韓瓊的臉頓時漲紅了,撲楞着雙手想要掰開那男人的手。卻徒勞無功。
「說,那個女人都讓你做什麼了?她現在又在哪兒?」男人低低的聲音帶着煞氣。
「……」韓瓊拼命的拍打着他的手。又是瞪眼又是吐舌頭。
算,那男人意識到情況,將韓瓊稍稍的鬆了下來,卻依然掐着他的脖子。盯着他冷聲哼道:「說!」
「我……咳咳……不認得她……」韓瓊驚魂未定,急急的說道,「她說她是新科狀元的夫人。還說他是冤枉的,讓我給她幫忙送拜帖給知府大人。還說……」
「你敢騙我!」那男人又再一次惡狠狠的加重了力道,「她是徐知府的侄女,她想見徐知府,還用得着你這癟三給她送拜帖?再不說實話,我殺了你!」
「我……」韓瓊更加驚恐,雙手雙腳不斷的撲騰着。
「那個穿紅衣服的女人,現在在哪?」男人的目光更加的陰冷。
§月暖走出樹林子,便看到這一幕,聽到最後一句,她微凝了凝眸,緩步上前,揚聲問道:「阮先生是在找我嗎?」
男人聞言,微微一僵,盯着韓瓊好一會兒,才慢慢的鬆了手,直接把韓瓊甩在水裏 。
韓瓊整個人倒下,本能的撲了幾下,急急控着身體往後遊了一段距離,才驚惶的站了起來,捂着自己的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
男人轉身,卻已經恢復了之前的淡然,看着朱月暖,一番打量,有些責怪的開口:「暖小姐,大先生命我們保護你,你怎麼能一個人亂跑?」
「阮先生,明明是你讓我先走捷徑的,這會兒怎麼怪起我來了?」朱月暖嘟嘴,瞟向一邊的韓瓊,問,「咦?阮先生怎麼也一個人?馮先生呢?我公爹和小叔子呢?還有這小子,哪裏得罪阮先生了?」
「楚老爺和楚二公子都在徐大人府上,馮倫死了。」阮先生輕描淡寫,就這樣拔腿上岸,平靜的撩起衣擺擰了擰水,似乎剛剛那一切都不是他幹的一般淡然。
「馮先生死了?」朱月暖很吃驚。
「他欲謀我性命。」阮先生甩了甩衣擺,「結果死在他自己的刀上。」
「……真沒想到。」朱月暖嘆氣,看了看他,「不過,阮先生也讓我很意外,深藏不露啊。」
「只是沒機會而已。」阮先生對她說的話不置可否,打量了她一番,「暖小姐這是要獨自進京?」
「是呀,遇到了不少驚嚇,我怕節外生枝,感覺還是親自去一趟比較好。」朱月暖笑笑,說道,「阮先生,我偷跑着來的,你可不能跟我叔父和大舅告狀,要不然,我就麻煩了。」
「我陪你一起去。」阮先生盯着她,直接說道。
「……」朱月暖挑了挑眉,打量他一番,淺笑着點了點頭,「也好,這樣我就不用擔心有人跑去告我的狀了。」
「嗯。」阮先生點頭,側身掃向還在水裏的韓瓊,輕描淡寫,「暖小姐稍候,等我解決了這小子,小姐就不用擔心有人泄了你的行蹤了。」
說罷,縱身就向韓瓊頭上抓去。
朱月暖眼神一凝,適時出聲:「阮先生且慢。」
「哎呀,我的娘嘞~~」堤瓊一直注意着這邊,聽到話音不對,他驚得大喊一聲,一個猛子便扎了下去。
阮先生這一抓,已經偏移了韓瓊的頭,聽到朱月暖的話,他順勢抓住韓瓊的手臂,將韓瓊拖了上來,扔在了地上。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決不會出去說半個字,絕不說。」韓瓊能屈能伸。衝着阮先生連連告饒。
「阮先生何苦要髒了自己的手呢?」朱月暖笑道,「不過是個市井小子,成不了什麼大器,你要擔心他走漏我的行蹤,那不是很簡單?帶上他一起走。」
阮先生皺了皺眉。
「你也知道的,我一向身邊跟着悅茶,出門時所有事情都是悅茶做的。現在要去京都。你是先生,我總不好使喚你吧?不如,讓這小子跑跑腿。」朱月暖繼續說道。
「暖小姐都如此說了。那就這樣吧。」阮先生倒是無所謂,掃了韓瓊一眼,同意了。
「窮小子,還不趕緊穿上衣服前面開路。」朱月暖抬起一腳踹向韓瓊。「做不好的話,就把你扔山里餵野獸。」
「我……」韓瓊還要辯上兩句。
「還不快去!」朱月暖的第二腳已經跟上。
便是阮先生 。也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韓瓊縮了縮身子,飛快的爬了起來,罩上他的衣服,穿上鞋。很不甘願的在前面帶路。
朱月暖似乎對阮先生很放心,輕快的跟在韓瓊身後。
阮先生卻是放緩了腳步,不徐不急的掇在後面。
「窮小子。前面有個大村子,去買輛馬車。走官道。」朱月暖走了一段路,突然出聲說道。…
「暖小姐何故改變行程?」阮先生涼涼的問。
「之前獨自一人,走得敞快,現在有阮先生在,我還怕什麼?再說了,這小子腳程太慢,太礙事。」朱月暖很自然的說道。
「嫌礙事可以不用留。」
「沒有跑腿的小子,先生是想親自伺候我嗎?」朱月暖橫了一眼過去,笑嘻嘻的說道,「先說好,我可是不會照顧人的。」
「我願意,我願意。」韓瓊機靈的湊在朱月暖身邊,遠離阮先生,「前面也不遠,我們還是一起過去吧。」
朱月暖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撇了撇嘴,加快腳步。
韓瓊看向後面的阮先生,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溜煙小跑跟上朱月暖。
半個時辰後,他們來到了禹洋府外的一個大村子,說是村子,規模也有攬桂鎮大小,街道整潔有序。
朱月暖來過幾次,韓瓊更是熟悉,兩人七拐八彎的,便把阮先生給甩在了後面,進了馬市。
「窮小子,趕緊走,記得,管住自己的嘴莫要胡亂說話。」朱月暖見阮先生被隔在後面有一段路,忙掏出一小錠銀子拋給了韓瓊,打發他離開。
「那你呢?」韓瓊接了銀錠,有些擔心的看看她,隨口問。
「我得進京救我夫君,而且,沒你這個累贅在身邊,我想甩開他,也就眨眨眼睛的工夫。」朱月暖白了他一眼,轉向其中一匹馬。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韓瓊還在摸着脖子,看着阮先生的方向,咬了咬牙往另一邊走去。
朱月暖也不在意,認真的挑着馬,可沒一會兒,韓瓊卻耷拉着腦袋,苦笑着回到了她身邊,在他的身後,是漠然的阮先生。
「楚夫人,你挑好馬了沒?我剛才瞧着那邊的馬車好像不錯。」韓瓊狗腿的圍在她身邊,一邊沖她使了個眼色,扁了扁嘴。
朱月暖瞧到後面的阮先生,便明白了。
「貴嗎?」轉身順着韓瓊指的方向,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
「我還來不及問呢,阮先生以為我想跑……」經過阮先生身邊時,韓瓊小心翼翼的側身繞了過去,一邊接着朱月暖的話,「不過,這兒離京都還有四五天的路,我覺得,還是買個舒適的馬車比較好,這樣,楚夫人就能在路上好好休息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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