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虎一身瑞蚨祥的長衫,十分合體,整個人顯出一股威嚴的氣勢。
MISS柳(吳秋怡)則是月白色修身旗袍,一副居家少奶奶打扮。
「少鋒,你怎麼了?怎麼忘了給老爺請安?」MISS柳鄭重而急切地說道。
「老爺?」
「你這逆子!爹都不知道叫,唉!」笑面虎一副老爺做派,臉上是痛心疾首的表情。
一時間,馬曉光以為自己又穿越了,改到了雷雨或者瓊奶奶劇本的片場,不過很快又明白了過來。
「我說聞教官,這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
馬曉光惴惴地問道,說實話他連戴老闆都不怕,就怕這個喜怒無常的笑面虎。
看這樣子,笑面虎准憋了什麼壞招。
「要叫爹!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本教官當不起嗎?」笑面虎冷笑着說道。
「噹噹得起,為了一個資源委員會就搞這麼大?」馬曉光岔開話題,有些不解的問道。
「哼!諜戰無小事!你不要低估你的對手,這次這個月兔的暴露,只是一個意外,你不會每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笑面虎鄭重地說道。
「是是是,老爺見教的是,我還是回房先休息了!」
馬曉光一聽,心裏瞭然,眼珠子一轉,卻改了個稱呼,換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又沖MISS柳眨了眨眼,一溜煙跑了。
「逆子!」
笑面虎斥責了一聲,手杖咚咚地敲着地板,看樣子他也是完全入戲了。
從譚秋雯那裏問到了自己的房間,馬曉光來到了二樓套間起居室。
這是一個帶臥室、衛生間、起居室的套間,用的全是紅木家具,一看就價值不菲,裝飾也是頗有品位。
二樓還有一個小茶室,可以喝茶聊天用。
這房子可比湖北路65號那裏好得多了,馬曉光一邊看着一邊不禁在心裏感嘆道。
正感嘆着,響起敲門聲,卻是MISS柳進來了。
「我說,這把玩大了一點吧?是笑面虎搗的鬼?」馬曉光連忙問道。
「這樣不好嗎?我覺得挺好,聞教官這個主意不錯,大家一家人,齊齊整整的。」MISS柳笑道。
「仔細想來,笑面虎這個辦法是挺好的,一大家子人,世家子弟,再讓警察局配合着弄一套檔案這樣進入資源委員會也不會讓人注意。」馬曉光點頭稱讚道。
「還怕你想不通呢」
MISS柳輕聲說道,不知怎麼的又有點雙頰微紅。
「那不能夠!」
想通了前因後果,馬曉光心裏釋然,有些開心地笑了。
接下來便和MISS柳商量起了兄弟們各自的任務。
「少爺,少奶奶該吃飯了。」
小丫鬟小瑩(譚秋雯)在房間外輕聲喚道,笑面虎果然手段了得,這女特工演起小丫鬟一點不違和。
少奶奶(吳秋怡)很自然地挽着大少爺(馬曉光)的胳膊,不徐不疾地走下了樓。
飯廳門口,卻正好遇到一身廚師制服的胖子,正在上菜。
「少爺好,少奶奶好。」
胖子恭謹問好道,一副恪盡職守的模樣,讓人看了有些好笑。
不過卻又乘人不備,沖大少爺扮了個鬼臉
當晚自是一家人其樂融融不提。
第二天,大少爺便來到了中山路200號的資源委員會。
報到之後,便來到了自己所屬的交通科。
顧名思義,交通科主要負責交通運輸方面的工作,科長姓鄭。
鄭雲帆,交通部第一交通大學畢業生,一個老派的知識分子。
鄭科長對馬曉光那種托關係進來的公子哥是有些看不起的,不過好在馬曉光嚴謹守禮,倒並沒有給他難堪。
馬曉光所在的是公路事務股,股里連股長胡民忠一共五人,科員都是男的。
覃伯達,四十五歲,事務股一成立便來了,真正的元老。
林征平,三十一歲,也是老資格科員。
何豐,二十六歲,中央大學畢業,剛來半年。
大家見馬曉光衣着得體,卻又沒有公子哥的浮躁之氣,便也都願意親近,很快便混熟了。
下午茶歇時分。
「我說,小馮,你家裏環境應該不錯怎麼不找個油水多點的部門?非要到我們這種清水衙門?」何豐抽着馬曉光遞上的哈德門問道。
「老爺子說這邊離家近,再說家裏也差那仨瓜倆棗的。」馬曉光做出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說道。
「這裏頭有事吧?」何豐眨着眼睛問道。
「沒沒啥事!」馬曉光眼神躲閃地答道。
「呵呵,都是有故事的人,不想說算了,誰還沒點秘密。」何豐寬容地開解着馬曉光,一副老人做派。
在資源委員會第一天上班,很快就這麼平淡地結束了。
資源委員會的位置離馬曉光住的桃源新村不遠,步行也就半個小時。
下班後,馬曉光安步當車,直接走路就可以回到桃源新村。
這樣像白開水一般寡淡的生活,就這樣過了四天。
這天,也是準點下班。
馬曉光離開資源委員會。走了兩百多米,卻見一名衣着得體的婦人兩手空空,面色焦急,有些驚惶地站在路邊。
他不願管這些閒事,低着頭閃到一邊,卻聽巡街的警察過去盤問道:「這位太太,是有什麼事嗎?」
「我的啊沒!沒事,沒什麼的,我出門匆忙忘記帶鑰匙了。」婦人支吾地搪塞道。
婦人應付完警察,穩了穩心神,匆匆地走了,不過臨走卻抬頭瞟了一眼旁邊的一棟新修的三層公寓樓。
順着婦人目光的方向,馬曉光看過去,卻見二樓盡頭的一個窗台上,放着一盆寶藍色的花。
窗台上放着花,本不奇怪,不過這盆花和這個季節常見的菊花有所不同
馬曉光原本對花是臉盲,但是這盆花,特別的顏色一下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尾巴,馬曉光拿出隨身的微型相機,飛快地拍下了一組照片。
照片拍完,揮手招了一輛黃包車,很快地回到了桃園新村。
「小陸,快洗照片。」馬曉光一進客廳就吩咐道。
小陸接過微型相機匆匆地去了。
迎面卻又見笑面虎踱着方步從花園裏走來,正要開口跟他商量一下。
沒承想笑面虎卻先開了口:「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是不懂的,和你媳婦商量着辦吧。」
說着便大搖大擺的上樓去了——標準的老太爺做派。
書房裏。
「老頭生氣了?他不會這么小氣吧?」馬曉光有些猶疑地沖MISS柳問道。
「不是,聞教官來的時候就說了,他只負責演好老太爺,其他一概不問,你才是特別行動組組長,只是叮囑我們要謹慎小心,再就是融入角色」
MISS柳輕聲細語地給馬曉光解釋道。
「希望如此吧笑面虎這個人,一肚子壞水,你們在家要當心!」馬曉光轉着眼珠子,腦子一邊飛快地思索,一邊說道。
又說了會兒話,小陸就在地下室暗房把照片洗好了,敲門把照片呈上,便自恭謹地退出了。
「來,你來看看,這是什麼花?有什麼特別的意思?」馬曉光知道MISS柳對花有研究,直接把照片遞過去請教。
「這是矢車菊,花是不是藍色的?」MISS柳看了一眼照片後說道。
「對,你知道我對花沒有研究,當時只是覺得這花顏色很特別。」
「矢車菊一般不會生長在江南的,花期現在也該過了,這盆花應該是特地在暖房裏培育的。」
「它的花語是遇見,也有小心的意思,應該是約見的信號,不過聽你說的狀況,可能是出了意外」MISS柳說道。
「對,估計是東西被不知情的扒手弄走了,所以才着急。」
「通知小陸、老陳,找這片的警察,把扒手找出來,扒手都是分片的,應該有可能找得到」
馬曉光沉吟着說道。
說干就干,小陸很快便出門找負責警局聯絡的第一隊隊長老陳(陳紹均)了。
當晚,老陳就通過片區的警察把那邊的小偷黃四找到了。
黃四是個老油條,警察局、拘留所去的比飯館都勤,本來滾刀肉一般沒當回事,死活不認賬偷了包。
老陳見這廝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氣的火大,便讓梁爽和小陸直接給他上了手段。
老虎凳、辣椒水總之什麼猛來什麼。
手段一上不多會兒,這廝便開始招了。
「幾位爺,我就是扒了個包不至於吧!」黃四涕淚直流,向三人哀求着。
「別廢話,說包哪兒去了?裏面有什麼東西?」老陳使勁拍了拍黃四的頭直接問道。
「裏面有二十幾塊鈔票,兩個大洋,還有就是一些女人的東西,沒別的了鈔票我用了些,還有一半,都在身上,大洋還沒捨得花,你們就找上門了。」黃四垂頭喪氣的說道。
梁爽很快在黃四身上搜出了兩塊大洋和十幾塊錢的鈔票,三人仔細檢查之後仍是一無所獲。
小陸突然想到了什麼,瞪着眼沖黃四問道:「包呢?」
「這東西出手的話容易被人查到線索我給扔了。」黃四見小陸怒目圓睜的樣子,哆嗦着說道。
「扔金陵中學背後水溝里了」
吩咐拘留所把招供的黃四單獨關了起來。
三兄弟連晚挑燈夜戰,摸了一晚上水溝,終於天快亮的時候,終於找到了一個糊滿污泥的女士坤包。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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