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再次出現的前輩,白無憂心中稍稍一安,恭敬道「老祖,你終於回來了。筆神閣 m.bishenge.com」
雖然他不知道老祖的真正身份,但從長老對他的態度,也是猜的不離十了。
「你可以修煉了?」
白玉京看了眼白無憂,驚奇的發現,白無憂的體內此刻居然有着一絲玄氣遊蕩,雖然很是微妙,但這足以說明,他可以修煉了。
「嗯!」白無憂落力的點頭,興奮的說道「是老祖,一夜睡醒後,突然之間發現自己可以修煉了。」
白玉京點了點頭,知道這時龍脈之靈的作用,顯然他已經想通了,重新給予白帝一脈氣運。
目光瞥了眼四周,並沒有發現白平安的身影,他不禁問道「平安呢?最近有沒有人來找麻煩?」
白無憂當即大喜若望的說道「當日,老祖神勇無敵,那裏還敢有外人來犯。至於平安,則是被長老帶去,親自傳授功法。」
「當日的確是晚輩愚鈍了,上天賜予平安這樣好的根骨,不能就這樣埋沒了。」
白玉京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便走向金頂,說道「這樣便好,告訴長老,我最近要去閉關,沒有特殊的事情,不要來打擾我。」
說完,下一秒,他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祖祠之內。
見到白玉京來了,一身黑衣的白帝也是起身,說道「你找到克制黃泉神瓮的方法了?」
「是的。」白玉京點了點頭,面露堅毅之色。
忽然,白帝皺了皺眉頭,說道「怎麼,你的氣息變得比之前強盛了不少?」
「嗯!」白玉京也沒打算對白帝有任何的隱瞞,於是說道「我和天道達成了合作,取得了異火,足以壓制這黃泉神瓮。」
「這數千年,倘若沒有你在這裏苦苦壓制着這一切,只怕早已天下大亂。」
聽到這個回答,白帝臉上不由顯現出一抹遺憾的神色,他還想在說些什麼,卻被白玉京打斷。
「好了,我們開始吧,你放開那黃泉神瓮!」白玉京這般說道。
他不知道,未央仙王什麼時候甦醒,時間緊迫,他必須要徹底掌握這黃泉神瓮。
「好。」見到白玉京執意如此,白帝也不好多說些什麼。
散去那浩瀚星河的無量威壓,霎時間,一股滔天的煞氣鋪天蓋地的瀰漫而出,充斥在整個祖祠。
轟隆!
滾滾濤濤流逝而去,巨大的瀑響聲宛若真有一條瀑布掛在耳邊一樣,震耳欲聾。
這時,白玉京嘴角一彎,抽搐着說道「果然傳言都是假的,什麼黃泉水不會流動,沉若重鐵。」
此刻,那黃泉神瓮猛然升入虛空,一道黃色的河流自天幕倒掛,顏色深沉暗黃,不停的流動,神鬼莫測。
在他流動之時,周圍的一切光彩仿佛都被他吞噬了一般,背後那璀璨星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着。
一股無邊無際的魔意自黃泉河水上瀰漫而出,殺伐無雙,殺意凜然,讓人根本沒有靠近的心思。
那凜冽至極的氣息,讓白玉京不由想起了,那日被無端擄掠至荒野之上。
酆都之門大開之時,黑色漩渦流轉,瀰漫的也是這股氣息。
這黃泉神瓮絕對是酆都地府的東西。
「現在該我了!」
白玉京沉喝一聲,緩緩的抬起了頭,一團熾熱的火焰熊熊燃燒,從火團中飛掠出無數的煙火,落在了那迷濛的煞氣之上。
「來!」他一手捏住那黃泉神瓮,黃泉神瓮猛地發顫,一股寒冷至極的氣息流溢出來,眨眼之間便將他的雙手凍結。
那寒冰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蔓延着,但就在這時,他的周深氣息升騰,頭頂之上的那顆熾熱火團,迸發出更為炙熱的熱量。
此刻,他心中心悸一片,倘若真的沒有這團異火,他真的收服不了這黃泉神瓮。
那陰寒的氣息,與熾熱火團的炙熱之力,就像是彼此克制一般,在白玉京的體內,互相吞噬,不相上下。
與此同時,大漢滁州西澗!
「轟—轟—轟!」一聲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從大地之下傳來,滁州西澗巨大的山脈,這一刻居然開始抖動起來。
一時間,天搖地晃,整個滁州山脈都要被整個掀翻一般。
滁州西澗,大漢龍脈的接駁點。
在這裏,本該龍氣逸散,玄氣瀰漫,但此刻,巨大的入口處,佈滿了慘白的寒霜,寸草不生。
遠遠望去,整座山脈光禿禿的,進入眼底的是那枯萎零落的枯敗草木,宛若一片死地。
而在滁州西澗的入口處,插着泛着一把冷幽寒芒的刀,刀鋒入地,四周不斷有鮮血流溢而出,被這把刀吮吸着。
隨着吮吸的鮮血越多,那把刀的刀身越發的雪亮,慘白的雪亮。
它已經失去了主人,而它在這裏等待着新的主人。
它名血飲!
在那入口的深處,一片早已乾涸的大澤中心處,有着一口開着的石棺,滔天的陰氣便是從這石棺散發出來的。
「哈哈哈……」
此刻,石棺之內傳來一聲聲桀驁的厲笑之聲,迴蕩在這洞穴之內。
「黃泉神瓮,解封了,新的紀元便要來了。」
白帝城金頂。
漸漸的,靠着幽炎所化的異火,白玉京逐漸掌控了黃泉神瓮,那邪祟無比的邪性也漸漸消弭。
但就在這時,黃泉神瓮之中傳來一聲嘹亮的啼鳴之聲,引得人一陣失神。
緊接着,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個巨大的身影從黃泉神瓮中流溢而出,仿佛要逃離黃泉神瓮的束縛一般。
與此遙相呼應的是,滁州西澗的那口石棺。
那石棺,猛然之間大放光華,石棺之上四壁鏤刻的浮雕也在同一時間,崩潰成齏粉,與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一一對應。
「軋——軋——軋——」一段沉重的軋轍聲響起,那口石棺開得是更大,舛厲的悽厲嘯聲仿佛鬼哭狼嚎一般。
那迷濛,暗不見底的石棺之內,忽然有一雙青蔥玉手扒了出來,而後便是從那深深的黑暗中走出了一個青年人,不過他的身上始終縈繞着陰冷煞氣。
瞬時間,整個滁州西澗,陰氣滔天,鬼氣騰騰,宛若陰曹地府一般,讓人只覺得毛骨悚然。
但不止,湛藍的天際很快被一種血紅的色彩所替代,詭異且陰森。
此刻,虛空震顫,轟鳴聲不絕於耳,一個巨大的黑洞出現在了蒼穹之上。
黑洞之內,隱約的浮現一個牌匾,上面寫有「酆都」二字,且那牌匾有着越發凝實之象。
當然,這一切身處白帝城金頂的白玉京,對於這些截然不知。
因為,現在正是他收服黃泉神瓮的關鍵時刻。
大漢,皇室祖祠處。
消失已久的梁衡秋跪倒在大漢的歷代先祖前,神情肅穆。
在她的身旁,躺着的是一個女子,只不過這女子已然沒了氣息,面色慘白。
而在祖祠的外面,躺着兩個人,一黑一紅,他們並沒有死透,還喘着粗氣,只是沒了起身的力氣。
因為他們是不可殺,不可能被殺死的存在!
令人感到詭異的是,身穿一身鮮艷紅衣的是一個男子,身穿一身黑衣的卻是一位男子。
倘若江不覺在此的話,定會發現這兩人便是羅剎以及雲煙姑娘。
他們兩人,眼含不甘的望着那虔誠的跪着的梁衡秋,面色有不甘,有震驚,有憤恨。
但終究是,難以置信更多了些。
他們若不是親眼看見了梁衡秋殺死了蘇蓉姑娘,取走了他體內的玄牝珠,否則的話,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就在他們心如死灰,絕望無比之時。
一陣微風驟起,一個男子腳踏落葉,顯現出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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