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我沒有,伯母,我真的只是想讓您同意我和旭東在一起。筆下樂 m.bixiale.com」文娟哭得無法自已。
袁母擰緊眉毛地看着她,好像在看一團令人作嘔的垃圾,「但凡你少作點妖,我也不至於一直不鬆口!旭東是我兒子,哪個當娘的不想讓自己兒子過上幸福安穩的日子?」
「你自己看看你都幹了什麼好事?」
「你既然喜歡旭東,為何又常在旭陽面前哭哭啼啼,說些搬弄是非的噁心話,害得他們兄弟離心,連我這個當娘的都要遭記恨。」
「若不是你,旭陽會做出謀害生母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嗎?」
袁旭東瞳孔緊縮,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半晌艱難地說道「娘,你在說什麼啊?」
袁母心痛地看着他「娘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的孩子,讀書做人做生意,樣樣一點就通,偏偏在感情上糊塗得厲害!」
「你弟弟旭陽也喜歡文娟,你就一點沒察覺到嗎?」
袁旭東張了張嘴,千百般滋味湧上心頭,震驚、疑惑、憤怒……最後是濃濃的悲痛。
原來他真是個傻子。
徹頭徹尾的傻子。
他偏頭看向文娟,淚濡濕了眼眶,「文娟啊,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旭東,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做任何背叛你的事情!」
文娟狼狽地抱住他的小腿,哭嚎道「旭陽他是喜歡我,但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他!更沒有給過他任何希望!」
「你敢對天發誓嗎?」袁母俯身,雙目圓睜地瞪着她,「你對天發誓,旭陽下毒一事和你沒有關係,如果說謊,你這輩子再也不能和旭東在一起!」
文娟表情一滯,咬緊唇瓣拼命往袁旭東身後躲,就是不肯開口。
「你發誓,你發誓啊!」
袁母嘶啞着嗓子,猶如一頭暴怒的獅子。
為了不讓自己兒子傷心,她把所有事都壓在了心底,處處隱忍,處處退讓,到最後換來了什麼?
「娘。」袁旭東痛心疾首地攬住母親的肩膀,輕聲道「不用逼她了,我心裏已經有答案了。」
他緩慢地轉過頭,眼神越來越冷,「文娟,你走吧,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互不相干。」
文娟如遭雷擊,抖着身子抽噎道「旭東,你不相信我嗎?我真沒有讓他下毒害伯母,我只是和他抱怨了幾句,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主意。我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攔住他的!」
「你不會攔的。」袁旭東笑得狼狽,「你這麼自私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攔呢?」
他將袁母扶坐在凳子上,抬手擦去眼底淚痕,深吸一口氣,聲音緩慢又決絕「你自己收拾東西走吧,相愛一場,別逼我動手。」
「我不走!」文娟雙目赤紅,狀若癲狂,「我要和你在一起,哪怕是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這事可由不得你!」
袁母一拍桌子,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福旺,拿繩子,把這瘋女人捆了!旭東,今日這女人交給我處理,你回屋休息吧。」
這幾年她年歲見長,身子大不如前,很少管家裏的事,但這並不代表她是只病貓!
她一個女人能獨自撐起袁家的生意,把兩個兒子拉扯大,自然是有本事、有手段的。
從前怕兒子傷心,她不願也不想動手,如今撕破了臉,肯定不會手下留情。
袁旭東了解自家母親的性子,猶豫片刻,低聲道「娘,無論如何,留她一條性命。」
算是他對這份感情的最後一份仁慈。
說完目光深沉地看文娟一眼,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西側房。
身後依稀傳來文娟的哭聲,和她慣常柔弱的哭聲不一樣,這一次她哭得悽厲、哭得狼狽,如杜鵑啼血般悲怮。
袁旭東仰頭看着灰濛濛的天,月亮完全被陰雲遮蔽,天陰得厲害。
老天爺好像也看不慣人間這相愛相殺的狗血戲碼,氣得要甩袖子罵人了。
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六年前騎馬踏花的少年郎,何等風流,何等肆意。
也許那才是他本該擁有的生活。
他摸索着回到房間,搬出了原本打算用來請客的美酒,仰頭灌了一大口,烈酒燒得他如烈火焚身,鬱郁不得解。
他提着酒壺走出房間,風聲漸緊,吹得他單薄的衣衫獵獵作響。
沈青青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歪着頭,似乎想勸他兩句,卻又不知從何勸起。
「陪我喝兩杯吧。」
他晃了晃手裏的酒壺,笑得勉強,「本來想請你和孟淵吃頓喬遷宴的,現在好像吃不成了。」
「能吃成,回頭羊肉館開業了,咱們到店裏吃。」
沈青青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別太難過,世上比談戀愛有意思的事情多了,比如搞錢啊、吃肉喝酒啊,不都挺有趣兒的嗎?」
「看不出來,你還挺會安慰人的。」
袁旭東笑了一聲,抬臂倒了杯酒遞給她。
沈青青猶豫片刻,還是伸手接了,畢竟這種時候突然來一句「我不會喝酒」好像有點煞風景。
手還未挨到杯子,斜刺里忽伸出只手將杯子奪了去。
沈青青一偏頭,正對上孟淵深邃的眼眸。
「你不能喝酒,忘了嗎?」
「哪裏不能喝了?」沈青青咕噥一聲,乖乖地往花壇邊一坐,沖袁旭東擺擺手道「你們倆喝吧,我沾酒就倒,旁邊看着就行。」
袁旭東看着兩人相互依偎的身影,原本就傷痕累累的心臟又被扎了一刀,「你們倆啊,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尤其是你……」
他拎着酒壺指向孟淵,「沈青青大半夜過來是有正事要做,你呢?你來當保鏢的?」
「我來找我媳婦,跟你有關係?」
孟淵斜他一眼,仰頭飲盡杯中酒,舉着空酒杯在他面前晃了晃,「還喝不喝?不喝我帶媳婦回家了。」
「喝,好不容易逮住個陪酒的,哪怕是條狗,今天我也得把它栓這兒。」
袁旭東接過酒杯,摸索着給他倒酒。
孟淵嘴角一抽,垂在身側的手舉了起來。
沈青青連忙把他的手掰下來,勸道「算了,咱不跟失戀狗一般計較。」
孟淵掐了下她的臉頰,「去屋裏坐,外面風大,有點冷。」
「一起吧。」沈青青彎腰把袁旭東的酒壺拎了起來,「走,進屋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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