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偏某人誘人而不自知,還倚在門邊問她:「唐僧的小白馬被吃掉之後呢?他還怎麼去西天取經?」
沈青青別過頭,往外指了指,「你先把頭髮擦擦吧,毛巾在走廊繩上晾着,記得把衣服也換換,當心着涼。讀爸爸 www.dubaba.cc」
孟淵點頭,依着她的話擦了頭髮換了衣服,再回去時,孩子們已經在打瞌睡了。
沈青青揉揉孟琦雪耷拉到胸前的腦袋,對另外三個道:「今天就講到這吧,睡覺。」
等孩子們全都鑽被窩裏睡了,看着守在一旁的男人,沈青青倒有點無所適從了,「要不你回去睡吧,我就留這邊,跟雲兒、雪寶擠擠。」
孟淵沒動,「那邊的床大些。」
「我睡覺不老實,怕夜裏會踢到你。」
「沒關係,我皮厚,不怕踢。」
說完不等沈青青回話,他自個兒先紅了臉,半晌,悶悶地說道:「我不是之前那個登徒子了……咱們可以慢慢培養感情。」
「登徒子。」沈青青重複一遍,沒繃住笑了,「你對自己的定位還挺準確。」
孟淵摸了摸鼻尖,小心地看她一眼,「所以,你是怎麼想的?」
沈青青沒有直接回答,順手解開纏在發間的木簪子,烏黑如瀑的長髮紛紛散落於肩側,隨後響起她輕快的聲音:「走吧,睡覺去。」
不知是不是窗外的月光太明亮,並排躺在床上的兩人都毫無睡意。
沈青青伸手碰碰旁邊的男人,「之前一直忘記問了,你為什麼會突然從鳳凰山跌落?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孟淵身子一僵,臉色倏地冷了下來,向來溫柔的眼中迸發出無窮的殺意,「被人暗算了。」
沈青青並不覺得意外,「是王大順吧?我早就覺得那個狗東西不對勁了。」
孟淵薄唇緊抿,點了下頭,「是他。當時我們被蠻子逼上鳳凰山,死的死傷的傷,熬到最後就剩下我們兩個還活着,眼見着日常巡邏的隊伍就要來了,他卻忽然在背後下黑手,將我推下了山崖。」
那時候他一門心思考慮着如何保住糧食,順利活下去,哪裏想到身邊人會趁機謀害他!
想到這一點,滔天的怒意便不受控制地往外涌,「明日我去衙門找他,好好清算一下這筆賬!」
他孟淵既然有本事將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從蠻子手裏救出來,自然也有本事送他入地獄!
自從在孟家撞見孟淵後,王大順心裏的弦一直在緊繃着,晚飯沒心情吃,隨便扒拉兩口便爬床上睡了。
結果一閉眼就看到孟淵提着刀在後面砍他,那凶神惡煞的模樣,活像個剛從墳墓里爬出來的索命惡鬼。
他被嚇得睡不着覺,苦捱了大半夜終於在天快亮時昏睡過去。
一覺醒來,睜開眼,孟淵就在他床頭站着,那張臉比橫在他脖頸間的刀鋒還冷。
他還以為自己做噩夢了,喘着粗氣揉了下眼睛,再睜眼孟時淵還在,且神色又冷了幾分。
他使勁咽了下口水,抓緊手邊被褥,壯着膽子問:「孟,孟淵老弟,是你嗎?」
孟淵冷嗤一聲,揪住他的衣服前襟,直接將人從被窩裏拽了出來。
這時候外面忽傳來踏踏的腳步聲,一隊官差如鐵桶般將王大順的臥房牢牢圍了起來。
一個身材幹瘦的衙役托着斷掉的胳膊,一邊帶路一邊向縣令林子言描繪當時的情形:「那時候天才剛亮,我守完夜困得不行,準備回去睡一覺。」
「那男人突然就竄到我面前,提着刀,問我王捕頭在哪,表情凶得恨不能把王捕頭生吞了。我看情況不對,當然要攔着了。」
「結果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給扔了,就這樣『嗖』地一下甩飛了,甩飛了您懂嗎?」
林子言偏頭看看他瘦得跟竹竿棍一樣的胳膊,抿了抿唇,未做評價。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房間門口,停在距離孟淵約莫五步遠的位置。
還未開口,林子言先將行兇的「歹徒」粗略地打量了一遍,那「歹徒」生得儀表堂堂,器宇軒昂,渾身上下透着股凜然正氣。
對比之下,癱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那個反倒更像歹徒本徒。
看到手下人如此窩囊,林子言嫌棄地瞥王大順一眼,抬頭和孟淵談條件:「放下手中武器,有什麼要求儘管和本官說,不要傷及無辜。」
「無辜?」孟淵冷笑,踢了王大順一腳,「你來說說你自己無不無辜。」
王大順痛呼一聲,感覺被他踢過的地方骨頭都要碎了,強忍着疼痛向林子言伸出胳膊求救:「縣令大人,救救我,我是無辜的!」
孟淵神色一凜,抬腿踩中他伸出來的那隻手,冷聲道:「當初你就是用這隻手將我推下山崖的吧?」
說罷,面無表情地揮起手中大刀,徑直砍向王大順的胳膊。
「哐當」一聲,手起刀落,王大順的半條手臂直接被他砍了下來!
尖叫聲轟然而起,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如閻羅般恐怖的男人,他竟然砍了王捕頭的手?!
當着縣令的面砍了王捕頭的手?!
老天爺,他還能再猖狂一點嗎?
王大順更是疼得連哭都哭不出來,蜷縮着身體在地上來回打滾。
可孟淵完全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彎腰將他揪了起來,冷冷地質問道:「現在你無不無辜?」
王大順再不敢掙扎了,冷汗涔涔地向他求饒:「孟淵老弟,對不起,我就是一時被鬼迷了心竅,不是有意要害你的,求你饒了我吧!」
林子言聽出他們話里的蹊蹺,連忙對孟淵道:「這位壯士,你有什麼冤屈可以和本官說,沒必要賠上自己呀!」
孟淵眼神陰冷看王大順一眼,「說,把你幹過的好事,當着大家的面說一遍!」
「我……我是禽獸啊!」
王大順抱着鮮血淋漓的胳膊,哭着將自己貪圖軍功把出生入死的兄弟推下山崖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完他的話,不止孟淵,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自王大順來到縣衙,所有人都對他以禮相待,一部分是因為他捕頭的身份,另一部分則是單純地敬畏保家衛國的戰士。
然而實際上呢?
他們敬畏的是一個連畜牲都不如的孬種!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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