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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瓷瓶收回布包,指了指山林深處,「繼續佈置吧,效果越震撼越好。」
男鬼點點頭,接過懶球叼來的長蛇屍體,幾個縱身消失在林霏間。
洞內的爭辯仍在繼續。
「就是這些蟲子!」白髮老道指着爬滿小蟲的石縫,情緒激動地說道「我親眼看到兩個同門被這群蟲子毒死、咬死,全身都是血窟窿啊,簡直慘無人道!」
眾人聞言連忙驚慌後退,要不是惦記着自己還有任務在身,恨不得跑到山洞外面。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陳修遠身上,鐵證面前他慌了神,抖着手半晌沒想出來應對策略。
這時站在他身側同真道長突然說話了,「這些蟲子明明是我座下幾個童子養來餵雞的小蟲,根本沒有毒性,怎麼可能毒死人呢?」
「你說沒毒就沒毒?誰信呢?」有道士反駁。
「諸位要是不信,我可以親自上前一試。」
陳修遠聽得心一咯噔,連拽住了他的袖子,瘋狂擠眼。
同真道長坦然一笑,向他比了個嘴型「沒毒。」
沒毒嗎?
陳修遠鬆了手,靜下心來仔細觀察,果然發現洞裏的蟲子都是無毒品類。
這下有救了!
陳修遠壓下心頭狂喜,裝模作樣地拍拍他的肩膀,「這群人就是難纏,麻煩道長了。」
「家主客氣了,守護陳家也是我們的責任。」
同真道長從容應答,快步走到轉角處,擼起衣袖,毫不猶豫地將半截胳膊伸入蟲堆。
眾人緊張到眼睛都不敢眨,眼巴巴地看着那些密如蟻群的小蟲子順着手指爬上胳膊,在那片裸露的皮膚上來回打轉。
待整段胳膊都爬滿蟲子,同真道長依舊安然無恙地站在火光中。
陳修遠得意大笑,「看清楚了嗎?這就是你們所說的害人毒蟲?真的有毒嗎?」
白髮老道沉着臉沒說話,百姓們卻開始動搖了。
「難道真的搞錯了?」
「事實就擺在眼前,難道還會有假嗎?」
「所以我們真的冤枉了好人?」
接連幾個問句鬧得人心惶惶,就在這時,人群里響起一道清越的女聲「現在說這個,恐怕有些早了。」
一塊小石子隨着那道聲音彈出,準確無誤地砸中了蟲堆。
蟲子們受驚,快速散開,一隻比周圍蟲子大了四五倍的黑色甲蟲露了出來。
「哇呀!」同真道長大叫,連忙縮回胳膊往人堆里跑。
但長腿的哪裏跑得過會飛的,黑色甲蟲如一道流光嗖地鑽進了他的鼻孔。
「啊……」悽厲的慘叫聲剛起了個頭便戛然而止。
同真道長轟然倒在了焦灰中,雙目圓睜,兩行黑血從鼻孔潺潺流出,瞬間沒了氣息。
片刻,那隻毒蟲慢悠悠地從他鼻孔中爬了出來。
親眼目睹了如此血腥恐怖的一幕,陪同的百姓們再也無法保持理智,尖叫着衝出山洞。
隨後山林間迴蕩起他們的呼喊怒號聲「除陳家,扶正義!」
聲音洪亮,猶如雷動。
陳修遠踉蹌了一下,扶住石壁才勉強沒有倒下。
心亂得厲害。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被燒死的毒蟲還會出現。
故意陷害麼?可是世上只有他們陳家會養這種蟲子,別人養不好,更沒有蟲種!
他連連吸氣,強迫自己穩下心神,蟲子暴露了也不要緊,他還有張最大的底牌。
陳修遠抬起頭,目光灼灼看向躲在人後的齊盛,「王爺,那只有毒的黑蟲不是我們養的,是有人為了陷害我們,故意放進去的!」
白髮老道沉聲質問「陳家小賊,如今人證物證俱全,你還要繼續狡辯嗎?」
陳修遠不回答,雙眼死死地盯着齊盛,加重語氣「王爺!」
兩人目光相對,戰火無聲蔓延。
最終是齊盛妥協了,他拂落衣袖上的焦灰,面無表情道「繼續查吧,一隻蟲子說明不了問題。」
這已經是明着徇私了。
有幾個道士氣得都要破口大罵,但想起沈青青叮囑的話,又硬生生忍了。
「繼續查也可以,畢竟陳家造下的冤孽不止這一樁一件,但是草民希望下次再發現什麼證據,王爺不會再說出『一個蟲子說明不了問題』此類有失偏頗的話。」
白髮老道皮笑肉不笑地諷刺他。
齊盛心中氣惱,卻不得不裝出風輕雲淡的模樣,微笑道「一隻蟲子的確算不得證據,後面若是再發現其他證據,本王定會秉公處理。」
話落,他剜了陳修遠一眼,「前面帶路。」
一眾人繞過山洞繼續往前走,很快就來到了大戰巨獸的地點。
地上濺落的污血、殘肢、碎肉都已被清理乾淨,但斷裂的橡樹和灌木沒法處理,乾脆扔在了原地。
陳修遠正要按照原來想好的說辭操作一番,將黑鍋扣到道士頭上,嘴還沒張開,眼睛匆匆一掃,忽地瞥見掛在灌木叢上的乾癟人皮,腿一軟,噗通跪了。
發現人皮的不止陳修遠一個。
前排的道士和百姓也注意到了灌木叢中被日光照得發亮的異物,驚訝道「那是什麼?」
齊盛臉色猛地一沉,正要吩咐身邊隨從過去處理那片遺落的人皮,一張嘴,一道裹挾着惡臭氣息的風打他頭頂掠過。
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一個圓筒形、滑膩膩、沉甸甸的東西落到了他的懷裏。
低頭一看,竟是段成人大腿粗的蛇尾,上頭紫色鱗片還閃着光!
齊盛大駭,連甩開手裏的東西往一旁跑,剛跑兩步,頭頂忽傳來刷刷的聲響,掛在樹梢的剩下半截身體也落了下來,並湊巧砸到了他頭上。
「轟隆!」
連人帶蛇都被砸進了土裏,只剩下條胳膊在外面扒拉。
躲在人群中的沈青青噗嗤笑出了聲音,「黑心玩意兒,活該!」
孟淵和她一起笑,笑完撓撓她的手掌心,「乖乖等着,我去拿人皮。」
齊盛的護衛都在忙着搬蛇身救人,壓根沒工夫管什麼人皮。
陳家一個小道趁亂偷偷摸摸地往灌木叢那邊挪,眼見就要摸到了,耳邊忽擦過一道勁風,等他回過神來人皮已經落到了一個長相粗獷的中年男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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