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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最前面的新郎官端坐在馬背上,身着大紅色婚服,腰間扎條描金繡彼岸花的暗紅腰帶,腳踩白底紅緞長靴。
烏髮高束,眉眼帶笑,端的是丰神俊朗、俊美無雙。
王鐵柱牽着馬走在一旁,笑得臉都僵了,「我王鐵柱接過的親,沒有一百也有好幾十,沒有一次像今天這麼風光。」
「滿大街的小姑娘、小媳婦都在往咱們這看,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後面的小伙子笑話他「人家又沒看你,你不好意思啥啊?」
王鐵柱回頭踢了他一腳,罵罵咧咧「咋地,還不允許我做做夢了?」
孟淵聽着二人的對話,勾了勾唇,心卻飄到了沈青青那邊。
她穿上嫁衣的模樣應該很好看吧?
肯定的,她皮膚白,穿紅色的衣服最漂亮了。
思緒流轉,他又想起了自己連續熬了好幾個夜繡出來的肚兜,也不知道青青會不會嫌棄太醜不願意穿……
就這樣胡思亂想着,終於來到了沈府前。
守門的夥計沖裏面高喊一聲「新郎官來了」,隨後點燃了早就擺好的炮仗。
「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還未結束,孟淵已迫不及待地翻身下馬進了院子,連他自己都未曾發覺,藏在衣袖中的手在微微顫抖。
「噯,新郎官怎麼進來了?快攔門吶!」
混亂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閒了許久的官差們一擁而上,把房門堵得嚴嚴實實。
孟淵這邊的人反應極快,立馬抓了事先準備好的紅包一陣狂撒。
紅包里裝的是糖果、瓜子花生、銅錢之類,不值什麼錢,只圖個喜氣。
趁着大家彎腰搶紅包的時機,孟淵趕緊往前走了幾步,但這回仍進不得屋子,因為四個崽子伸着胖爪子堵在了他面前。
看着四隻整齊劃一的爪子,孟淵太陽穴處的青筋跳得有點快,「沒記錯的話,過年的時候我剛給了你們壓歲錢吧?」
「壓歲錢是壓歲錢,讓路錢是讓路錢,它們兩個又不一樣。」孟琦雪理直氣壯地反駁。
孟琦雲接話「您都把我們的腰包掏空了,我們只要個攔門錢不過分吧?」
小兔崽子們,好得很。
孟淵磨了磨牙,一把扯掉腰間荷包扔到孟琦雲手裏,然後揪住孟琦雨的後脖頸丟到一旁,順利地從縫隙中走了過去。
一臉懵的孟琦雨揉揉脖子,撅着嘴問孟琦風「我又沒說話,爹爹為什麼光揪我?」
孟琦風「誰讓你站路中間的,不揪你揪誰?」
好不容易突破四個崽子的防線,袁旭東又提着酒壺跳出來了,他還沒張嘴說話,先被孟淵那如惡狼般的兇惡眼神嚇了一跳。
袁旭東從心地退了一步,「門我就不攔了,但攔門酒得喝,規矩不能壞。」
說着他抖着手去倒酒,杯子還沒拿穩,孟淵忽伸手奪過酒壺仰頭灌了一大口。
「這回總可以了吧?」
孟淵把酒壺丟了回去,大步流星地走進房間。
房間裏亂鬨鬨的,賀氏、春雨、妝娘……好多人都在,但他眼裏只有沈青青一個。
她穿着嫁衣的模樣的確很美,如同一簇燃得正旺的火苗,燒得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身邊人說了什麼他也聽不見了,耳朵里只有自己狂跳的心跳聲,砰砰、砰砰,擂鼓一般。
沈青青的情況也沒比他好到哪裏去,明明前一刻她還在和寧氏談笑風生,孟淵進來後,她就沒來由地緊張起來了。
緊張到行動都變遲鈍了,邁門檻的時候還險些摔了一跤。
緊接着手心一熱,孟淵竟當眾把她抱了起來。
「呀!」她驚呼一聲,耳邊傳來男人刻意壓低的聲音「我抱着你,走得更快些。」
頭上蒙了蓋頭,看不見東西,耳朵就格外靈敏,她聽見袁旭東在院裏笑話孟淵「急什麼,又沒人搶你媳婦!」
還聽見賀氏在後面喊「不能抱,牽着走,牽着走哇!」
又聽見孩子們如黃鸝鳥們歡快的笑聲……
最終,她被孟淵抱進了花轎。
動作間,蓋頭晃了下,她看到了孟淵漂亮的下頷線,還有殷紅的唇。
好像比門後的紅梅還要艷麗幾分。
禮樂聲再次響起,花轎也搖搖晃晃地離開了地面。
剛上路時沈青青心裏還有些小激動,會偷偷掀開蓋頭看看外面的光景,後來嘛……就被晃睡着了。
睡得正香時忽聽得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還不止一個人喊,亂糟糟的,估計有七八道聲音。
她連掀開蓋頭一角,趴到窗口偷看。
只一眼,她就徹底愣住了。
楊花村的小路兩旁竟然也被種上了桃樹!
灰濛濛的原野間,兩行桃花開得如火般熱烈,又如詩般浪漫。
周圍的一切開始褪色,最終她眼裏只剩下那抹令人心動的粉。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這是孟淵帶給她的獨一無二的浪漫。
那種想抱着他親到天荒地老的衝動又來了,比上一次還要強烈。
接下來的事情,她都沒什麼印象,腦袋裏裝滿了道路兩旁盛放的桃花,及眼底孟淵那雙繡了暗紋的靴子。
稀里糊塗地拜完堂,她和孟淵被一堆人送進了新房。
依舊是男人抱着她往屋裏走。
被擁入懷抱的那一刻,她撐起身體飛快地在孟淵耳邊說了句「我看到那些桃花了。」
孟淵「嗯」了一聲,腳步未停。
她又說「好想親親你啊,怎麼辦?」
孟淵的心狠狠地跳了下,好像要從喉嚨眼跳出來一樣,腳步也不受控制地停了下來。
周圍人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全都疑惑地看向他,「怎麼不走了?」
孟淵喉結滾動了一下,指關節因用力泛起白色,沉默許久,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們去吃飯吧,我自己把青青送過去就行了。」
說完不顧大家神色各異的臉,徑直把沈青青抱進了新房。
房門「嘎吱」一聲合上。
沈青青下意識地扶了下蓋頭,說「別,我只是說說,現在還沒到掀蓋頭的時候呢。」
「我知道。」男人的聲音有些啞,帶着濃濃的欲色。
話落,沈青青就感覺蓋頭被人撥了下,男人溫軟的唇來勢洶洶地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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