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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過晌午,處理完投降後的具體事宜後,俊峰被帶到了對方在石崇城新設的帥府。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過道一條鮮紅的地毯直通室內大堂,兩側五步一個甲士,颯爽挺拔,目光炯炯,白衣金甲,腰掛寶刀,閃閃發光。
俊峰在引導下,戰戰兢兢通過長廊來到大堂,大堂內已有不少人在此等候,除了俊峰一直以為的經年軍主將文東外,他還見到了大名鼎鼎的溪楓以及俊禹、燁君、江凌、雲錫、少游、槐安等新老將領。大家皆是金甲白袍,衣着光鮮,正站在堂中有說有笑,見俊峰被帶進來,權當沒看見,只是偶爾飄去幾撇藐視的目光。
俊峰突然明白了一個問題。為什麼敵軍數量如此之眾、戰力如此之強?因為敵軍主帥叫做經年!
侍衛通報經年到,眾人立即分列兩旁,站到自己的位置上。經年氣宇軒昂,在羽嘉的陪同下緩步坐在了龍椅之上。
俊峰雙腿顫抖,「噗」地跪了下去
俊峰不傻,能坐到這個位子的,肯定是有點本事的。就在這一刻,他明白,這根本不是偶然的邊鎮擦槍走火,數城被破也不是什麼意外失利,更不是都靈勝傳的偏軍入境,敲打一下就回去了。
敵軍是大軍南下!經年的目的是安渝,目標是整個南川西地!
經年給了俊峰很高的禮遇,這讓後者受寵若驚。是夜謀士以謙探望了俊峰,二人雖是舊相識,如今卻是各為其主,同席而臥,徹夜長談,達成了某種共識。
第二日一早,俊峰便帶着副將紀慮以及少數不願意歸附經年的將領,身負重任地離開了石崇城。
「敵軍為什麼會放了我們?」紀慮抖動着臉部的橫肉,路上不解地問着俊峰,其實他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
以謙已經把經年的意思表達地很清楚了。其他人不明白其中細節,俊峰不知如何和這些人解釋,也不能解釋,只是加快了腳步。
傍晚,紀慮又問了一次,俊峰仍舊搪塞。俊峰心裏只盤算着一件事—該怎麼向安渝委婉得體地傳達經年的意思呢?
第二天,距離都靈還有三十里,紀慮又找到了俊峰,見敷衍不了,俊峰只得說出原委。紀慮心中也有一套回去後匯報的說辭,只是二人南轅北轍。
俊峰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二人誰也沒說服誰,大吵一通,不歡而散。
既然給你機會你不用,那就怪不得我了。
「動手!」
天剛黑,搶在一行人進入驛站之前,紀慮心一橫,犯起渾來。
本就不是一路人馬,關係也一般,動起手來毫不猶豫。
趁着人困馬乏,人吃飯馬進食之際,紀慮和幾個心腹動手了。俊峰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遭到了毒手。紀慮一把火燒了營帳,直奔都靈而去。
平時與俊峰也不是特別熟絡,他一死,紀慮並不覺得多麼遺憾,更何況他一死,口徑就統一了,回去就不會有人亂說話了。
況且,我還要借你的頭來用用!
似乎在這個動盪的時代,動口的,永遠沒有動手的來得安全。
雖然碌碌無為,但俊峰為人不壞,然而這種不壞也就僅限於作為一個個體的評價,僅是因為他沒做什麼壞事。但作為一名軍政要員,他實在沒有什麼上進心,於軍於民卻也沒什麼益處可言。
紀慮帶着幾名部下火急火燎地趕回了都靈,一路上不斷有人馬調撥。石崇城戰敗、興軍全軍覆沒的消息顯然已經傳回了都城。
在眾目睽睽下,紀慮把俊峰的人頭拋在了群臣前。頭顱向前滾了幾周,留下一道血污。
平時一向木訥於言的紀慮一改常態,義憤填膺地述說了整個戰鬥的過程,說到動情處一頭搶地,身後一同回來的部將也是爭相發言,與之配合得相得益彰。
當然,英勇殺敵、誓死不降是自己的,懦弱無能、怯戰投降是俊峰的。
從戰敗被俘,搖身一變成了誓死不屈、怒殺降將的戰鬥英雄!群臣無不鼓舞傾慕,佩服之至。安渝更是一把將紀慮扶起,攙至上座,細加安撫。
上卿曉東趁機為紀慮請功,一時好不隆重。
仿佛危機已經解除,打了勝仗一樣。
不管出於什麼用心,但就褒獎提拔紀慮個案而言,曉東似乎也沒做錯什麼,畢竟紀慮是個能打仗的主。
對於曉東而言,明面上,紀慮寧死不降,誓死效忠值得褒揚,實際上,比起南線軍務等一干人來,他更是自己的心腹。此等擢己貶異的機會,一向蠅營狗苟的曉東是不會錯過的。
身在高位,這種做法對政權的影響是巨大的,如此蛀蟲,更甚於永華至於鬲津,故後人戲謔,興亡於曉東。
紀慮為了撇清自己的責任,在構陷了俊峰這件事時,至少說出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犯境的經年軍很多,不止文東一部。但紀慮下手快了,把唯一知道詳情的俊峰給殺了,曉東一問,他又三不知。
敵軍多,但是多到什麼程度?俊峰投降後,經年軍又讓他帶回了什麼口信?
所有的這一切隨着紀慮抹斷俊峰的脖子不得而知了。
歷史就是這樣,往往是這些細枝末節的地方,在不經意間決定它的走向。
俊峰意外身死,對於安渝來說,他喪失了與經年對話的最後機會。畢竟是同宗同源,皆為皇室血親,出於親情仁義的考量,經年對都靈抱有一定幻想。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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