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翔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不像原來的自己了,性格已經改變了許多。
若是以前,胡翔可以說是謙謙君子,別人再怎麼不客氣,他也不會抱有如此偏激的想法,就因為一言不合,對方先動手,就興起要廢了別人的武功的念頭。
這就是當局者迷,雖然胡翔因為意外的一個耳光,已經成功地化解了一次走火入魔,但是,因為近來由於心思根本沒有放在對內力的修煉融合上,因此體內的外來強大真氣又是蠢蠢欲動,想要奪得控制權。如果外來內力泛濫,而胡翔又無法控制的話,那時,胡翔就會完全的走火入魔,受功法戾氣的控制,變成殺人魔王。
這是連恨世狂人也沒有料到的後果,畢竟,他也只是偷學,只知道施為後能大幅增加受者的功力,而不知道這樣做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內力本無心,但是,人體本身對於任何外來物,都有一種本能的排斥。就算是內力也是如此。
胡翔原先修習的內力,雖然弱小,但中正平和,而恨世狂人傳給胡翔的龐大內力,卻是飽經殺戮的,縱然也是白道正宗,但因為以前恨世狂人心懷仇恨,內力也因此帶有暴戾之氣,好在後來恨世狂人大仇得報,暴戾之氣已經大幅減弱,不然以胡翔本身的內力,根本無法壓制進而同化恨世狂人那龐大的內力,早就走火入魔了。
現在胡翔本身的內力,在胡翔有意催使之下,對那些還未融合的外來真氣,還能控制,如若本身真氣失去控制,外來真氣必定不甘臣服,暴起作亂。
而胡翔對此卻沒有防範,想到真氣既然已經在自己體內,就算是自己的了,何曾想到那些真氣與自己修煉所得的畢竟存在差異,一天沒有完全融合,就悄悄地影響胡翔一天!
所以,在外來真氣的影響下,胡翔對人對事的看法,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已經傾向於恨世狂人以前的態度。
比如,以前,雖然也是很喜歡美女,但是從未想過除了師妹之外,還要獵取很多美女;行走江湖數年,打鬥也是不少,但是那都是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才奮起反抗,根本沒有爭強鬥狠的意思。
如果胡翔任其發展的話,不用多久,就會入了魔道。可是若非有人在旁提醒,胡翔自己是不會發覺自己的變化的。因為,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沒有什麼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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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翔對金大維襲來的雙掌恍如未覺,待得掌力近身,揚起雙掌正要反擊,卻見兩道銀芒閃過,旋即聽得金大維一聲慘叫,漫天金沙頓時消彌無蹤!
胡翔定睛一看,金大維雙掌掌心,不知何時竟然穿着兩根閃閃發亮的銀針,直透手背!以胡翔的眼力,也是只看到銀光一閃,銀針便已經釘在金大維的手上,卻沒有看到發射銀針之人!
要知道金沙神功為由內及外的功法,在內,要內力精湛,驅使內力而形於外,和外家功夫「鐵砂掌」很相似,但是絕對比鐵砂掌更勝一籌!發功時,全身均堅硬如鐵,尤其是那雙掌,便是精鋼所鑄的刀劍也是難傷,哪知道會被兩根小小的銀針輕易的穿透!
胡翔暗贊這相助自己之人內力精湛,都知道銀的特性便是很軟,要想穿透金沙掌,必定要有高絕的內功支持才行,想當初自己師妹也是使用的銀針,但是相比之下,蕾蕾發出銀針的力道和準頭可就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金大維大聲嚎叫起來,那聲音,響徹天際,便是殺豬,也沒有如此難聽悽厲,當下樓里樓外眾人盡皆色變,掩耳不迭。
原來他蓄滿功力的雙掌,便如一個充滿氣的皮球,兩根銀針紮上去,立刻便泄了氣,那威力絕大的一擊,無以為繼,就此化解。
如果僅僅是兩根銀針扎在肉里,本來不會很疼,但是銀針上明顯塗抹有什麼藥物,金大維只覺得左手麻癢無比,便如萬千個螞蟻在爬,一直癢到心裏去,癢得直欲將它砍掉;
而另外一隻右手,卻疼痛無比,只覺得就算是被直接砍掉了,也不會有如此痛楚!
「師弟,你快……快把俺的手砍了吧!」金大維臉色悽慘扭曲,猙獰如厲鬼。
金大維本是練武之人,心志堅定,平常小傷小痛自是根本不在意,這一次就算是只疼或者只癢,說不定他也還能忍耐,只是又痛又癢,便如水火交逼,刻意去忍耐左手的瘙癢時,右手便覺得越發疼痛;刻意運功去忍耐右手的劇痛時,左手又是鑽心的癢!終於忍受不住,意志崩潰,慘叫起來。
他師弟金大華駭然色變,跳過來迅速拔掉銀針,忙不迭扔在地上,又連點金大維雙肩穴道,自是以為銀針上有毒,想要封住穴道。
誰知連點數處穴道,金大維慘叫依舊。
金大華無奈之下,便一點金大維昏穴,叫聲立止,只是金大維雖然昏倒,但渾身仍然抽搐不已,想來在昏暈中仍然難以忍受癢痛之感!
胡翔四周一看,樓上眾人在金大維慘厲的叫聲中,已然所剩無幾,剩餘的幾個膽大的,也都是面有駭色,瑟瑟不已。
正待收回目光,忽然看見一個白衣少女,一張瓜子臉,瑩白如玉,一隻手掩着檀口,目中泛着驚詫之色,卻是絕非害怕的神色。
胡翔心中一動,心道:「這銀針,莫非是她所發?」
仔細一看,泛起驚艷之色,一雙眼便欲掉出,心道:「邪了!昨日方才看見那麼漂亮的女子,以為世所罕見,誰料今天又看見了一個!比起昨日所見,春花秋月,竟然各不相讓!嘖嘖,以前怎麼從沒有看見過這麼多美貌女子!如此美貌的少女,如果江湖百曉生眼睛不瞎,定然排名不差!」
轉念間又想道:「早就想集齊百花,昨日放過的那女子,想必也是百花譜中人,昨天沒有搭訕上,害我到現在還在後悔。哼哼,難道今天還要後悔不成?不行,今天這小妞非得把她騙到手不可!」
閃念間,邪邪一笑,一條苦肉計已上心頭,當下立刻實施。
只見胡翔「哎呦」一聲,看着地上的銀針道:「這麼亮的針啊,定是白銀的吧?」一彎腰,便將銀針拾起來,裝模做樣看了一陣,嘖嘖道:「真的是銀子做的呢!浪費啊浪費!嘿,不錯,還挺尖利的嘛!」說着,拿手在針尖上一按。
斜眼一瞧,正見那白衣少女看見這一幕,大驚失色,叫道:「小心啊,針上有毒!」
胡翔正要她如此,當即「啊啊啊」幾聲慘叫:「唉呀!手被扎到啦!好痛啊!」
其聲悽厲,比之金大維的慘叫聲竟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尖叫聲中,胡翔似乎已經神志不清,跌跌撞撞的下樓而去。腳步雖然趔趄,走的卻是飛快!
白衣少女叫道:「喂!等等我!」立刻追去。
路過金大華身邊,丟出一個紙包,道:「這是解藥!以後不許再欺負別人!哼!」
聽到胡翔叫聲漸遠,不再多說,一閃身,竟然從窗口飛身跳下街心,追着胡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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