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其他人都注意到了沈妄下唇那顯眼的傷口,但是沒有人敢多嘴去議論詢問。筆神閣 bishenge.com
在總裁辦公室內的余笙笙罵罵咧咧地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
余笙笙打發了會時間,過了好一時後,沈妄才終於回來了。
余笙笙正趴在沙發上,沈妄進辦公室,就發覺到辦公室都被余笙笙翻了個遍,抽屜都沒關好,放在原處的整齊的資料也散亂了許多。
沈妄輕拍了下余笙笙後背,道「寶寶。該吃午飯了。」
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後,余笙笙坐起身來,懶懶問道「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沈妄點頭道「處理完了。」
余笙笙看見沈妄唇上顯眼至極的已結痂的暗紅色傷口,幸災樂禍道「嘴上帶着咬傷去開會,想必堂堂沈二爺作風浪蕩要被傳個遍了。」
實際上根本不可能有人有那個膽子敢去這麼傳,但沈妄還是順着余笙笙道「那你可要負責了啊。」
余笙笙笑了一聲,毫不客氣道「這是你自找的。」
這時沈然敲門而入,將豪華的大飯盒放到了二人桌前就識趣地退下了。
飯盒一層一層地打開,裏面菜餚豐富多樣,色澤、香味都勾的人食慾大開。
余笙笙高興地吃下一口菜後,她看向面前垂眸安靜吃着飯的沈妄,微眯雙眸,報複方才的事的法子頓時浮上心頭。
她夾了一筷子菜遞到沈妄唇前,沈妄愣了一下,但馬上反應過來,張口吃下。
余笙笙理所應當道「我身為秘書,自然要好好服侍你了,來,我餵你吧。」
沈妄一眼便就看出余笙笙肯定在想什麼壞點子了,他也不拒絕,只是悠悠道「好啊。不過」
余笙笙疑惑「不過?」
沈妄拉長了語調,然後現在補充道「如果餵得不好,我可要懲罰你哦。」
沈妄似笑非笑地看着余笙笙,余笙笙聞言皺了皺鼻子,想起方才的「懲罰」內容,她立馬不幹了,道「我不餵了!你自己吃吧。」
沈妄低低笑了幾聲,不過沒有繼續為難調戲余笙笙了。
這一頓飯,後面二人倒是相安無事了。
吃完飯後,兩人就要離開。
而余笙笙嬌嗔地看了沈妄一眼,她向沈妄伸出只手來,示意他抱着自己。
沈妄面上笑意滿滿,他俯身將余笙笙抱起,余笙笙摟着他的脖子。
出門時,正好遇上其中一個助理,那助理見此急忙低頭道「沈總好。」
雖然他迅速低頭了,但余笙笙還是捕捉到了他那一瞬間的瞳孔地震。
兩人進入私人電梯後,余笙笙還幸災樂禍地饒有興趣道「完了,這下你的聲譽名譽真的要在公司里毀於一旦了。」
沈妄輕笑道「那這都是誰的錯呢?」
余笙笙理直氣壯道「我說了,可不關我的事,誰讓你欺負我?」
沈妄絲毫不見理虧,只是悠悠道「那是因為你不聽我的指示,所以給你的懲罰。」
「我憑什麼聽你的?」余笙笙不服氣道。
沈妄故作無辜「不是你說今天你要給我當秘書的嗎?」
余笙笙「」
她一時無語反駁,索性閉口不再和沈妄爭辯。
到了車旁,沈妄為余笙笙打開了副駕駛的門,余笙笙也不爭着開車了,直接坐了進去。
就在這時,沈妄的手機響了,他看到手機號碼,眉宇微壓,抬手接起電話,聽手機那頭說了些什麼後,沈妄語氣冰冷如刀「他敢的話,儘管隨他去。」
說完,沈妄掛斷了電話。
一旁的余笙笙見狀好奇道「怎麼了?誰打來的電話?」
沈妄開着車,也沒準備瞞着余笙笙,便就如實說道「是監禁沈之宴和余清清的那邊管家打來的。」
聞言,余笙笙勾起抹幸災樂禍的笑容,好奇地詢問道「怎麼?他們那又出什麼么蛾子了嗎?」
沈妄漫不經心道「說是沈之宴鬧自殺,吵着不願意跟余清清住一起了。」
余笙笙笑着說道「就沈之宴有那個膽子勇氣自殺嗎?」
沈妄回道「別墅里東西全砸完了,不過他身上沒看到有傷口。就算有有,也是被余清清傷的。」
「哦~」余笙笙雙眸微眯,語氣中毫不掩飾想看熱鬧的好奇心,「他們夫妻倆個小日子可真是過得多姿多彩啊。」
沈妄極為配合地問道「你想去看看嗎?」
余笙笙看了看還早的天色,便就興致盎然道「反正閒着也沒事,去看看吧。」
去好好看看,這兩個惡人是怎麼互相折磨的。畢竟這兩人當初可沒少欺壓自己,甚至可以說當初大半悲痛經歷都是因為他們倆個間接或直接所導致的。
那兩人是被軟禁在了處於郊區的別墅內。
余笙笙看着這附近景色,這周圍都是樹木,寂靜罕有人煙。
叢林鬱鬱蒼蒼,一片綠意盎然,悅耳的鳥鳴聲不斷。
余笙笙挑了挑眉,這倒是一片好景色,感覺挺適合那種遠離喧鬧塵世的修行的。
只是在靠近別墅時,一聲尖銳悽厲的叫聲劃破了這片景色「沈之宴,你就是個禽獸。」
余笙笙訝異地眉尾上揚,嚯,這都還沒進別墅呢,就這麼刺激嗎?
進入別墅園子時,管家上前來迎接他們,余笙笙注意到這別墅附近有不少幾名身高體壯的保鏢在巡邏着。
此時那兩人尖利憤怒的吵架聲混作了一團,甚至已經聽不清到底是誰在說話,連他們兩個在爭吵些什麼內容都聽不清了。
只能重複聽到些許極致骯髒的詞語。
余笙笙好奇地向那名管家詢問道「他們是天天這麼吵嗎?」
「基本上是一大早就開始爭吵,幾乎是一直到深夜。」那名管家「呵呵」一笑,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道,「我們守在這裏的這人基本上人手十副耳塞。不然都睡不了覺。」
余笙笙此時倒是真心地誇讚了一句「精力和嗓子真好。能堅持這麼久,還沒有一方落下風,他們倆也算是絕配了。」
一旁的沈妄倒是神色冷淡,對屋裏那兩個噪音製造源毫無興趣。
余笙笙看了眼,這棟別墅外的院子裏雜草叢生,雖說道路還算感覺,不至於顯得荒蕪破敗,園子外是一堵差不多兩人高的圍牆圍起,牆的頂端佈滿了尖刺。
這時管家打開了通往這棟別墅內部的大門,余笙笙發現這裏面竟還鎖着一層鐵柵欄,說起來剛剛也看到窗戶外都焊死了柵欄。
余笙笙對着一旁的沈妄笑着道「這是生怕他們兩個逃跑了啊?」
沈妄眸中一抹狠厲的冷光閃過,他冷冷道「往後有得是他們該償還。」
這兩個人使出百般卑劣手段傷害了他捧在心頭的余笙笙,甚至數次危害了他寶寶的性命,讓他們被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不過把他們倆個關在一起,這才是最為誅心的辦法,只怕他們倆個現在是恨不得將對方千刀萬剮吧。
管家微微躬下身子,像二人示意道「為了以防他們兩個別傷到了二位,這個鐵柵欄還是不開為妙,二位意下如何?」
余笙笙沒忍住嗤笑一聲,這怎麼聽着感覺像是在動物園圍觀兩隻未開智的野生牲畜一樣呢。
余笙笙微微點頭,回答道「就這樣吧。」
畢竟,她可不想讓這兩人髒了自己的身。
順着柵欄的縫隙,外面的人可以看見裏面的景象。
沈之宴和余清清兩個人已經吵紅了雙眼,絲毫沒意識到外面的門已經打開了。
只見余清清枯黃的頭髮披散宛若瘋子,一身衣服破爛襤褸,身材已經走樣了,骨瘦嶙峋,面容只能依稀可見當初模樣,現在臉上皺紋叢生深重,竟像是個大媽,身上髒污,皮膚裸露處都是傷痕。
她尖叫着,揮舞着長長指甲的雙手撲向沈之宴,而沈之宴和余清清相比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面容枯槁,眼底青黑一片,腰身佝僂着,哪有半分以前意氣風發的樣子,活像個縱慾過度的癮君子。
但沈之宴再落魄也是個男人,肯定比余清清力氣大一些,他單手掐着余清清的脖子,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惡狠狠抽在余清清臉頰上,嘴裏不住地咒罵着。
所有惡毒的詞彙幾乎全被他罵了個遍。
余清清雙頰頓時高高腫起,腫的像個豬頭,她的嘴角都扇出了血。
余笙笙一時嘆為觀止,她今天才知道能用來罵人的詞原來有這麼多。
但是余清清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她揮舞着長長的指甲,在沈之宴身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她尖叫着,狠狠抓撓着沈之宴。
沈之宴頓時身上鮮血直流,他通紅着雙眸,惡狠狠的想掐死余清清,但是又被抓得一時吃痛,只得鬆開了手。
余清清尖叫一聲,又要撲上去,卻轉頭看到了站在柵欄外的兩人。
她神色呆滯了一瞬,然後認出了來人,她飛撲到柵欄前,握着柵欄,哭號着「余笙笙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求求你了!你念一點姐妹情好嗎!我十惡不赦,我惡毒!我都知道錯了!」
她哭得聲淚俱下,淚涕肆流,仿佛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真心懺悔了。
如果是尋常不清楚真相的人,或許就被騙過去了。
但余笙笙可太清楚余清清的品行了,她就是條毒蛇。
余笙笙冷冷地看着余清清,然後往後退了一步。
余清清看到余笙笙退一步的這個動作,突然又瘋魔了,她雙眼充血,厲聲嘶吼道「余笙笙你不得好死!你個賤人!如果讓我出去了,我一定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余笙笙冷笑一聲,這偽裝都超不過三秒的。
也是,這麼惡毒的心腸再怎麼樣都是偽裝不住的。
就在這時,沈之宴也注意到了柵欄外的人,也沖了過來。
不過余笙笙已經沒什麼興趣了,瘋狗狂吠罷了。
余笙笙與沈妄轉身離去,大門也緩緩關上了。而屋內兩人又爆發了新一輪的爭吵打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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