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對於自己已經爆上熱搜的事還一無所知,剛打開手機,就看到周也發了好幾條信息。樂筆趣 m.lebiqu.com
正準備打開信息,一個電話卻打了進來,看着這陌生號碼,余笙笙皺了下眉,按下了接聽鍵。
對面寂靜一片,余笙笙先開口「餵?」
這時從手機那頭傳來一聲冷笑聲,就在余笙笙眉頭越皺越深時,那人開口道「好久不見啊,余笙笙。我最近就要舉辦婚禮了,特地打個電話來好好通知你一聲。」
認出這人的聲音,余笙笙眸光漸冷「沈之宴,我不介意把你的死期提前到你婚禮那天,來個紅白齊辦。」
「余笙笙!」沈之宴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齒道,他沒想到余笙笙說話會這麼不客氣,原本偽裝平和的沈之宴語氣中怒氣漸重,「你也就硬氣這一會了。」
余笙笙呵了一聲,不屑於跟這種人多費口舌,就要掛斷電話。
沈之宴猜到了她的意圖,搶先道「我這有一份沈妄過去的視頻。」
果不其然,余笙笙動作一頓,沈之宴向來卑鄙手段齷齪,但他竟然敢提起沈妄,說明手裏是有東西。
察覺到余笙笙的遲疑,沈之宴冷冷道「已經發你郵箱了,余笙笙你」
他話還未說完,余笙笙直接就掛斷了。
多一句話都不想和他廢話。
徒留電話那頭的沈之宴在原地無能狂怒。
沈妄還在隔壁書房處理文件事務,余笙笙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果然在郵箱裏看見了一份視頻。
視頻開頭一片黑暗,播放了十幾秒了,仍舊一片寂靜無聲的黑暗,若不是沈之宴故意打個電話過來,估計余笙笙就當作垃圾信息刪除了。
余笙笙忍住快進的想法,終於在又過了十幾秒後,聽到一陣衣料摩挲的聲音,但畫面仍舊一片黑暗。
這時余笙笙聽到了一陣女子低聲哭泣的聲音。
這簡直就像是個鬼片開頭。
一道略帶點疑惑的稚嫩童聲響起「母親?」
就在這時,畫面中出現一道亮光,景色逐漸清晰,隨着鏡頭上移能看到這是一片山林之中,天色遲暮將暗。
鏡頭十分不穩,起伏個不停,從這個高度和景象來判斷,這應當是掛在一個人脖子上的微型攝像儀所拍攝的。
剛剛一片黑暗應該是這個人緊緊蜷縮着身子。
視頻中沒有交談聲,只能聽到腳步聲,余笙笙皺着眉聽了一會雜亂的腳步聲,能聽出來應該是一個大人拉着一個小孩。
這時這個人轉向一側,鏡頭偏移,看到了那小孩的容貌,余笙笙驟然瞳孔緊縮。
那小男孩眉眼精緻得宛若一個人偶,略長的劉海有些遮住他的黑眸,他似是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有所預感,黑沉沉的眸中隱隱透露着些許不安,
雖然年齡很小,但是余笙笙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幼年時期的沈妄。
尚未完全長開的稚嫩的眉眼間依稀能看出點沈妄如今的影子。
剛剛那聲「母親」應該就是小沈妄發出來的,看來這個帶着微型攝像儀的就是沈妄的母親了。
看着這周遭的環境,山林之中,太陽落山,天色已晚,余笙笙雖然一時不知道要發生些什麼,但是她心中不詳的預感漸重。
沈妄的母親並未動作,也未發出聲音,由於視角問題,余笙笙看不見她的神情與眼神。
卻能看見正對着的小沈妄黑眸中情緒漸深,明明面上是宛若精緻人偶般毫無感情,然而一雙黑眸中卻是透着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成熟的情緒。
余笙笙指尖有些許發抖,她眼睜睜看着沈妄的母親伸出了手。
明明沒有開慢放,然而接下來的畫面卻像是一幀一幀地在緩慢播放刻印在余笙笙眼底。
她看着那隻手輕輕撫上沈妄的胸口,然後毫不猶豫地用力一推,將他推下了山坡。
余笙笙那一刻呼吸都停滯了,耳邊只能聽到自己如擂般的心跳聲。沈妄沒有掙扎,只是他落下去那一瞬直直盯着鏡頭,像是在看向鏡頭外的余笙笙,余笙笙恍惚間以為自己和他對視上了,但是她知道,其實沈妄是在看向他的母親。
那個生了他,與他有至親血緣關係卻又如此狠厲無情地毫不猶豫對他下死手的母親。
沈妄眼中最後一點星點光芒也消失了。如同潰散的螢火一般消散了。
余笙笙不知道這一刻沈妄在想些什麼,但從他那雙死寂如同深淵般漆黑的雙眸中也可窺得一二。
這山坡雖然坡度並不很是陡峭,然而看過去足有兩人之高。
但是好在下面有一堆柔軟落葉堆,在滾落過程中,小沈妄死死護住了自己的頭,將損傷降低到了最少。
看着落到落葉堆中後,蜷縮着身體一時沒動的小沈妄,余笙笙心又提了起來。
直到看到那瘦小的身軀微微一動,余笙笙一直屏着的呼吸這才終於能開始重新呼吸。
余笙笙看見那小沈妄慢慢爬起身來。
這時余笙笙才注意到,這攝像畫面推下小沈妄後就一直保持在原地未動,這就說明沈妄的母親還待在原地。
余笙笙聽說過沈妄的母親似乎精神出了點問題,但是現在看來,這不是只是出了點問題啊。
不過看了眼進度條,余笙笙意識到事情並不只是把沈妄推下山坡那麼簡單。
就在她意識到這點後,她看見一顆顆樹後亮起了一雙又一雙的眼睛。
余笙笙倒吸一口涼氣,是狼群!
那群狼獸眸中野性十足,口中流下涎水,是未經過馴化的真真正正的森林中的捕獵者。
原來真正的重頭戲是這。
不過小沈妄肯定是活下來了,余笙笙想或許是他的母親又神智清醒了,救下了她的兒子,然而狼群緩緩從樹後出來時。
這個鏡頭仍舊未動,甚至一絲角度都未改變,這時余笙笙才絕望地發覺到一個事實,沈妄的母親,是故意的,她是故意讓小沈妄面對這群狼群的。
面對這種情形,小沈妄繃緊了身軀,或許是清楚自己的母親並不會救自己,或許是已陷入了絕望了,他甚至沒有轉頭看向自己的母親,連一聲呼救都沒有。
雖然身後就是樹木,但是小沈妄一但敢背對着這群狼群,下一秒,這群狼群就會毫不留情地群起而上,將小沈妄撕成碎片。
一隻灰狼仰天長嘯一聲,隨後一隻狼驟然撲向了小沈妄。
一直緊繃着一根弦的沈妄反應迅速,就地一滾,那隻狼撲了個空栽倒在地,沈妄當機立斷撲向那頭狼,余笙笙看見他手中銀光一閃,竟是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小刀。
他毫不猶豫捅向那隻狼腹部,野狼吃痛,「嗷嗚」一聲,下意識地轉頭反擊咬向沈妄的臂膀,卻被早有預測的沈妄抽手反手一刀扎向眼睛。
乾脆利落地捅進了野狼的眼眶之中,狠狠壓上身體所有重量,旋轉着小刀,那隻野狼發出一聲悽慘的哀嚎聲,隨後身體在原地抽搐着,無法再站起身來。
沈妄站起身來,雙手染滿了鮮血,然而面上卻古井無波。
領頭的那隻灰狼見此怒吼一聲。
霎時間,數隻狼齊上。
小沈妄將刀反持,艱難地在狼群圍攻中抵抗着攻擊,並一下一下反擊着。
一隻野狼張着血盆大口,森白的鋒利尖牙在夜色下仍舊反射着攝人的冷光,它撲向沈妄,沈妄從旁順起根樹枝卡在了它嘴中,並同時一刀捅向它的腹部,狠狠往下一拉,血液噴涌而出,噴灑了沈妄半邊身子,他的臉上也濺上了星星點點的血液。
他那張稚嫩的臉龐上沾染了點點腥紅血跡,明明只是個小孩子,與這片場景明明是最為格格不入的場景。
沾染滿了鮮血,失去光芒的黑瞳,這不像個小孩子,像是個自地獄深淵走出的索魂使者。
那群狼群似是也被震懾到了,不可避免地往後微微退了退。
頭狼卻是一聲咆哮鎮住了它們。
這批野狼是以狩獵為生,與死亡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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