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隨身空間之內要形成健康穩定的生態圈才可以養蝦,而空間當中對於蝦需要的前提條件則是三樣:大豆種植,小麥種植和稻穀種植。
大豆種植可以提供副產品豆餅,小麥將會提供麩皮,而稻穀將能提供米糠,空間裏甚至還列出了如何把這三樣副產品混合變成蝦的人工飼料,之後就能夠養蝦了。
墨澤在網上定好了這三樣作物的種子,之後就進了空間吭哧吭哧的把這一批種子給泡在了泉水裏。
她已經發現了,經過泉水浸泡的種子不但能比普通的種子生機更旺盛,長的更好更茁壯,還能夠減少壞種的幾率,更不需要像普通的種子那樣還需要育苗小心呵護。
經過了一個晚上的浸泡,這一批種子上頭已經裂開了小小的口子,拿手摸一摸,裏頭全是飽滿的生機,墨澤很是高興的彎了彎唇,把這一批種子灑進了地里。
接下去需要的就是時間和等待了。空間和外部植物成長的時間差大概是十比一,也就是說,假若大豆在外界需要一百天才能長大長成收割的話,那麼在空間裏大概就只需要十天左右。
十天之後就可以考慮去買蝦苗了,墨澤扳着手指頭這麼告訴自己。
在做了上次的那條黃唇魚料理之後,墨澤的系統經驗似乎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她現在已經能夠靠系統的幫助完成難度系數為2的料理了,有了系統的幫助,在廚房裏她的動作看上去都是有條不紊,就連戴夫,漸漸看她的眼光也有了轉變。
人們總是更尊重有能力有本事的人,戴夫也是一樣,看她的動作就知道有沒有兩把刷子,他這會兒倒是漸漸對王饌先前說的話少了幾分怨恨,多了幾分贊同。
墨澤卻不知道戴夫的心理活動。
在她看來,這位大叔才是真正靠着自己的技術走到這個位置上的大廚,而她不過是個開了作弊器拿了金手指還抱大腿這才勉強上位走後門的,所以她對待戴夫的態度,無論是他之前看她怎麼怎麼不順眼的,還是現在的沉默寡言,都算得上是始終如一的客氣。
甚至遇到難度三難度四她做不好的菜,雖然配菜是她的空間裏出的,她到最後還是讓給戴夫掌廚,她自己則是在旁邊打下手。
戴夫也覺得這小姑娘識做,到後來也不再那麼敵視她,做菜的時候也不再排斥她在旁邊看了。
比如說他做開水白菜,若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外行人在旁邊,戴夫肯定是直接揮手讓對方滾蛋的---哪怕是同一道菜,在不同的廚師手上烹飪的方式也會有微妙的不同,這也就造成了在真正的食客嘴裏,不同店裏的同一道菜有些特別好吃,有些則不合口味。
戴夫以前自然也是把自己的獨門秘籍看的很重的,只是自王饌把他噴的狗血淋頭之後,他也少了幾分先前和她一味爭奪的勇氣和信心了,這會兒看她雖然上一次蓋過了他的風頭但還是這麼虛心,而且看樣子也不是裝樣兒的,便從最基礎的東西開始跟她探討起來。
至於墨澤麼,她系統裏頭特別的菜譜是有不少,可是光知道烹飪的步驟方法有什麼用?她總不能在烹飪的時候真的拿個量杯量勺天平秤跑去一點點的稱量分量吧?做久了到底還是要靠手感要靠嗅覺味覺視覺來判斷的。不過她可沒有戴夫那麼強的「獨家秘笈保密意識」,戴夫套了她幾次話她都傻乎乎的說出了不少,結果戴夫還以為她是實誠,跟她說那些基礎的時候甚至覺得愧疚了。
嗯,這也只能說是……傻人有傻福了。
在這個過程裏頭,墨澤非但開始學會不少理論上的知識,可以跟自己在系統上學的一一對應起來,對她能開金手指的菜的理解也開始加深了,並且,她在王家大宅的日子,也慢慢的好過了起來。
不過和宅子裏的這些僕役們熟悉了之後,墨澤也發現了一件事情:這屋子裏的人並不是像她之前想像的那樣,每一個都是有異能的。
比如戴夫,他就沒有異能。他來這大宅子幹活,非但簽了保密協議,還拿了比在米其林三星還要貴的薪水……不過這協議也說了,他非但不能把這些年的見聞告訴他的親人,等他離開的時候,還會有專門的催眠師過來給他做催眠,抹去他這段日子裏所有的回憶。
墨澤聽了這一些就忍不住的咂舌:換了她,是絕對不會拿自己的自由來換取金錢的,不過人各有志不可強求,或許對戴夫來說,這裏的高薪就足以讓他拋棄這幾十年間的親情了吧!
沈如琳倒是注意到了她臉上的若有所思和不敢苟同,悄悄的湊了過來,低聲的對她說道:「你別覺得戴廚這麼做是心狠,當年是他孩子生了病要換腎,但配型遲遲不到,後來聽說是主家那邊派人去醫好了他的兒子,但是要一口氣索取兩千多萬的『勞務費』,戴廚拿不出來,這才選擇了打工二十多年抵債的。」她吐了吐舌頭,「兩千多萬呢,戴廚也是沒辦法。」她左右瞧了瞧,低聲說,「說是兩千多萬,其實還不是主家說了算。只不過是人命關天,沒的講價而已。還好咱們主子不是個吝嗇的,戴廚這些年還算沒有白干,只是他也常想兒子,最近也經常跟咱們說,你要是真能頂上來,他能早點兒退休,他也是心甘情願了。」
墨澤咬了咬嘴唇,把原本到了嘴邊的「我也不稀罕這個」給咽了下去,不過她看了一眼沈如琳臉上的表情,忽然鬼使神差的起了好奇心,問她:「戴廚兒是迫不得已,那麼你呢?你是被先輩賣了還是自己賣了的?「
沈如琳臉上的神情忽然微妙的扭曲了一下,她原本始終帶笑十分有親和力的臉這一僵便顯得格外的明顯,然後她低了頭低聲回答:「我和你一樣。」
說完了這一句話,她忽然又抬起頭來,臉上是陽光燦爛到讓人覺得這姑娘特別活潑可人的笑,但不知為什麼,墨澤卻還是覺得,她的笑容底下藏着不為人知的苦澀:「不過還好伺候的是咱們這位主子,他也就是愛吃罷了,再說長得帥身材好,就是光看他的臉,我也覺得這輩子值啦!」
「噗嗤」。墨澤爆笑了出來,她本來就不是那種心思特別細膩的女孩子,而是那種生完氣或者時過境遷就把先前的情緒給丟在一邊的粗神經,這會兒也真的是轉瞬就忘了沈如琳臉上微妙的情緒,只聽她這麼說忍不住就笑着搖了搖頭:「主子的身材跟臉是不錯,可是他那性子,嘖嘖,真是不敢恭維。」
沈如琳的臉上忽然露出了恐懼的表情,一臉「你快別說了啊」的樣子,只不敢動手捂她的嘴罷了。
墨澤卻完全沒注意到,還笑眯眯的說了下去:「就他那張嘴,簡直人見人恨,人見人煩,走到哪兒能得罪到哪兒,他還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呢,我看啊,分明是中二期還沒過的熊孩子!嗯……想必是小時候爹媽打的少了,才養成了這麼坑爹的性子!嘖嘖,我要是他爹,就該把他帶回去好好打一頓,教育一頓才行!」
這時候從她身後傳來了陰測測的聲音,嚇得墨澤脖子一縮:「我坑爹,那你在我背後議論我又是什麼?這些話怎麼在我面前不敢說,在我背後倒是腹誹的起勁?我怎麼先前就不知道你對我有這麼大的意見,哦,我懂了,按你的說法,就是我這個做主子的教育你教育的少了,對吧?」
墨澤聽到他聲音的一剎那已經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都不好了。
沈如琳這會兒已經跟鵪鶉一般的縮起了腦袋,臉上寫滿了「我救不了你了」,「boss求看不到我」這兩句話。
王饌伸手捏住了墨澤的下巴,不顧她恨不得想要找一個地縫鑽進去的神情,逼着她抬起了臉來,他伸出手指來點在了墨澤的嘴唇上。墨澤這時候才發覺,他的手指細而長,連半個繭子也沒有,指甲修剪的光滑圓潤,是她這種手控最喜歡的那一種手型。
被這樣的手指輕輕抵住嘴唇,墨澤的臉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微微熱了起來。
王饌端詳了一下面前這一張微微豐潤的小臉,半響又輕輕「哼」了一聲:「你這嘴唇也不薄啊,人家說女子唇薄多口舌是非……你怎麼剛好相反?」
要換了平時,被他這麼說墨澤肯定要反唇相譏,但是這會兒王饌那張可以當黑鑽卡來刷的俊臉就在她的鼻子面前很近很近幾乎可以說呼吸相融的地方,她是臉熱的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王饌似乎還想說什麼,就聽後頭管家氣喘吁吁的開口了:「主人,墨小姐,哎呦你們怎麼還在這兒啊,外事科的人在客廳等你們好一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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