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過了幾天,風平浪靜的日子,全家的風波,和秦國公召開西北會議惹出的風波,都漸漸平息了下去。
可以說京城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哪怕是表面的平靜,不過一匹快馬,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
「西南大捷,西南大捷」馬上的信使大聲的喊道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捷報被送到了御前,此時的永興帝,正在御書房批閱奏章。
接過李總管呈上來的捷報看了起來,永興帝看着手裏的捷報,是既高興又慶幸。
高興是因為又打了勝仗,沒有壞了他三十年不敗的金身,他把心放回了肚子裏。
他總算可以帶着這個成就,下去見諸位先帝了,這臨了臨了了,就特別在乎這些虛名。
慶幸是因為袁文殊這次很有分寸,他把大部分功勞都給了戎州楊新,他自己反而沒留多少,只是給他麾下健卒營的士兵請功。
這就給永興帝解決了大難題,畢竟袁文殊現在,非大功封無可封,已經到了一個頂峰了。
這次他無論立了什麼功勞,只要不夠封侯,就都只能暫時記下,賞賜一些金銀綢緞了事。
所以袁文殊這次,無非就是賞賜些金銀綢緞罷了,因為上柱國不能輕許,畢竟那是正二品勛位,再往上那就是驃騎大將軍了,所以只能壓一壓了。
既然已經決定不給官位了,那這錢貨上就不好小氣了,按照常規的來指定是不行了,這樣會有失軍心的。
所以永興帝打算多給點,反正這些東西以後自己也用不上了,與其留給別人,還不如自己買個名聲。
這件事情就這麼愉快地被決定了,同時看在袁文殊這麼懂事的份上,永興帝心裏已經決定好,要晉升楊新為歸德將軍了。
雖然要第二日早朝才能決定,畢竟要和內閣商議一下才行,不過問題不大。
畢竟袁文殊這次並沒有晉升,永興帝相信,韓章不會這麼老糊塗,反對自己的意見。
事實上,自打捷報進京之後,韓章已經召了葉奇商議這件事了,此時韓府書房內。
韓章坐在主位上,葉奇則坐在下首的位置,韓章先開口道:「這次西南大捷,西南那邊給你送消息了嗎?」
「閣老,宋軒在昨晚已經送了消息給我,我本以為捷報要明日才到,昨晚就沒有打擾閣老您休息。」葉奇道
「這次西南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韓章沒有糾結那些旁枝末節,而是直接問道
「閣老,這次西南大捷的功勞,都被袁文殊讓給了戎州守將楊新,想來一個從三品是少不了了。」葉奇說完看閣老沒有說話。
於是繼續道:「這楊新是錢家的人,他是錢家嫡長子錢行直,提攜上來的,堪稱是西南第一武將。」
「現在那錢家已經倒向了袁文殊,再加上楊新這個,剛立下大功的戎州守將,現下那西南,已經被袁文殊握在掌中了。」葉奇道
「那錢勁松可不會那麼老實,之前倒向袁文殊那是形勢所迫,不得不為。」
「現在這仗打贏了,情況自然要有變化,所以這西南我們還是有機會的。」韓章道
「閣老您英明,是下官愚鈍了。」葉奇道
其實真的是愚鈍嗎?要真是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看不到,那葉奇也就不會坐上吏部尚書的位置了。
不過是時刻顯示,領導的英明決斷罷了,反過來說,韓章不知道嗎?他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不過,下屬的一片好心,他又怎麼會拒絕呢?那顯得也太不近人情了不是?
這既是官場默契,也是為官之道,這只是個微不足道的插曲罷了,這二人誰都沒放在心上,表現的自然的很。
「眼下最關鍵的是,不能讓那袁文殊更進一步了,他如果再進一步,那我們今後就有的煩了。」
「還有就是,這次一定要讓官家下旨,召袁文殊回京,這次他給西北解決了戰馬的問題,算是徹底站穩了腳跟。」
「這以後,他得到的,可就不光是劉威一個人的支持了,這西北上下都會記得他的功勞。」
「光是劉威一個人的支持,就讓我們吃了那麼大的虧,這要是在得到其他人的支持,他就更難對付了,所以還是儘快讓他回來,放到我們眼皮底下,咱們才能安心吶。」韓章道
韓章之所以要讓袁文殊回京,恰恰是因為袁文殊,解決了西北戰馬的問題。
站穩了之後,在得到西北的全力支持,那錢勁松還怎麼搞小動作?他還敢亂動嗎?
錢勁松要是不起二心,那宋軒怎麼會有機會呢?所以只能是調老虎回京,才能讓猴子有所動作。
「閣老,那下官現在就去通知他們,讓他們做好準備,明日好促成此事。」葉奇道
「嗯,你去吧,告訴他們做好準備,對了,京察的時候,要是西北有什麼無關緊要的,就都晉升了吧。」
「畢竟這次讓西北吃了這麼大虧,我們總要有所表示才行,要不然,劉威那個老不死的可不好對付啊。」韓章吩咐道
「是,下官謹遵閣老吩咐」葉奇道
「對了,這戰馬交易的事確定了,要想着點當年北方發生的事情,有些過了的,趕緊收回來。」韓章吩咐道
「下官明白」葉奇道
說完之後葉奇就出了書房,他還有的忙呢,這其他同僚府上,那都是要去的。
之所以韓章要這麼吩咐葉奇,那完全是因為,他認為自己這次,會讓西北掌控西南的計劃落空。
為了防止劉威報復,那就只能有些取捨才行,給西北一些無關緊要的位置,晉升也就是了,無傷大雅不說,西北還不能不認。
這樣一來,用一些低級官職,就能破壞西北鯨吞西南的計劃,韓章認為很划算。
除了韓章這裏策劃着陰謀,京城裏其他的人家也都沒閒着,那是各有各的算計。
不過他們的目的很一致,那就是一定要讓官家下旨,調袁文殊回京才行。
其實這次之所以這京城各方心這麼齊,除了之前的原因之外,還有一點就是,袁文殊動了他們的蛋糕。
袁文殊的銀子,可都是從他們身上搶來的,他們怎麼能不恨呢?雖說惹不起他,但是上點眼藥那還是可以的。
可以說,這京城裏都在等着明日的朝會,由此可見,有的時候想拿銀子,尤其是從別人手裏搶,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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