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魏永興二十九年冬,袁文殊終於是回到了京城在他到達京城的時候,滿京城的百姓都來看熱鬧,看看這永興一朝所封的第一個世襲爵位。
好不容易總算是走到忠勤伯府了,忠勤伯府今日是中門大開,看着父親、母親、大哥、二哥、以及兩位嫂嫂,都在門口等着自己。
他趕緊上前躬身向袁維信和袁大娘子行禮,然後又一一給兩位哥哥嫂嫂見禮,這才往府里走去。
到了前廳袁文殊先對袁維信道:「父親我這洗個澡換身衣服就得進宮謝恩去了,等兒子回來咱們在去祭拜祖宗。」
「哎,你快去吧,對了官家給的賞賜還留中呢,你這次去別忘了領回來。」袁維信趕緊道
袁文殊回了句話就趕緊去了自己的院子,然後沐浴更衣一切準備妥當後,就帶了兩個人騎上馬去往宮中的路上。
到了宮裏之後就去覲見了官家,官家見到他倒是沒多說什麼,照例寒暄了幾句就讓他先走了,因為剛回京,此子的行事風格以及脾氣秉性都還不知道,所以永興帝此次沒有多說什麼。
袁文殊謝恩後,就去了李總管處領取了之前陛下的賞賜,其實金銀綢緞都已經送到忠勤伯府了,在大內的主要是皇莊在禮物的作用下,袁文殊獲得了三座比較滿意的皇莊,然後心滿意足的走了。
而在袁文殊走後李總管就去了永興帝處,如實的交代了袁文殊的事情包括給了他多少錢,臉色如何、等等等等。
永興帝聽了之後心裏放心了不少,看來此子比較貪心啊、也是從小沒見過什麼大錢,不過貪點好啊,越貪越好。
而袁文殊出了宮保持着臉上的笑容,一直到府里才收斂了起來,其實他是故意如此表現,又能撈着實惠,又能讓皇帝放心,何樂而不為呢?
袁文殊回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父親還有兩位兄長去了袁家的祠堂。
一番祭拜不提,等出來後袁維信對袁文殊說道:「殊兒,你跟我去書房一趟。袁文殊回了一句就跟在父親後面去了書房。」
進了書房都坐好之後,袁維信開口了:「殊兒你這次在西北立下了如此大功,為我袁家光耀門楣不說,還又開闢了忠靖伯府一脈,日後你要和你大哥聯手把我袁家繼續發揚光大。」
袁文殊聽了之後,不論在想什麼都得回一句:「兒子知道了,兒子定會和大哥一起把袁家發揚光大。」
袁維信聽了袁文殊的回答很是滿意這才又開口道:「殊兒啊,這次呢叫你來是有件事情和你說,前幾日我召集了,各位宗族耆老修改了族譜,把你的母親抬為平妻。」
袁文殊一聽這話愣住了,他沒想到袁維信這個便宜父親會做這種事,因為無論是這麼多年來自己的記憶。
還是原身的記憶里這個父親從來都是不會關心,其他子女只關心大哥的人。
就像當年他的三個弟弟的死,這位也沒有說什麼,雖然三個弟弟死了才換來了他從小的好日子,但是這一點都不耽誤他對這位父親的印象,冷血無情就是他對他這位父親最後的印象。
可現在他居然敢抬自己母親為平妻?他不怕大娘子了?但是不管因為什麼袁文殊當時就跪在了地上,對着自己的便宜父親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起身道:「兒子替母親謝謝父親。」
而袁維信看着自己兒子的反應後也是在心裏慶幸着,幸虧自己做了這件事要不然自己走後,這個家就散了。
他沒想到自己這個從小在嫡母身邊長大的兒子,對他的生母還有這麼深的感情,要知道自己這個兒子。
從來不會主動地下跪,從小到大都是在萬般無奈之下才會跪,也從來沒有真心實意的給自己磕過頭。
可是看着剛才兒子的動作,袁維信就像是第一次認識自己兒子一樣,這還是那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兒子嗎?
而之所以袁文殊這次會跪下磕頭,其實是為了替這位偉大的母親謝謝自己的便宜父親,要不是因為這位母親臨死時的算計,原身都挺不到自己到來,自己也不會從小過着比嫡子還好的日子。
可以說這是自己欠這位母親的,袁文殊無論為她做什麼都是應該的,所以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跪下磕頭謝自己便宜父親。
之後就是一片父子和諧的場景了,他們閒聊了一些袁文殊在西北的趣事,也說了些這京城裏的是是非非。
其實袁文殊不是不知道自己父親做這件事情的目的,但是那不重要只要,對生母有好處的他都可以接受,無非就是以後多照應着點忠勤伯府罷了,對如今的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
再說了在這個宗族利益大於一切的時代,你既然出身忠勤伯府那你一輩子都是忠勤伯府的人,哪怕現如今袁文殊成了忠靖伯了,那也改變不了他的出身。
可以說這是一個你一輩子甚至是你子子孫孫,都改不了的一件事情,以後無論是那個府出事另一個都會受到牽連。
所以即便是袁維信不說,他也會和大哥好好合作畢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之後袁文殊就出去了先去看看嫡母,到了袁大娘子的院子裏就見袁大娘子正在,指揮着下人們去準備宴席,這回要邀請在京的親朋舊友。
而袁文殊一看母親現在也沒時間,搭理自己就直接走了,去了大哥袁文純哪裏,到了一看就只有大哥在,大嫂嫂也被袁大娘子抓了壯丁,袁文殊就和大哥聊了起來。
「大哥哥,我這次回來發現府里好像富裕了不少啊?」
而袁文純聽了之後就開玩笑的道:「這還不是拖了你三郎的面子,官家因為你的事情覺得是父親教導有方,就把之前抄沒的家產賜還了回來,雖然有些已經被官家賞賜出去了,但就是剩下這些也足夠咱們家過的體面了。」
「你還不知道吧,在產業賜還回來的時候父親就去和母親,把這些年你兩位嫂嫂補貼進府里的嫁妝錢,都雙倍還了回去。」
袁文殊一聽道:「大哥哥咱們原來這麼有錢呢?那二嫂嫂的我不知道,可大嫂嫂這些年貼進府里的錢,沒有一萬也得有八千兩了吧?就更別說母親得了。」
「你以為呢?咱們家以前怎麼說也是開國勛貴,這麼多年下來怎麼也算家底豐厚,要不是當年被奪爵,怎麼可能會過得這麼慘。」袁文純道
袁文殊又和大哥哥閒聊了一會就去了二哥袁文紹處,一樣的二嫂嫂不見蹤影只有袁文紹一人,剛進門袁文殊直接喊道:「二哥哥你怎麼和大哥哥一樣慘,都是自己獨守空房啊?二嫂嫂也被母親抓了壯丁了?」
「三郎來了,不要胡說,再說了母親之所以這麼忙不也是因為你嗎?」袁文紹可不敢這麼隨意馬上阻止道。
「好好好,二哥哥我這說錯話了還不行嗎?是這麼回事我明天得去秦國公府上去一趟,這不今天有點時間跟你和大哥哥聊聊嗎?」
「往後這幾天啊我估計是有的忙了,對了我那府邸我還沒去看呢,等過幾天我閒下來了咱們一起去看看,我剛才也和大哥哥說了,官家派的工部得人給我修的,裏面還沒有修葺完畢,我想讓你們一起出出主意,」之後就是一番閒聊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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