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回來了?祖母都和你說了什麼啊?你現在總能告訴我了吧?」明蘭道
「娘子啊,你就不要問了,祖母不讓我告訴你,你就不要為難我了,我只能說,祖母是為了你好。」袁文殊道
「啊?那好吧。」明蘭情緒低落的道
「哈哈,娘子你這是什麼表情啊?你要是實在想知道, 那我就告訴你,不過下次要是被祖母發現了,你可別怪我啊?」袁文殊道
「啊?那還是別了,你還是不要告訴我了,我怕下次見祖母的時候被發現。」明蘭道
「哈哈,這可是你不想知道的哦?可不是我不打算告訴你哦。」袁文殊道
「你, 哼,你就會欺負我, 你今天去睡書房吧。」明蘭道
「啊?你不能這樣啊娘子,你這是公報私仇啊。」袁文殊道
「公報私仇?那又怎麼樣?我就是故意的。」明蘭道
「嘿,娘子啊,我發現我得振振夫綱才行了,我來啦。」袁文殊道
「啊?不要,我不要,你不許過來,啊。」明蘭得話還沒說完,袁文殊已經開始動手了。
時間悄然流逝,在這一天的早朝上,承興帝準備了很久的事情,終於是開始了。
「陛下,如今四海昇平,先舒王的稱謂,也該有個定論了。」韓章道
「什麼?這有什麼好議論的?韓大相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大娘娘道
「回大娘娘,先舒王是陛下的生父,自然要有個稱謂才是。」韓章道
「啟奏陛下,韓大相公此言不妥, 這舒王的稱謂早已定下, 稱謂自然是皇伯了,這還有什麼可定論的嗎?」袁文殊道
「陛下,定襄侯此言差矣,我朝以仁孝治天下,這哪有稱生父為伯的道理啊?」沈從興道
「沈將軍怕是忘了,陛下是過繼給先帝的,這吃了別家的飯,承了別家的衣缽,現在反而要認回親生父親?這與那白眼狼有何區別?難道沈將軍不知道嗎!」袁文殊嚴聲道
「你,放肆,你竟然敢說出如此狂妄之言,臣請陛下將定襄侯治罪。」沈從興道
「沈將軍,沈國舅,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國舅是怎麼來的了?沒有先帝,別說威北將軍,你這輩子連個團練使你都當不上!」袁文殊道
「你,你,你這個狂妄之徒。」沈從興半是假裝,半是認真。
他實在是沒想到,袁文殊竟然會這麼大膽,他竟然敢說出剛才的話,這不是明着諷刺官家嗎?
這滿朝文武,自然都不是傻瓜,袁文殊這夾槍帶棒的話,他們自然都聽懂了。
所以此時,他們都等着官家怎麼處理,而承興帝此時也為難啊,有心重罰袁文殊。
但是因為沈從興的原因,自己實在是不能動,因為袁文殊和沈從興是綁在一起的。
你罰了一個,自然要罰另一個,但是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自己要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那自己還當什麼皇帝啊?
「夠了,你們倆也是堂堂的三品大員,竟然在這朝堂之上,如那市井之徒一般爭吵,這成可體統!來呀,把這二人給我拖出去,各打三十大板,禁足一月。」承興帝道
很快就有禁軍把二人拉了出去,事情鬧到了這一步,今天是沒法再說了,只能退朝。
袁文殊二人是各自被抬回去的,再出去的路上,這二人都沒有消停,直接吵了一路。
而此時的承興帝回到御書房後,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其實在做這件事情之前,他心裏已經有了準備。
可是今天,當袁文殊將話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忍不住,尤其是那句,忘了國舅是怎麼來的了。
這句話就是衝着自己來的,就是袁文殊,借着罵沈從興說自己的,他又如何能忍得住呢?
不過自己現在已經沒什麼能用的人了,仲懷已經被外放到江南了,鄭家現在不可信,剩下那幾個都是些武夫,指望不上他們。
自己現在就剩一個沈從興能用了,要是在處置了,那自己可就無人可用了,所以這口氣只能是忍了。
承興帝這邊生氣,大娘娘這邊也沒好到哪去,畢竟攤上這麼個白眼狼,心情怎麼會好呢?
雖然心裏早就有了準備,可是準備是一回事,真發生了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大娘娘此時也很生氣。
「大娘娘息怒,這次也不全是壞事啊,最起碼定襄侯那邊,還是值得信任的。」內官道
聽了這話,大娘娘道:「嗯,你這話說的不錯,文殊這孩子,確實是個好孩子啊,也不枉先帝那麼器重他。」
「娘娘,這如今秦國公那邊,因為那件事情,也算是有了聯繫,如今在加上定襄侯,那西北就算是?」內官道
「嗯,你說得對,不過秦國公那邊,還是不能太信任,那是個老狐狸,不會這麼輕易的答應。」
「到是袁文殊這邊嘛,還是可以拉攏一下的,畢竟年輕嘛,就是有些心思,又能比得過秦國公嗎?」大娘娘道
「大娘娘您說的是,那下一步,您打算?」內官道
「下一步?下一步自然是讓王家出面了,反正,王家已經被皇帝查的差不多了,也就不用顧及那麼多了。」
「到是崔家那邊,可有什麼新的消息傳回來嗎?」大娘娘道
「回大娘娘,崔家那邊,王家二房已經過去了,咱們之前的人也傳回了消息,崔家確實有些其他的心思。」內官道
「嗯?崔家打算選誰,打聽出來了嗎?」大娘娘道
「還沒有,不過那邊也有些猜測,應該是寧王或者是魯王。」內官道
「哼,哀家一猜就是他們倆,這北地的王爺雖然不少,但是有資格的,也就這兩個人。」大娘娘道
「大娘娘英明,要說這兩位之前也是有機會的,就是離得太遠了,才被撿了便宜,他們確實會有些不甘心。」內官道
「行了,他們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反正眼下還早的很,你去吩咐王家,讓他們去拉攏定襄侯。」
「還有,我這不是還有些,番邦進貢來的新鮮東西嗎?你給那定襄侯的夫人送去些。」大娘娘道
內官施禮後就退了出去,而大娘娘則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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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袁文殊這邊此時也回了家,明蘭一看可是心疼壞了,這好好個人出去上朝,怎麼就被抬回來了呢?
袁文殊被放在了書房,明蘭讓人去準備冰塊,然後着急的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啊?這早上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娘子不要着急,這個事兒等會我慢慢跟你說,別着急了,我真沒事兒,很快就好了。」袁文殊道
不一會兒冰塊送來了,明蘭細心地幫袁文殊檢查傷口,把冰塊放好。
看着自家娘子的樣子,袁文殊很是開心,結果剛笑了兩聲,就疼的呲牙咧嘴的。
「好好的你笑什麼啊?你不知道你還傷着呢嗎?」明蘭急道
「嗨,我這不是高興嗎,看你照顧我我高興,我要是早知道的話,我早就想辦法受傷了。」袁文殊道
「去你的吧,你淨瞎說,對了,你現在能告訴我,這次是怎麼回事了吧?」明蘭道
「好,娘子你放心,我現在就告訴你,其實這次之所以會發生這種事,也算是我自找的。」
「這次官家,打算認自己的生父舒王為父,所以才會發生這種事情,娘子你是知道我的。」
「我現在這一身的榮華富貴,都是先帝賞賜的,這種事情我是必須要出面的。」袁文殊道
「嗯,所以就變成這樣了?」明蘭道
「還不光是如此,還因為桓王。」袁文殊道
「桓王?這裏面有桓王什麼事兒啊?」明蘭問道
「娘子你有所不知啊,這桓王的位置,並沒有咱們所見的那麼穩當,其實隱患也不小。」
「不說別的,就說宮裏那位劉貴妃,她可是還有個兒子呢?現在看着,官家是認定了桓王,可保不齊以後怎麼想啊。」袁文殊道
「官人你是想說禁軍吧?」明蘭道
「我娘子就是聰明,沒錯,這件事情的關鍵就是禁軍,從官家他們進京開始,這禁軍,名義上就一直掌握在劉家手裏。」
「可是之前顧廷燁在的時候,他實際上掌握着禁軍的控制權,但是顧廷燁現在遠在江南。」
「所以就只能把沈從興調回來,繼續擔任顧廷燁的位置掌握禁軍,對於桓王來說,這是個最佳的選擇。」
「這次因為這件事情,官家沒少逼迫沈從興,讓他像今日這般站出來支持。」
「但是因為桓王和的關係,他一直在找藉口推脫,後來他推拖不下去了,桓王就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來找我演今天這齣兒戲。」袁文殊道
「啊,我明白了,因為桓王知道,這件事情官人你是一定要出頭的,但是他又拿不準你的心思。」
「所以就讓沈從興來找你,這樣你們兩個一起演戲,官家和大娘娘就會互相牽制,不會重罰你們。」明蘭道
「娘子你真聰明,事實就是這樣,我當時盤算着,我反正是要出手的,既然有機會白拿人情,我為何不答應呢?」袁文殊道
「其實桓王也不虧,他這次算是保住了禁軍,沒有讓禁軍的實際權力旁落。」明蘭道
「對,所以總的來說,這次其實我們都不吃虧,是個雙贏的局面,就是這身體受點罪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袁文殊道
「那也是受傷了呀,你這段時間好好養着,不要再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你聽到沒有?」明蘭道
「遵命娘子,其實娘子你不知道,我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了,官家除了打板子之外,還罰了禁足一個月。」袁文殊道
「哦是嗎?那挺好的,你就在家裏好好養傷,正好哪都不用去了,省的我擔心。」明蘭道
「遵命娘子。」袁文殊道
袁文殊和沈從興的事情,過了沒兩天,官家又重新提起此事,朝上又是吵得不可開交。
不過那和他們二人已經沒關係了,他們已經被禁足了,就是想管都無能為力了。
這件事情吵了大概半個月,總算是告一段落了,最後官家強行給確定了下來。
等事情塵埃落定了,承興帝又頭疼了起來,因為他還有件事情沒辦呢,那就是全旭的位置。
全旭他是一定要調回來的,不能讓全旭在西南繼續待下去了,長此以往,這西南可就真成西北的了。
不光是掉回全旭,還有就是牽制西北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畢竟西北在西南的勢力太大了。
可是現在該怎麼辦,他一點頭緒都沒有,這位置不是那麼好找的,但是不找還不行。
按說他既然回來了,大不了讓他官復原職就是了,可這一點行不通,只能另想辦法。
最後還真讓他想到了,那就是安排在禁軍,讓他繼續做沈從興的副手,只有這樣才能安排的下。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顧廷燁這個北方的繼承人,之前都能直接擔任禁軍副指揮使。
現在一個全旭,當個副將還是沒問題的,這也算是平衡了,省的秦國公來找自己。
這樣一來,既體現了信任,又不擔心他掀起什麼波浪,畢竟上面還有兩個指揮使壓着呢,能出什麼亂子?
越想越覺得可行,承興帝乾脆下旨讓全旭回京,至於說牽制西北的人?那暫時還沒想好。
眼下最要緊的是,趕快把全旭調回來,西北的骨幹能回來一個是一個,不能讓他們聚在西南。
其實他心裏清楚得很,現在這麼做,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根本就阻止不了西北,反而自己還要讓全旭到禁軍里來。
但他又不得不做,因為這是一個態度問題,身為皇帝,有些事情暫時解決不了,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必須要讓別人知道,自己正盯着這件事情呢,讓他們不要那麼放肆。
承興帝現在越來越覺得心力交瘁,他現在隱隱有些後悔了,但這只是一閃而過的想法罷了。
這可是皇帝啊,他怎麼會不願意呢?不過是有些疲憊罷了,調整一下就好了。
隨着這道聖旨一下,剛剛平靜下來的京城,又掀起了波瀾,不過這次只是暗流涌動罷了,一切都在暗處,悄悄的醞釀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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