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袁兄有何吩咐啊?」朱賀道
「哎,吩咐談不上,不過就是跟朱兄商議一下罷了,朱兄也知道,兄弟我剛剛撿了個大便宜。」
「我一想啊,這便宜不能我獨吞啊,怎麼也得分點才是啊,這不就找到朱兄了嗎?」袁文殊道
「嘶,袁兄你是要?哎呀,老朱我一時,都不知該怎麼感謝袁兄了,以後袁兄但有吩咐,老朱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朱賀道
「哎,朱兄嚴重了,我這也是從全局考慮啊,朱兄你的驍銳營,一直以來都是訓練最好的,我不選你還能選誰啊?」袁文殊道
「哎,袁兄你過謙了,以你的本事,哪怕是從頭選一個,那也是可以的,我老朱不是那忘恩負義的人,袁兄就看我表現吧。」朱賀道
「哈哈,好,既然如此,那朱兄就和弟兄們都說好了,這次整訓會很累,比現在還要累,讓他們都做好準備。」袁文殊道
「袁兄你放心好了,我驍銳營沒有孬種,都是個頂個的好漢子。」朱賀道
「好,那我就不打擾朱兄了,我就先回去了。」袁文殊道
「哎,這馬上就中午了,袁兄怎麼也得讓我儘儘地主之誼啊」朱賀道
「哎朱兄,吃飯的事不急,現在還是以訓練為重,等演武結束後,我好好吃你一頓,希望到時候朱兄,可不要心疼銀子啊?」袁文殊道
「哈哈,好,那我就不和袁兄你客氣了,等演武結束,地方你挑,我們好好慶祝一下。」朱賀道
隨後,朱賀就把袁文殊送出了驍銳營,然後趕忙把士卒們集合起來,直接宣佈了剛才的事情,當然了,這該說的說,不該說的自然沒說。
而袁文殊出來後,並沒有回健卒營,而是直接回了侯府,本來以為會很忙,可實際上卻沒那麼忙,還白撿了個大便宜。
袁文殊已經決定,要讓朱賀的驍銳營,奪得此次的演武第一,而他之所以這麼決定,就是為了轉移矛盾。
整個西郊大營的西北諸將,就沒有不嫉妒袁文殊的,對此袁文殊心知肚明。
他之前的辦法是,幫助他們訓練好士卒,一點一點的用懷柔的手段,來拉攏他們。
可事實證明,這根本就行不通,這些都是老油條了,他們最擅長的就是陽奉陰違。
有好處的時候他是你孫子,沒好處的時候他恨不得當你爺爺,這些人是屬白眼狼的,根本餵不飽。
既然餵不飽,那乾脆就換種方法,直接把矛盾轉移了就是了,這次他用的是陽謀。
他就是擺明了要告訴那些人,跟着自己混有肉吃,陽奉陰違的話,那什麼也得不到。
這次驍銳營的事情,就是一個開始,他就是要把水平最差的驍銳營變成第一。
到時候其他人的嫉妒對象,就會從健卒營變成驍銳營,從他袁文殊變成朱賀。
至於朱賀是否忠心?袁文殊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從朱賀接受這個餡餅的時候,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他除了緊跟自己別無選擇,因為其他人,再也無法跟他相安無事了,這就是人性。
事情的發展,也按照袁文殊預想的發生了,當其他人發現,驍銳營的訓練方法,跟他們根本就不一樣的時候。
他們的第一反應是,朱賀這傢伙溜須拍馬,這袁文殊也太好糊弄了,我上我也行啊。
同時他們對朱賀,又都打心眼裏看不起,這死胖子除了溜須拍馬,他還會幹什麼?
隨着袁文殊計劃的成功,朱賀來的越來越勤了,而這就更做實了,他溜須拍馬的小人行徑。
隨着訓練的進行,距離演武越來越近,這京城的氣氛就越緊張,空氣中都瀰漫出一股肅殺之氣。
演武的時間還是到了,這天一大早,承興帝和文武百官,都來到了西郊大營。
首先出場的是中立營,也就是京城幾個大家族的營,這水平嘛,自然是一言難盡。
接下來出場的是江南三營,這回嘛,看着還像是那麼回事,不過只是空有個架子,一碰就散。
然後是北方出場了,其實北方想要最後出場的,但是當他們知道,健卒營將在西北各營演武之後,進行演武的時候。
瞬間就決定先來了,開玩笑,這要是在健卒營後面演武,那以後可就沒臉見人了。
北方的水平,瞬間就體現出了不同,明顯比之前的要強出不少,這讓承興帝的臉色好了起來。
等北方演武結束後,承興帝已經滿臉的笑容了,心道:不愧是北方啊,就連京營的的實力都這麼強,這讓他更加堅定了,拿下北方的心思。
北方結束了,就輪到西北出場了,最開始出場的各營,實力雖強,但也沒有和北方,拉開太大的差距。
可隨着驍銳營一出場,這局勢瞬間就不一樣了,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這驍銳營比北方強出不少。
甚至不誇張的說,北方任何一營拿出來,都不是驍銳營的對手,就是出動兩營兵馬,估計也就是個平手罷了。
這可就太讓人驚訝了,要知道,這是驍銳營而不是健卒營啊,它都這麼強,那健卒營得強到何等地步啊?
沒讓他們等太久,驍銳營演武剛剛結束,健卒營就出場了,自打健卒營一出場,觀看的眾人就沒了聲音。
一時間校場上,就只剩下了健卒營的喊殺聲,而觀看健卒營演武的承興帝,和文武百官們,此時都被震撼的說不出話了。
因為校場上肅殺之氣沖霄而起,震懾的他們已經說不出話了,此時也就只有兩位國公不受影響。
但是他們心裏的反應,卻都不那麼平靜,只不過秦國公此時,是因為高興,而英國公,則是因為震驚。
而讓他震驚的原因是,他在健卒營身上,看到了邊軍精銳該有的樣子,只有在邊軍主力身上才有的樣子。
要知道,邊軍精銳那可是能以一敵十的部隊,能得到這個評價,足見英國公此時心裏的震驚程度。
同時他心裏又很是不解,這等精銳,袁文殊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他的不解,註定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演武就這麼結束了,承興帝象徵性的鼓勵了幾句之後,就和百官離開了西郊大營。
而之所以會如此,那完全是因為,今日演武的結果,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健卒營的表型雖然讓他震驚,但是也不會讓他為難,真正讓他感到為難的,是驍銳營的表現。
本來他都計劃好了,等演武的時候,象徵性地看一看,挑一個北方的營當第一也就是了。
可萬萬沒想到,最終會是這樣的結果,這讓他的一切打算都落了空,現在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而百官回去後,其實心裏也是這樣的想法,西北的實力不容小覷啊,尤其是袁文殊的練兵能力。
這次讓他們大開眼界,畢竟訓練自己的兵不算本事,能把別人的兵也訊得那麼厲害,這才是真本事。
而要說這其中心裏最不平衡的,當屬西北其他各營的主將,畢竟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線上待的好好的,憑什麼就你朱賀就能強出一頭啊?
還不是馬屁拍的好?可拍馬屁是真本事嗎?不就是拍馬屁嗎?我上我也行。
也是基於這個想法,袁文殊接下來就沒有干別的,整天的忙着迎來送往。
這些人都上趕着來拍自己的馬屁,無形當中,他的計劃就實現了,現在西郊大營仇視的目標,已經從自己變成了朱賀。
袁文殊對此當然是樂見其成了,當然了,也不能光讓人家拍馬屁不是?
所以袁文殊拿出了,袁氏兵法第二版的極簡版,直接送給了他們,這就導致他們回去後,一個個別這勁的訓練,就想着超過朱賀。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人家朱賀手裏的是精簡版的,他們就是練得再好,也沒有機會超過朱賀。
除非他們能推陳出新,可他們要是有那本事,早就去西北邊軍打拼了,還會留在京城裏?
朱賀如今就是袁文殊手裏的靶子,用來吸引其他人火力用的,這給了別人好處,自然要給朱賀一些才是。
所以朱賀很快就得到了刪減版的兵法,至於健卒營?現在已經開始用第三版了。
所以朱賀只能老老實實的當靶子了,他永遠沒有機會想其他的,因為他永遠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演武結束了,就等着封賞了,自己能做的都做了,現在就看官家的意思了。
他要是實在不想全給西北,那也沒有辦法,不過,若真的那麼做了,估計自己那位祖父,就該想辦法了。
而事情的發展,也卻如袁文殊想的一般,他確實不想全給西北,所以正在和韓章交談。
「韓愛卿啊,依你之見,這演武的第一名,該給誰啊?」承興帝道
「回陛下,臣認為,驍銳營當為第一。」韓章道
「哦?愛卿的想法,到是和朕一樣,朕也覺得驍銳營當為第一,既然想法一樣,那內閣就擬旨吧。」承興帝道
「陛下,那不知該如何封賞為好啊?」韓章問道
「驍銳營主將朱賀,就加勛一級吧,至於袁愛卿嘛,那就加官一級,升冠軍大將軍。」承興帝道
韓章一聽,雖然有心反對,可他也知道,這已經是最佳選擇了,所以也沒有說什麼,躬身行禮後,就退出了御書房。
聖旨很快就下達了,袁文殊對這個結果倒是不太驚訝,不過對朱賀的封賞,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倒也不算委屈他,畢竟自己上次演武,不也就是個加勛一級嘛?他還想要什麼啊?
「恭喜官人,又升官了。」明蘭道
「哈哈,娘子啊,這算什麼?就是個正三品的散職罷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袁文殊道
明蘭到是沒說什麼,只是給了袁文殊一個眼神,至於剩下的,那就是心照不宣了。
定襄侯府很快就舉行了一次慶祝會,這次西北諸將都來了,連秦國公都來參加了。
不過畢竟年紀大了,漏了面之後就回去了,等秦國公走後,這酒宴才熱鬧了起來。
只見朱賀舉杯道:「我老朱提一杯啊,我覺得,這次我們西北能大獲全勝,全都仰仗着袁兄,我提議,這第一杯酒,我們敬袁兄。」
其他人一聽,都在心裏暗罵道:「又讓這個死胖子搶了先,」然後趕忙紛紛舉杯,隨聲附和。
「哎,諸位言重了,我們這次能大獲全勝,全賴將士用心,我袁某人,並沒有起多大的作用,諸位過譽了、」袁文殊道
「哎,袁兄這話就不對了,要是沒有你派人幫我們訓練,哪有我們現在的風光啊,大家說是不是啊?」朱賀道
諸將隨聲附和,一時間好不熱鬧,袁文殊見此,也就不再客氣了,同時,心裏對朱賀越來越滿意了。
酒宴散了,袁文殊回到房間後,明蘭就迎了上來,想要攙扶他起來脫掉外袍。
不過袁文殊卻精神了起來,對着明蘭道「娘子別忙了,我根本就沒醉,都是裝的。」
「啊,我還以為你真喝多了呢?」明蘭道
「哈哈,跟他們喝多沒意思啊,再說了,我怎麼捨得。讓娘子你獨守空房呢?」袁文殊道
「哼,你少來。你現在還有戰鬥力嘛?」明蘭道
「嘿,你官人我這就讓你看看,戰鬥力!」袁文殊道
加官進爵小登科,
夜裏恆來過江河。
跋山涉水疑無路,
泥濘小路曲通幽。
到了第二日一早,袁文殊精神抖擻的起來了,打了一套正宗的太祖長拳。
等他打完了拳,自家娘子也醒了,看到自家娘子那昏昏欲睡的樣子,調笑道:「娘子,你官人我的戰鬥力如何啊?」
「哎呀,這大清早的你幹嘛呢,你好討厭啊,你快出去,快出去。」明蘭不好意思道
「好好好,那我就先出去了,我等娘子吃早飯,哈哈哈。」袁文殊大笑着出了房間
等二人吃完了飯,商量着今天出去逛逛,這段時間一直在忙,也沒時間陪娘子好好逛逛。
這回塵埃落定了,總算是有時間了,他還不得陪着自家娘子好好逛逛嗎?
不過他這兒是沒事了,其他人的事可還沒完呢,這京城的風雨一直都在,區別只在於刮沒刮到自己頭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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