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預防如青馬耍滑頭,逼着青馬去為了他驅虎吞狼,這位手握重兵的八戰區副司令也做了一些準備。在抗聯增援部隊進入陝甘寧邊區之後,他從一線撤回來開往隴海路西段,部署在隴東地區的兩個軍一個重炮營,絕對不會對這匹野馬客氣。
駐守河西走廊的一個軍,也可以馬上進入青海。直接將他們的老巢都給端了,趁機徹底的解決西北這一大隱患。尤其他下命令給青馬將騎五軍調出後,為了鉗制青馬服從命令,他在原有的部署上又做了一定的調整,逼着青馬出力。
至於寧馬方面,他可不管寧馬調往靈武的那個軍是八十一軍,還是整編十一軍。如果不服從命令,他坐鎮在在甘寧交界處的,一個眼下已經增加到一個軍建制的精銳中央軍,一旦寧馬有異動,馬上就可以將他們繳械、解決。
實際上這位天子第一門生,與他的校長這個時候有這個底氣,並不是自己的部隊現在多麼的精良。而是在此戰過後,整個華北局面出現根本性的改變。受到重創的華北日軍,在短時間之內只能處於守勢,才給了他們徹底解決西北問題的底氣。
此次會戰除了讓重慶方面對延安的實力爆發,產能了濃重的危機感之外。給重慶方面帶來的另外一個影響就是,陝西與西北的危險在短時間之內是解除了。至少在日軍華北方面軍恢復元氣,重新奪回綏遠、察哈爾和晉北之前,原來面臨三路圍攻,兩翼包抄的西北戰場現在可以說高枕無憂。
華北戰場的變化,直接影響了整個北中國的戰局。不僅二戰區短時間之內可以將大部分的主力騰出手來,就連後套方面的三個軍,晉綏陝邊區司令部的一個軍,外加歸屬該部指揮的東北挺進軍,也完全可以完全騰出手來。
山西戰場日軍徹底崩潰,讓第八戰區原本承擔的黃河河防任務,一下子基本上變得異常輕鬆。其最精銳的三十四集團軍,現在已經全部騰出手來,短時間之內不用在考慮河防和西北防禦問題。
在加上河東的二戰區十幾萬大軍,已經河南境內現在壓力也小的多的一戰區,至少也可以抽調出一個集團軍來。現在西北用兵,他足足可以騰出幾十萬大軍來。事實上在會戰中日軍頹勢以現的時候,他就從一戰區抽調了最好的兩個軍,進入豫陝邊地區。
事實他如果現在向陝甘動手,他可以調動幾十萬大軍。這包括八戰區在陝西、甘肅一線三個集團軍的大部,一戰區的兩個軍,以及二戰區的主力,以及在晉綏陝邊的一個軍外加兩個旅。在加上青馬兩個軍,寧馬各一個軍。
一旦形勢需要的話,這二馬的看家本錢十一軍和八十二軍也可以全部調出。即便他們不想,但到時候也由不得他們。這麼一算計,他可用到陝北的兵力數量,可是相當的充足,至少對付陝北那幾萬缺槍少彈的共軍,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到時候以二戰區主力,鉗制山西的共軍,以榆林之二十二軍鉗制晉北共軍,再加上目前部署在陝甘地區的主力,完全可以在其他共軍趕到之前,速戰速決解決全部問題。只要打掉他們的大腦,剩下的共軍雖說兵力龐大,但群龍無首隻能陷入自身混亂之中。
只要他們自己陷入混亂,就給了「中央」徹底解決國內局面的機會。到時候驅使青海和寧夏的二馬,晉東南的二戰區這些給了自己搗了無數亂這兩個雜牌,讓他們與陝北相互殘殺。等到他們實力削弱到一定程度,連他們一併徹底解決。到時候整個西北局勢,除了新疆還有一定的麻煩之外,可全部徹底的解決。
也此戰過後引起的華北形勢發生根本性的變化,讓重慶的那位最高當局對延安實力急劇發展的同時,產生了利用抗聯主力還遠在東北,而且一場大戰之後傷亡慘重,不經過長時間整補已經無力再戰的現狀。
以及其在華北境內的各大戰略區,目前還沒有完全脫離被日軍分割。自身實力也相當有限,而且無論是裝備還是戰鬥力,都遠遠無法與東北共軍相比,還比較弱的有利時機,一舉徹底解決掉延安的心思。
他很清楚如果不趁着眼下延安的身子骨,還沒有徹底長硬之前先下手為強。一旦等他們徹底的長結實了,到時候就不是自己解決他們了,事情的發展很有可能會反過來。至於對美英的抗議,這位最高當局很清楚,自己的抗議恐怕能起到的效果基本為零。
一向為利益至上現實主義者美英兩國,無論自己怎麼抗議。都絕對不會在現在這個時候,終止能幫助他們拖住整個關東軍的抗聯援助。甚至連減少都不可能,更別提全部終止。他們只會增加,而絕對不會減少。以便東北戰場上,能儘可能的幫助他們拖住更多的日軍。
所以這位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的最高當局。在感覺到延安方面的身子骨,越來越強硬。裝備精良,戰鬥力極其強悍的東北抗聯已經進入華北之後。雖說還沒有動手直接開打,但已經開始着手部署。
在他看來中國的抗戰一旦搭上美英的戰車,從整體國力對比,戰勝是已經是沒有懸念的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時間的早晚。眼下的局面,讓他不得不開始考慮戰後的問題,尤其是戰後國內的問題。
在華北戰局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後,整個華北、西北原來的被動形勢,已經有了根本的改變。幾十萬大軍突然閒了下來,讓他這個時候解決延安的底氣也相當的充足。也正是出於多方面的考慮,他才秘密召集自己的那位得意門生,着手開始部署。
而正華北現在出現的新局面,除了讓重慶最高當局,產生了一絲不太好的想法之外。也讓那位一直承擔着陝西黃河河防的第八戰區副司令長官,無論怎麼調動部隊,都可以不用有日軍會趁虛而入的擔心。
在接受命令之後,面對形勢有利的變化,他將原來部署在河防要地的中央軍精銳九十軍,調到了河西走廊佈防。將青馬系統部署在河西走廊的那位雁過拔毛、貪婪成性的騎五軍長,連同他的騎五軍全部調回了青海,並實際控制河西走廊。
徹底打通了原來猶如梗阻一樣的河西走廊,為下一步進入新疆做好普遍的同時,也在青馬的側翼按上一枚釘子。將原來中條山會戰之後以突圍部隊,眼下正駐紮在甘肅整補,基本上已經補充完畢的第三軍,就地進入固原地區鉗制寧馬。
將自己嫡系的十六軍、四十二軍,就地在蘭州一線對青馬和寧馬形成兩面壓制。同時將原來駐紮在平涼的三十七集團軍之三十六軍、八十軍,分別調往隴東作為從西南方向進攻陝北的部隊,外加看着青馬的一二九軍。
原來駐紮在關中的三十四集團軍主力之四十二軍、五十七軍,放在隴海路西段,陝甘交界處。西安城防任務交給了嫡系第二十七軍,將心腹第一軍則直接撤往了陝南商南至藍田一線,從陝南對隴南一線進行牽制,逼着青馬出全力,尤其是同意調出騎五軍。
整個從宜川至風陵渡幾百公里的河防線上,只放了一個九十六軍,外加二十七軍的一個師。並請示重慶之後,將陝南的幾個保安團整編幾個暫編師,調往河防前線,接替原來這一線的中央軍。
而在青馬的騎五軍從青海趕到隴東之後,他又做了一個相當驚人的部署。青馬騎五軍在隴東屁股還沒有坐穩,甚至還沒有等其與一二九軍匯合的情況之下。又被他在第一時間,採取中央軍在蘭州一線兩軍護駕的方式,給請到了洛川至宜川一線。
在青馬的那個歸還建制的暫編騎兵第一師,剛一進入陝西境內,就被他的八十軍外加一個直屬師,給「護送」到了騎五軍那裏歸還建制去了。他將自己的中央軍調到了二線,將青馬的兩個軍不僅分開使用,還全部開到了與陝甘寧邊區兩翼的第一線。
開什麼玩笑,既然好不容易將你們調出來了,還能讓你們出工不出力,讓你們抱成一團對抗「中央」,分而治之,才是最高境界。這兩個軍要是沒有了,你這位青海王也就該離開青海了。
這位堂堂的西北王,為了貫徹他的校長借刀殺人,同時解決西北三大心腹之患的計劃,可謂是煞費苦心。對於他的心思,二馬也清楚的很。但與更加滑頭,死活不出頭的寧馬相比,青馬的應對手段卻相當的有限。
他這麼一搞青馬實際在青海能控制的部隊,就剩一個八十二軍,青海的防禦已經空虛。而河西走廊,也徹底的控制在中央軍手中。再加上原駐蘭州至平涼一線的兩個軍,自己周邊可就處在中央軍的包圍之中。
面對着心懷叵測的中央軍,一向以陰險兇狠著稱的這位青海王,卻是苦無應對之策。深深的感覺到自己上了鈎。他清楚如果自己抗命,「中央」的目標可就不是陝北,搞不好是西寧了。自己剛剛吞下肚子的騎五軍,搞不好會被周邊的中央軍吞的連骨頭都剩不下。
陝北是狼,可中央軍卻是虎。前虎後狼的局面,讓這位青海王一籌莫展。他現在為同意將騎五軍調往隴東一線,腸子都悔青了。原本他認為中央雖有強調騎五軍的意思,但騎五軍抵達隴東與一二九軍可以靠在一起,到時候可以處於進退自如的態勢。
即便中央軍有什麼異動,至少也可以爭取時間。更何況再加上這個騎五軍,中央軍想動一二九軍,就得好好考慮、考慮。如果陝北進攻隴東,或是中央進攻陝北,只要這兩個軍靠在一起,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同時將騎五軍調至隴東,遠離在柴達木盆地當一個光杆督辦的大哥。可以給自己多爭取一些時間,徹底的將其消化掉。原本以為一舉兩得的事情,現在結果卻沒有想到,將一塊肥肉放到了中央軍的嘴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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