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齊然原本被劇痛佔據了大半心神, 看到系統這副戲精做派險些被氣笑了。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正想說句什麼,體內運行的靈力不知怎麼忽然失去控制,同吸收進體內的乳白色介質在經脈中亂竄, 宛如刀割的劇痛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這時耳邊似乎傳來一道碎裂聲。
齊然心神一緊,警覺地睜開眼,卻見秘境中的天色不知何時陰沉了下來, 謝臣的身影在不遠處一閃, 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伸出手,齊然下意識地往後一退,背卻抵在了堅硬的岩壁上。
短短一剎, 謝臣的手遞到了他的唇邊。
齊然垂眼看去。
男子攤開的掌心上是一株血紅色靈草。
他眉頭緊皺,語氣不經意間顯出幾分冷沉,「你的靈根同鴻泉屬性相剋, 把這個吃了。」
齊然抬眸看了他一眼, 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微微低下頭將靈草服了下去。
片刻的靈力流轉間,經脈中的疼痛很快平復下來。
謝臣見他蹙起的眉舒展開, 蒼白的臉上也恢復了些許血色,才退開幾步,解釋道「抱歉, 劍宗修煉的基礎心法一脈相承, 不存在靈根相剋的狀況, 是我之前疏忽了,沒考慮到這個問題。」
齊然輕輕搖了搖頭,「也是我大意了。」
他將額前垂落下來的幾縷髮絲撩到耳後,「劍君方才拿出來的那株靈草是什麼?」
謝臣看着他的動作, 目光稍稍頓了一下,「是和鴻泉伴生的靈草,能中和火屬性,外界並沒有。」
齊然瞭然地點了點頭,沒再詢問。
一片靜默中,只有泉水涌動的輕微聲響。
許是水汽潮熱的緣故,齊然的臉龐逐漸染上一絲緋紅,暈出的點點血色襯得肌膚細膩白皙,唇色愈發紅潤,那雙生得極好的眼眸中不似尋常裹挾着冰雪寒氣,反倒顯出幾分屬於桃花眼的情意本色。
謝臣看得一怔,攏在玄色衣袖下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在齊然探究地看過來時率先移開了目光,「我在這裏守着你。」
他頓了頓,微啞的嗓音恢復一貫的低沉,「以防再
出現意外。」
齊然本不想答應,聽到這裏也覺之有理,不好推拒,便應了下來。
修煉不知時間,三天很快過去。
謝臣果真如自己所說,坐在不遠處靜守了他三日,一步也不曾離開。
齊然有時短暫地從修煉的狀態出來,都能感受到他從背後望來的目光。
只是待他看過去,對方又早已收回了視線,閉眼靜坐的模樣沉冷靜穆,仿佛萬物不記於心,從未關注過他一眼。
幾次三番,齊然倒也習慣了他的目光。
說來也是少見,修真之人一貫機警,對旁人的窺視極其敏感,但謝臣雖修的是殺伐劍,整個人卻並不顯得鋒銳,那柄昆吾劍齊然也見過一次,通體漆黑,光華內斂,納入劍鞘中的模樣沒有絲毫的戾氣和殺意。
無害到讓他很難提起排斥和警覺。
而那張輪廓隱約有幾分熟悉的臉……
齊然垂下眸,打消了詢問系統的想法。
吸收了幾近所有的乳白色介質,殘破不堪的經脈得到重塑,他的修為自然地躍到了結丹巔峰,只差靈力的累積便可以回到元嬰期。
完成了此行的目的,兩人不準備再在鴻泉停留,正要離開此處時,齊然忽然感覺到小腿被什麼東西蹭了蹭。
他低頭看去。
是一隻毛茸茸的小白糰子,正咬着他的袍角,哼哼唧唧地往上蹭。
他一抬手,把白糰子抱到手中,覺得看起來有幾分眼熟。
謝臣也認了出來,「是那隻幼崽。」
齊然仔細地瞧了兩眼,發現確實是那天被小胖狼欺壓的小可憐,不過大抵是清洗乾淨了,一身灰毛變得雪白,毛絨絨的,小臉上也生了點肉,奶里奶氣的有點可愛。
齊然若有所思地問「我記得你那天說它不是秘境裏的?」
伴隨着話音,小狗崽開心地哼唧着便要往他的懷裏蹭,卻在成功的前一刻被謝臣拎着後頸揪到了半空。
他瞬間猜到了齊然的意思,「你想帶它出去?」
小狗崽發覺自己離齊然越來越遠,着急地揮舞爪子,一個勁地想往前湊,喉嚨里還委屈地咕噥。
齊然看它掙扎得可憐,伸手從謝臣手裏把它解救了出來,「嗯。」
離開了氣息森冷的掌控,小狗崽仰着頭朝齊然嗷嗚了一聲,高興地往他的懷裏鑽。
謝臣冷冷地看了眼手腳不規矩的狗崽子,「誤入秘境或許是它的機緣,我們不插手比較好。」
正興致勃勃的小狗崽感受到背後的威脅,背脊一弓,動作僵住,低低地嗚咽了一聲。
齊然安撫似地摸了摸它的背脊,抬頭看向謝臣,「它還小,這裏不適合。」
「我看不大出它的血脈種族,但應該不簡單,我們可以把它送去妖族領地。」
謝臣聽他說着,臉色不禁冷了幾分,「你的傷還沒好,不宜遠行。」
齊然轉瞬便道「可以頒佈門派任務,走傳送陣不遠,築基期弟子足夠。」
他一邊摸着白糰子的背,給謝臣傳音,「若真是大妖血脈,或許面對蘇祗時也能多一分力量。」
謝臣沉默了片刻,冰冷的視線投向齊然懷中放鬆地舒展着四肢的狗崽子,點了下頭算是同意。
他單手把狗崽子拎起來,在齊然問之前先解釋道「它出去也需要與我有接觸。」
齊然頷首以示明白,沒等他提醒便也握住了他的手腕。
謝臣的臉色幾不可察地舒緩下來。
他取出令牌,迅速打出幾道法訣,一陣靈光閃爍過後,兩人的身影消失了原地。
那隻小狗崽最終由掌門弟子護送回了妖族領地。
後續齊然沒有關注,他一回到昆吾峰便閉關衝擊元嬰,自然沒時間去關注這些瑣碎,何況當時說給謝臣的理由也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他覺得這隻幼崽合眼緣,舉手之勞幫上一次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而謝臣,也沒有時間去在意這隻被送走的,也許一輩子都回不來的狗崽子。
齊然閉關,他時刻神識籠罩着對方,生怕出個意外救援不及,片刻都不曾放鬆。
直至幾月後,齊然的修為穩定在元嬰中期,兩人才暫時歇了口氣,雙雙出關。
在過去的這半年裏,蘇祗似乎一直沒能緩過勁,幾乎沒有離開魔宮
,除了手下的邪修偶有小打小鬧,竟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但齊然深知這其中的原因,並不曾放鬆過一絲。
這天下午,雪雲濃厚。
明明正午才過不久,天色昏沉得猶如黃昏。
庭院裏,齊然又和謝臣交了次手。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交手,最近他的修為提升得十分迅速,需要稍稍壓制以免根基不穩,正好趁着這個時機和謝臣對練了幾番。
謝臣將修為壓制到與他相同,兩人勝負皆有,但對方始終不動「昆吾」。
世人皆知,劍修若不出本命劍,巔峰戰力將會折損半數,何況是聞名天下的「昆吾劍」。
於是齊然幾次勸說不成,忽然虛晃一招,將謝臣背後桌上擱置的昆吾劍,從烏黑的劍鞘中拔了出來。
鏗然一聲劍鳴。
迸發的靈氣間,愴然的劍意帶着無盡血腥呼嘯而來。
殺伐銳氣,難以抗衡。
齊然下意識地舉劍相抗,卻只聽見「叮」地一聲,手中靈氣四溢的長劍哀哀地嗡鳴一聲,斷成兩截。
而「昆吾」一擊得利,正要繼續向前,卻見謝臣猛地側過身,徒手握住了劍身。
鋒利的劍刃不分敵我,深深地割破皮肉。
血順着掌心的紋路向下滴落。
地上暈開一片深色痕跡。
謝臣不知何時擰緊了眉,眼含慍怒,面色沉沉地將這一擊後氣勢盡收,悄無聲息的劍插回了劍鞘。
齊然看着這一番變故,眉眼間罕見地露出幾分驚愕。
謝臣抬頭見他這副模樣,哪裏還捨得苛責,他無奈地柔和了神色,嘆了口氣解釋「我不用昆吾,並不是沒有緣故的。」
「你比我晚上數百年,或許沒有聽過昆吾劍的傳說。」
齊然聞言,隱隱有了預感。
謝臣頓了頓,繼續道「每逢出鞘,必飲血而歸。」
他將昆吾劍收好,「若是沒有敵人,我的血也能讓它平息。」
齊然垂下眼睫,「抱歉。」
謝臣不在意地搖了搖頭,「不怪你,是我應該早些跟你說清楚。」
齊然抿了抿唇,心裏升起幾分愧意。
他關切地看了眼謝臣血流不止的左手,取出一個瓷白的丹藥瓶,「我這裏還有療傷的丹藥,你捏碎了敷上去。」
「不用麻煩」,謝臣沒接,「"昆吾"是仙器,傷口帶有法則之力,只能等它自行恢復。」
他說得輕鬆,仿佛血流不止的不是自己。
但他的聲音愈是平靜,齊然愈發愧疚。
他一時不慎惹出的禍事,總不能什麼也不做,單看着替他承擔後果的謝臣流血,「總要試試,我替你看看。」
謝臣還要再推拒,卻見齊然面色冷下來,只好由他。
一心關注傷口的齊然並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距離在不知不覺中近得過分。
他低着頭,指尖的藍色靈力一點點探入傷口,試探地與其中隱晦的灰色氣息交纏,然後趁其不備,釋放出法則之力猛地凝固住。
在元嬰期強行越階動用法則之力對齊然而言也不容易,即便只是一絲,便讓原本輕淺的呼吸聲不由加重了幾分。
一道道溫熱的氣息打在謝臣的手臂上,讓他的心思不由浮躁起來,也沒注意到齊然的動作。
他藏在袖中的右手握緊了一下,唇邊不知什麼時候悄悄勾起了細微的弧度,目光也一寸寸柔和下來,沉靜地注視着齊然。
幾息後,傷口的血被止住。
掌心的皮肉外翻,顯得有幾分猙獰,但情況較之前已然好了大半。
齊然緩緩地收回那一絲法則之力,站起來時身體不禁晃了一下。
謝臣連忙扶住他,這才注意到自己癒合了大半的傷口,看着齊然額上的細汗立刻明白過來,「你怎麼動用了法則?」
齊然面色發白,卻是難得笑了一下,「我造成的的過失,自然要彌補。」
「簡直胡鬧。」謝臣聲音一沉。
他不笑的時候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氣勢,「我受點傷沒什麼,你本來就傷着,身體不能再輕易虧損知道嗎?」
齊然咳了兩聲,眼裏卻露出幾分化神修士獨有的矜傲,「一點小傷,算不得什麼。」
謝臣又氣又急,可是又沒法用重話說他,只能倒出兩顆補元的丹藥給
人餵下,「這不值得你受傷。」
他似乎是想到什麼,又嘆了口氣,「誰都不值。」
作者有話要說 或許大家還記得(?)我在這個世界第一章說的作話,所以劍君好好珍惜這段甜蜜(?)時光啊…
之後應該不會那麼不穩定了,就…放假一不小心浪過頭了,對不起大噶/鞠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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