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聳了聳肩,「你現在只要告訴我這種樣子的刀你能打不,要是能打,我再從新畫,要不不能,我好換下家」。劉老漢立馬就氣鼓了眼睛,啥,還質疑他的技術,就這麼個小奶娃子,還蛤蟆吹大氣,叨咕誰?
「這樣子的圖紙打不了,」劉老漢丟下圖紙,轉身回相房去了,順子趕緊撿起圖紙,拍了拍上邊的灰,誠心的遞給悠悠,「師傅脾氣不好,你見諒」。
「沒事,圖紙你拿着,如果你師傅想打了,你就去石榴巷找凌家,我住那兒」悠悠高聲的對着相房說着,她就不信劉老漢不上鈎,要知道一個愛兵器之人,看到好的兵器卻不動心,那才怪呢。
悠悠說完轉身就走出鐵匠鋪,雲霞看了看順子手中的圖紙,緊跟着悠悠的身後跑了出去。
雲霞在悠悠的身後緊跟慢跟的小跑着,她一會兒看看悠悠,一會兒又低頭沉思,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問了悠悠,「悠悠姐,你說劉老漢會不會幫你打那把刀?」。
「會的,等着就行」,悠悠很肯定的回答着。
「真的行?」雲霞滿臉狐疑的看着悠悠,心想,劉老漢真的會打嗎?
又過了三天,到了第四天早上,悠悠她們正準備吃早飯,就聽到外面有一個鴨公嗓子的人一邊拍門一邊喊着「請問這兒是凌家嗎?」
雲霞左手端碗,右手拿着筷子起身正準備夾菜,聽到聲音後,就定格在那兒了,只見她張大嘴巴,瞪大眼睛盯着坐在桌對面的悠悠,跟魔怔似的,看得秋菊跟秋蟬倆個心裏直發慌。
過了半晌雲霞才回神,這時外邊的敲門聲又傳來了「有人嗎?這是凌家嗎?」
「來了,來了,悠悠姐,真的來了」然後放下碗筷,象風一樣的跑出去開門了,其它幾個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齊齊的朝悠悠看去,希望能在她那兒得到答案。
還沒等悠悠開口解釋,雲霞就又象風一樣的卷了回來,手中拿着紙筆,一下子放到那個不怎麼穩當的飯桌上,激動的嘴巴抖動了半天都沒說出話來,「別急,慢慢說哈」玉娘拍着她的背,寬慰的對雲霞說。
雲霞點了點頭,做了一個深呼吸,才激動的大聲喊着「悠悠姐,劉老漢答應了,他真答應了,還讓你畫好了就去找他,哈哈哈…」那激動的樣子好搞笑,玉娘跟老太太看到雲霞那樣子,都笑着搖了搖頭。
秋蟬秋菊兩個讓雲霞給笑懵了,這劉老漢答應什麼了,雲霞這麼高興,「雲霞,劉老漢答應給你錢了,你這麼高興?」秋蟬時時都不忘記打擊雲霞。
雲霞適時的白了眼秋蟬,「比給錢還高興,你是不知道,在這濘城裏,就數這劉老漢脾氣最不好,別人都不怎麼敢在他面前大聲的說話,這次悠悠姐不光是把他氣得吹鬍子瞪眼的,還答應給她打刀,你說高興不高興」。雲霞對着秋蟬拋了個媚眼,氣得秋蟬抬手就要掐她,雲霞壞笑的躲到玉娘身後去了。
「好了,別鬧了,秋菊你去把我昨天在鍾嬸那兒要的鵝毛取來,秋蟬你來磨墨,雲霞你去幫玉娘幹家務」悠悠邊收拾桌子,邊吩咐着。
「我不想去做家務,我想看你畫圖」雲霞氣鼓鼓的站在悠悠面前,她感覺悠悠還是喜歡秋菊秋蟬些。
悠悠沒理她,快速的把紙鋪好,從柜子裏拿出一個怪異的三角尺,再從十來根鵝毛里選了一根,用刀在底部切了個斜口,再削尖,放着備用。然後就在紙上用那怪尺子比劃着。
「悠悠要那鵝毛幹嘛?」玉娘輕聲的問秋菊,秋菊搖了搖頭,「不知道,昨天買米回來,在巷子口看到鍾嬸在殺鵝,她就問鍾嬸要的,還專挑翅膀上的臂架毛,說是有大用處,她還讓我去了你幹活的繡莊,問剪布的陸師傅借尺子,說要自己做了尺子,需要比子,可我看她做出來的跟陸師傅的一點兒都不象。」
玉娘皺了皺眉頭,「那她都跟誰學的這些?」
「我也不知道,我娘沒教過我們這些,我也不知道她跟誰學的」秋菊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其實她自己更納悶這些悠悠都是怎麼學的。
玉娘見問不出什麼來,也就沒說啥了,轉身去了廚房了。
過了一會兒,秋蟬磨好了墨,悠悠就把尺子在紙上壓好,再把鵝毛削尖的地方粘上墨水,順着尺子畫線條。
「悠悠姐,你咋不用毛筆畫呢?」秋蟬疑惑的問着,在她的心中,那些都是讀書人用的,也都是最好的,看着悠悠沒用,她覺得可惜了。
「毛筆畫的線條太粗,畫出來的效果圖不精確」悠悠一邊畫着,一邊耐心的解釋着。
「效果圖?那是什麼?
」秋蟬好學多問着,她還想問悠悠是不是只有這種怪尺子才能畫那什麼效果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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